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匆匆看了一眼扶额叹息，他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抹去这种甜蜜时光的温柔印记？
第二天Leo来取文件的时候，那些珍藏版油画理所当然被不留痕迹地扣留下来。他没有见到漫纯，Joe已经安排她住进自己的房子里。
“漫漫，不要再和Leo见面了。他的思维不是一般的缜密，每多见一次面，对他而言，危险就多了几分，就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好不好？”
面对Joe满脸的忧郁神色，漫纯瞬间破防，“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再也不见了！”说完哭着离开。
Joe在家里给她准备了一套新的画具，她心里空的厉害，支好画板，拿起画笔就开始涂鸦。
画了一个白天，到落日时分才抬头看天，不由想起了几天前在许园一起看过的落日。
此时，卡罗拉挽着Leo的胳膊走进一家高档意大利餐厅，进门时Leo看见天边的落日，神思禁不住有些飘远。
卡罗拉见状颇有些疑惑，微笑说：“比起来南京是个过于现代化的城市，我还是很怀念罗马，那里的落日更庄重也更神秘。”
Leo不置一词，牵起她的手说：“进去吧！”
晚餐的意大利菜风味和罗马的顶级餐厅也差不多，卡罗拉吃的很开心，而且Leo和她聊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像个最贴心的情人一样。
三个小时的晚宴，气氛一直很好，结束后Leo把她送回家。
卡罗拉跌跌撞撞地抱紧他，红唇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酒喝多了，可以送我回卧室吗？”
晚上九点，漫纯突然接到Leo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很虚弱：“漫漫，我好想你，你可不可以来见我？”
漫纯吓到心脏骤停，“Leo，你怎么了？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
他在医院里，ICU加护病房。
漫纯飞跑过去，走廊里的Joe大声喝骂着卡罗拉：“我警告过你那些代码有bug，让你不要对Leo有身体欲望的非分之想，为什么还要那么做？现在你都看见了，他躺在里面，随时都有可能心脏骤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卡罗拉强自辩护，“我们只是上床而已，你怎么知道不是别的原因，而是代码的问题？”
“上床，你成功了吗？”Joe不无讽刺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他面前脱光衣服，而他甚至不愿意看一眼，他从身体到大脑都在排斥你，你又何必装腔作势自欺欺人？”
卡罗拉大怒，扬起手想一巴掌打过去。
Joe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推，把她甩出许远，“够了，卡罗拉小姐，我没有心思照顾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如果这次Leo醒不过来，我发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和你的家族全部送进地狱，到时候别说不让你做人，我连鬼都不让你做！”
卡罗拉气到发笑，连点几下头，扬长而去，甚至没有看一眼与她擦肩而过的漫纯。
几秒钟后，Joe长吁了口气，“卡罗拉无法容忍失败，在她篡改了Leo的记忆程序以后，让人把关于你的记忆也全部抹去了，所以她现在对你也毫无印象。”
漫纯并不关心卡罗拉，焦急地问：“Joe，Leo怎么了，他是不是有危险？”
Joe把头转向ICU的方向，见她匆匆跑过去隔着玻璃手足无措，才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会知道Leo在这里？”
漫纯贴着玻璃闭上眼，眼泪流了好长，“十分钟以前，Leo打电话给我，说他好想我，好想见我！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Joe眉头紧皱，“他这么说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Leo昏迷之前发出的那段无法识别的脑电波，应该是来源于他对漫纯残存的记忆。
看着漫纯几乎又要昏过去，Joe忙扶她到诊室里去，一边说：“听着漫漫，现在出现了非常复杂的情况。Leo已经陷入了昏迷，时间拖的越久，他能醒过来的概率就越低。现在你必须冷静下来，因为只有你才能提供给我合适的治疗方案，明白吗？”
漫纯瞬间更加慌乱，她用力掐自己的掌心，Joe见状，让她先在椅子上坐下。
平静片刻，Joe坐回自己的医生位置上，一脸凝重：“漫漫，你必须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隐藏任何细节，不需要害羞，当我是医生就行。”
漫纯听话地点头。
Joe拿起他的医疗速记本，“现在告诉我，你和Leo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是什么时候？”怕她没听懂，加了一句，“我是指在床上。”
要回答这些吗？
漫纯猝不及防，吞吐了片刻说：“婚礼当晚，应该已经过了午夜。”
“他迷恋你的身体吗？”Joe采用了隐晦一点的问法，可明显对方不大懂是什么意思，神色满是疑惑，只好直接问：“意思是他做了多久？”
“很久……”漫纯说着又摇头，“我不知道，
我很慌张……而且很累……只是觉得很久……”
Joe点头，在本子上简单记录，又问：“几次？”
漫纯屏蔽了不想回答的因素，冷静地说：“一次，那是我的第一次，Leo害怕我受伤，所以……”
“了解！后来呢？”Joe接着问：“第二天还有做过吗？”
“X次！”漫纯咬了下嘴唇，“白天和晚上，每次都很久。”
Joe停顿片刻，似已有些不好的思量，“所以X次是最高的记录吗？”
“不是！”漫纯摇头，“有一天我们去参加了一场托斯卡纳地区的乡村婚礼，黄昏时候回来，到第二天早上，我并不知道多少次，是Leo告诉我的，他说X次。”
Joe直接把本子放下，扶着额头说：“OK！结束了，全都结束了！”正不解其意，他突然暴躁地抬起头问：“为什么你们要做X次，为什么不能只是X次？”
漫纯傻掉了，竟然说：“后来每天都是……”
Joe无语透顶，“够了，已经够多了，多到足以让他锁死程序！”
漫纯不敢再讲话，Joe想了一会儿长话短说：“目前Leo的情况是大脑被人工植入了篡改后的记忆程序代码，以为自己的女朋友是卡罗拉，可他的记忆和感觉并不同频。相对而言，感觉比记忆真实的多。换句话说，他记忆频道中的女朋友是卡罗拉，感觉频道中的爱人却是你。这种强烈的错位感控制着他的身体，导致卡罗拉想和他发生亲密关系的时候觉醒了他的初始程序，任何人都无法篡改的初始程序——你们的那X次欢爱留给他的感觉！那才是启动他大脑程序的密钥，除了你，没有人拥有这把钥匙。卡罗拉想强行打开，让Leo的身体接受她，结果初始程序拒绝执行指令，然后大脑死机了。”
漫纯瑟瑟发抖，“你有办法让他醒过来对不对？”
“重启程序并不难，难的是他醒来之后的情况。”Joe的脸色变的很差，“初始程序之所以叫初始程序，是因为虽然它是整个大脑的核心，可平时基本用不到，只在别的程序运行一天全都休息了以后才会短暂地苏醒一阵。相当于他清醒的时候只记得自己的女朋友是卡罗拉，只有在临近危机情况或者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的时候才能想起和你的关系。但别指望能记多久，他没有对你的记忆，只有对你的感觉，在床上的感觉，因此他的身体会对你无比渴望。”
到目前为止，漫纯依旧有些混沌，迷迷糊糊地说：“Joe，我不明白，告诉我该做什么好不好？”
“……”Joe看着她，长久的静默过后一字一句说：“觉醒的初始程序如果放任不管，就会打破他目前大脑中记忆和感觉的微妙平衡，很可能会再次昏睡。昏睡的次数越多，情况就越危险。”
“要想办法维持平衡吗？”漫纯费力跟上他的思维，依旧不知道他所指。
Joe点头，“不错……”可却不愿意继续说下去。
漫纯对他的迟疑迷惑不解，“那么该怎么做？”
Joe摇着头不肯讲，漫纯开始纠缠他，“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不，你承受不了这些——”Joe艰难地说：“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为了Leo什么都可以不顾，可是漫漫，你是我的妹妹，我做不到对你那么残忍，我做不到！”
漫纯抓住他的手臂大哭：“你告诉我嘛！我不要Leo一直躺在里面，不要他死！如果让他脱离危险的办法是永远消失，我现在就消失，再也不见他……”
“不是这样的——”Joe阻止她，一脸痛楚地抬手擦她的眼泪，“和你想的不一样，你不能消失，反倒要留下来。”
“这听起来一点也不残忍！”漫纯不明所以。
“你要保护他，帮助他，治愈他。”Joe依旧在犹豫。
“我会保护他，帮助他，治愈他。”漫纯毫无保留地答应着，“所以你才要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对不对？”
然而回应她的依旧是长久的沉默，漫纯崩溃大哭，抓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Joe——我求你告诉我好不好？你知道的我有多爱他，告诉我，告诉我啊！”
Joe难过地闭上眼，调匀呼吸，“首先你要接受现在的Leo对你没有记忆，只有欲望。最坏的情况，到了那个时候他给你的感觉将不会再是你所熟悉的那个爱人，而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会对你发泄那种最冲动的没有丝毫爱意的欲望，相当于被粗鲁的强/暴。”
听他平静地说完，漫纯不自觉全身颤抖倒退了几步，表情震惊到麻木。以前她总是贪恋着Leo给予的温柔，从未见过他粗暴的一面，也不敢去想他会变成那样，可Joe的话根本就是在明示她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但是别想着他会记得这些，等一觉醒来，他依旧只知道卡罗拉是他的女朋友，而你还只是你而已！”Joe苦笑着说：“即便如此，你还愿意继续治疗他吗？”
从我爱你到我愿意似乎并不需要太多的思考，而当漫纯说出“我愿意”，压抑的气氛却没有半点改变。
“别想的这么容易！”Joe苦笑，带着些无奈与悲哀，“你最终的目的是让Leo不要再排斥卡罗拉。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会安排卡罗拉代替你睡在Leo身边，让他的视觉欺骗感觉，直到他习惯了这种欺骗。我要你背叛自己的爱人，亲手把他送上卡罗拉的床，你做的到吗？”
第二天Leo来取文件的时候，那些珍藏版油画理所当然被不留痕迹地扣留下来。他没有见到漫纯，Joe已经安排她住进自己的房子里。
“漫漫，不要再和Leo见面了。他的思维不是一般的缜密，每多见一次面，对他而言，危险就多了几分，就当作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好不好？”
面对Joe满脸的忧郁神色，漫纯瞬间破防，“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再也不见了！”说完哭着离开。
Joe在家里给她准备了一套新的画具，她心里空的厉害，支好画板，拿起画笔就开始涂鸦。
画了一个白天，到落日时分才抬头看天，不由想起了几天前在许园一起看过的落日。
此时，卡罗拉挽着Leo的胳膊走进一家高档意大利餐厅，进门时Leo看见天边的落日，神思禁不住有些飘远。
卡罗拉见状颇有些疑惑，微笑说：“比起来南京是个过于现代化的城市，我还是很怀念罗马，那里的落日更庄重也更神秘。”
Leo不置一词，牵起她的手说：“进去吧！”
晚餐的意大利菜风味和罗马的顶级餐厅也差不多，卡罗拉吃的很开心，而且Leo和她聊了很多有趣的事情，像个最贴心的情人一样。
三个小时的晚宴，气氛一直很好，结束后Leo把她送回家。
卡罗拉跌跌撞撞地抱紧他，红唇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酒喝多了，可以送我回卧室吗？”
晚上九点，漫纯突然接到Leo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很虚弱：“漫漫，我好想你，你可不可以来见我？”
漫纯吓到心脏骤停，“Leo，你怎么了？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
他在医院里，ICU加护病房。
漫纯飞跑过去，走廊里的Joe大声喝骂着卡罗拉：“我警告过你那些代码有bug，让你不要对Leo有身体欲望的非分之想，为什么还要那么做？现在你都看见了，他躺在里面，随时都有可能心脏骤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卡罗拉强自辩护，“我们只是上床而已，你怎么知道不是别的原因，而是代码的问题？”
“上床，你成功了吗？”Joe不无讽刺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他面前脱光衣服，而他甚至不愿意看一眼，他从身体到大脑都在排斥你，你又何必装腔作势自欺欺人？”
卡罗拉大怒，扬起手想一巴掌打过去。
Joe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推，把她甩出许远，“够了，卡罗拉小姐，我没有心思照顾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如果这次Leo醒不过来，我发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和你的家族全部送进地狱，到时候别说不让你做人，我连鬼都不让你做！”
卡罗拉气到发笑，连点几下头，扬长而去，甚至没有看一眼与她擦肩而过的漫纯。
几秒钟后，Joe长吁了口气，“卡罗拉无法容忍失败，在她篡改了Leo的记忆程序以后，让人把关于你的记忆也全部抹去了，所以她现在对你也毫无印象。”
漫纯并不关心卡罗拉，焦急地问：“Joe，Leo怎么了，他是不是有危险？”
Joe把头转向ICU的方向，见她匆匆跑过去隔着玻璃手足无措，才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会知道Leo在这里？”
漫纯贴着玻璃闭上眼，眼泪流了好长，“十分钟以前，Leo打电话给我，说他好想我，好想见我！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Joe眉头紧皱，“他这么说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Leo昏迷之前发出的那段无法识别的脑电波，应该是来源于他对漫纯残存的记忆。
看着漫纯几乎又要昏过去，Joe忙扶她到诊室里去，一边说：“听着漫漫，现在出现了非常复杂的情况。Leo已经陷入了昏迷，时间拖的越久，他能醒过来的概率就越低。现在你必须冷静下来，因为只有你才能提供给我合适的治疗方案，明白吗？”
漫纯瞬间更加慌乱，她用力掐自己的掌心，Joe见状，让她先在椅子上坐下。
平静片刻，Joe坐回自己的医生位置上，一脸凝重：“漫漫，你必须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隐藏任何细节，不需要害羞，当我是医生就行。”
漫纯听话地点头。
Joe拿起他的医疗速记本，“现在告诉我，你和Leo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是什么时候？”怕她没听懂，加了一句，“我是指在床上。”
要回答这些吗？
漫纯猝不及防，吞吐了片刻说：“婚礼当晚，应该已经过了午夜。”
“他迷恋你的身体吗？”Joe采用了隐晦一点的问法，可明显对方不大懂是什么意思，神色满是疑惑，只好直接问：“意思是他做了多久？”
“很久……”漫纯说着又摇头，“我不知道，
我很慌张……而且很累……只是觉得很久……”
Joe点头，在本子上简单记录，又问：“几次？”
漫纯屏蔽了不想回答的因素，冷静地说：“一次，那是我的第一次，Leo害怕我受伤，所以……”
“了解！后来呢？”Joe接着问：“第二天还有做过吗？”
“X次！”漫纯咬了下嘴唇，“白天和晚上，每次都很久。”
Joe停顿片刻，似已有些不好的思量，“所以X次是最高的记录吗？”
“不是！”漫纯摇头，“有一天我们去参加了一场托斯卡纳地区的乡村婚礼，黄昏时候回来，到第二天早上，我并不知道多少次，是Leo告诉我的，他说X次。”
Joe直接把本子放下，扶着额头说：“OK！结束了，全都结束了！”正不解其意，他突然暴躁地抬起头问：“为什么你们要做X次，为什么不能只是X次？”
漫纯傻掉了，竟然说：“后来每天都是……”
Joe无语透顶，“够了，已经够多了，多到足以让他锁死程序！”
漫纯不敢再讲话，Joe想了一会儿长话短说：“目前Leo的情况是大脑被人工植入了篡改后的记忆程序代码，以为自己的女朋友是卡罗拉，可他的记忆和感觉并不同频。相对而言，感觉比记忆真实的多。换句话说，他记忆频道中的女朋友是卡罗拉，感觉频道中的爱人却是你。这种强烈的错位感控制着他的身体，导致卡罗拉想和他发生亲密关系的时候觉醒了他的初始程序，任何人都无法篡改的初始程序——你们的那X次欢爱留给他的感觉！那才是启动他大脑程序的密钥，除了你，没有人拥有这把钥匙。卡罗拉想强行打开，让Leo的身体接受她，结果初始程序拒绝执行指令，然后大脑死机了。”
漫纯瑟瑟发抖，“你有办法让他醒过来对不对？”
“重启程序并不难，难的是他醒来之后的情况。”Joe的脸色变的很差，“初始程序之所以叫初始程序，是因为虽然它是整个大脑的核心，可平时基本用不到，只在别的程序运行一天全都休息了以后才会短暂地苏醒一阵。相当于他清醒的时候只记得自己的女朋友是卡罗拉，只有在临近危机情况或者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的时候才能想起和你的关系。但别指望能记多久，他没有对你的记忆，只有对你的感觉，在床上的感觉，因此他的身体会对你无比渴望。”
到目前为止，漫纯依旧有些混沌，迷迷糊糊地说：“Joe，我不明白，告诉我该做什么好不好？”
“……”Joe看着她，长久的静默过后一字一句说：“觉醒的初始程序如果放任不管，就会打破他目前大脑中记忆和感觉的微妙平衡，很可能会再次昏睡。昏睡的次数越多，情况就越危险。”
“要想办法维持平衡吗？”漫纯费力跟上他的思维，依旧不知道他所指。
Joe点头，“不错……”可却不愿意继续说下去。
漫纯对他的迟疑迷惑不解，“那么该怎么做？”
Joe摇着头不肯讲，漫纯开始纠缠他，“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不，你承受不了这些——”Joe艰难地说：“原本我以为我可以做到为了Leo什么都可以不顾，可是漫漫，你是我的妹妹，我做不到对你那么残忍，我做不到！”
漫纯抓住他的手臂大哭：“你告诉我嘛！我不要Leo一直躺在里面，不要他死！如果让他脱离危险的办法是永远消失，我现在就消失，再也不见他……”
“不是这样的——”Joe阻止她，一脸痛楚地抬手擦她的眼泪，“和你想的不一样，你不能消失，反倒要留下来。”
“这听起来一点也不残忍！”漫纯不明所以。
“你要保护他，帮助他，治愈他。”Joe依旧在犹豫。
“我会保护他，帮助他，治愈他。”漫纯毫无保留地答应着，“所以你才要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对不对？”
然而回应她的依旧是长久的沉默，漫纯崩溃大哭，抓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Joe——我求你告诉我好不好？你知道的我有多爱他，告诉我，告诉我啊！”
Joe难过地闭上眼，调匀呼吸，“首先你要接受现在的Leo对你没有记忆，只有欲望。最坏的情况，到了那个时候他给你的感觉将不会再是你所熟悉的那个爱人，而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个陌生人会对你发泄那种最冲动的没有丝毫爱意的欲望，相当于被粗鲁的强/暴。”
听他平静地说完，漫纯不自觉全身颤抖倒退了几步，表情震惊到麻木。以前她总是贪恋着Leo给予的温柔，从未见过他粗暴的一面，也不敢去想他会变成那样，可Joe的话根本就是在明示她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但是别想着他会记得这些，等一觉醒来，他依旧只知道卡罗拉是他的女朋友，而你还只是你而已！”Joe苦笑着说：“即便如此，你还愿意继续治疗他吗？”
从我爱你到我愿意似乎并不需要太多的思考，而当漫纯说出“我愿意”，压抑的气氛却没有半点改变。
“别想的这么容易！”Joe苦笑，带着些无奈与悲哀，“你最终的目的是让Leo不要再排斥卡罗拉。等到合适的机会，我会安排卡罗拉代替你睡在Leo身边，让他的视觉欺骗感觉，直到他习惯了这种欺骗。我要你背叛自己的爱人，亲手把他送上卡罗拉的床，你做的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