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或是你死 都是个哲学问题
不吐不行，一路太过颠簸。
吐完小家伙还不声不响自己清理干净，看的沈清焰那叫一个愧疚，当即去林子里抓了只鸡回来，烫水拔毛抹香料，一套流程干的熟练，不多时几枚野果和香喷喷的鸡腿被摆在白术面前。
沈清焰笑眯眯：“多吃点长身体。”
她确实不太会养小孩儿，前世全靠他们命硬没被自己养死，自力更生手段一绝，现在冷不丁捡了个小女孩，还有点担心。
但现在自己身边连个照顾人的都没，她也不像风云阁那样出场自带弟子，思来想去打算托给西娘照顾。
这几日的来信，西娘已经独创一番天地，商号都建了起来，沈清焰一向没有经商的天赋，但不妨碍她有银子。
沈清焰掀开随身带的箱子，一摞银票压在最低，数了数没少，又严严实实拿衣服塞的严实。
要问这些银票都是哪里的？
这可是她劫富济贫的资产。
满江湖掀起腥风血雨的小偷，在杀手榜单和沈公子的雇佣金大差不差，就是都很值钱的样子。
小偷是因为谁人不知她偷的多身价也高，沈公子是当年仇恨值拉满，几家有仇的凑凑也就越凑越高。
沈清焰倒是不担心被杀，一般情况她都能优雅利落的反杀，然后拿着人头去衙门换钱，这些杀手可都是朝廷通缉嫌犯，总能值些音量，小钱也是钱。
她过得很节俭的。
虽然她全部身家最贵的马已经丢了。
现在这匹，还是借的景流白的。
只是景流白不知道而已。
习武之人的事情算不得偷，算不得。
摸着这匹棕红色的马，沈清焰熟练的掏出两块花生糖塞进它嘴里，“好了今天就这两块了，不能多吃对你牙不好。”
她还顺便塞了颗给被辣椒呛到的白术，这孩子一点辣都吃不了，还见不得强光，沈清焰给她裹了个大斗篷，才走的顺利。
本想途径下个城池买个马车，一路嘚嘚的倒也方便，而后就天降了两个老头。
哦，还有病情突然加重的四皇子。
沈清焰还没来得及勒紧缰绳，她师父就凌空起飞，然后两人很顺利的错过了。
一上一下，错过的顺利。
好在神医老先生在空地处给人扎针，沈清焰也不算彻底错过。
就是场面不太适宜儿童观看，沈清焰单手捂住白术的眼，中指无名指岔开挡在自己眼前，留了道大缝。
看得清楚。
楚令枫半身赤裸坐在原地调息内功，背上扎满了银针，在光下熠熠生辉。
沈清焰退后一步，生怕打扰这场面。
天龄子吩咐：“过来按住他。”
沈清焰把白术放在一侧，窸窣迈着小碎步挪到身旁：“好嘞！”
刚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毫无还嘴可能的楚令枫很不好，面如土色，甚至只能张张嘴证明他还清醒。
没有医生会喜欢不遵医嘱的病人，神医也不例外，拽着胡子眼瞪得像铜铃的天龄子，竟然少见的让楚令枫起了些愧疚心理。
见沈清焰来，楚令枫头更大了，本想同天龄子使个眼色，等她走后再续方才的话题。
没成想，他眼还没眨，话就已经被说完。
沈清焰按在他身上力道瞬间加重，脸色冷了几分：“不是说还有三年吗？”
天龄子扯着胡子气道：“听他瞎掰，再动武下去三月都别想有。”
看着一老一小指责的眼神，楚令枫话都说不出来，他其实是觉得无所谓的，活一辈子也怪无趣，更何况一直拖着人下水更是没必要。
楚令枫：“嘶！”
一排针扎在他的左臂，很亮很显眼，而天龄子还在催促他把右臂伸出，说是扎完后能多活一时辰。
沈清焰在一旁看着人一脸不敢怒不敢言也有几分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把人彻底扎成刺猬，天龄子又瞪了几眼人，像是不解气般也给了人后脑勺一下，震得楚令枫耳边嗡嗡响，连带着看无聊翻医术的沈清焰都有了重影。
书是随便抽的，天龄子老爷子出门总会寻一兜子药学孤本，她对医术毫无天分，早些年天龄子动过一并收她为徒的想法，后来算了命测了运，不信邪的让她学了三月。
三月半长不短，到最后就连南玄黓也劝神医放弃，这一扎血呲出半丈高明摆着就适合要人命，不适合干救命的勾当。
自此，沈清焰学会了如何快准狠的戳人血管，也算是学有所值。
半个时辰后，沈清焰靠歇在一旁，微喘着气，楚令枫看着柔弱病疾缠身，这功夫内里也着实不弱，至少拼了命的打，能与游卓然正面拼个高下。
当然，游卓然是搞暗杀那套的，似雪落无痕，正面刀剑相争本就弱势。
这么说来，沈清焰糊噜着白术脑袋，果然比武招亲那日还是下药了。
沈清焰递了壶水给神医，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前几日我见他还好好的。”
“前几日！我明明让人把他看好不准受风的。”天龄子头发竖起来了：“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楚令枫低咳一声，震的浑身银针差点松动。天龄子倒也不惯着他，取出一根银针，对着脑袋顶的穴位就是一扎。
没别的用处，暂时屏蔽感知而已。
病患的情况要先跟家属沟通，天龄子边逗小孩边说：“没啥事，和人打了一架走火入魔，先前原定的方子全不做数，看他命硬还是老头子我针硬。”
沈清焰握住他的手腕试了试脉，若只是杂乱无章还好，有那么几下连微弱脉搏都感受不到。
像死了。
天龄子情绪平复的不错，怕她担心，拍拍肩膀开导道：“真没事～我最近新抓了不少蛊虫，真到没法子医治那天，随便抓两只入心脉，也能多活不久。”
沈清焰：“蛊能治吗？”
天龄子挠挠头：“不好说，但能用另一种蛊虫吞掉上一只。”
而后在找治那只蛊和偕生之疾的手段，总之都为续命，身子肯定会越来越虚，直到彻底消耗殆尽。
总而言之，没有“清焰”，楚令枫必死无疑。
与上一世全然不同的命运。
沈清焰说不上自己该是何心情，坦白来讲她还不是那么想楚令枫就这么去世，找“清焰”也要逐步提上日程。
天龄子逗小孩儿玩的高兴，不知道从哪抓了条小青蛇。
白术：“哇——”
沈清焰看着自己行囊发愣，这蛇好像是先前跑到她包里的那条。
现在还在吗？
她倒提着行囊抖搂两下，一条尾巴露了出来，再使劲甩了一下，白貂出来了。
沈清焰：“……”
你怎么还在。
白貂在地上翻滚一圈，蹿到天龄子怀里，沈清焰连连叹气，怎么这么想不开，找谁不好找学医的。
等楚令枫清醒的余闲，天龄子摸了人蛇貂的骨，又起卦算了一盘，现在正捋着胡子原地踱步：“奇了怪了。”
沈清焰撑着下巴已经格外无聊，顺口问道：“哪里奇怪。”
“时乖运蹇，水月镜花，卦不算好。”
沈清焰捞起白貂细细审视：“谁的卦。”
天龄子晃着脚倒挂树上：“你的。”
沈清焰指指自己，又望向都盯着自己的几双眼睛：“这么多人在，您老怎地偏偏算了我的命。”
因为你的命数，我最琢磨不透。
天龄子落在地上，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不说，他晃晃悠悠把楚令枫身上的针拔掉，酝酿了句：“你的好算，每年都给你算上一卦，准不准的不说，你八字不用我推算。”
沈清焰嘟着嘴把自己蜷在一团，声音闷闷的：“不能说详细点吗？”
天龄子拔了搓草，撒在楚令枫身上：“小火焰听过春寒吗。”
沈清焰：“什么？”
天龄子顺手把楚令枫裤子，扭头解释道：“倒春寒，春天草都长出来了，一场寒风料峭，把先活的那批都冻死了，你就是那批。”
无端风雨，余寒未收。
她的命数似春寒，谁人知春寒，谁人又知春不寒。
太早闯出名当不算什么好事，沈清焰自是明晰，但是这跟卦有什么关联吗？
天龄子乐呵呵涂了药草汁水到他身上，缓声道：“不太有，但想跟你说。至于卦数，听听就行，你何时会被一副卦限制？”
沈清焰捏捏小青蛇，点点头。
她确实不是旁人说什么不行就不做的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撞几日也能撞破，对自己坚信正确的事情，上一世就算是死也没能阻拦她。
但这一世不同了，沈清焰懒洋洋窝在音量处，声音软淡：“也会的，我现在只想好好活着，什么危险都不想碰，什么命数都不想惹，如果有可能，我想回家让师父兄长养一辈子。”
天龄子听着也只是摇摇头，他们这些老头太了解小火焰的性子，她就是一团火，怎么熄都熄不灭的生命之火。
所以天龄子笑着答道：“好，若是那日小火焰不想闯荡江湖了，回来我们养你，多张吃饭的嘴我们还是养得起的。”
沈清焰缩在阴影处，良久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擅长看气氛的楚令枫咳嗽两下试探出声：“我能说话了吗？”
天龄子一掌糊了团糕糕草：“不许，什么热闹都想凑，小火焰也是你想养就养的！”
楚令枫疼的闷哼一声，指节翻出青白：“我没说要养沈清焰啊！”
“胡闹，她对你如此好，竟然没有一点报恩知心。”天龄子又是一团草药，冷意冻的楚令枫瑟缩一下。
楚令枫：“那我养！”
天龄子：“不许！”
楚令枫：“嗷！”
这是四皇子生平最低微的一次。
吐完小家伙还不声不响自己清理干净，看的沈清焰那叫一个愧疚，当即去林子里抓了只鸡回来，烫水拔毛抹香料，一套流程干的熟练，不多时几枚野果和香喷喷的鸡腿被摆在白术面前。
沈清焰笑眯眯：“多吃点长身体。”
她确实不太会养小孩儿，前世全靠他们命硬没被自己养死，自力更生手段一绝，现在冷不丁捡了个小女孩，还有点担心。
但现在自己身边连个照顾人的都没，她也不像风云阁那样出场自带弟子，思来想去打算托给西娘照顾。
这几日的来信，西娘已经独创一番天地，商号都建了起来，沈清焰一向没有经商的天赋，但不妨碍她有银子。
沈清焰掀开随身带的箱子，一摞银票压在最低，数了数没少，又严严实实拿衣服塞的严实。
要问这些银票都是哪里的？
这可是她劫富济贫的资产。
满江湖掀起腥风血雨的小偷，在杀手榜单和沈公子的雇佣金大差不差，就是都很值钱的样子。
小偷是因为谁人不知她偷的多身价也高，沈公子是当年仇恨值拉满，几家有仇的凑凑也就越凑越高。
沈清焰倒是不担心被杀，一般情况她都能优雅利落的反杀，然后拿着人头去衙门换钱，这些杀手可都是朝廷通缉嫌犯，总能值些音量，小钱也是钱。
她过得很节俭的。
虽然她全部身家最贵的马已经丢了。
现在这匹，还是借的景流白的。
只是景流白不知道而已。
习武之人的事情算不得偷，算不得。
摸着这匹棕红色的马，沈清焰熟练的掏出两块花生糖塞进它嘴里，“好了今天就这两块了，不能多吃对你牙不好。”
她还顺便塞了颗给被辣椒呛到的白术，这孩子一点辣都吃不了，还见不得强光，沈清焰给她裹了个大斗篷，才走的顺利。
本想途径下个城池买个马车，一路嘚嘚的倒也方便，而后就天降了两个老头。
哦，还有病情突然加重的四皇子。
沈清焰还没来得及勒紧缰绳，她师父就凌空起飞，然后两人很顺利的错过了。
一上一下，错过的顺利。
好在神医老先生在空地处给人扎针，沈清焰也不算彻底错过。
就是场面不太适宜儿童观看，沈清焰单手捂住白术的眼，中指无名指岔开挡在自己眼前，留了道大缝。
看得清楚。
楚令枫半身赤裸坐在原地调息内功，背上扎满了银针，在光下熠熠生辉。
沈清焰退后一步，生怕打扰这场面。
天龄子吩咐：“过来按住他。”
沈清焰把白术放在一侧，窸窣迈着小碎步挪到身旁：“好嘞！”
刚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毫无还嘴可能的楚令枫很不好，面如土色，甚至只能张张嘴证明他还清醒。
没有医生会喜欢不遵医嘱的病人，神医也不例外，拽着胡子眼瞪得像铜铃的天龄子，竟然少见的让楚令枫起了些愧疚心理。
见沈清焰来，楚令枫头更大了，本想同天龄子使个眼色，等她走后再续方才的话题。
没成想，他眼还没眨，话就已经被说完。
沈清焰按在他身上力道瞬间加重，脸色冷了几分：“不是说还有三年吗？”
天龄子扯着胡子气道：“听他瞎掰，再动武下去三月都别想有。”
看着一老一小指责的眼神，楚令枫话都说不出来，他其实是觉得无所谓的，活一辈子也怪无趣，更何况一直拖着人下水更是没必要。
楚令枫：“嘶！”
一排针扎在他的左臂，很亮很显眼，而天龄子还在催促他把右臂伸出，说是扎完后能多活一时辰。
沈清焰在一旁看着人一脸不敢怒不敢言也有几分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把人彻底扎成刺猬，天龄子又瞪了几眼人，像是不解气般也给了人后脑勺一下，震得楚令枫耳边嗡嗡响，连带着看无聊翻医术的沈清焰都有了重影。
书是随便抽的，天龄子老爷子出门总会寻一兜子药学孤本，她对医术毫无天分，早些年天龄子动过一并收她为徒的想法，后来算了命测了运，不信邪的让她学了三月。
三月半长不短，到最后就连南玄黓也劝神医放弃，这一扎血呲出半丈高明摆着就适合要人命，不适合干救命的勾当。
自此，沈清焰学会了如何快准狠的戳人血管，也算是学有所值。
半个时辰后，沈清焰靠歇在一旁，微喘着气，楚令枫看着柔弱病疾缠身，这功夫内里也着实不弱，至少拼了命的打，能与游卓然正面拼个高下。
当然，游卓然是搞暗杀那套的，似雪落无痕，正面刀剑相争本就弱势。
这么说来，沈清焰糊噜着白术脑袋，果然比武招亲那日还是下药了。
沈清焰递了壶水给神医，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前几日我见他还好好的。”
“前几日！我明明让人把他看好不准受风的。”天龄子头发竖起来了：“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楚令枫低咳一声，震的浑身银针差点松动。天龄子倒也不惯着他，取出一根银针，对着脑袋顶的穴位就是一扎。
没别的用处，暂时屏蔽感知而已。
病患的情况要先跟家属沟通，天龄子边逗小孩边说：“没啥事，和人打了一架走火入魔，先前原定的方子全不做数，看他命硬还是老头子我针硬。”
沈清焰握住他的手腕试了试脉，若只是杂乱无章还好，有那么几下连微弱脉搏都感受不到。
像死了。
天龄子情绪平复的不错，怕她担心，拍拍肩膀开导道：“真没事～我最近新抓了不少蛊虫，真到没法子医治那天，随便抓两只入心脉，也能多活不久。”
沈清焰：“蛊能治吗？”
天龄子挠挠头：“不好说，但能用另一种蛊虫吞掉上一只。”
而后在找治那只蛊和偕生之疾的手段，总之都为续命，身子肯定会越来越虚，直到彻底消耗殆尽。
总而言之，没有“清焰”，楚令枫必死无疑。
与上一世全然不同的命运。
沈清焰说不上自己该是何心情，坦白来讲她还不是那么想楚令枫就这么去世，找“清焰”也要逐步提上日程。
天龄子逗小孩儿玩的高兴，不知道从哪抓了条小青蛇。
白术：“哇——”
沈清焰看着自己行囊发愣，这蛇好像是先前跑到她包里的那条。
现在还在吗？
她倒提着行囊抖搂两下，一条尾巴露了出来，再使劲甩了一下，白貂出来了。
沈清焰：“……”
你怎么还在。
白貂在地上翻滚一圈，蹿到天龄子怀里，沈清焰连连叹气，怎么这么想不开，找谁不好找学医的。
等楚令枫清醒的余闲，天龄子摸了人蛇貂的骨，又起卦算了一盘，现在正捋着胡子原地踱步：“奇了怪了。”
沈清焰撑着下巴已经格外无聊，顺口问道：“哪里奇怪。”
“时乖运蹇，水月镜花，卦不算好。”
沈清焰捞起白貂细细审视：“谁的卦。”
天龄子晃着脚倒挂树上：“你的。”
沈清焰指指自己，又望向都盯着自己的几双眼睛：“这么多人在，您老怎地偏偏算了我的命。”
因为你的命数，我最琢磨不透。
天龄子落在地上，心里是这么想，嘴上却不说，他晃晃悠悠把楚令枫身上的针拔掉，酝酿了句：“你的好算，每年都给你算上一卦，准不准的不说，你八字不用我推算。”
沈清焰嘟着嘴把自己蜷在一团，声音闷闷的：“不能说详细点吗？”
天龄子拔了搓草，撒在楚令枫身上：“小火焰听过春寒吗。”
沈清焰：“什么？”
天龄子顺手把楚令枫裤子，扭头解释道：“倒春寒，春天草都长出来了，一场寒风料峭，把先活的那批都冻死了，你就是那批。”
无端风雨，余寒未收。
她的命数似春寒，谁人知春寒，谁人又知春不寒。
太早闯出名当不算什么好事，沈清焰自是明晰，但是这跟卦有什么关联吗？
天龄子乐呵呵涂了药草汁水到他身上，缓声道：“不太有，但想跟你说。至于卦数，听听就行，你何时会被一副卦限制？”
沈清焰捏捏小青蛇，点点头。
她确实不是旁人说什么不行就不做的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撞几日也能撞破，对自己坚信正确的事情，上一世就算是死也没能阻拦她。
但这一世不同了，沈清焰懒洋洋窝在音量处，声音软淡：“也会的，我现在只想好好活着，什么危险都不想碰，什么命数都不想惹，如果有可能，我想回家让师父兄长养一辈子。”
天龄子听着也只是摇摇头，他们这些老头太了解小火焰的性子，她就是一团火，怎么熄都熄不灭的生命之火。
所以天龄子笑着答道：“好，若是那日小火焰不想闯荡江湖了，回来我们养你，多张吃饭的嘴我们还是养得起的。”
沈清焰缩在阴影处，良久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擅长看气氛的楚令枫咳嗽两下试探出声：“我能说话了吗？”
天龄子一掌糊了团糕糕草：“不许，什么热闹都想凑，小火焰也是你想养就养的！”
楚令枫疼的闷哼一声，指节翻出青白：“我没说要养沈清焰啊！”
“胡闹，她对你如此好，竟然没有一点报恩知心。”天龄子又是一团草药，冷意冻的楚令枫瑟缩一下。
楚令枫：“那我养！”
天龄子：“不许！”
楚令枫：“嗷！”
这是四皇子生平最低微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