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关重大，晴雪和柳烟的反馈很快就到了。铜镜之中映出晴雪的身影，她言简意赅地告诉我——没有任何迹象说明白起有上一劫的记忆。
我不解地问道：“那怎么解释他种了一院子的芍药？”
晴雪翻了翻手上的记录本，解释道：“几年前他救了一个青国的百姓，是个花农，人家为了感谢他送了几株顶级的芍药，他盛情难却就收了。本来他是那种油盐不进的人，这算是开了先河吧。后来就越来越多人给他送，院子里就种满了......这都是系统中的自然发展，你不用太紧张。”
除了主线剧情外，客户体验到的前景都是系统根据故事大纲随机生成的，不然编剧都要累死了。
所以，那院子里的芍药只是巧合？不是因为他想起什么了？
“可是，他为什么对我格外好？”
“有的客户在渡劫期间的确会带着原身性格特征，甚至一些癖好习惯。咱们的大客户看着是重情重义的类型，你对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施以援手，又是个弱女子，他多照顾你一些也没什么。”
见我还是愁眉苦脸，晴雪打趣道，“想开点，若你原本就是他的理想型，我们的任务还会顺利不少呢。”
我幽幽看她一眼。
“啊，柳烟找我了，我们会保持密切观察的，你先按计划继续进行任务，祝阿离好运哦！”
说完，晴雪就溜之大吉。
一看就是约会去了！臭女人！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玉茗和我一同陪白起用饭。
因为常年南征北战，白起很少长住在将军府。趁着这次休养的机会，他坚持每天都陪玉茗吃饭，和她聊聊这些年的经历。
而我只是一个顺便被带上的人，无情的干饭人罢了。
玉茗热情地给白起夹菜：“哥哥多吃点，快些好起来！”
白起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宠溺：“玉儿也多吃点，你这些年受苦了。”
我默默吃饭，心想他平时都一脸严肃，也就这时候能见到他笑一笑。
哪怕晴雪说他不记得前一劫发生的事，我还是很怀疑他。
但他对玉茗真的情如兄妹，如果他想起来玉茗是上辈子勾引他失败的女人，绝对不会是现在的态度。
就在我神游的时候，白起突然问道：“秀姑娘每次吃得也很少，是青国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啊，谢谢将军关怀，青国的菜很好吃，只是妾身食量很小。”
白起点头，继续和玉茗聊了几句，饭后就离开去书房了。
正值夏日，午后的太阳十分毒辣，玉茗叫后厨备了些凉茶，还打发我给白起送去。
我看着躺在塌上不愿动的玉茗，鄙视道：“你丫就懒死吧。”
端着凉茶走近书房，我突然觉得这一幕好生熟悉。
只是上一回我是他敬爱的妻子，尊贵的公主；这次我只是个轻贱的歌伎，甚至侍奉过他的死对头殷十一......他会赶走我吗？
敲了敲门后，白起让我进屋。
“见过将军，玉姑娘让我给将军送些解暑的凉茶。”
“有劳秀姑娘。”
出乎我的意料，白起居然很自然地接过我端来的茶水。
这一劫的他看着严肃冷漠许多，像是被战场的磨砺出的一把利刃，只是此刻小心翼翼地藏在刀鞘中，不露半点锋芒。
看到他放下的书，我好奇地凑上前一些，问道：“将军在看什么？”
“《六韬》——太公兵法。”白起侧身道，“姑娘识字吗？”
我摇摇头，遗憾道：“妾身哪有这样的福气，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白起道：“若姑娘愿意，我可以教你。”
“妾身惶恐。”
我嘴上道谢，其实带着狐疑的心态看着他，这么亲切？这个人真的是白起吗？
白起认真道：“要想写字，需先学握笔的姿势。”
他拿了一支未沾墨的毛笔给我，然后做了一个标准的悬腕，让我效仿他的姿势。
我看他执笔的样子，明明只是最寻常的姿势，怎么他做起来都能这么潇洒呢？
我笨拙地拿着笔，怯生生问道：“是这样吗？”
他耐心指出我的问题，可我试了几次，还是不得要领。
“失礼了。”
白起伸出修长的手，轻轻帮我摆正了错误的姿势，我能清晰感受到他粗糙的指腹，看见他手上深深浅浅的伤疤。
可他只是点到为止，很快就收回了手。
他收起兵书，在整洁的桌面上铺了一张新的宣纸，沾了沾墨，用肆意飞扬的笔法写了一个“秀”字，
为了方便我理解，他又以正楷重复了一遍，并且特地放慢了书写的速度，还仔细讲解了每个笔画的走势。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轮到我尝试的时候，毕竟是“第一次”写字，我的手根本控制不住笔，横竖撇捺都是歪歪扭扭的。
同一张纸上，我的鬼画符，和他端正的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羞得低头掩唇：“真是让将军见笑了......”
心中掩面，真是丢脸，居然要努力写这么丑的字，玉茗知道了又要笑话我了。
白起耐心道：“姑娘可以用左手扶着右臂，能够帮助稳定运笔。”
听了他的点拨，我又试了一次，虽然还是不堪入目，但是写出来的起码像个字了。
他点头鼓励，我就继续尝试，每一次都写得更好。
“将军你看——”
终于写了一个满意的字，我兴奋地转过身，才发现这下自己几乎贴上他的身体，目光也和他触及。
窗外传来清晰的蝉鸣声，空气中多了一丝隐约的暧昧，像这个炎热的夏天一样躁动不安。
我和他心照不宣地沉默着。
我垂眸盯着他的唇，他似乎也在看着我的。
他靠得这么近，会不会闻到我身上若有若无的芍药香味？
我眼神向下飘了飘，瞥见他因为炎热而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一小片紧实的麦色胸肌，十分诱人。
若我现在能勾了他，无情甩开的时候是不是能让他伤得更深？
我不动声色地靠近，眼见着就要凑上他略薄的唇瓣。
像是触及了危险的界限，他突然别开了脸，回撤了一步。
“抱歉，白某唐突姑娘了。”
我！就！知！道！
没！那！么！简！单！
不过他的神色有几分羞赧，我就当这是一大进步了。
“不是将军的错，都怪妾身太激动了......”
我也知趣地后退半步，保持礼貌的距离。
见他轻咳一声，稍稍缓解了方才的尴尬，我道：“多谢将军教我习字......敢问将军的名字该怎么写呢？”
白起有些惊讶：“我吗？”
我点点头。
他取过一张纸，随手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白
起
人们总说，越简单的名字越难写好。
不论是白一尘，还是白起，他们都能让简单的几个字灵动地落在纸上。
“这张墨宝将军能留给我吗？”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把那张纸抽走，贴近自己的胸口。
“将军舍命把我从鬼见愁手下救出，又好心收留我，如今还教我写字......”我害羞地低下头，“我想学会自己恩人的名字。”
娇羞得像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我都觉得自己用力过猛了。
“那就......依姑娘的意思吧。”白起顿时有些难为情，连麦色的肌肤都藏不住耳边浮现的红晕。
这家伙，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此后几日，我不光“学会”了他的名字，又缠着他教了我几个字。
只是他每次都和我保持距离，没再出现那样濒临失控的暧昧。
吃一堑长一智，怎么都用在躲我这方面了？
再后来，因为他身体恢复了许多，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大多时候直接睡在军营，很少回将军府歇脚。
正好，我的机会来了。
夜深人静，月黑之时。
我穿着一身夜行衣，用障眼法让自己不容易被发现，趁着暗夜降临悄悄进了白起的书房。
毕竟是他的地盘，我不清楚他的暗哨安排，因此不能擅用瞬移。
若是这种法术被守卫撞见，就会破坏系统平衡，需要很大的代价才能修复。
我只好用最笨的方法。
这几天我总找借口来书房看他，主要目的并不是和他拉扯暧昧，而是观察他书房的机关。
我毕竟是手拿剧本的女人，知道这个世界有哪些机关可以使用，所以很快察觉到了他房间内布局的规律。
拨动几本关键的书后，书柜缓缓打开，露出了后面隐藏的暗门。
我闪身潜入，点了个火折子，在他的暗室里找到了一个上锁的长条木盒。
用法术解开锁，我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张青国的战略地图，标注了几处重要的兵力分布。
我暗暗记下，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连灰尘都不忘复原。
确认无人发现后，我恢复了机关，抹黑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赤国军在我的安排下蛰伏了几个月，也该到活动筋骨的时候了。
我借着和玉茗逛集市的机会，来到了伪装成布料店的赤国暗哨。
店主笑脸相迎：“姑娘想买什么？”
“来二尺雨花锦。你们这收芙蓉白凤的刺绣吗？”
店主立刻明白我的暗号，这是有重要情报需要转交的意思。
“自然是收的。不知姑娘手艺如何？”
我拿出一张绣好的帕子递给她，地图就藏在隐秘的夹层里。
“好手艺！姑娘可还会绣垂丝海棠？”
这是问我需不需要掩护撤离。
“店家若是信得过，可以把料子先给我，我七日后来交货就是。”
店家点点头，明白我要七日后撤离。
我出卖了白起，难道还乖乖呆着等他怀疑我、调查我吗？
当然要逃走，让他明白自己看走了眼，养蛇为患！
赤国军不能群龙无首太久，是时候逃离这个温柔乡了。
七日之后，我借口要交付刺绣，再一次来到了布料店。
店长早就给我安排好了车马，我会随着商队的货郎一起离开。
我特地做了简单的易容，又围上了一圈面纱，一般人即使凑近也难以发现我的身份。
本来我觉得万无一失了，结果在快出城的时候傻眼了。
今日的城门不知为何加强了排查，为首的高大身影更是让我如坠冰窖。
白起？！
他已经几日没有回来了，这会不是应该在前线吗，怎么会来城门亲自巡逻？！
我不解地问道：“那怎么解释他种了一院子的芍药？”
晴雪翻了翻手上的记录本，解释道：“几年前他救了一个青国的百姓，是个花农，人家为了感谢他送了几株顶级的芍药，他盛情难却就收了。本来他是那种油盐不进的人，这算是开了先河吧。后来就越来越多人给他送，院子里就种满了......这都是系统中的自然发展，你不用太紧张。”
除了主线剧情外，客户体验到的前景都是系统根据故事大纲随机生成的，不然编剧都要累死了。
所以，那院子里的芍药只是巧合？不是因为他想起什么了？
“可是，他为什么对我格外好？”
“有的客户在渡劫期间的确会带着原身性格特征，甚至一些癖好习惯。咱们的大客户看着是重情重义的类型，你对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施以援手，又是个弱女子，他多照顾你一些也没什么。”
见我还是愁眉苦脸，晴雪打趣道，“想开点，若你原本就是他的理想型，我们的任务还会顺利不少呢。”
我幽幽看她一眼。
“啊，柳烟找我了，我们会保持密切观察的，你先按计划继续进行任务，祝阿离好运哦！”
说完，晴雪就溜之大吉。
一看就是约会去了！臭女人！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玉茗和我一同陪白起用饭。
因为常年南征北战，白起很少长住在将军府。趁着这次休养的机会，他坚持每天都陪玉茗吃饭，和她聊聊这些年的经历。
而我只是一个顺便被带上的人，无情的干饭人罢了。
玉茗热情地给白起夹菜：“哥哥多吃点，快些好起来！”
白起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宠溺：“玉儿也多吃点，你这些年受苦了。”
我默默吃饭，心想他平时都一脸严肃，也就这时候能见到他笑一笑。
哪怕晴雪说他不记得前一劫发生的事，我还是很怀疑他。
但他对玉茗真的情如兄妹，如果他想起来玉茗是上辈子勾引他失败的女人，绝对不会是现在的态度。
就在我神游的时候，白起突然问道：“秀姑娘每次吃得也很少，是青国的饭菜不合胃口吗？”
“啊，谢谢将军关怀，青国的菜很好吃，只是妾身食量很小。”
白起点头，继续和玉茗聊了几句，饭后就离开去书房了。
正值夏日，午后的太阳十分毒辣，玉茗叫后厨备了些凉茶，还打发我给白起送去。
我看着躺在塌上不愿动的玉茗，鄙视道：“你丫就懒死吧。”
端着凉茶走近书房，我突然觉得这一幕好生熟悉。
只是上一回我是他敬爱的妻子，尊贵的公主；这次我只是个轻贱的歌伎，甚至侍奉过他的死对头殷十一......他会赶走我吗？
敲了敲门后，白起让我进屋。
“见过将军，玉姑娘让我给将军送些解暑的凉茶。”
“有劳秀姑娘。”
出乎我的意料，白起居然很自然地接过我端来的茶水。
这一劫的他看着严肃冷漠许多，像是被战场的磨砺出的一把利刃，只是此刻小心翼翼地藏在刀鞘中，不露半点锋芒。
看到他放下的书，我好奇地凑上前一些，问道：“将军在看什么？”
“《六韬》——太公兵法。”白起侧身道，“姑娘识字吗？”
我摇摇头，遗憾道：“妾身哪有这样的福气，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白起道：“若姑娘愿意，我可以教你。”
“妾身惶恐。”
我嘴上道谢，其实带着狐疑的心态看着他，这么亲切？这个人真的是白起吗？
白起认真道：“要想写字，需先学握笔的姿势。”
他拿了一支未沾墨的毛笔给我，然后做了一个标准的悬腕，让我效仿他的姿势。
我看他执笔的样子，明明只是最寻常的姿势，怎么他做起来都能这么潇洒呢？
我笨拙地拿着笔，怯生生问道：“是这样吗？”
他耐心指出我的问题，可我试了几次，还是不得要领。
“失礼了。”
白起伸出修长的手，轻轻帮我摆正了错误的姿势，我能清晰感受到他粗糙的指腹，看见他手上深深浅浅的伤疤。
可他只是点到为止，很快就收回了手。
他收起兵书，在整洁的桌面上铺了一张新的宣纸，沾了沾墨，用肆意飞扬的笔法写了一个“秀”字，
为了方便我理解，他又以正楷重复了一遍，并且特地放慢了书写的速度，还仔细讲解了每个笔画的走势。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轮到我尝试的时候，毕竟是“第一次”写字，我的手根本控制不住笔，横竖撇捺都是歪歪扭扭的。
同一张纸上，我的鬼画符，和他端正的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羞得低头掩唇：“真是让将军见笑了......”
心中掩面，真是丢脸，居然要努力写这么丑的字，玉茗知道了又要笑话我了。
白起耐心道：“姑娘可以用左手扶着右臂，能够帮助稳定运笔。”
听了他的点拨，我又试了一次，虽然还是不堪入目，但是写出来的起码像个字了。
他点头鼓励，我就继续尝试，每一次都写得更好。
“将军你看——”
终于写了一个满意的字，我兴奋地转过身，才发现这下自己几乎贴上他的身体，目光也和他触及。
窗外传来清晰的蝉鸣声，空气中多了一丝隐约的暧昧，像这个炎热的夏天一样躁动不安。
我和他心照不宣地沉默着。
我垂眸盯着他的唇，他似乎也在看着我的。
他靠得这么近，会不会闻到我身上若有若无的芍药香味？
我眼神向下飘了飘，瞥见他因为炎热而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一小片紧实的麦色胸肌，十分诱人。
若我现在能勾了他，无情甩开的时候是不是能让他伤得更深？
我不动声色地靠近，眼见着就要凑上他略薄的唇瓣。
像是触及了危险的界限，他突然别开了脸，回撤了一步。
“抱歉，白某唐突姑娘了。”
我！就！知！道！
没！那！么！简！单！
不过他的神色有几分羞赧，我就当这是一大进步了。
“不是将军的错，都怪妾身太激动了......”
我也知趣地后退半步，保持礼貌的距离。
见他轻咳一声，稍稍缓解了方才的尴尬，我道：“多谢将军教我习字......敢问将军的名字该怎么写呢？”
白起有些惊讶：“我吗？”
我点点头。
他取过一张纸，随手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白
起
人们总说，越简单的名字越难写好。
不论是白一尘，还是白起，他们都能让简单的几个字灵动地落在纸上。
“这张墨宝将军能留给我吗？”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把那张纸抽走，贴近自己的胸口。
“将军舍命把我从鬼见愁手下救出，又好心收留我，如今还教我写字......”我害羞地低下头，“我想学会自己恩人的名字。”
娇羞得像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我都觉得自己用力过猛了。
“那就......依姑娘的意思吧。”白起顿时有些难为情，连麦色的肌肤都藏不住耳边浮现的红晕。
这家伙，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此后几日，我不光“学会”了他的名字，又缠着他教了我几个字。
只是他每次都和我保持距离，没再出现那样濒临失控的暧昧。
吃一堑长一智，怎么都用在躲我这方面了？
再后来，因为他身体恢复了许多，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大多时候直接睡在军营，很少回将军府歇脚。
正好，我的机会来了。
夜深人静，月黑之时。
我穿着一身夜行衣，用障眼法让自己不容易被发现，趁着暗夜降临悄悄进了白起的书房。
毕竟是他的地盘，我不清楚他的暗哨安排，因此不能擅用瞬移。
若是这种法术被守卫撞见，就会破坏系统平衡，需要很大的代价才能修复。
我只好用最笨的方法。
这几天我总找借口来书房看他，主要目的并不是和他拉扯暧昧，而是观察他书房的机关。
我毕竟是手拿剧本的女人，知道这个世界有哪些机关可以使用，所以很快察觉到了他房间内布局的规律。
拨动几本关键的书后，书柜缓缓打开，露出了后面隐藏的暗门。
我闪身潜入，点了个火折子，在他的暗室里找到了一个上锁的长条木盒。
用法术解开锁，我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张青国的战略地图，标注了几处重要的兵力分布。
我暗暗记下，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连灰尘都不忘复原。
确认无人发现后，我恢复了机关，抹黑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赤国军在我的安排下蛰伏了几个月，也该到活动筋骨的时候了。
我借着和玉茗逛集市的机会，来到了伪装成布料店的赤国暗哨。
店主笑脸相迎：“姑娘想买什么？”
“来二尺雨花锦。你们这收芙蓉白凤的刺绣吗？”
店主立刻明白我的暗号，这是有重要情报需要转交的意思。
“自然是收的。不知姑娘手艺如何？”
我拿出一张绣好的帕子递给她，地图就藏在隐秘的夹层里。
“好手艺！姑娘可还会绣垂丝海棠？”
这是问我需不需要掩护撤离。
“店家若是信得过，可以把料子先给我，我七日后来交货就是。”
店家点点头，明白我要七日后撤离。
我出卖了白起，难道还乖乖呆着等他怀疑我、调查我吗？
当然要逃走，让他明白自己看走了眼，养蛇为患！
赤国军不能群龙无首太久，是时候逃离这个温柔乡了。
七日之后，我借口要交付刺绣，再一次来到了布料店。
店长早就给我安排好了车马，我会随着商队的货郎一起离开。
我特地做了简单的易容，又围上了一圈面纱，一般人即使凑近也难以发现我的身份。
本来我觉得万无一失了，结果在快出城的时候傻眼了。
今日的城门不知为何加强了排查，为首的高大身影更是让我如坠冰窖。
白起？！
他已经几日没有回来了，这会不是应该在前线吗，怎么会来城门亲自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