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按捺住激动，接通了电话。
“谈总？”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句——“是我！”
“谈总，您好！”
“嗯。Tiffany，我想问——今天我指出你沟通的方式有问题，你生气了吗？”
谈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有些沙哑。
比往日多了那么一些磁性。
他不提这个事，秦苒倒要忘了。
原来他也知道会有人因他的话难堪啊。
“没有。您说的其实有些道理。”
听起来是有些口是心非了。
对方笑道：“只是有些道理？看来还是有些不服气。”
秦苒听他语音带笑，
她原本放软的身段又TM的想直起来了。
可她还没开口，谈照又说：“在那种场合，前台小妹妹是最弱势的一方，如果朝对方大声，只会让旁人以为你欺负新人，也容易和人结仇。前台虽然是最末的岗位，但是如同门岗大爷一样，关键时候能下场拦车，闲暇时间能散布消息。Tiffany，你没必要、也不至于去得罪前台。”
秦苒心想——我平常和前台的米娅处的很好呢。
要不是朱凯希乱指挥，我也不至于对米娅大声。
下午那会，我对米娅大小声，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做领导的给逼的。
兔子急了还乱咬人呢。
我.......最多属于情绪没控制好罢了。
正想反驳呢，只听谈照又讲：“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管理人员能很敏锐的领悟对方的话，而普通职员因为阅历和能力的原因往往需要更加明确的指令。你觉得呢？”
他讲得当然是有些道理的。
但秦苒依的脑回路一直与旁人不一样，她试着从另一个角度来表达观点。
秦苒反问：“那如果在众人面前指出别人的不足之处，也有些折损人的面子啊，谈总平常对下属也是当众批评吗？不怕结仇吗？”
谈照：“是说我吗？我可不怕结仇。可你不一样的，你上面有很多领导，下面也有新人，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能随心所欲发脾气的通常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老板，一种是不可替代的技术人才。”
就是说她一无所长，只能逢迎咯。
那就逢迎吧。
反正她就是要拿下那颗蓝宝石。
于是委屈巴巴地说道：“谢谢谈总教导。”
谈照笑道：“哈哈——真生气啦？我以为.......我们是熟人。你不会介意。”
“熟人”？
这个词儿的份量倒是不轻。
“熟人”你不帮，你胳膊肘往外拐——去帮前台？
“熟人”需要吃晚饭吃到一半被人喊去帮你去找袖扣？
可就算秦苒心中诸般不满。
她还是不放弃这个做谈照“熟人”的机会。
忙说道：“这可是您说的——我是熟人哦，以后请多多关照啊。”
语气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谈照却问：“关照什么？”
“工作啊，讲道理啊。”
除了工作，还有什么？
难道关照生活啊？
秦苒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
他笑着在电话里问：“讲道理？我再讲下去，怕你会哭鼻子哦。你现在是在吃东西？晚饭没吃饱？”
秦苒刚只喝了一口橙汁，难免发出一点声音。
但她却答道：“对呀。刚才吃泡面。好惨呢！本来今晚正在进行一场face to face的‘面试’呢，面到一半，饿着肚子被经理喊去去找您的蓝宝石袖扣了。”
谈照心想今晚你也够赶的，一天相两场亲？
他问：“怎么样，对候选人还满意吗？”
“您猜？”秦苒在电话里笑道。
满意的话，恐怕就不会有这通电话了。
谈照：“被我的蓝宝石袖扣给搅黄了？”
“对呀，所以你的蓝宝石可以赔给我吗——哦，不对，不对......可以卖给我吗。”
秦苒捂嘴。
差点一不小心说出了心中所想。
“Tiffany，你买一只有什么用？有些东西是要一对的。再说这是男人戴的玩意，你小姑娘要来干嘛。”
秦苒心想，我抠一粒宝石下来不成么？
“哈哈，我开玩笑的。”
嗯，循序渐进，要达成目标，并不急于一时。
秦苒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弯曲了下食指，做了个抠宝石的动作。
谈照又说：“别扯开话题，‘面试’有结果吗？”
“有！候选人嫌弃‘庙太小不好念经’，现在的面试不是双向选择嘛，候选人现在也很挑的。”
电话那头笑声有些大了：“所以，你还要接着找吗？”
秦苒灵机一动，说道：“外聘的不靠谱，我觉得还是内部渠道更好一些。”
“真有你的！Tiffany，你比我原先以为的还得要厉害很多。”
厉害？
是说她嘴厉害？
还是脑瓜子厉害？
秦苒兴致勃勃地想着要继续和他胡扯呢。
可对方却说：“时间不早了，吃完泡面就早点去睡觉吧。明天不要上班吗？”
秦苒回答：“要啊。谈总您也早点休息。”
“嗯，我明天要去韩国出差。等过段时间我出差回来，我们来模拟个face to face interview（面对面面试），怎么样？”
秦苒脱口而出：“好呀！换你面试我？”
“你来定。”
挂完电话，秦苒心情大好。
她豪放地把杯子里的橙汁一饮而尽。
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笔和笔记本，大笔一挥在牛皮纸笔记本的第一页写上了“夺宝计划”四个字。
项目关联目标物：徐某的蓝宝石袖扣。
目标关联人物：徐某
障碍物：朱某希
项目实施人：苏东坡女士
目标意义：正义战胜邪恶，工人阶级反抗资本家的压迫！
目标口号1：终有一天，资本家的袖扣会戴在工人阶级的袖子上！
目标口号2：终有一日，资本家的袖口上的蓝宝石会戴着工人阶级的耳垂上！
预期项目时间：三个月？
然后写上了当天的日期。
合上牛皮纸笔记本，秦苒躺在床上。
虽然她依旧有些兴奋，但抵不住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
这些事已经让她精疲力尽。
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
秦苒在睡梦中和“周公”约会的时候，谈照却还在靠着咖啡在和人开电话会议。
因为刚才在电话里多聊了两句，向来准时的谈照还晚了一分钟连线进去。
-
成功人士往往也有着外人看不到的辛苦。
他们为了展示自己，通常也会表现过得十分轻松的模样，用来麻痹和迷惑大众。
但实际上除非躺平做二世祖，不去参加工作，只要人进入社会参与竞争就无法避免吃苦。
作为高管的谈照，其实过得并不轻松。
譬如电话会议这种东西，对于跨国企业工作的高管来说必不可少。
各个国家分布在不同的时区，所以夜里开会是常有的事。
但没多久，谈照渐渐对于电话里中东业务部的同事在进行讨论议题有些心不在焉。
可能是中东同事糟糕的英语，也可能是刚才和秦苒的通话，让他分了神。
他的后脑勺还有些胀疼，
在谈照看来秦苒每天要面对的这些事情比起他要解决的问题，都是极小的事情。
像什么呢？
浪花？
不，连浪花都算不上。
顶多就是喷泉周围的一些雾气吧。
不知道为什么小姑娘为了这些小事，那么气鼓鼓的呢？
而秦苒所在的A公司在谈照眼里只是集团战略规划里的边角料，如果他是股东说不定会把A工厂关闭。
至于秦苒在的HR部门，在谈照眼中也就是个服务性质的部门。
这个HR部门既没有产出，也没有盈利，唯一的好处是比较轻松，也没那么复杂工作。
当然这些大实话话，不能开诚布公地和秦苒讲。
否则小姑娘又会把嘴巴撅起来吧！
上次在酒店的竹林小径里，他好几次看到秦苒会把小嘴翘起来，表示不满。
还真是挺有趣的。
没想到她真的会来加他微信。
等了这么久，
他终于等到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说要加微信好友，却到今天才加。
小骗子。
-
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谈照在女人方面确实有很多选择。
但事实上世界上有趣的人并不多。
美貌和青春虽然是一种可以流通的商品，但也总算是稀缺商品。
何况自由意志的灵魂是不容易被收买的。
像秦苒——她并不很聪明，但也不傻。
年纪也是刚刚好。
手上戴着一两万入门级表，肩上背着几千块钱的通勤包，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首饰，一双纤纤细手，甚至没有做指甲，整个人是素净而质朴的。
不是被人包养的金丝雀，也无须为了买个LV包节衣缩食装门面。
带有一种蠢蠢的可爱和小家碧玉的规矩感。
-
谈照见过很多脑袋聪明的女孩子。
聪明的女子性格往往有些木讷。
而那些脸蛋和身材特别出众的女孩子，往往早早地拿她们的身体作为武器去“周旋”，已经落了“艳俗”。
对于那些特别精明能干的女士，谈照也退避三舍。
谈照觉得自己就是个精明的人，再找个精明的女伴，两人要在一起的话，岂非要捏个计算器，坐下来先签份协议？
他也是见到秦苒后，突然萌发出要谈一场轻松的恋爱。
对，谈一场正儿八经的，轻松的恋爱。
所以——看似谈照的“见色起意”，但实际他在脑中已经做过初筛。
成年人不会做无所谓的“撩”。
尤其是一个有正当工作的有钱人。
-
秦苒的五官并不是特别惊艳，但每一处都经得起细看。
吃意境美的那一挂男人很吃这种颜。
笑的时候甜甜的，没有攻击性——让男人心里泛出保护欲。
不笑的时候很清冷，像个古典美人——让男人相信自己交往了一个贞妇。
若是这种女生拿起一卷书倚在栏杆上，便又会是李清照和林黛玉模样.......
谈照一边笑着，一边推开了窗户。
春风夹带着一丝寒气扑面而来，驱散了他的疲倦.......
“谈总？”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一句——“是我！”
“谈总，您好！”
“嗯。Tiffany，我想问——今天我指出你沟通的方式有问题，你生气了吗？”
谈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有些沙哑。
比往日多了那么一些磁性。
他不提这个事，秦苒倒要忘了。
原来他也知道会有人因他的话难堪啊。
“没有。您说的其实有些道理。”
听起来是有些口是心非了。
对方笑道：“只是有些道理？看来还是有些不服气。”
秦苒听他语音带笑，
她原本放软的身段又TM的想直起来了。
可她还没开口，谈照又说：“在那种场合，前台小妹妹是最弱势的一方，如果朝对方大声，只会让旁人以为你欺负新人，也容易和人结仇。前台虽然是最末的岗位，但是如同门岗大爷一样，关键时候能下场拦车，闲暇时间能散布消息。Tiffany，你没必要、也不至于去得罪前台。”
秦苒心想——我平常和前台的米娅处的很好呢。
要不是朱凯希乱指挥，我也不至于对米娅大声。
下午那会，我对米娅大小声，还不是被你们这些做领导的给逼的。
兔子急了还乱咬人呢。
我.......最多属于情绪没控制好罢了。
正想反驳呢，只听谈照又讲：“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管理人员能很敏锐的领悟对方的话，而普通职员因为阅历和能力的原因往往需要更加明确的指令。你觉得呢？”
他讲得当然是有些道理的。
但秦苒依的脑回路一直与旁人不一样，她试着从另一个角度来表达观点。
秦苒反问：“那如果在众人面前指出别人的不足之处，也有些折损人的面子啊，谈总平常对下属也是当众批评吗？不怕结仇吗？”
谈照：“是说我吗？我可不怕结仇。可你不一样的，你上面有很多领导，下面也有新人，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能随心所欲发脾气的通常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老板，一种是不可替代的技术人才。”
就是说她一无所长，只能逢迎咯。
那就逢迎吧。
反正她就是要拿下那颗蓝宝石。
于是委屈巴巴地说道：“谢谢谈总教导。”
谈照笑道：“哈哈——真生气啦？我以为.......我们是熟人。你不会介意。”
“熟人”？
这个词儿的份量倒是不轻。
“熟人”你不帮，你胳膊肘往外拐——去帮前台？
“熟人”需要吃晚饭吃到一半被人喊去帮你去找袖扣？
可就算秦苒心中诸般不满。
她还是不放弃这个做谈照“熟人”的机会。
忙说道：“这可是您说的——我是熟人哦，以后请多多关照啊。”
语气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谈照却问：“关照什么？”
“工作啊，讲道理啊。”
除了工作，还有什么？
难道关照生活啊？
秦苒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
他笑着在电话里问：“讲道理？我再讲下去，怕你会哭鼻子哦。你现在是在吃东西？晚饭没吃饱？”
秦苒刚只喝了一口橙汁，难免发出一点声音。
但她却答道：“对呀。刚才吃泡面。好惨呢！本来今晚正在进行一场face to face的‘面试’呢，面到一半，饿着肚子被经理喊去去找您的蓝宝石袖扣了。”
谈照心想今晚你也够赶的，一天相两场亲？
他问：“怎么样，对候选人还满意吗？”
“您猜？”秦苒在电话里笑道。
满意的话，恐怕就不会有这通电话了。
谈照：“被我的蓝宝石袖扣给搅黄了？”
“对呀，所以你的蓝宝石可以赔给我吗——哦，不对，不对......可以卖给我吗。”
秦苒捂嘴。
差点一不小心说出了心中所想。
“Tiffany，你买一只有什么用？有些东西是要一对的。再说这是男人戴的玩意，你小姑娘要来干嘛。”
秦苒心想，我抠一粒宝石下来不成么？
“哈哈，我开玩笑的。”
嗯，循序渐进，要达成目标，并不急于一时。
秦苒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弯曲了下食指，做了个抠宝石的动作。
谈照又说：“别扯开话题，‘面试’有结果吗？”
“有！候选人嫌弃‘庙太小不好念经’，现在的面试不是双向选择嘛，候选人现在也很挑的。”
电话那头笑声有些大了：“所以，你还要接着找吗？”
秦苒灵机一动，说道：“外聘的不靠谱，我觉得还是内部渠道更好一些。”
“真有你的！Tiffany，你比我原先以为的还得要厉害很多。”
厉害？
是说她嘴厉害？
还是脑瓜子厉害？
秦苒兴致勃勃地想着要继续和他胡扯呢。
可对方却说：“时间不早了，吃完泡面就早点去睡觉吧。明天不要上班吗？”
秦苒回答：“要啊。谈总您也早点休息。”
“嗯，我明天要去韩国出差。等过段时间我出差回来，我们来模拟个face to face interview（面对面面试），怎么样？”
秦苒脱口而出：“好呀！换你面试我？”
“你来定。”
挂完电话，秦苒心情大好。
她豪放地把杯子里的橙汁一饮而尽。
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笔和笔记本，大笔一挥在牛皮纸笔记本的第一页写上了“夺宝计划”四个字。
项目关联目标物：徐某的蓝宝石袖扣。
目标关联人物：徐某
障碍物：朱某希
项目实施人：苏东坡女士
目标意义：正义战胜邪恶，工人阶级反抗资本家的压迫！
目标口号1：终有一天，资本家的袖扣会戴在工人阶级的袖子上！
目标口号2：终有一日，资本家的袖口上的蓝宝石会戴着工人阶级的耳垂上！
预期项目时间：三个月？
然后写上了当天的日期。
合上牛皮纸笔记本，秦苒躺在床上。
虽然她依旧有些兴奋，但抵不住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
这些事已经让她精疲力尽。
片刻就进入了梦乡。
-
秦苒在睡梦中和“周公”约会的时候，谈照却还在靠着咖啡在和人开电话会议。
因为刚才在电话里多聊了两句，向来准时的谈照还晚了一分钟连线进去。
-
成功人士往往也有着外人看不到的辛苦。
他们为了展示自己，通常也会表现过得十分轻松的模样，用来麻痹和迷惑大众。
但实际上除非躺平做二世祖，不去参加工作，只要人进入社会参与竞争就无法避免吃苦。
作为高管的谈照，其实过得并不轻松。
譬如电话会议这种东西，对于跨国企业工作的高管来说必不可少。
各个国家分布在不同的时区，所以夜里开会是常有的事。
但没多久，谈照渐渐对于电话里中东业务部的同事在进行讨论议题有些心不在焉。
可能是中东同事糟糕的英语，也可能是刚才和秦苒的通话，让他分了神。
他的后脑勺还有些胀疼，
在谈照看来秦苒每天要面对的这些事情比起他要解决的问题，都是极小的事情。
像什么呢？
浪花？
不，连浪花都算不上。
顶多就是喷泉周围的一些雾气吧。
不知道为什么小姑娘为了这些小事，那么气鼓鼓的呢？
而秦苒所在的A公司在谈照眼里只是集团战略规划里的边角料，如果他是股东说不定会把A工厂关闭。
至于秦苒在的HR部门，在谈照眼中也就是个服务性质的部门。
这个HR部门既没有产出，也没有盈利，唯一的好处是比较轻松，也没那么复杂工作。
当然这些大实话话，不能开诚布公地和秦苒讲。
否则小姑娘又会把嘴巴撅起来吧！
上次在酒店的竹林小径里，他好几次看到秦苒会把小嘴翘起来，表示不满。
还真是挺有趣的。
没想到她真的会来加他微信。
等了这么久，
他终于等到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说要加微信好友，却到今天才加。
小骗子。
-
作为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谈照在女人方面确实有很多选择。
但事实上世界上有趣的人并不多。
美貌和青春虽然是一种可以流通的商品，但也总算是稀缺商品。
何况自由意志的灵魂是不容易被收买的。
像秦苒——她并不很聪明，但也不傻。
年纪也是刚刚好。
手上戴着一两万入门级表，肩上背着几千块钱的通勤包，全身上下没有多余的首饰，一双纤纤细手，甚至没有做指甲，整个人是素净而质朴的。
不是被人包养的金丝雀，也无须为了买个LV包节衣缩食装门面。
带有一种蠢蠢的可爱和小家碧玉的规矩感。
-
谈照见过很多脑袋聪明的女孩子。
聪明的女子性格往往有些木讷。
而那些脸蛋和身材特别出众的女孩子，往往早早地拿她们的身体作为武器去“周旋”，已经落了“艳俗”。
对于那些特别精明能干的女士，谈照也退避三舍。
谈照觉得自己就是个精明的人，再找个精明的女伴，两人要在一起的话，岂非要捏个计算器，坐下来先签份协议？
他也是见到秦苒后，突然萌发出要谈一场轻松的恋爱。
对，谈一场正儿八经的，轻松的恋爱。
所以——看似谈照的“见色起意”，但实际他在脑中已经做过初筛。
成年人不会做无所谓的“撩”。
尤其是一个有正当工作的有钱人。
-
秦苒的五官并不是特别惊艳，但每一处都经得起细看。
吃意境美的那一挂男人很吃这种颜。
笑的时候甜甜的，没有攻击性——让男人心里泛出保护欲。
不笑的时候很清冷，像个古典美人——让男人相信自己交往了一个贞妇。
若是这种女生拿起一卷书倚在栏杆上，便又会是李清照和林黛玉模样.......
谈照一边笑着，一边推开了窗户。
春风夹带着一丝寒气扑面而来，驱散了他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