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漫纯投来的求救眼神,Leo跳完一曲就回来了。

    “满头的汗,又开始发烧了吗?”Leo一脸惊讶给她擦汗,察觉体表温度并不高。

    吉莲儿适时回答:“是刚才讨论的话题比较敏感,这才引起的‘燥热’。”

    毫无意外,漫纯又收获了一堆哄笑。

    太阳落山之前,婚礼结束,阿雷佐开车把他们送回别墅就离开了。

    Leo在门外亲了她很久,漫纯背靠着墙壁温柔且被动地回应着。

    “回家吗?”Leo低声问。

    被他亲吻着的漫纯勉强点头,门已经打开。

    毫无意外两人一直亲回了卧室的床上,不同于之前,Leo这次解衣服的动作很慢,似乎沉溺于挑弄她的唇舌。漫纯这才发觉吉莲儿所讲述那些体验Leo单靠接吻就能令她达到。

    在她几乎忘记一切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吉莲儿的那些问话,蓦然睁开眼。

    Leo停下来,摸摸她的脸颊:“怎么了?”

    “那个……想起了吉莲儿的那些问题,我从来都不知道人们会在婚礼宴席上讨论那些。”漫纯皱眉,琢磨着今天实在有些窘迫。

    “这里是意大利,除了政府官员,没有人喜欢一本正经地讲话。”Leo笑着解释:“她是不是问新婚之夜我们有过几次?”

    “嗯。”漫纯点头,红着脸解释:“我没有回答她。”

    Leo神色专注地凝着她的眼:“那是你的第一次,很容易受伤。”

    漫纯轻点头,却忍不住皱眉,这种显而易见的事他本不必解释。

    “你想知道答案吗?我现在告诉你好不好?”Leo的声音几乎是吹进她耳朵里的,带着难以抗拒的魅力,令她瞬间沉沦下去,不得自由。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抚过脸颊、脖颈和锁骨,压过她的手臂与她十指相扣,比以往更加肆无忌惮。

    ……

    从黄昏到第二天黎明,慢慢升起的太阳终于让漫纯找到了拒绝的理由:“天亮了!”

    漫长的一夜,漫纯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合过眼,趴在Leo的胸膛上有气无力地说:“我的美第奇先生,你果然战绩辉煌!”

    Leo放任着她的挑衅,“身体会记得带给它的感觉,尤其是在高强度的重复动作下。从理论上讲,今后再换伴侣的可能性降低许多,会有排异反应。”

    漫纯一阵发怔,半抬起身笑着问:“这种程度的科学是不是对你也不适用?”

    Leo微笑抚摸她的耳垂:“正好相反,我身体的记忆程序比普通人敏锐许多,所以我甚至不会再吻别人了。”

    漫纯恍然大悟:“你之前吻了我那么久,原来是因为这个!”

    Leo好整以暇地枕着胳膊:“嗯——不完全是!还记得去年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个早上吗?那时候我就想要吻你,那种感觉很强烈。一直以来的渴望被束缚着,直到昨天才彻底释放,我自然没有办法停下来。”说完又抬起身自上方注视着她问:“感觉还好吗?”

    “还好,有些累!”漫纯又开始紧张,害怕他意犹未尽,慌忙起身:“今天的计划是什么,去葡萄酒庄园吗?”

    Leo看破了她的心思,却只是笑而不语。

    按计划去造访葡萄酒庄园,托斯卡纳丘陵地带一望无际的绿沉静如画,数百亩超过十年树龄的葡萄树围着一座超过九百年历史的酒庄,恬静典雅的氛围很容易令人沉醉其中。

    美第奇家的酒庄并不对外开放,生产的葡萄酒也几乎不流入市场销售,所以保留了许多家族特色,连木质的楼梯都散发着浓浓的艺术感。

    漫纯的酒量很小,尝过几款滋味浓厚的红酒后就开始头晕,Leo干脆给她换了一杯清甜口味的白葡萄气泡酒,一边小酌一边欣赏墙壁上挂着的油画。

    因为很少亲自来酒庄,酿酒师塞巴斯蒂安急于向这位十分懂葡萄酒工艺的太子爷讨教,所以拉着Leo不停品酒。助手也识趣地跑来陪漫纯看画,还特意把她带到属于Leo的画展区。

    大部分是风景画,偏向于印象画派那种。也有几幅女性肖像,其中一幅是经过巧妙遮掩的裸体油画,主人公神态妩媚地躺在床上,是斯黛拉!

    漫纯咬一下嘴唇,感觉刚入喉的酒有一点涩口。

    另一边塞巴斯蒂安又拿出自己珍藏三十年的极品红葡萄酒请Leo品鉴,然后得到了极高的赞誉。

    “这应该是意大利境内能喝到的最好的红葡萄酒!”

    “罗伯特·帕克认为西施佳雅(Sassicaia,意大利顶级葡萄酒榜首)才能获此殊荣。”

    “那是因为他没有机会喝到你酿的酒。”

    “当然,我只忠诚于美第奇家族!”

    “谢谢!”

    这时漫纯正好走过来,塞巴斯蒂安笑着说:“这款红酒还没有取名字,或许夫人有好的主意?”

    给红酒命名充分表明了酿酒师对主人的尊敬,漫纯一脸懵,然而看到Leo鼓励的眼神,想了一下说:“或许‘Bramasolo’?”是前几天在意大利语词典上看到的词汇,翻译成中文的意思是思慕太阳。

    “Bramasolo?”Leo念了一遍点头:“这是一个好名字,典雅且漂亮,你觉得如何,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眼中闪着光,不停地点头:“是的,很好的名字,浪漫而且甜美!”

    走出酒窖,在偌大的庭院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开酒瓶的声音,接着几十个工人大声欢呼着朝他们身上泼红酒。

    满头满身的红色液体浇得人无比狼狈,Leo害怕她被泼到眼睛,直接贴着胸膛抱紧。

    “新婚快乐!”

    此起彼伏的祝贺声令漫纯明白这是酒庄为他们庆祝新婚的仪式,虽然特殊了点儿,不过好像也没那么糟。

    “如果是九月份,夫人还能来踩葡萄,比这个有趣。”塞巴斯蒂安乐呵呵地说。

    两个被红酒“蹂躏”的人相视苦笑,谢过众人的祝福,匆匆跑去附近的农场冲澡。

    “我好像是在酒缸里泡过一样,味道怎么洗都洗不掉!”水雾蒙蒙的浴室里,漫纯可怜巴巴地对淋浴完过来送衣服的Leo说。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手里抓着包裹身体的浴巾,就这么在水汽中站着,每一片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带着一种美到极致的纯欲诱惑。

    Leo有些失神,一时没有答话,走上前抓住她的手,然后浴巾就从她的身上掉了下去。

    漫纯呆住,虽然这些天一直黏在一起,早熟悉了对方的身体,却还是禁不住有些羞涩。

    “Leo——”

    “你的身体真美!”Leo突然说,他还不曾从正面这样看过她。

    虽说是赞美,漫纯心里却乱糟糟的,闭上眼小声说:“我冷!”

    Leo于是把带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上,又擦干头发,轻嗅了一下:“确实还有很浓的红酒味,去温泉浴场泡一泡可能会好一些,我们骑马去吧!”

    走出浴室之前漫纯禁不住问:“斯黛拉的身体比我美吗?”

    Leo怔住,想了片刻问:“你想问那幅油画?”

    “她躺在床上,没有穿任何衣服,那时候她在给你当模特吗?”漫纯故作平淡地问,自认为将那浓浓的醋意遮掩的很好。

    Leo笑而不答,只带她出去,牵过早已准备好的马扶她上去,自己也骑上马背,缓缓朝山谷深处的温泉浴场行去。

    一路上漫纯都在喋喋不休:“斯黛拉的身体那么诱惑,眼睛那么美,她看着你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点心动?”

    “就绘画而言,我很专业!”Leo回答,意思是作画的过程聚精会神,不会出现意乱情迷的状况。

    “可那是裸体油画,怎么可能不心动吗?”漫纯开始无理取闹。

    Leo无奈:“我在艺术世家长大,这种情况很寻常。而且在画那幅画的时候,斯黛拉穿着比基尼。知道是这样,会不会开心些?”

    漫纯瞬间低下头,半晌小声说:“你从来都没有画过我。”

    “你像泉中仙女,所以我想在这里画。”Leo说着抱她下马,“不穿任何衣服!”

    温泉水比想象中要暖,漫过她的肚脐以下,Leo亲了下她光洁的肩膀,低声说:“这片水域很大,可以到处游,我到岸上去了。”

    Leo并不需要她一直摆着造型不动,而是随便她上浮下潜到处游,因为想画的画面已经印在脑子里了,而且不止画了一幅。

    漫纯洗完澡披着浴巾上岸,坐在他身边翻看那些画,那幅她仰头看他裸露着上身的画,是刚下水时候的样子。清澈的眼神和柔白纤细的身体让她看起来像一个美到极致的仙女,视觉上是和斯黛拉完全不一样的冲击感。

    另一幅是在水中拥吻的画面,Leo的手触摸到了她腰部以下的位置。

    “这些画真美!”漫纯尽量控制呼吸。

    Leo不说话,自背后抱住她,拿掉她的浴巾,在绘画的大树下恣意享受着午后的欢愉。

    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漫纯睁开眼,Leo新的画作也完成了。

    “让我看看!”漫纯笑着坐起来,躺到他怀里,开始欣赏画作。

    他画的是刚才的情形,正在进行时的巅峰状态。

    一瞬间漫纯甚至感觉到Leo灼热的吻和自己肌肤的战栗依旧存在。

    “Leo,那个……”漫纯没想到他会画这种情景,一时有些慌乱,低下头小声说:“被别人看到不好!”

    “别担心,这些都是私人珍藏,不会让别人看到的。”Leo亲吻她的额头:“等到我死了,会把它带进坟墓。所以,让我珍藏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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