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是夜。
繁星荟萃下，洛杉矶依旧灯火通明，好莱坞依旧繁华迷人眼。
这边UTalk选角大赛办的如火如荼。
由于注册用户呈井喷状态，图片加载量超负荷，好几次服务器濒临崩溃边缘，又被神奇地拯救回来了——尤娜从硅谷高薪挖了不少员工，这正是他们熬夜报效她的好时候。
正常薪酬翻一番，加班工资按五倍算，远超行业平均水平，傻子才会错过。
而在这个年代，能在硅谷玩计算机的就没有傻子，不说毕业于麻省理工、斯坦福，至少也是个CMU（卡内基梅隆大学）、UCB（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智商吊打一群白垃圾。
那边汤姆·克鲁斯《夜访吸血鬼》的首映礼也邀请了尤娜，还有莱昂纳多。
他们三是从几年前《独腿凤凰》拍摄期间熟络起来的。
尤娜当时是编剧，汤姆·克鲁斯和莱昂纳多是主演人员，一个演缺了条腿的消防员，另一个演瞎了双眼的富家子弟。
——很符合当年好莱坞的“独特审美”。
别的编剧是自己想表达什么就写什么，但尤娜，好吧，她承认，自己小时候完全是在“套公式”创作。
但话又说回来，会“套公式”，其实也是一种智慧。
她阅片无数，又经常看报纸，所以知道什么样的题材会受欢迎，也清楚什么样的角色能取悦观众。
就像三十年代流行的好莱坞电影，影片中的主角，要么是穷人乍富，要么是富人更富。什么小商人突变亿万富翁啦，穷小子与富家女结婚啦，国王或女王又过着怎样的上层生活啦。
总之，经济萧条期间，美利坚人渴望幸福，渴望快乐，渴望像主角一样，过着那种夸张豪奢、纸醉金迷的梦幻生活。
名利、荣誉、交易、贪婪、物质欲望……好莱坞影片成了人们的精神食粮，是他们逃离现实生活的短暂天堂。
那时候，连描摹痛苦都仿佛成了一种罪过。
但八十年代，里根总统上位，美利坚经济显著增长，人们爱上看动作片、犯罪片、喜剧片、冒险片、科幻片、恐怖片……电影越是脱离实际，越能满足他们对于未知领域的幻想需求。
除此之外，观众还不排斥从电影里看到一些不幸的人、不幸的事——这有助于帮助他们宣泄一些多余的、无处安放的充沛情感。
因为生活幸福的人，压根不会对“不幸者”产生任何代入感。
——哦，他真不幸，他实在是太可怜了，还好我过得很幸福。
不过，时代的潮流奔涌向前，好莱坞的审美变幻莫测，谁也说不准未来流行什么。
“到你们了。”
引领人员的声音打断了尤娜的思绪，她对其礼貌点头，以示感谢。
挽着莱昂纳多的手臂进场，尤娜神态自若地任由记者们拍照。
闪光灯频频，照亮两人精致美丽的脸蛋。
围栏外，是记者们的呼唤声。
“嘿，看这儿！”
两人极其配合。
莱昂纳多单手插兜，露出搞怪的鬼脸。
而尤娜，她一如既往，展现甜如蜜糖的笑容。
——人人都爱美式甜心。
虽然表情不同，姿势不同，但尤娜和莱昂纳多都轻易收割了粉丝与路人的欢呼叫好声。
“woo！”
一个记者却不是很高兴，他看了眼自己刚刚拍下的照片，面露古怪，小声嘀咕道：“该死，她就没一张丑照吗！”
明明已经故意将闪光灯开到最大了，可尤娜·约翰逊，她居然眼睛眨都不眨，更别提表情有一丝一毫的扭曲了。
难怪狗仔市场上，尤娜·约翰逊的丑照被开出了一千美刀的高价——物以稀为贵啊！
红毯上。
汤姆·克鲁斯是带着他那个澳洲妻子妮可·基德曼来参加《夜访吸血鬼》首映礼的，他一眼就从人群中发现了尤娜·约翰逊的身影。
金发，雪肤，淡绿连衣裙。
每逢盛典、首映礼、颁奖礼这些重大场合，尤娜都反其道而行之，穿着款式简洁、颜色极淡、纹路几近于无，却又符合自己年龄的俏丽衣裙。
——显得毫无攻击性。
可任谁都无法忽视她那张极具攻击性的脸蛋。
很奇怪，尤娜·约翰逊与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一样，他们是好莱坞少有的，没演过大制作男女主，却靠颜值与演技拥有了一大批死忠粉的人。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颜值。
今天他们是做伴一起来到现场的，这对俊男靓女、青梅竹马时隔几月终于合体，让场外粉丝的欢呼声越来越大。
“我们走慢点。”汤姆·克鲁斯突然对妻子说。
妮可·基德曼没问为什么，只是顺从地说了一声“好”。
明明有张邪美如海妖般的冷艳脸蛋，但意外地，妮可·基德曼本人的气质中并无一丝邪恶性与攻击性。
她是摄人心魄的，同时也是温顺良善的。
——出身于澳大利亚有名望的基德曼家族，父亲是心理学教授，母亲是出版商，妮可·基德曼这种仿佛生来什么都有了的美丽女人，自然不存在“过分充沛”的野心与欲望。
一个迷人的，易于掌控的，在好莱坞需要被自己保护的完美恋人。
汤姆·克鲁斯于是满意地搂紧自己的妻子，像是战士握紧了自己胸前耀眼的勋章。
“嗨。”等尤娜与莱昂纳多走来，汤姆·克鲁斯打了个招呼。
“嗨。”莱昂纳多随意地应和了一声，继续盯尤娜。
他心知肚明，汤姆·克鲁斯这个好莱坞顶流才不会在红毯上为自己停下脚步。
他们确实是有合作过一次的交情，也确实因此变得熟络。但同为相貌过人的男性演员，汤姆·克鲁斯只接受男主剧本，莱昂纳多也一直想演有内涵的男主角，那他们就天然地存在一种竞争关系。
一个演技比我差劲，却靠名气抢了我男主角的幸运儿。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酸酸地想到。
一个还没学会走路，就妄想跑步的愣头青。汤姆·克鲁斯满不在乎地评价道。
他们彼此之间的敌对意识是不可广而宣之的、极其隐蔽的，连尤娜都未曾发觉。
“Tom，好久不见！”比起莱昂纳多，她显得非常热情。
可她跟汤姆·克鲁斯打完招呼后，就站到妮可·基德曼身边，语气颇为亲近，“你就是妮可吧！”
“初次见面，我是尤娜·约翰逊，汤姆的好友。”
“你真的好漂亮，或许你们那里流行贴面礼吗？”说着，尤娜踮起脚尖，似乎想上前跟妮可·基德曼脸贴脸。
妮可·基德曼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们握手吧。”
握完手，尤娜面露遗憾。
见状，妮可·基德曼有些不知所措，她羞涩而主动地拥抱尤娜，开口解释道：“澳洲不是欧洲，我们那边还是比较……稍微保守一点的。”
澳洲人不会在初次见面就行贴面礼，那会被视为性.骚扰，甚至不熟的人之间也是隔着空气“假贴”。
妮可·基德曼有些不适应美利坚的热情，但她完全感受到了来自尤娜的善意。
于是她也不吝啬于释放善意。
有眼尖的记者看到这边的动静，连忙抓拍。
“这趟没白来！”看着照片中两种不同风格美女的合照，记者先生嘴角疯狂上扬。
尤娜这几个月不在好莱坞，可好莱坞到处是她的名字，没人会忘记她，以及她那日进斗金的US论坛。
哦，现在还得加上一个UTalk，真不知道她这小脑瓜里怎么有这么多天才创意，据说华尔街的那群人已经瞄上了尤娜·约翰逊——下一篇报道就写这个吧，好莱坞，硅谷，还是华尔街，这是个问题。
而妮可·基德曼，汤姆·克鲁斯为她闹得与前妻离婚，他俩从一见钟情到闪恋闪婚的过程堪称现实版好莱坞大片，养活了一大批跟拍记者！
闪光灯亮起。
汤姆·克鲁斯站在两个女人中间，主动招呼莱昂纳多过来，然后让记者拍了一张四人合照，尽显巨星风度。
他以为尤娜是爱屋及乌——她是自己的忠实粉丝，自然也会喜欢妮可。
当然，这个大男子主义者并不知道，尤娜可以是任何人的“忠实粉丝”。
她对所有好莱坞人士都是如此说法。
而且每人都信以为真。
不过莱昂纳多清楚，尤娜对妮可·基德曼，单纯是出于欣赏——她就喜欢长相不俗的人，无论男女老少。
“我们先走吧，后面还有人要过来呢。”他说。
打断了两个女人似乎要在红毯上闲聊下去的架势。
“好的。”尤娜说。
转头，问汤姆·克鲁斯，“Tom，我们待会看电影的时候，可以跟妮可坐在一起吗？”
“你们随意，我正好想问你一些事。”汤姆·克鲁斯包容一笑。
莱昂纳多内心吐槽：这笑容，搞得好像妮可·基德曼是你的附庸品一样，人家明明是活生生的人。
等两组人分开后。
他这才小声地在尤娜耳边说着悄悄话，“你觉得他们俩是为什么在一起的？”
“我是说，你难道没感觉，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奇奇怪怪的，跟普通情侣不太一样？”
闻言，尤娜毫不意外，毕竟莱昂纳多拥有一颗敏感的心灵，以及并不愚蠢的大脑。
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她捂着嘴，同样小声回答，“因为他是她的男朋友，是她的引路人，更是她在好莱坞的庇护者。”
前半段莱昂纳多还听得懂，后半段就让他有些疑惑了。
“什么叫庇护者？”他问。
和尤娜一样，莱昂纳多这些年一直混在独立电影中饰演配角，追求自己心中的艺术殿堂。
他渴望有一日能成为丹尼尔·戴-刘易斯、汤姆·汉克斯那样的文艺片宠儿。
然而，做着同样的选择，尤娜的出发点却与莱昂纳多完全不同。
这也意味着她远比莱昂纳多有更广泛的交际网，更宽敞的信息渠道。
同时也更清楚好莱坞的本质。
“你以后会知道的。”
“真相有时候很丑陋，所以隐瞒也不为失是一种美好品德。”她意味深长地说。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莱昂纳多瞬间反应过来，“damn it！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即便说着脏话，他也是眼神清澈的，连抱怨的口吻也充满孩子气，“这些该死的败类简直要毁了我的好莱坞！”
尤娜先是摸了摸莱昂纳多的手臂以示安抚，接着耐心说道：“好了，Leo，承认吧，好莱坞才不是专属于你的。”
“所有人都觉得它属于自己。”
“事实上，好莱坞不属于任何人。”
好莱坞没有生命，它只是为那些梦想家、野心家提供了施展自我的平台，以及阶级跃迁的机会。
繁星荟萃下，洛杉矶依旧灯火通明，好莱坞依旧繁华迷人眼。
这边UTalk选角大赛办的如火如荼。
由于注册用户呈井喷状态，图片加载量超负荷，好几次服务器濒临崩溃边缘，又被神奇地拯救回来了——尤娜从硅谷高薪挖了不少员工，这正是他们熬夜报效她的好时候。
正常薪酬翻一番，加班工资按五倍算，远超行业平均水平，傻子才会错过。
而在这个年代，能在硅谷玩计算机的就没有傻子，不说毕业于麻省理工、斯坦福，至少也是个CMU（卡内基梅隆大学）、UCB（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智商吊打一群白垃圾。
那边汤姆·克鲁斯《夜访吸血鬼》的首映礼也邀请了尤娜，还有莱昂纳多。
他们三是从几年前《独腿凤凰》拍摄期间熟络起来的。
尤娜当时是编剧，汤姆·克鲁斯和莱昂纳多是主演人员，一个演缺了条腿的消防员，另一个演瞎了双眼的富家子弟。
——很符合当年好莱坞的“独特审美”。
别的编剧是自己想表达什么就写什么，但尤娜，好吧，她承认，自己小时候完全是在“套公式”创作。
但话又说回来，会“套公式”，其实也是一种智慧。
她阅片无数，又经常看报纸，所以知道什么样的题材会受欢迎，也清楚什么样的角色能取悦观众。
就像三十年代流行的好莱坞电影，影片中的主角，要么是穷人乍富，要么是富人更富。什么小商人突变亿万富翁啦，穷小子与富家女结婚啦，国王或女王又过着怎样的上层生活啦。
总之，经济萧条期间，美利坚人渴望幸福，渴望快乐，渴望像主角一样，过着那种夸张豪奢、纸醉金迷的梦幻生活。
名利、荣誉、交易、贪婪、物质欲望……好莱坞影片成了人们的精神食粮，是他们逃离现实生活的短暂天堂。
那时候，连描摹痛苦都仿佛成了一种罪过。
但八十年代，里根总统上位，美利坚经济显著增长，人们爱上看动作片、犯罪片、喜剧片、冒险片、科幻片、恐怖片……电影越是脱离实际，越能满足他们对于未知领域的幻想需求。
除此之外，观众还不排斥从电影里看到一些不幸的人、不幸的事——这有助于帮助他们宣泄一些多余的、无处安放的充沛情感。
因为生活幸福的人，压根不会对“不幸者”产生任何代入感。
——哦，他真不幸，他实在是太可怜了，还好我过得很幸福。
不过，时代的潮流奔涌向前，好莱坞的审美变幻莫测，谁也说不准未来流行什么。
“到你们了。”
引领人员的声音打断了尤娜的思绪，她对其礼貌点头，以示感谢。
挽着莱昂纳多的手臂进场，尤娜神态自若地任由记者们拍照。
闪光灯频频，照亮两人精致美丽的脸蛋。
围栏外，是记者们的呼唤声。
“嘿，看这儿！”
两人极其配合。
莱昂纳多单手插兜，露出搞怪的鬼脸。
而尤娜，她一如既往，展现甜如蜜糖的笑容。
——人人都爱美式甜心。
虽然表情不同，姿势不同，但尤娜和莱昂纳多都轻易收割了粉丝与路人的欢呼叫好声。
“woo！”
一个记者却不是很高兴，他看了眼自己刚刚拍下的照片，面露古怪，小声嘀咕道：“该死，她就没一张丑照吗！”
明明已经故意将闪光灯开到最大了，可尤娜·约翰逊，她居然眼睛眨都不眨，更别提表情有一丝一毫的扭曲了。
难怪狗仔市场上，尤娜·约翰逊的丑照被开出了一千美刀的高价——物以稀为贵啊！
红毯上。
汤姆·克鲁斯是带着他那个澳洲妻子妮可·基德曼来参加《夜访吸血鬼》首映礼的，他一眼就从人群中发现了尤娜·约翰逊的身影。
金发，雪肤，淡绿连衣裙。
每逢盛典、首映礼、颁奖礼这些重大场合，尤娜都反其道而行之，穿着款式简洁、颜色极淡、纹路几近于无，却又符合自己年龄的俏丽衣裙。
——显得毫无攻击性。
可任谁都无法忽视她那张极具攻击性的脸蛋。
很奇怪，尤娜·约翰逊与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一样，他们是好莱坞少有的，没演过大制作男女主，却靠颜值与演技拥有了一大批死忠粉的人。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颜值。
今天他们是做伴一起来到现场的，这对俊男靓女、青梅竹马时隔几月终于合体，让场外粉丝的欢呼声越来越大。
“我们走慢点。”汤姆·克鲁斯突然对妻子说。
妮可·基德曼没问为什么，只是顺从地说了一声“好”。
明明有张邪美如海妖般的冷艳脸蛋，但意外地，妮可·基德曼本人的气质中并无一丝邪恶性与攻击性。
她是摄人心魄的，同时也是温顺良善的。
——出身于澳大利亚有名望的基德曼家族，父亲是心理学教授，母亲是出版商，妮可·基德曼这种仿佛生来什么都有了的美丽女人，自然不存在“过分充沛”的野心与欲望。
一个迷人的，易于掌控的，在好莱坞需要被自己保护的完美恋人。
汤姆·克鲁斯于是满意地搂紧自己的妻子，像是战士握紧了自己胸前耀眼的勋章。
“嗨。”等尤娜与莱昂纳多走来，汤姆·克鲁斯打了个招呼。
“嗨。”莱昂纳多随意地应和了一声，继续盯尤娜。
他心知肚明，汤姆·克鲁斯这个好莱坞顶流才不会在红毯上为自己停下脚步。
他们确实是有合作过一次的交情，也确实因此变得熟络。但同为相貌过人的男性演员，汤姆·克鲁斯只接受男主剧本，莱昂纳多也一直想演有内涵的男主角，那他们就天然地存在一种竞争关系。
一个演技比我差劲，却靠名气抢了我男主角的幸运儿。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酸酸地想到。
一个还没学会走路，就妄想跑步的愣头青。汤姆·克鲁斯满不在乎地评价道。
他们彼此之间的敌对意识是不可广而宣之的、极其隐蔽的，连尤娜都未曾发觉。
“Tom，好久不见！”比起莱昂纳多，她显得非常热情。
可她跟汤姆·克鲁斯打完招呼后，就站到妮可·基德曼身边，语气颇为亲近，“你就是妮可吧！”
“初次见面，我是尤娜·约翰逊，汤姆的好友。”
“你真的好漂亮，或许你们那里流行贴面礼吗？”说着，尤娜踮起脚尖，似乎想上前跟妮可·基德曼脸贴脸。
妮可·基德曼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们握手吧。”
握完手，尤娜面露遗憾。
见状，妮可·基德曼有些不知所措，她羞涩而主动地拥抱尤娜，开口解释道：“澳洲不是欧洲，我们那边还是比较……稍微保守一点的。”
澳洲人不会在初次见面就行贴面礼，那会被视为性.骚扰，甚至不熟的人之间也是隔着空气“假贴”。
妮可·基德曼有些不适应美利坚的热情，但她完全感受到了来自尤娜的善意。
于是她也不吝啬于释放善意。
有眼尖的记者看到这边的动静，连忙抓拍。
“这趟没白来！”看着照片中两种不同风格美女的合照，记者先生嘴角疯狂上扬。
尤娜这几个月不在好莱坞，可好莱坞到处是她的名字，没人会忘记她，以及她那日进斗金的US论坛。
哦，现在还得加上一个UTalk，真不知道她这小脑瓜里怎么有这么多天才创意，据说华尔街的那群人已经瞄上了尤娜·约翰逊——下一篇报道就写这个吧，好莱坞，硅谷，还是华尔街，这是个问题。
而妮可·基德曼，汤姆·克鲁斯为她闹得与前妻离婚，他俩从一见钟情到闪恋闪婚的过程堪称现实版好莱坞大片，养活了一大批跟拍记者！
闪光灯亮起。
汤姆·克鲁斯站在两个女人中间，主动招呼莱昂纳多过来，然后让记者拍了一张四人合照，尽显巨星风度。
他以为尤娜是爱屋及乌——她是自己的忠实粉丝，自然也会喜欢妮可。
当然，这个大男子主义者并不知道，尤娜可以是任何人的“忠实粉丝”。
她对所有好莱坞人士都是如此说法。
而且每人都信以为真。
不过莱昂纳多清楚，尤娜对妮可·基德曼，单纯是出于欣赏——她就喜欢长相不俗的人，无论男女老少。
“我们先走吧，后面还有人要过来呢。”他说。
打断了两个女人似乎要在红毯上闲聊下去的架势。
“好的。”尤娜说。
转头，问汤姆·克鲁斯，“Tom，我们待会看电影的时候，可以跟妮可坐在一起吗？”
“你们随意，我正好想问你一些事。”汤姆·克鲁斯包容一笑。
莱昂纳多内心吐槽：这笑容，搞得好像妮可·基德曼是你的附庸品一样，人家明明是活生生的人。
等两组人分开后。
他这才小声地在尤娜耳边说着悄悄话，“你觉得他们俩是为什么在一起的？”
“我是说，你难道没感觉，他们的关系看上去奇奇怪怪的，跟普通情侣不太一样？”
闻言，尤娜毫不意外，毕竟莱昂纳多拥有一颗敏感的心灵，以及并不愚蠢的大脑。
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她捂着嘴，同样小声回答，“因为他是她的男朋友，是她的引路人，更是她在好莱坞的庇护者。”
前半段莱昂纳多还听得懂，后半段就让他有些疑惑了。
“什么叫庇护者？”他问。
和尤娜一样，莱昂纳多这些年一直混在独立电影中饰演配角，追求自己心中的艺术殿堂。
他渴望有一日能成为丹尼尔·戴-刘易斯、汤姆·汉克斯那样的文艺片宠儿。
然而，做着同样的选择，尤娜的出发点却与莱昂纳多完全不同。
这也意味着她远比莱昂纳多有更广泛的交际网，更宽敞的信息渠道。
同时也更清楚好莱坞的本质。
“你以后会知道的。”
“真相有时候很丑陋，所以隐瞒也不为失是一种美好品德。”她意味深长地说。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莱昂纳多瞬间反应过来，“damn it！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即便说着脏话，他也是眼神清澈的，连抱怨的口吻也充满孩子气，“这些该死的败类简直要毁了我的好莱坞！”
尤娜先是摸了摸莱昂纳多的手臂以示安抚，接着耐心说道：“好了，Leo，承认吧，好莱坞才不是专属于你的。”
“所有人都觉得它属于自己。”
“事实上，好莱坞不属于任何人。”
好莱坞没有生命，它只是为那些梦想家、野心家提供了施展自我的平台，以及阶级跃迁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