9点28分。
哒。
哒。
哒。
马晓华清楚地看到了王文伟额头渗出的汗水，她明白，这名小警察是在强装镇定，他们三个人对她早已无计可施，现在不过是在拖时间，盼着她精神崩溃自己说出实情。可惜他们失策了，他们根本不了解她的心理有多强。
而楚薇薇，这个小丫头片子，自身没什么能力，不过是好运有白虎追随，虽然会看一些面相，但她果然无法看穿师父当年布下的阵法。
9点29分。
指针依旧有条不紊的走着。
马晓华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原本佝偻的背，这会儿也挺直起来，她缓慢的活动着手腕，指尖的鲜血早已干涸，那是方才忍耐时，她自己弄伤的，这个债她会记在这帮警察头上的，等她出去后，想办法恢复自己的法力，到时候这些警察一个都甭想跑。
9点29分58秒。
马晓华扯了扯自己衣摆的皱褶，真言符又怎么样，只要她咬死不开口，他们依旧没办法。
审讯室的门被人撞开，进来的是小周，“队长，挖到了，鉴定报告也出来，您看看。”
马晓华顿时觉得后背一凉，挖……挖到什么了，她满脸惊恐地看着楚薇薇。
邬远将鉴定报告递给楚薇薇，“果然跟你说的一样。”
楚薇薇放下手机，接过报告略扫了一眼，说道：“你不开口没关系，我也用不着你开口了。从哪里说起好呢？就从你开始修炼说起吧。”
楚薇薇声音很好听，却十分冰冷，冻得马晓华牙齿打颤，“你刚开始修炼时，为了走捷径，练了邪修。起初你用的还是山上的小动物，可惜他们能够给你提供的怨气太少了。后来你开始把主意打到了人的身上，但马家村就那么小一个村子，家家户户都认识，少个娃，全村帮着一起找，你下过一次手后，怕被村里人发现，就不敢再下手了。还有，你父母的离世可不是意外，当年他们发现了你的秘密，知道那个同村的孩子是被你杀害的，于是你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你的父母，还伪装成他们失足从山上摔下来的样子。”
“你父母的怨气让你修为大涨，更加坚定了你继续用怨气修炼的想法，可同村里的人不方便再下手，如何找到足够的怨气用来修来想必你琢磨了很久吧！那时正逢70年代末80年代初，华国刚从一场运动中缓过来，百废待兴。城里有了许多的工作机会，于是全国各地许许多多的人像你一样背井离乡到了大城市里找工作，大城市人那么多，谁也不认识谁，不像马家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加上那时候国家户籍管理还很混乱，有些人消失了，甚至都没人能发现，后来更是查都没法查。”
马晓华面如死灰，她瘫在椅子上，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就这样，你依靠着杀人获得的怨气让你的修为不断加高。那些被你杀害的人，你用障眼法把他们的尸体顺利运到村里，埋在了你家老宅的地窖下面。你四岁时送给同村同姓人家抚养的那个弟弟，因为你们住在一个村子里，所以还时不时能够见面，有一天他发现了你的这个秘密，他与你一样是天生的恶人，当他听说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修炼，于是他也开始以虐杀别人为乐，反正尸首有你这个姐姐帮她掩埋。你的这个弟弟叫马阳华，也是个连环杀人犯！恐怕你还不知道，他现在就在隔壁的审讯室里。”
马晓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穿着的秋衣已经被汗水浸湿透了，她想要楚薇薇闭嘴，可楚薇薇却一直在说。
“之后，你嫌自己去寻找猎物太麻烦，就找上了李安全。李安全拐卖的妇女儿童有很多在逃跑中出了意外，如何处理对他来说十分麻烦，你便拍着胸脯说可以帮他善后，并向他展示了你的能力。从此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你家的老宅地下埋着那些被你虐杀之人的尸骨，他们中有的是还不满一岁婴儿，也有许多是大学刚刚毕业正要开启美好生活的女孩子。”
“马晓华，你看看你的双手，是不是沾满了鲜血？这血是洗不掉的，就如同你满身的罪孽一般，即便在十八层地狱走一遭，你也洗不掉你一身的罪孽！你将永生永世都在十八层地狱中感受着各种刑罚，永远不得超生！”
马晓华拼命地搓着手，仿佛这样就可以把上面的血迹擦掉，可原本是明明是几块干涸的血迹，竟然越搓越多，没几下，她的两只手变得血淋淋，鲜红的血随着楚薇薇的话一滴滴往下落。马晓华想尖叫，却仍记着真言符的事，死咬着唇不肯开口。
楚薇薇挥手解了她的真言符，“真言符我给你解了，反正你现在说不说话都没有用了。”
马晓华张了张嘴，发出了一个简单的啊，确实真言符已解，可是就如楚薇薇说的现在她说不说真话都没有用了，急火攻心下，双眼一翻，她竟然晕了过去。
没有人同情她，大家恨不得上来揍她几下解解恨。
邬远面无表情地通知去办拘留手续，这次不是羁押而是拘留，与马晓华一同被拘留的还有她的亲弟弟马阳华，之后他们警方会提起公诉。
“薇薇，谢谢你，这次没有一个人受伤。”
楚薇薇在来警局的路上，便同邬远分析了马晓华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
“她一定是在赌警方拿不到证据，只要她不开口，就可以逃过这一次。而她在明知警方这边有天师的情况下，还敢这么赌，说明那埋尸的地点一定有法阵。这个法阵法力不高的天师看不出，而即便被看出来，警方也破不了法阵。马晓华有个师父，我怀疑埋尸地点的法阵是她师父布下的，而她与她师父之间一定有我们发现不了的联络方式，若是有天师看出法阵所在地点，警方去挖的时候，恐怕她师父就会出手，到时候非但无法取得证据，只怕警方还会伤亡惨重。”
于是邬远和楚薇薇定了计划，他们假装审讯，分散马晓华的注意，而在进审讯室之前，邬远就同上级打了报告，申请了特殊部门的支援。之后进了审讯室，楚薇薇通过马晓华的面相和生辰八字算出埋尸地点，两人又借着叫饕餮过来的时机，邬远通知了上级，派遣当地警方和在附近的特殊部门过去挖尸。
楚薇薇也让饕餮通知白虎过去协助，时间太短，A市警察赶不过去，但白虎没问题，而且楚薇薇也担心特派员不是马晓华师父的对手。有了白虎助阵特殊部门派去的特派员，他们轻松的破了法阵，警察们抄起铁锹就开始一点点挖掘。
尸体埋得不算深，但埋尸的坑很大很深。
一具又一具遗骸被挖出，就连见惯了遗骸的法医都控制不住呕吐不已。
当地村民一个个脸色惨白，瘫软在地，他们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小乡村里竟然掩埋着这么多冤死的亡魂。
这里是人间炼狱。
在9点半之前，他们挖出了139具遗骸，却还没有挖完，这个藏尸坑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到底埋了多少尸体。警察局长含泪给A市市刑侦队发了信息，通知了这边现场的情况。
办公室里，看到现场照片的刑警们，当场落泪。
马晓华和马阳华都被拷走关进了拘留所，后续事情的处理并不需要楚薇薇帮忙了，白虎破了阵法，确认现场没有危险就回来了，临走前，被警花小姐姐搂着亲了好几口，当然是老虎的形态。
“我送你回去。”
案子解决，邬远却并不开心，楚薇薇亦是心情沉重，两人上车后，一路无言。
灵力就像一把双刃剑，端看用剑之人是善还是恶。
“她师父是谁？”
楚薇薇摇头道：“我不知道，邬远，看相并不是什么都能看出来的，我只能看出来她有一个很厉害的师父，可看不出是谁。就像马晓华和马阳华两个人，我能从他们的面相上看出来，马晓华有个弟弟，而马阳华有个姐姐，但他两是否是亲姐弟，这不是面相能看出来的，最终还是要你拿着他们用过的纸杯去提取dna进行鉴定。”
邬远明白了，可这个人没抓到，他就总觉得心里不安。
楚薇薇继续说：“我也想找到这个人。他不可能只有马晓华一个徒弟，他既然教了马晓华这样的邪修之法，那说明他本人也是会的，而且很有可能还教给了其他人。”
深夜，A市下起了雪，路灯映照着片片雪花在空中翻飞，地面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白色涂装的车辆驶过，留下了两道车辙。
车里的少女看上去十分单薄，却眉眼坚毅。
“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嗯。”邬远终于展开眉眼，“我和你一起。”
雪越下越大，很快地面就白茫茫一片。
邬远还是把楚薇薇送到宿舍楼下，他开得警车这几天经常进出学校，门口的保安见车，过来核对一下，便开门放行，根本不问进学校要做什么。
女生宿舍楼的灯稀稀落落亮了几盏，对面男生宿舍楼的灯今晚居然亮了一整排，楚薇薇下车时，不经意看到，心中只觉得诧异。
“赶紧上楼吧。”邬远说着，递给楚薇薇一个纸袋。
楚薇薇接过来，下意识问：“这是什么？”
“局里的小哥哥小姐姐们投喂白虎的各种零食。”
楚薇薇酸了，“没有我的？”
邬远想了一下，“没有。”
“明明我比白虎年纪小！”
“可你没有白虎萌。”
楚薇薇腮帮子气鼓鼓的，瞪着邬远，这一晚上她跑这么一趟，又费心又费力，还自掏贺旭尧的腰包贴了一顿美食，结果投喂的小零食居然都是白虎那小子的。
邬远抬手揉了揉楚薇薇的脑袋顶，“好啦，今天我太忙了，下次再接你去办案，我一定给你买零食吃。”
楚薇薇气得给了他一拳，“快滚！”
“小孩子家家，真不礼貌，行了，邬爸爸走了，你快上楼吧。”说完邬远如同屁股着了火一般窜上了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楚薇薇拎着零食上了楼，回了房间，白虎从手串里出来，捧着自己那一大堆零食，十分大方的表示愿意和大家一起分享。
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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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
马晓华清楚地看到了王文伟额头渗出的汗水，她明白，这名小警察是在强装镇定，他们三个人对她早已无计可施，现在不过是在拖时间，盼着她精神崩溃自己说出实情。可惜他们失策了，他们根本不了解她的心理有多强。
而楚薇薇，这个小丫头片子，自身没什么能力，不过是好运有白虎追随，虽然会看一些面相，但她果然无法看穿师父当年布下的阵法。
9点29分。
指针依旧有条不紊的走着。
马晓华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原本佝偻的背，这会儿也挺直起来，她缓慢的活动着手腕，指尖的鲜血早已干涸，那是方才忍耐时，她自己弄伤的，这个债她会记在这帮警察头上的，等她出去后，想办法恢复自己的法力，到时候这些警察一个都甭想跑。
9点29分58秒。
马晓华扯了扯自己衣摆的皱褶，真言符又怎么样，只要她咬死不开口，他们依旧没办法。
审讯室的门被人撞开，进来的是小周，“队长，挖到了，鉴定报告也出来，您看看。”
马晓华顿时觉得后背一凉，挖……挖到什么了，她满脸惊恐地看着楚薇薇。
邬远将鉴定报告递给楚薇薇，“果然跟你说的一样。”
楚薇薇放下手机，接过报告略扫了一眼，说道：“你不开口没关系，我也用不着你开口了。从哪里说起好呢？就从你开始修炼说起吧。”
楚薇薇声音很好听，却十分冰冷，冻得马晓华牙齿打颤，“你刚开始修炼时，为了走捷径，练了邪修。起初你用的还是山上的小动物，可惜他们能够给你提供的怨气太少了。后来你开始把主意打到了人的身上，但马家村就那么小一个村子，家家户户都认识，少个娃，全村帮着一起找，你下过一次手后，怕被村里人发现，就不敢再下手了。还有，你父母的离世可不是意外，当年他们发现了你的秘密，知道那个同村的孩子是被你杀害的，于是你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你的父母，还伪装成他们失足从山上摔下来的样子。”
“你父母的怨气让你修为大涨，更加坚定了你继续用怨气修炼的想法，可同村里的人不方便再下手，如何找到足够的怨气用来修来想必你琢磨了很久吧！那时正逢70年代末80年代初，华国刚从一场运动中缓过来，百废待兴。城里有了许多的工作机会，于是全国各地许许多多的人像你一样背井离乡到了大城市里找工作，大城市人那么多，谁也不认识谁，不像马家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加上那时候国家户籍管理还很混乱，有些人消失了，甚至都没人能发现，后来更是查都没法查。”
马晓华面如死灰，她瘫在椅子上，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就这样，你依靠着杀人获得的怨气让你的修为不断加高。那些被你杀害的人，你用障眼法把他们的尸体顺利运到村里，埋在了你家老宅的地窖下面。你四岁时送给同村同姓人家抚养的那个弟弟，因为你们住在一个村子里，所以还时不时能够见面，有一天他发现了你的这个秘密，他与你一样是天生的恶人，当他听说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修炼，于是他也开始以虐杀别人为乐，反正尸首有你这个姐姐帮她掩埋。你的这个弟弟叫马阳华，也是个连环杀人犯！恐怕你还不知道，他现在就在隔壁的审讯室里。”
马晓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穿着的秋衣已经被汗水浸湿透了，她想要楚薇薇闭嘴，可楚薇薇却一直在说。
“之后，你嫌自己去寻找猎物太麻烦，就找上了李安全。李安全拐卖的妇女儿童有很多在逃跑中出了意外，如何处理对他来说十分麻烦，你便拍着胸脯说可以帮他善后，并向他展示了你的能力。从此你们两个狼狈为奸，你家的老宅地下埋着那些被你虐杀之人的尸骨，他们中有的是还不满一岁婴儿，也有许多是大学刚刚毕业正要开启美好生活的女孩子。”
“马晓华，你看看你的双手，是不是沾满了鲜血？这血是洗不掉的，就如同你满身的罪孽一般，即便在十八层地狱走一遭，你也洗不掉你一身的罪孽！你将永生永世都在十八层地狱中感受着各种刑罚，永远不得超生！”
马晓华拼命地搓着手，仿佛这样就可以把上面的血迹擦掉，可原本是明明是几块干涸的血迹，竟然越搓越多，没几下，她的两只手变得血淋淋，鲜红的血随着楚薇薇的话一滴滴往下落。马晓华想尖叫，却仍记着真言符的事，死咬着唇不肯开口。
楚薇薇挥手解了她的真言符，“真言符我给你解了，反正你现在说不说话都没有用了。”
马晓华张了张嘴，发出了一个简单的啊，确实真言符已解，可是就如楚薇薇说的现在她说不说真话都没有用了，急火攻心下，双眼一翻，她竟然晕了过去。
没有人同情她，大家恨不得上来揍她几下解解恨。
邬远面无表情地通知去办拘留手续，这次不是羁押而是拘留，与马晓华一同被拘留的还有她的亲弟弟马阳华，之后他们警方会提起公诉。
“薇薇，谢谢你，这次没有一个人受伤。”
楚薇薇在来警局的路上，便同邬远分析了马晓华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
“她一定是在赌警方拿不到证据，只要她不开口，就可以逃过这一次。而她在明知警方这边有天师的情况下，还敢这么赌，说明那埋尸的地点一定有法阵。这个法阵法力不高的天师看不出，而即便被看出来，警方也破不了法阵。马晓华有个师父，我怀疑埋尸地点的法阵是她师父布下的，而她与她师父之间一定有我们发现不了的联络方式，若是有天师看出法阵所在地点，警方去挖的时候，恐怕她师父就会出手，到时候非但无法取得证据，只怕警方还会伤亡惨重。”
于是邬远和楚薇薇定了计划，他们假装审讯，分散马晓华的注意，而在进审讯室之前，邬远就同上级打了报告，申请了特殊部门的支援。之后进了审讯室，楚薇薇通过马晓华的面相和生辰八字算出埋尸地点，两人又借着叫饕餮过来的时机，邬远通知了上级，派遣当地警方和在附近的特殊部门过去挖尸。
楚薇薇也让饕餮通知白虎过去协助，时间太短，A市警察赶不过去，但白虎没问题，而且楚薇薇也担心特派员不是马晓华师父的对手。有了白虎助阵特殊部门派去的特派员，他们轻松的破了法阵，警察们抄起铁锹就开始一点点挖掘。
尸体埋得不算深，但埋尸的坑很大很深。
一具又一具遗骸被挖出，就连见惯了遗骸的法医都控制不住呕吐不已。
当地村民一个个脸色惨白，瘫软在地，他们从来不知道，他们的小乡村里竟然掩埋着这么多冤死的亡魂。
这里是人间炼狱。
在9点半之前，他们挖出了139具遗骸，却还没有挖完，这个藏尸坑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到底埋了多少尸体。警察局长含泪给A市市刑侦队发了信息，通知了这边现场的情况。
办公室里，看到现场照片的刑警们，当场落泪。
马晓华和马阳华都被拷走关进了拘留所，后续事情的处理并不需要楚薇薇帮忙了，白虎破了阵法，确认现场没有危险就回来了，临走前，被警花小姐姐搂着亲了好几口，当然是老虎的形态。
“我送你回去。”
案子解决，邬远却并不开心，楚薇薇亦是心情沉重，两人上车后，一路无言。
灵力就像一把双刃剑，端看用剑之人是善还是恶。
“她师父是谁？”
楚薇薇摇头道：“我不知道，邬远，看相并不是什么都能看出来的，我只能看出来她有一个很厉害的师父，可看不出是谁。就像马晓华和马阳华两个人，我能从他们的面相上看出来，马晓华有个弟弟，而马阳华有个姐姐，但他两是否是亲姐弟，这不是面相能看出来的，最终还是要你拿着他们用过的纸杯去提取dna进行鉴定。”
邬远明白了，可这个人没抓到，他就总觉得心里不安。
楚薇薇继续说：“我也想找到这个人。他不可能只有马晓华一个徒弟，他既然教了马晓华这样的邪修之法，那说明他本人也是会的，而且很有可能还教给了其他人。”
深夜，A市下起了雪，路灯映照着片片雪花在空中翻飞，地面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雪，白色涂装的车辆驶过，留下了两道车辙。
车里的少女看上去十分单薄，却眉眼坚毅。
“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嗯。”邬远终于展开眉眼，“我和你一起。”
雪越下越大，很快地面就白茫茫一片。
邬远还是把楚薇薇送到宿舍楼下，他开得警车这几天经常进出学校，门口的保安见车，过来核对一下，便开门放行，根本不问进学校要做什么。
女生宿舍楼的灯稀稀落落亮了几盏，对面男生宿舍楼的灯今晚居然亮了一整排，楚薇薇下车时，不经意看到，心中只觉得诧异。
“赶紧上楼吧。”邬远说着，递给楚薇薇一个纸袋。
楚薇薇接过来，下意识问：“这是什么？”
“局里的小哥哥小姐姐们投喂白虎的各种零食。”
楚薇薇酸了，“没有我的？”
邬远想了一下，“没有。”
“明明我比白虎年纪小！”
“可你没有白虎萌。”
楚薇薇腮帮子气鼓鼓的，瞪着邬远，这一晚上她跑这么一趟，又费心又费力，还自掏贺旭尧的腰包贴了一顿美食，结果投喂的小零食居然都是白虎那小子的。
邬远抬手揉了揉楚薇薇的脑袋顶，“好啦，今天我太忙了，下次再接你去办案，我一定给你买零食吃。”
楚薇薇气得给了他一拳，“快滚！”
“小孩子家家，真不礼貌，行了，邬爸爸走了，你快上楼吧。”说完邬远如同屁股着了火一般窜上了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楚薇薇拎着零食上了楼，回了房间，白虎从手串里出来，捧着自己那一大堆零食，十分大方的表示愿意和大家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