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得近，奇奥说话时胡子上下微微摆动，轻轻蹭在齐玛莉的额头上。
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她愣了愣。
奇奥和拉法尔怎么回事？怎么两人都说了如此相似的话？
“我和拉法尔没有任何关系。”乔玛莉知道没有真正地解释她的伤口怎么能自愈前，无法让奇奥这么认为，“不管你信不信。”
但她还是强调了一遍。
她看着地上玻璃碎片，血迹混合着烟灰，一片狼藉。
这个情景下，乔玛莉也没了和奇奥争辩的心情。
“奇奥警长，我无法干涉你的决定，你多半也不想要我的帮助。”她把手上的血红色擦到衣服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起码查一查嵩草的事，就和昨天佐伊一样，这不会费太多精力的，对吗？”
即便佐伊的事情是虚惊一场，可谨慎些总比出事了后懊悔强多了。
可能是因为一下子失了许多血，乔玛莉的声音比之前轻了很多。
“我能不能……借一下洗手间？”乔玛莉低头看着手上越擦越糟糕的血迹，皱了皱眉，不再多说案子有关的事。
奇奥静静听她说完，什么都没说，用手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
乔玛莉说了声谢谢，进去后关了门。
她特地锁了门，打开水龙头，让水流声掩盖她的声音。
然后一下子控制不住表情，整个脸都扭曲起来。
刚刚看着奇奥，她的注意力却全在他的脖子上。
她听见自己说着话，同时也听见他血管里血液流淌的声音。
她一直知道自己身体里这一半的吸血鬼血脉十分难以把控，但从没想过在这种时候失控。
乔玛莉生怕被奇奥看出来自己的异常，借着清洗的名义来到洗手间。
乔玛莉两手紧扣着洗手池，痛苦地低吟。
她已经不记得上次吸血是什么时候了。
她真的……好想喝血。
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
虽然内心极度渴望，可乔玛莉知道此刻只能忍。
她咬着牙，忍着口渴把手上和脖子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只要忍一忍就好了，她边洗边在心里疯狂暗示自己。
之前能忍过，今天她自然也可以。
奇奥看她很久不出来，只听得见水流声，皱了皱眉。
他隐约看出不对劲，出声叫了她。
“乔玛莉？”
乔玛莉已经有些崩不住了，根本不能分出半点心思回应他。
奇奥等了一会又叫她一声，可乔玛莉还是不回他。
他翻了个白眼，认定她是因为刚刚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心里说了声麻烦。
他几步到洗手间门口，拧了拧门把手。
门却被锁着。
“该死的。”奇奥忍不住咒骂一声，然后马上开始用身体撞门。
门被撞得咚咚响，听得乔玛莉更加支撑不住。
直到几秒后，“彭”地一声，门开了。
乔玛莉最后绝望地看着镜子中惨白脸色的自己，慢慢依靠着洗手池滑倒在地，这一刻只能想到两个字。
完了。
“乔玛莉？醒醒。”奇奥一进门看她瘫倒在地，眼神逐渐迷离，拍了拍她的脸。
见她没有反应，来不及多想，一把抄起她，直接抱着往门口去。
“你最好不要死在我这里。”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乔玛莉任由他算不上温柔地抱起，脑袋倒在他肩窝。
好香。
真的好香。
是非常年轻有力的血液味道。
乔玛莉只要微微抬头，就能凑到他的脖子。
受了这等刺激，她顿时眼前都花了，嘴里的尖牙也快憋不住，将冒不冒。
如果可以……
咬一口就好了。
乔玛莉眯着眼，此刻就像灵魂出窍了，虽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在努力控制，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一样。
她一改刚才虚弱的样子，两手突然勾住他的脖子，轻轻舔了一口。
奇奥显然没料到她的动作，浑身一僵。
乔玛莉知道自己已经被吸血的念头冲昏了头脑，但她决不能在奇奥面前暴露自己是吸血鬼的事实。
所以下一秒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控制自己，极快地接着从他的下巴一路往上，对着他的嘴狠狠舔了上去。
奇奥不知道她哪来的劲，竟甩不开她。
乔玛莉牢牢挂在他身上，咬破他的嘴唇内侧，直接吮吸起来。
尝到了新鲜血液，乔玛莉清醒了不少。
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嘴里吸吮到的一点血，松了松手。
正是趁着这个口子，奇奥将她直接抛到沙发上。
怕她还不安宁，单手把她两手高举过头顶，死死箍住。
“乔玛莉！”奇奥似乎有些生气。
乔玛莉看着他被血染红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尴尬地笑笑，“警长，你倒是比看着保守。”
乔玛莉不知道怎么解释，失血的身体还没能因为刚喝到的一点血完全回复。
她扭了扭身体，挣脱不开奇奥的舒束缚。
眼看奇奥还是没说话，乔玛莉不太自在。
奇奥盯着她，眼里透着一丝怀疑。
乔玛莉头脑风暴，想来想去想不到什么很好的解释。
“我刚刚……”“你到底……”
两人同时出声，乔玛莉顿了顿，她想先听听奇奥要说什么。
然而门外突然传来猛烈的敲门声。
“开门！快开门！”
听起来是乔玛莉来时咒骂她的邻居。
乔玛莉被这突然的敲门声吓得浑身不自觉一抖。
她扯出一个自认为自然的笑，“警长，不然还是先去开门吧。”
奇奥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皱了皱眉。
“快开门，奇奥你不要装死，我闻到你在家。”
门外的敲门声愈发强烈，邻居开始指名道姓。
奇奥这才松手起身，用大拇指反手擦了擦嘴上的血。
“待在这。”他扔下这句话，去开了门。
乔玛莉松了口气，坐起身揉了揉手腕，转头看向门口。
门刚打开，门外一把扫把直接迎面打来。
然而奇奥似乎早有准备地抬起手，把扫把柄握在手里。
来人是个老奶奶，她高抬着手，试图抽回扫把，嘴上叫喊着，“我忍你们很久了。”
“一大早就弄出这么大声音有没有素质。不知道我白天要睡觉吗？”
乔玛莉从敲门声起就有点莫名的异样感。
她不知怎么形容，这位年老的婆婆，似乎有些奇怪。
“李婆婆。”奇奥继续抓住扫把，靠着门框看她上蹦下跳，“火气这么大，待会该睡不着了。”
扫把在他手里纹丝不动，场面看起来有点滑稽。
李婆婆索性不要扫把了，她一把拍开门，推开奇奥，看见了沙发上的乔玛莉，眼睛也眯了起来。
乔玛莉没想到她会突然看过来，不知怎么反应，朝她挥了挥手。
“是你。”李婆婆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声。
乔玛莉朝她尴尬笑笑，她可不认识什么李婆婆。
“前两天你和他一起回来，我看见了。”李婆婆下一句就解释了。
她说得应该是之前她和拉法尔指认凶手是吸血鬼的那天。
“你闻起来很奇怪。”李婆婆快速凑近了，像个动物一样在她身上不停地嗅。
乔玛莉没想到她这奇怪举动，身体直往后缩。
“好了李婆婆。”奇奥巧妙地推她回去，“天亮了，再不进棺材就要灰飞烟灭了。”
“拿好扫把。”他顺便把手里的扫把也一起扔给她。
李婆婆准确地接过扫把，伸出两手指，指指自己眼睛又指指奇奥，“不准发出噪音了。”
直到李婆婆关门，乔玛莉才反应过来奇奥话里的意思。
“她，她，她！”一连三个她。
“她是吸血鬼？！”
“你，你不是猎人么？”
怎么会和吸血鬼是邻居？
“少看点电视。”奇奥不屑地笑了笑。
乔玛莉此刻真的混乱了。
然而幸好有李婆婆打岔，她咬奇奥嘴的事情算告一段落。
奇奥没有再说什么，她也聪明地不再提起。
乔玛莉想，这回她可以离开了。
她走到门口，准备和奇奥说声再见。
但不等她说话，奇奥突然叫住她。
“乔玛莉。”
“用了嵩草药水的吸血鬼，谁也看不见。”
“下一次见到我之前，你最好能想明白，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乔玛莉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转折。
“等等！”乔玛莉现在脑壳都痛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她还没有听到奇奥的回答，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奇奥接过电话，听着听着瞥了乔玛莉一眼。
乔玛莉不想偷听，可她现在并没有补充足够的血，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耳朵，所以她不得不听到。
电话那头说，佐伊的尸体找到了，在会所的厕所。
听电话那头的口吻，佐伊从失踪后，一直没被找到过。
乔玛莉听得有点头皮发麻。
佐伊死了？
怎么可能？
不过是五个小时不到前，路易还告诉过她，佐伊好好地在家里。
既然佐伊从没被发现，既然佐伊早就死了，路易为什么要骗她？
乔玛莉有不详的预感。
她颤抖着手，打电话给路易。
无人接听。
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乔玛莉不再挣扎，她比奇奥还动作快些，在他挂电话的时候，甩门跑了出去。
一路跑回会所，看到满眼都是警察。
乔玛莉心凉了半截，她钻过警戒线，进了会所。
因为又出事和白天的原因，现在会所里几乎没有什么工作人员。
她一时找不到人问，直接跑去了一楼办公室。
经理坐在办公室里，他只觉得倒霉，短短几天，死了两个服务员。
警察不停上门，他今年的业绩算是完了。
他皱着眉，有点抓耳挠腮地想着出路。
突然门被大力地打开，发出一声闷响，把他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乔玛莉！”等看清了来人，经理从惊吓转为愤怒。
“你是不是有毛病！不想干了吗？”
乔玛莉急切地想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抓着他的肩膀，“路易在哪里，你一定有他的地址，给我地址。”
“乔玛莉，你敢这么对我？你疯了吗？”经理不怕她，想甩开她却发现怎么也甩不开。
乔玛莉没有心情再听他发老板脾气，直接把他推到墙上。
“我问你路易呢？”
经理被她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开始回答，“什么路易？”
“就是那个负责大堂的路易！”
“路易斯？”
“不是女路易斯，是男的路易。”
“店里没有男服务员。”
什么？
乔玛莉瞪着眼睛，显然是不相信。
“我来这十年了从来没招聘过男服务员。”经理生怕她再发疯，指着电脑，“不信你看，我这里有历年服务生的信息表，真的没有叫路易的。”
经理虽然是个势利胆小的人，但他这时候没有必要撒谎。
既然没有路易，那她这几个月来看见的，究竟是谁？
乔玛莉突然想到刚刚奇奥的话——
“用了嵩草药水的吸血鬼，谁也看不见。”
她松开经理，觉得脊背发凉。
听到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她愣了愣。
奇奥和拉法尔怎么回事？怎么两人都说了如此相似的话？
“我和拉法尔没有任何关系。”乔玛莉知道没有真正地解释她的伤口怎么能自愈前，无法让奇奥这么认为，“不管你信不信。”
但她还是强调了一遍。
她看着地上玻璃碎片，血迹混合着烟灰，一片狼藉。
这个情景下，乔玛莉也没了和奇奥争辩的心情。
“奇奥警长，我无法干涉你的决定，你多半也不想要我的帮助。”她把手上的血红色擦到衣服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起码查一查嵩草的事，就和昨天佐伊一样，这不会费太多精力的，对吗？”
即便佐伊的事情是虚惊一场，可谨慎些总比出事了后懊悔强多了。
可能是因为一下子失了许多血，乔玛莉的声音比之前轻了很多。
“我能不能……借一下洗手间？”乔玛莉低头看着手上越擦越糟糕的血迹，皱了皱眉，不再多说案子有关的事。
奇奥静静听她说完，什么都没说，用手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
乔玛莉说了声谢谢，进去后关了门。
她特地锁了门，打开水龙头，让水流声掩盖她的声音。
然后一下子控制不住表情，整个脸都扭曲起来。
刚刚看着奇奥，她的注意力却全在他的脖子上。
她听见自己说着话，同时也听见他血管里血液流淌的声音。
她一直知道自己身体里这一半的吸血鬼血脉十分难以把控，但从没想过在这种时候失控。
乔玛莉生怕被奇奥看出来自己的异常，借着清洗的名义来到洗手间。
乔玛莉两手紧扣着洗手池，痛苦地低吟。
她已经不记得上次吸血是什么时候了。
她真的……好想喝血。
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
虽然内心极度渴望，可乔玛莉知道此刻只能忍。
她咬着牙，忍着口渴把手上和脖子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只要忍一忍就好了，她边洗边在心里疯狂暗示自己。
之前能忍过，今天她自然也可以。
奇奥看她很久不出来，只听得见水流声，皱了皱眉。
他隐约看出不对劲，出声叫了她。
“乔玛莉？”
乔玛莉已经有些崩不住了，根本不能分出半点心思回应他。
奇奥等了一会又叫她一声，可乔玛莉还是不回他。
他翻了个白眼，认定她是因为刚刚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心里说了声麻烦。
他几步到洗手间门口，拧了拧门把手。
门却被锁着。
“该死的。”奇奥忍不住咒骂一声，然后马上开始用身体撞门。
门被撞得咚咚响，听得乔玛莉更加支撑不住。
直到几秒后，“彭”地一声，门开了。
乔玛莉最后绝望地看着镜子中惨白脸色的自己，慢慢依靠着洗手池滑倒在地，这一刻只能想到两个字。
完了。
“乔玛莉？醒醒。”奇奥一进门看她瘫倒在地，眼神逐渐迷离，拍了拍她的脸。
见她没有反应，来不及多想，一把抄起她，直接抱着往门口去。
“你最好不要死在我这里。”他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乔玛莉任由他算不上温柔地抱起，脑袋倒在他肩窝。
好香。
真的好香。
是非常年轻有力的血液味道。
乔玛莉只要微微抬头，就能凑到他的脖子。
受了这等刺激，她顿时眼前都花了，嘴里的尖牙也快憋不住，将冒不冒。
如果可以……
咬一口就好了。
乔玛莉眯着眼，此刻就像灵魂出窍了，虽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在努力控制，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一样。
她一改刚才虚弱的样子，两手突然勾住他的脖子，轻轻舔了一口。
奇奥显然没料到她的动作，浑身一僵。
乔玛莉知道自己已经被吸血的念头冲昏了头脑，但她决不能在奇奥面前暴露自己是吸血鬼的事实。
所以下一秒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控制自己，极快地接着从他的下巴一路往上，对着他的嘴狠狠舔了上去。
奇奥不知道她哪来的劲，竟甩不开她。
乔玛莉牢牢挂在他身上，咬破他的嘴唇内侧，直接吮吸起来。
尝到了新鲜血液，乔玛莉清醒了不少。
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嘴里吸吮到的一点血，松了松手。
正是趁着这个口子，奇奥将她直接抛到沙发上。
怕她还不安宁，单手把她两手高举过头顶，死死箍住。
“乔玛莉！”奇奥似乎有些生气。
乔玛莉看着他被血染红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尴尬地笑笑，“警长，你倒是比看着保守。”
乔玛莉不知道怎么解释，失血的身体还没能因为刚喝到的一点血完全回复。
她扭了扭身体，挣脱不开奇奥的舒束缚。
眼看奇奥还是没说话，乔玛莉不太自在。
奇奥盯着她，眼里透着一丝怀疑。
乔玛莉头脑风暴，想来想去想不到什么很好的解释。
“我刚刚……”“你到底……”
两人同时出声，乔玛莉顿了顿，她想先听听奇奥要说什么。
然而门外突然传来猛烈的敲门声。
“开门！快开门！”
听起来是乔玛莉来时咒骂她的邻居。
乔玛莉被这突然的敲门声吓得浑身不自觉一抖。
她扯出一个自认为自然的笑，“警长，不然还是先去开门吧。”
奇奥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皱了皱眉。
“快开门，奇奥你不要装死，我闻到你在家。”
门外的敲门声愈发强烈，邻居开始指名道姓。
奇奥这才松手起身，用大拇指反手擦了擦嘴上的血。
“待在这。”他扔下这句话，去开了门。
乔玛莉松了口气，坐起身揉了揉手腕，转头看向门口。
门刚打开，门外一把扫把直接迎面打来。
然而奇奥似乎早有准备地抬起手，把扫把柄握在手里。
来人是个老奶奶，她高抬着手，试图抽回扫把，嘴上叫喊着，“我忍你们很久了。”
“一大早就弄出这么大声音有没有素质。不知道我白天要睡觉吗？”
乔玛莉从敲门声起就有点莫名的异样感。
她不知怎么形容，这位年老的婆婆，似乎有些奇怪。
“李婆婆。”奇奥继续抓住扫把，靠着门框看她上蹦下跳，“火气这么大，待会该睡不着了。”
扫把在他手里纹丝不动，场面看起来有点滑稽。
李婆婆索性不要扫把了，她一把拍开门，推开奇奥，看见了沙发上的乔玛莉，眼睛也眯了起来。
乔玛莉没想到她会突然看过来，不知怎么反应，朝她挥了挥手。
“是你。”李婆婆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声。
乔玛莉朝她尴尬笑笑，她可不认识什么李婆婆。
“前两天你和他一起回来，我看见了。”李婆婆下一句就解释了。
她说得应该是之前她和拉法尔指认凶手是吸血鬼的那天。
“你闻起来很奇怪。”李婆婆快速凑近了，像个动物一样在她身上不停地嗅。
乔玛莉没想到她这奇怪举动，身体直往后缩。
“好了李婆婆。”奇奥巧妙地推她回去，“天亮了，再不进棺材就要灰飞烟灭了。”
“拿好扫把。”他顺便把手里的扫把也一起扔给她。
李婆婆准确地接过扫把，伸出两手指，指指自己眼睛又指指奇奥，“不准发出噪音了。”
直到李婆婆关门，乔玛莉才反应过来奇奥话里的意思。
“她，她，她！”一连三个她。
“她是吸血鬼？！”
“你，你不是猎人么？”
怎么会和吸血鬼是邻居？
“少看点电视。”奇奥不屑地笑了笑。
乔玛莉此刻真的混乱了。
然而幸好有李婆婆打岔，她咬奇奥嘴的事情算告一段落。
奇奥没有再说什么，她也聪明地不再提起。
乔玛莉想，这回她可以离开了。
她走到门口，准备和奇奥说声再见。
但不等她说话，奇奥突然叫住她。
“乔玛莉。”
“用了嵩草药水的吸血鬼，谁也看不见。”
“下一次见到我之前，你最好能想明白，你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乔玛莉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转折。
“等等！”乔玛莉现在脑壳都痛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她还没有听到奇奥的回答，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奇奥接过电话，听着听着瞥了乔玛莉一眼。
乔玛莉不想偷听，可她现在并没有补充足够的血，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耳朵，所以她不得不听到。
电话那头说，佐伊的尸体找到了，在会所的厕所。
听电话那头的口吻，佐伊从失踪后，一直没被找到过。
乔玛莉听得有点头皮发麻。
佐伊死了？
怎么可能？
不过是五个小时不到前，路易还告诉过她，佐伊好好地在家里。
既然佐伊从没被发现，既然佐伊早就死了，路易为什么要骗她？
乔玛莉有不详的预感。
她颤抖着手，打电话给路易。
无人接听。
再打，还是无人接听。
乔玛莉不再挣扎，她比奇奥还动作快些，在他挂电话的时候，甩门跑了出去。
一路跑回会所，看到满眼都是警察。
乔玛莉心凉了半截，她钻过警戒线，进了会所。
因为又出事和白天的原因，现在会所里几乎没有什么工作人员。
她一时找不到人问，直接跑去了一楼办公室。
经理坐在办公室里，他只觉得倒霉，短短几天，死了两个服务员。
警察不停上门，他今年的业绩算是完了。
他皱着眉，有点抓耳挠腮地想着出路。
突然门被大力地打开，发出一声闷响，把他吓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乔玛莉！”等看清了来人，经理从惊吓转为愤怒。
“你是不是有毛病！不想干了吗？”
乔玛莉急切地想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抓着他的肩膀，“路易在哪里，你一定有他的地址，给我地址。”
“乔玛莉，你敢这么对我？你疯了吗？”经理不怕她，想甩开她却发现怎么也甩不开。
乔玛莉没有心情再听他发老板脾气，直接把他推到墙上。
“我问你路易呢？”
经理被她吓了一跳，哆哆嗦嗦地开始回答，“什么路易？”
“就是那个负责大堂的路易！”
“路易斯？”
“不是女路易斯，是男的路易。”
“店里没有男服务员。”
什么？
乔玛莉瞪着眼睛，显然是不相信。
“我来这十年了从来没招聘过男服务员。”经理生怕她再发疯，指着电脑，“不信你看，我这里有历年服务生的信息表，真的没有叫路易的。”
经理虽然是个势利胆小的人，但他这时候没有必要撒谎。
既然没有路易，那她这几个月来看见的，究竟是谁？
乔玛莉突然想到刚刚奇奥的话——
“用了嵩草药水的吸血鬼，谁也看不见。”
她松开经理，觉得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