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西,起来了。”
感到有人在摇动你的胳膊,意识朦胧地睁开半只眼,身子随着拉升起来了。
“啊...好。”
你嘴上答应着,下意识顺床沿掀被下床,跟着叫醒你的人出去这个房间。
你们走出去是一条窄小且有微光的通道,绕了约莫七个弯,进到个吵吵嚷嚷的房间里。其他人各做各的,有些在洗衣服,有些人在浇花,有些孩子在玩闹。
有个孩子跑到你面前献上一朵叫不上名的鲜花,开心的笑容绽放于脸上。
忽略他歪斜的右脸,那他定是个帅气酷男孩。古怪的残疾,你们在这儿一视同仁。
“米西姐姐,你看我今儿运气真好,捡到一朵漂亮的花,送你。”
你左手接过他的花,摸摸他的头,“谢谢科亚,这黄花很漂亮。你今天学习了么?”
叫科亚的小男孩听得耳朵抽了抽,吞吞吐吐道:“别...米西姐,小声点。”
他眼角的目光瞥到一个在木盆里搓衣服的胡须男人,那人就是科亚的爸爸。
或许男人感受到有目光在注视他,抬头看到你们。
“米西?科亚,你快去学习!”
“啊,我现在去!”小男孩接收到父亲的目光,匆匆地进屋拿个小布包挂身上,打个招呼跟着其他孩子身后走到另一条通道。
“米西姐姐,我走了哈。”
“嗯好,慢点走。迪克大叔好。”你向男人问好。
“一晌不见,米西你也长得那么大了。来,你婶婶在里边,与她唠嗑唠嗑吧。”男人向你微笑。
你点了点头,朝里屋敲门进去。
“安娜婶婶,我来了。”你进去看到,包着蓝格子头巾的妇女坐在木制躺椅上缝衣。她抬头看到你微笑道:“米西来了啊。”
她一手执线一手抓着蓝底花纹的裙子,缝缝补补,丝毫不影响与你交谈。你找到角落桌子下有点凸角的木凳,拍下灰尘放到她的旁边坐下。
你俩开始聊起了家常。
“婶婶在缝补裙子?给哈娜的?”
“真聪敏啊,小年轻嘛,总是喜欢艳的漂亮的。”
“婶婶,你有没有...接到我父母的消息?”他们出去有一段时间了,都一个星期了连封信都没有。
你不免担心他们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我也没听到我丈夫提过,过会你可以去问问他。”
“嗯,好。我过会去‘古森’那边砍些柴给您带回,那我先走了。”
“好,孩子你慢点。小心‘古森’那里边的,注意时间。”
你站起身走到门口,手扶木门轻掩,声音提高些回她:“没事的,我会注意的。”
此时,男人在拧干盆里的衣服丢在另个盆里,将盆里的脏水倒进不远处的水沟里。
看到你,他站起抱着盆问你“你跟安娜聊好了?”
“是的叔叔,我过会去‘古森’那边砍点柴,给你们带回一点。”
“照顾好自己先,你的爸妈还没给你来信吗?”
你摇摇头,“我没收到过。”
“或许他们晚点就回来了,孩子你先去快点砍柴。小心啊,看着时间。”
“嗯,我现在出发。”你跟大叔道再见后,顺着刚来的通道往回走。你在路上碰到哈娜,她挡在你的道上,“米西,你又来我家了?”
“哈,是的。我刚过去正看到婶婶在缝衣呢,别挡我的道,我还得去‘古森’砍树。”
你直接绕过她,熟练地往右边拐,。徒留她一人在后边跳脚。
借着墙上的火光,你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取工具。出发之前,你翻出破旧木栅栏杂草丛里的提灯,拍了拍上边的灰。找到其中一个栅栏的小小凹平面,拿到一根火柴,划了几下点燃面。
“嗤。”
点燃的火柴,探入玻璃口内置于棉芯上,小小的火光冒出倒映在无色的煤油上。一种略有刺鼻的味道溢出,你把火柴燃烧的那头直接按在栅栏顶头捻灭,还残留的温热随动作被丢进暗格里。
你借着微弱的火光,看清了院子前头。
用了很多年的木盆、桌椅、架起一根线,再围一点粗细树枝扎成一圈篱笆。再往后边是一角微光,大部分处于黑暗的家。
砍柴刀背你身上,两个孤零零的铜制钥匙挂你腰裤。提着小煤灯,踩着坑洼的土地,一个人朝着黑暗的道路走去。
你左拐了好几个弯,途中遇到坐在地上的同族。他们见到你,热情地跟你打招呼,问你是否去外一趟。
你说是的,要去外砍些柴。他们让你小心些,你点头感谢他们的好意,告诉他们你会小心的。
在黑暗与微光之间,快到出口了。你靠在一边,将背后的砍柴刀放下,慢慢接近洞口。你在洞口边停下,看到对面边口长了些苔藓,橘黄的光成三角状洒在上边。
洞口有些窄小,只能半蹲身子靠在水泥,但不妨碍你从包里找出一件黑袍穿戴。有些宽大,松了些。显然成人大的袍子成了你行动的阻碍,还是穿着吧,天黑了再脱下。
你拖着袍子出了洞口,一手提着煤灯一手拿着下垂的砍柴刀。
裹紧身上的袍子,提把穿过你的左手关节,时不时双手握着砍柴刀精准地劈向拦截道路的高大杂草丛。
过了几分钟,你终于看到他们砍树那片的痕迹,把煤油灯放在一块木墩上面,开始举着砍柴刀打枯木。
砍倒的第一棵树,你反复敲砍分枝。分解三分之一后,放下砍柴刀,你用衣袖擦着额头上流的汗,一些细柴被你分在一旁,麻线捆住丢在一旁。
喘着几口气,看向此刻愈发红黑的天边,唯有太阳在燃烧今日份的炙热,剩余的全是参差不一的黑影。
“...真是漂亮。要天黑了,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月亮。”
“坐下休息一会吧。”
你找个附近靠近煤油灯的木墩,垫着砍柴刀坐下,享受这一刻的美妙绝景。
“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不互相伤害吧。”
过一会,太阳完全下山,你也开始再次分解剩下的枯枝。这个世界唯一的明亮,只剩煤油灯陪着你在砍柴了。
砍柴的嘎吱声,树叶被风扇动声,以及你隐约听到森林中深处的咆哮声,哦,还有一股淡淡的煤油味在飘散。
你手上绑着柴的速度稍微加快了些,也顾不得树枝有些菱角,瞅着煤油灯的火光越发微弱了,只能照到自己附近的木纹了。你赶紧背起三捆柴绑一块,地上还有些剩余没砍完的半块木头,左手提着快燃尽的煤油灯,右手握着砍倒。
朝东北边方向快步走去,左一拉又一带保证柴不掉。走到一半的路,这里的树林最靠近路边,此时的煤油灯并没有坚持到主人回家。它灭了,一股比之前浓点的煤油味逸散出来,你披着黑袍尽量往里走,短皮靴导致你被矮灌木丛划伤,估计倒钩的草籽也沾上。
你凭着夜视的眼睛与感知在热闹的树林中行走,当然,如果你不曾被远处一辆马车惊扰。
光亮在你的眼里逐渐扩大,你反应过来已经下意识蹲入灌木丛里。
所幸马车撞毁的方向并没有朝你的方向,而是对面的树林里。
随后你听到玻璃的破碎声、咚的一声以及火焰燃烧的声音,火舌在逐渐吞噬整辆马车。你通过灌木的缝隙看到现在的惨状。
感到有人在摇动你的胳膊,意识朦胧地睁开半只眼,身子随着拉升起来了。
“啊...好。”
你嘴上答应着,下意识顺床沿掀被下床,跟着叫醒你的人出去这个房间。
你们走出去是一条窄小且有微光的通道,绕了约莫七个弯,进到个吵吵嚷嚷的房间里。其他人各做各的,有些在洗衣服,有些人在浇花,有些孩子在玩闹。
有个孩子跑到你面前献上一朵叫不上名的鲜花,开心的笑容绽放于脸上。
忽略他歪斜的右脸,那他定是个帅气酷男孩。古怪的残疾,你们在这儿一视同仁。
“米西姐姐,你看我今儿运气真好,捡到一朵漂亮的花,送你。”
你左手接过他的花,摸摸他的头,“谢谢科亚,这黄花很漂亮。你今天学习了么?”
叫科亚的小男孩听得耳朵抽了抽,吞吞吐吐道:“别...米西姐,小声点。”
他眼角的目光瞥到一个在木盆里搓衣服的胡须男人,那人就是科亚的爸爸。
或许男人感受到有目光在注视他,抬头看到你们。
“米西?科亚,你快去学习!”
“啊,我现在去!”小男孩接收到父亲的目光,匆匆地进屋拿个小布包挂身上,打个招呼跟着其他孩子身后走到另一条通道。
“米西姐姐,我走了哈。”
“嗯好,慢点走。迪克大叔好。”你向男人问好。
“一晌不见,米西你也长得那么大了。来,你婶婶在里边,与她唠嗑唠嗑吧。”男人向你微笑。
你点了点头,朝里屋敲门进去。
“安娜婶婶,我来了。”你进去看到,包着蓝格子头巾的妇女坐在木制躺椅上缝衣。她抬头看到你微笑道:“米西来了啊。”
她一手执线一手抓着蓝底花纹的裙子,缝缝补补,丝毫不影响与你交谈。你找到角落桌子下有点凸角的木凳,拍下灰尘放到她的旁边坐下。
你俩开始聊起了家常。
“婶婶在缝补裙子?给哈娜的?”
“真聪敏啊,小年轻嘛,总是喜欢艳的漂亮的。”
“婶婶,你有没有...接到我父母的消息?”他们出去有一段时间了,都一个星期了连封信都没有。
你不免担心他们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我也没听到我丈夫提过,过会你可以去问问他。”
“嗯,好。我过会去‘古森’那边砍些柴给您带回,那我先走了。”
“好,孩子你慢点。小心‘古森’那里边的,注意时间。”
你站起身走到门口,手扶木门轻掩,声音提高些回她:“没事的,我会注意的。”
此时,男人在拧干盆里的衣服丢在另个盆里,将盆里的脏水倒进不远处的水沟里。
看到你,他站起抱着盆问你“你跟安娜聊好了?”
“是的叔叔,我过会去‘古森’那边砍点柴,给你们带回一点。”
“照顾好自己先,你的爸妈还没给你来信吗?”
你摇摇头,“我没收到过。”
“或许他们晚点就回来了,孩子你先去快点砍柴。小心啊,看着时间。”
“嗯,我现在出发。”你跟大叔道再见后,顺着刚来的通道往回走。你在路上碰到哈娜,她挡在你的道上,“米西,你又来我家了?”
“哈,是的。我刚过去正看到婶婶在缝衣呢,别挡我的道,我还得去‘古森’砍树。”
你直接绕过她,熟练地往右边拐,。徒留她一人在后边跳脚。
借着墙上的火光,你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取工具。出发之前,你翻出破旧木栅栏杂草丛里的提灯,拍了拍上边的灰。找到其中一个栅栏的小小凹平面,拿到一根火柴,划了几下点燃面。
“嗤。”
点燃的火柴,探入玻璃口内置于棉芯上,小小的火光冒出倒映在无色的煤油上。一种略有刺鼻的味道溢出,你把火柴燃烧的那头直接按在栅栏顶头捻灭,还残留的温热随动作被丢进暗格里。
你借着微弱的火光,看清了院子前头。
用了很多年的木盆、桌椅、架起一根线,再围一点粗细树枝扎成一圈篱笆。再往后边是一角微光,大部分处于黑暗的家。
砍柴刀背你身上,两个孤零零的铜制钥匙挂你腰裤。提着小煤灯,踩着坑洼的土地,一个人朝着黑暗的道路走去。
你左拐了好几个弯,途中遇到坐在地上的同族。他们见到你,热情地跟你打招呼,问你是否去外一趟。
你说是的,要去外砍些柴。他们让你小心些,你点头感谢他们的好意,告诉他们你会小心的。
在黑暗与微光之间,快到出口了。你靠在一边,将背后的砍柴刀放下,慢慢接近洞口。你在洞口边停下,看到对面边口长了些苔藓,橘黄的光成三角状洒在上边。
洞口有些窄小,只能半蹲身子靠在水泥,但不妨碍你从包里找出一件黑袍穿戴。有些宽大,松了些。显然成人大的袍子成了你行动的阻碍,还是穿着吧,天黑了再脱下。
你拖着袍子出了洞口,一手提着煤灯一手拿着下垂的砍柴刀。
裹紧身上的袍子,提把穿过你的左手关节,时不时双手握着砍柴刀精准地劈向拦截道路的高大杂草丛。
过了几分钟,你终于看到他们砍树那片的痕迹,把煤油灯放在一块木墩上面,开始举着砍柴刀打枯木。
砍倒的第一棵树,你反复敲砍分枝。分解三分之一后,放下砍柴刀,你用衣袖擦着额头上流的汗,一些细柴被你分在一旁,麻线捆住丢在一旁。
喘着几口气,看向此刻愈发红黑的天边,唯有太阳在燃烧今日份的炙热,剩余的全是参差不一的黑影。
“...真是漂亮。要天黑了,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月亮。”
“坐下休息一会吧。”
你找个附近靠近煤油灯的木墩,垫着砍柴刀坐下,享受这一刻的美妙绝景。
“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不互相伤害吧。”
过一会,太阳完全下山,你也开始再次分解剩下的枯枝。这个世界唯一的明亮,只剩煤油灯陪着你在砍柴了。
砍柴的嘎吱声,树叶被风扇动声,以及你隐约听到森林中深处的咆哮声,哦,还有一股淡淡的煤油味在飘散。
你手上绑着柴的速度稍微加快了些,也顾不得树枝有些菱角,瞅着煤油灯的火光越发微弱了,只能照到自己附近的木纹了。你赶紧背起三捆柴绑一块,地上还有些剩余没砍完的半块木头,左手提着快燃尽的煤油灯,右手握着砍倒。
朝东北边方向快步走去,左一拉又一带保证柴不掉。走到一半的路,这里的树林最靠近路边,此时的煤油灯并没有坚持到主人回家。它灭了,一股比之前浓点的煤油味逸散出来,你披着黑袍尽量往里走,短皮靴导致你被矮灌木丛划伤,估计倒钩的草籽也沾上。
你凭着夜视的眼睛与感知在热闹的树林中行走,当然,如果你不曾被远处一辆马车惊扰。
光亮在你的眼里逐渐扩大,你反应过来已经下意识蹲入灌木丛里。
所幸马车撞毁的方向并没有朝你的方向,而是对面的树林里。
随后你听到玻璃的破碎声、咚的一声以及火焰燃烧的声音,火舌在逐渐吞噬整辆马车。你通过灌木的缝隙看到现在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