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重明族长,重明槐安他爹便是一名追踪高手,尤其擅长气味追踪,很小的重明槐安就跟着执行了那次任务。

    他年纪虽小,但由于事情过于震撼,因此记忆尤新。

    “那女子被找到后,你们忌惮她修为高强,手中还有小殿下,因此不敢轻举妄动,将她围堵了整整七日。”说到这里重明槐安望了一眼凤凰傲忆,“我不知你们用什么方法让她中了毒,大批人马冲进去的时候,她已经修为尽失。”

    南乔心里“咯噔”一下,记得重明槐安曾说见过一白夜族女子中了与毕方静云一样的毒,万没想到竟然是……

    “那女子并未再作抵抗,而专心哺乳怀中的婴孩儿,另一个孩子就躺在不远的茅草堆里,你们想当然的以为她怀中抱着的是她自己的孩子,当即对她们母子实施了术法攻击。”重明槐安表情愈发凝重,“只是没想到,他们身上燃起大火时,那婴孩儿临死前爆发出的种族图腾,会是一只凤凰。”

    此言一毕,全场哗然。

    死的婴孩是只凤凰,难道死得才是小殿下。

    凤凰傲忆凝眉听到这里,不着痕迹扯了扯南乔的衣角,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早就知道了?”他很平静,十分平静,父子做到这个份儿上,非亲生反而更让人容易接受。

    南乔回手捏了他的手指:“别急,且听听,这些我可不知道。”

    老侍卫不亏身经百战,他很快想好应对之言:“重明族长年纪小,果然记不清了,那女子怀中抱得只是襁褓,并非婴孩儿。”

    重明槐安向来给人的感觉人畜无害,此刻脸色却难得有些阴郁:“不要说这种没用的谎,你知道如果想证明,有的是办法。”

    当初参与围堵那女子的人那么多,大都活得很好,只不过失手杀婴人人有份,各个守口如瓶罢了。如若真搬出来一板一眼追究责任,那么杀害小殿下的罪名谁也别想逃得过。

    见对方不再说话,重明槐安继续道:“不过好在,茅草堆的婴孩儿也是凤族,于是你们心照不宣,隐瞒了失职害死另一名婴孩儿的真相。”

    小殿下出生便被偷,刚出生的孩子一天一个样,既然两个都是凤族,这孩子不是也得是。

    然,假的就是假的,如何能瞒得过亲生父母?

    君上凤凰登禹手上传来“卡”地一声脆响,拇指上那只价格不菲的扳指碎成了三断,老侍卫没了刚刚的风采,“扑通”一下跪在君上的脚边:“君上饶命。”

    从凤凰登禹盛怒反应来判断,他根本不清楚真实的内幕,这些人还真胆大包天,一起欺上瞒下。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夫妻二人并没有怀疑过凤凰傲忆的身份,坏就坏在凤凰傲忆和他们夫妻太不像了,从长相到性子,也或许他更像另外一个人,凤凰登禹最忌惮最讨厌的人。

    想到这里,南乔突地心头一亮,从前对凤凰傲忆有着原书的刻板印象,根本来不及想得太多,现在细细想来,凤凰傲忆的个性岂不是正像自己那个老友。

    不待凤凰登禹说话,凤凰傲峰则一脚将老侍卫踢翻:“所以我真正的三弟是被你们害死的?”

    他这问非是简单的询问,而意在做实凤凰傲忆的假身份,身份是假,少君之位又如何能保得住?

    果然,凤凰傲峰立刻安抚凤凰登禹:“父亲,给三弟报仇收拾这些狗东西不急在这一时,当务之急是把这个假的这个处理掉,别让他占着我族少君之位,做窜位之举。”

    经他一提醒,凤凰登禹自是知道轻重的,立刻摆摆手让人将老侍卫给拖了下去。

    凤凰傲峰得意道:“凤凰傲忆,现在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了吧,以前我们骂你野种你还不服气,这回可是你的人亲口说出来的,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南乔吸了一口气,还想抽他。

    “话是我说的。”重明槐安似乎早有准备,“但谁说殿下不是当年的小殿下,就不能坐这少君之位?”

    凤凰傲峰微眯起眼睛,疑道:“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了些什么?”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南乔突然插嘴,“敢问君上是否知道一位叫作凤凰炼逍的人?”

    不出所料,凤凰登禹的脸色大变。

    上次听朱雀凌青说起君上凤凰登禹还有位同父异母的兄长,南乔并没有问起名字,她以为以凤凰一族的取名习惯,那位兄长理应叫凤凰登什么才对。

    走出天涧天牢之后,南乔似乎一直在忙,帮凤凰炼逍找儿子这事儿就一搁再搁,不想踏破铁鞋无秘处。

    南乔眼神儿飘到凤凰傲忆身上,真想现在就脱掉他的衣服,检查一下他后腰有没有凤羽胎记,上次脱他衣服的时候光线太暗,什么都看不清。

    “精卫南乔。”凤凰傲峰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祖父早已将我……我曾经的伯父逐出凤凰一族,他也不知所踪多年,你现在提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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