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孟叔叔，天色已晚，我爸妈还在家里等我，能不能……”
“不能！你不能离开！”
钟熠刚开口，就被他打断：“你是我儿媳妇，也是一家人，等昭昭过来，再送你回去。”
孟爸爸拿出她的手机：“密码多少，我给你爸妈发信息。”
钟熠还想说什么，却见他又拿起西瓜刀，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现在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钟熠老老实实告知密码，任由他编造平安信息拖延时间。
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见孟爸爸转头忙着在电脑敲击着什么，钟熠的目光在四周搜索，终于在脚边不远看到一个棱角分明的小石子。
心里一喜。
动作放慢，装不经意拾起石子，然而磨到手酸，最后碎成渣渣，麻绳还是不能撼动半分。
根本就不能磨断，跟电视剧演的出入相差太大。
刚开始抱了多大的希望，现在就有多绝望。
就在钟熠沉浸在伤感思绪时，孟爸爸突然怒吼起来：“崔昭昭！你为什么要带其他人过来？你报警了吗？”
“我不信！我再次提醒你，我只要你，你一个人过来！”
孟爸爸“啪”一下把电脑还有一些通讯工具塞进大包，然后喂他们吃了一颗药丸，蛮力拉拽：“这个地方不安全，跟我走。”
钟熠晕晕乎乎地站起来，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全身乏力，手被绑得紧紧的，而脚用链条控制行动范围。
三个人坐上面包车，疾驰而去，一路九拐十八弯，窗外夜色茫茫，驶向不知何处。
钟熠的心情也好比那起起伏伏的山路，一上一下，一下又一上。
忐忑，不安。
“待会我妈来了，你就找机会跑出去，躲起来，保护好自己最重要。”孟言澈悄声道。
“嗯嗯，我会见机行事。”钟熠在颠簸中，胃难受得紧，有气无力地靠在窗边。
大概一个小时后，车终于停下来，这次不知道来到了哪个山头，举目黑漆漆，荒凉至极。
是一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一座孤零零的土房子是现在的落脚点，破旧、空荡荡、漏风。
钟熠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孟爸爸将两人捆在一起，便忙着监控崔昭昭的通讯和行踪。
“爸，有没有被子？”孟言澈问道。
孟爸爸噔噔噔去车上找了一张毯子扔过来。
“给熠熠。”孟言澈示意。
“你这小子，对女朋友还挺有心。”孟爸爸哼笑，将毯子盖好在钟熠的身上。
窗外，明月高挂，白云在其间穿梭，敛住了皎洁的月色。
钟熠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伴着初升的太阳和清脆的鸟鸣声，钟熠从噩梦中醒来，洗漱在这山间地头是没有的，方便也只能在房子的一个旧桶里，吃的只有面包干粮。
刚开始孟爸爸和他们还有说有笑，聊起了和崔昭昭的相遇相识相爱的故事，虽然现在有缺憾，但他对未来还是抱有家庭幸福美满的憧憬。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一点点往上爬，最后落在头顶上，崔昭昭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孟爸爸的怒火一下子引爆。
像个狂躁失了理智的疯子，不仅扇自己巴掌，还对他们拳打脚踢：“崔昭昭为什么还不来？！你们一点用都没有！去死！去死！”
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惊悚，因为恐惧钟熠浑身都在抖，尖叫连连。
在瞳孔里，孟言澈好像一只老母鸡，将她紧紧地护在怀里，可孟爸爸是攻略性十足的老鹰，在斗争中他们始终落在下风。
最后孟爸爸打累了，气喘吁吁地瞪着他们：“如果你们不能让崔昭昭留下来，就去死吧。”
看着那张扭曲的脸，恍若一股彻骨的寒意笼罩全身，血液顷刻间被冻僵了，钟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是认真的。
不是说笑。
他真的会要他们的命。
意识到这一点，钟熠的心都凉了。
“你跟妈妈说，让她快点过来。”孟爸爸拨通了电话，打开免提。
孟言澈：“妈妈……”
“阿澈，妈妈马上就来。”崔昭昭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又问道，“你爸爸是不是又打你了？”
孟爸爸冷哼：“你若是心疼儿子，就快点，还有，我只要你一个人来。”
“孟豪，要是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崔昭昭气急。
“还有气。”孟爸爸看了孟言澈一眼，听着妻子的怒吼，生出几分心虚来。
“妈，我肚子好饿，爸爸打得我好痛。”孟言澈看起来虚弱至极，好似下一秒就会到阎王爷那报到。
“孟豪！”崔昭昭的不满快要溢出屏幕。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给他吃的和药。”孟爸爸赶紧答道，又黏乎乎地朝着屏幕说，“老婆，儿子也想着你。”
手机再次递到孟言澈面前。
孟言澈咬咬牙，按照他的意愿，说：“妈妈，我想你。”
“妈妈也想你，等着妈妈啊。”
电话被挂断后，孟爸爸动作粗鲁地将面包塞进孟言澈嘴里，又将药随意撒在他的伤口上。
钟熠看着他这一番操作，头皮发麻，小心翼翼开口：“孟叔叔，我来吧。”
听此，孟爸爸像丢了什么大麻烦似的痛快放手：“你来你来。”
转头又警告一句：“照顾好他，昭昭要是怪我，我就怪你！”
哪有人这样当爸爸。
哪有这样转移责任的。
钟熠对此很是无语。
不过也因此允许松开手上的束缚，钟熠看着鼻青脸肿的孟言澈，还有血从嘴角溢出，眼泪控制不住流下来。
“没事，不要哭。”孟言澈挤出一个笑容，试图让她好受些。
“这哪像没事，你爸也太狠了。”钟熠小心地将血迹擦拭去，动作轻柔地涂抹上药。
“我习惯了，只是连累你受这无妄之灾……”孟言澈其实对崔昭昭的到来并不抱希望，将这在阳光下生长的姑娘牵扯进来，有那么几瞬间，真恨不得弑父了。
一串冰冷的钥匙塞进手里。
钟熠瞪大了双眼：“这是……”
“车钥匙。”孟言澈靠近她的耳朵，似情人厮磨，“等下我和孟豪周旋，你找准时机上车冲出去……”
“不行，要走一起走，你妈妈不是过来了吗，我们到时再看看。”钟熠听着他的计划，直接反对。
“我妈顾及的很多，她不会那么快过来，而且，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又召集大批人马，等下我爸不开心，又会发疯的。”孟言澈接着鼓励，“你先逃出去，再找人来救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我……”心脏剧烈狂跳，好似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钟熠有点腿软，她感觉自己不太……
“你行的！我相信你！”孟言澈使力将她拉起来，“我们没那么多时间犹豫……”
“我们一起走，待会配合好……可以的。”钟熠说。
“好。”
两人蹑手蹑脚往外挪动。
房外，孟爸爸正拿着望眼镜远眺，孟言澈猛地扑过去，两人抱打成一团：“快上车！走！”
钟熠不敢再耽搁，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插上钥匙，启动，熄火，再启动，再熄火……
怎么开不了。
她急得都哭起来，手脚愈加忙乱。
“臭婊子，下来！”孟爸爸猛地用石头砸开车窗，手扒进来拽着她的头发。
“啊啊啊！！！呜呜呜！！！”钟熠胡乱挥舞着拳头还击回去。
“走！”孟爸爸又被孟言澈拉开。
“拜托拜托，神仙保佑神仙保佑。”钟熠哆嗦着手再一试，车子终于启动成功。
还没等她庆幸多久，就看到不远处，孟爸爸举着西瓜刀跑向孟言澈。
“不要！”
血液在体内疾驰，钟熠握紧了方向盘，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车直直往孟爸爸的方向冲去——
“嘭！”
“啊——”
不受控的眼泪模糊了双眼，钟熠开门跳下车，双脚踉跄着往孟言澈那边去。
她颤抖着摸了摸满脸是血的孟言澈：“你死了吗？呜呜呜……”
“咳咳……没死……”孟言澈咳出几口血水。
“啊啊啊……你要死了……”钟熠目眦欲裂，拼着一口气将他扶起来，“现在带你去医院，你再坚持坚持……”
听着他“哼哧哼哧”大喘着气，好似下一秒就会厥过去，钟熠急得恨不得化身孙悟空，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
“嘀呜嘀呜……嘀呜嘀呜……”急促短脆的警笛倏然在山间骤响。
这好比天籁之音传入耳膜，欣喜在心头绽放。
“我们有救……”钟熠还没说完，就见到孟爸爸跟个顽强打不死的小强又举着刀砍来。
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跑过去挡在了前面。
“呲——”
刀尖没入身体。
“我还会回来的。”孟爸爸看着远处尖锐鸣叫而来的警车，恨恨地丢下这一句逃命而去。
“熠熠！”
“别动！”
“医生！医生！”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这时候竟然还能分出心神去思考——
刚刚孟言澈惊吓的表情好夸张，要是拍下来，可以做表情包。
电视剧里的警察也是这时候才出场，见怪不怪啦。
被捅的感觉原来是这样，还是有点痛的。
她死后，希望爸爸妈妈不要太难过。
唉，还是个处女鬼呢，实在不甘啊……
“不能！你不能离开！”
钟熠刚开口，就被他打断：“你是我儿媳妇，也是一家人，等昭昭过来，再送你回去。”
孟爸爸拿出她的手机：“密码多少，我给你爸妈发信息。”
钟熠还想说什么，却见他又拿起西瓜刀，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现在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钟熠老老实实告知密码，任由他编造平安信息拖延时间。
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见孟爸爸转头忙着在电脑敲击着什么，钟熠的目光在四周搜索，终于在脚边不远看到一个棱角分明的小石子。
心里一喜。
动作放慢，装不经意拾起石子，然而磨到手酸，最后碎成渣渣，麻绳还是不能撼动半分。
根本就不能磨断，跟电视剧演的出入相差太大。
刚开始抱了多大的希望，现在就有多绝望。
就在钟熠沉浸在伤感思绪时，孟爸爸突然怒吼起来：“崔昭昭！你为什么要带其他人过来？你报警了吗？”
“我不信！我再次提醒你，我只要你，你一个人过来！”
孟爸爸“啪”一下把电脑还有一些通讯工具塞进大包，然后喂他们吃了一颗药丸，蛮力拉拽：“这个地方不安全，跟我走。”
钟熠晕晕乎乎地站起来，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全身乏力，手被绑得紧紧的，而脚用链条控制行动范围。
三个人坐上面包车，疾驰而去，一路九拐十八弯，窗外夜色茫茫，驶向不知何处。
钟熠的心情也好比那起起伏伏的山路，一上一下，一下又一上。
忐忑，不安。
“待会我妈来了，你就找机会跑出去，躲起来，保护好自己最重要。”孟言澈悄声道。
“嗯嗯，我会见机行事。”钟熠在颠簸中，胃难受得紧，有气无力地靠在窗边。
大概一个小时后，车终于停下来，这次不知道来到了哪个山头，举目黑漆漆，荒凉至极。
是一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一座孤零零的土房子是现在的落脚点，破旧、空荡荡、漏风。
钟熠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孟爸爸将两人捆在一起，便忙着监控崔昭昭的通讯和行踪。
“爸，有没有被子？”孟言澈问道。
孟爸爸噔噔噔去车上找了一张毯子扔过来。
“给熠熠。”孟言澈示意。
“你这小子，对女朋友还挺有心。”孟爸爸哼笑，将毯子盖好在钟熠的身上。
窗外，明月高挂，白云在其间穿梭，敛住了皎洁的月色。
钟熠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伴着初升的太阳和清脆的鸟鸣声，钟熠从噩梦中醒来，洗漱在这山间地头是没有的，方便也只能在房子的一个旧桶里，吃的只有面包干粮。
刚开始孟爸爸和他们还有说有笑，聊起了和崔昭昭的相遇相识相爱的故事，虽然现在有缺憾，但他对未来还是抱有家庭幸福美满的憧憬。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一点点往上爬，最后落在头顶上，崔昭昭的身影还没有出现，孟爸爸的怒火一下子引爆。
像个狂躁失了理智的疯子，不仅扇自己巴掌，还对他们拳打脚踢：“崔昭昭为什么还不来？！你们一点用都没有！去死！去死！”
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惊悚，因为恐惧钟熠浑身都在抖，尖叫连连。
在瞳孔里，孟言澈好像一只老母鸡，将她紧紧地护在怀里，可孟爸爸是攻略性十足的老鹰，在斗争中他们始终落在下风。
最后孟爸爸打累了，气喘吁吁地瞪着他们：“如果你们不能让崔昭昭留下来，就去死吧。”
看着那张扭曲的脸，恍若一股彻骨的寒意笼罩全身，血液顷刻间被冻僵了，钟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是认真的。
不是说笑。
他真的会要他们的命。
意识到这一点，钟熠的心都凉了。
“你跟妈妈说，让她快点过来。”孟爸爸拨通了电话，打开免提。
孟言澈：“妈妈……”
“阿澈，妈妈马上就来。”崔昭昭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又问道，“你爸爸是不是又打你了？”
孟爸爸冷哼：“你若是心疼儿子，就快点，还有，我只要你一个人来。”
“孟豪，要是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崔昭昭气急。
“还有气。”孟爸爸看了孟言澈一眼，听着妻子的怒吼，生出几分心虚来。
“妈，我肚子好饿，爸爸打得我好痛。”孟言澈看起来虚弱至极，好似下一秒就会到阎王爷那报到。
“孟豪！”崔昭昭的不满快要溢出屏幕。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给他吃的和药。”孟爸爸赶紧答道，又黏乎乎地朝着屏幕说，“老婆，儿子也想着你。”
手机再次递到孟言澈面前。
孟言澈咬咬牙，按照他的意愿，说：“妈妈，我想你。”
“妈妈也想你，等着妈妈啊。”
电话被挂断后，孟爸爸动作粗鲁地将面包塞进孟言澈嘴里，又将药随意撒在他的伤口上。
钟熠看着他这一番操作，头皮发麻，小心翼翼开口：“孟叔叔，我来吧。”
听此，孟爸爸像丢了什么大麻烦似的痛快放手：“你来你来。”
转头又警告一句：“照顾好他，昭昭要是怪我，我就怪你！”
哪有人这样当爸爸。
哪有这样转移责任的。
钟熠对此很是无语。
不过也因此允许松开手上的束缚，钟熠看着鼻青脸肿的孟言澈，还有血从嘴角溢出，眼泪控制不住流下来。
“没事，不要哭。”孟言澈挤出一个笑容，试图让她好受些。
“这哪像没事，你爸也太狠了。”钟熠小心地将血迹擦拭去，动作轻柔地涂抹上药。
“我习惯了，只是连累你受这无妄之灾……”孟言澈其实对崔昭昭的到来并不抱希望，将这在阳光下生长的姑娘牵扯进来，有那么几瞬间，真恨不得弑父了。
一串冰冷的钥匙塞进手里。
钟熠瞪大了双眼：“这是……”
“车钥匙。”孟言澈靠近她的耳朵，似情人厮磨，“等下我和孟豪周旋，你找准时机上车冲出去……”
“不行，要走一起走，你妈妈不是过来了吗，我们到时再看看。”钟熠听着他的计划，直接反对。
“我妈顾及的很多，她不会那么快过来，而且，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又召集大批人马，等下我爸不开心，又会发疯的。”孟言澈接着鼓励，“你先逃出去，再找人来救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我……”心脏剧烈狂跳，好似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钟熠有点腿软，她感觉自己不太……
“你行的！我相信你！”孟言澈使力将她拉起来，“我们没那么多时间犹豫……”
“我们一起走，待会配合好……可以的。”钟熠说。
“好。”
两人蹑手蹑脚往外挪动。
房外，孟爸爸正拿着望眼镜远眺，孟言澈猛地扑过去，两人抱打成一团：“快上车！走！”
钟熠不敢再耽搁，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插上钥匙，启动，熄火，再启动，再熄火……
怎么开不了。
她急得都哭起来，手脚愈加忙乱。
“臭婊子，下来！”孟爸爸猛地用石头砸开车窗，手扒进来拽着她的头发。
“啊啊啊！！！呜呜呜！！！”钟熠胡乱挥舞着拳头还击回去。
“走！”孟爸爸又被孟言澈拉开。
“拜托拜托，神仙保佑神仙保佑。”钟熠哆嗦着手再一试，车子终于启动成功。
还没等她庆幸多久，就看到不远处，孟爸爸举着西瓜刀跑向孟言澈。
“不要！”
血液在体内疾驰，钟熠握紧了方向盘，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车直直往孟爸爸的方向冲去——
“嘭！”
“啊——”
不受控的眼泪模糊了双眼，钟熠开门跳下车，双脚踉跄着往孟言澈那边去。
她颤抖着摸了摸满脸是血的孟言澈：“你死了吗？呜呜呜……”
“咳咳……没死……”孟言澈咳出几口血水。
“啊啊啊……你要死了……”钟熠目眦欲裂，拼着一口气将他扶起来，“现在带你去医院，你再坚持坚持……”
听着他“哼哧哼哧”大喘着气，好似下一秒就会厥过去，钟熠急得恨不得化身孙悟空，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
“嘀呜嘀呜……嘀呜嘀呜……”急促短脆的警笛倏然在山间骤响。
这好比天籁之音传入耳膜，欣喜在心头绽放。
“我们有救……”钟熠还没说完，就见到孟爸爸跟个顽强打不死的小强又举着刀砍来。
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跑过去挡在了前面。
“呲——”
刀尖没入身体。
“我还会回来的。”孟爸爸看着远处尖锐鸣叫而来的警车，恨恨地丢下这一句逃命而去。
“熠熠！”
“别动！”
“医生！医生！”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这时候竟然还能分出心神去思考——
刚刚孟言澈惊吓的表情好夸张，要是拍下来，可以做表情包。
电视剧里的警察也是这时候才出场，见怪不怪啦。
被捅的感觉原来是这样，还是有点痛的。
她死后，希望爸爸妈妈不要太难过。
唉，还是个处女鬼呢，实在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