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朝中传来消息，丽姬姐妹与赵镜翎围住了赵王宫，意欲逼宫。
渡河边飘下了点点寒星，水面泛起浓雾。大批士兵整齐有序前进，船只早已准备好，天色暗沉，氛围庄重，铁衣冰冷。
天光将亮，新日掩在乌云之后，赵渊寒坐在高头大马上神色凝重，他回头看向马下送行的女子：“玥儿，乖乖等我回来。”
楚玥也对这危急的局势所担忧，她踮起脚，仰起头。
赵渊寒配合的从马上附身，本以为她是要跟自己说什么悄悄话，就感觉唇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楚玥扬起明媚的笑脸轻声说：“好。”
赵渊寒心念一动，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拖着楚玥的后脑勺，再度落下一个深吻。
片刻后，坐直身子，转头驱马前行。
楚玥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在心里为他默默祈祷。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大船离去，楚玥眼角泛起湿意，她用手帕抹了抹，想不到竟会有些舍不得他。
北地天干物燥，风雪不断。楚玥还未在街市上好好逛过，难得今日出门，又有愁绪难解，她漫无目的地撑伞走在繁华的坊市。
丽姬与赵镜翎母子疯得可怕，不知赵渊寒能不能应对得了，皇权迷人眼，让兄弟反目，亲子弑父逼宫，皇家当真无半点真情可言。
也不知道赵渊寒到底是像了谁，这么至情至性……
楚玥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瞅着琳琅满目的店铺，逛着逛着逛到了珍宝阁。
珍宝阁的掌柜笑眯眯地迎上来：“贵客可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什么呢？
楚玥眼睛扫了一圈，朝掌柜的询问：“不知可有适合女子防身的？”
掌柜的引着楚玥来到了二楼，一楼都是些寻常首饰头面，二楼才是私家收藏，更加有巧思妙用的物件。
掌柜的对这些物件很是熟悉，每一件都能说出它的材质，手艺，来历，珍贵之处，用法技巧。
楚玥看得眼花缭乱，她上前指着木架上的一个东西道：“这个是什么？”
掌柜的会意，拿下来给楚玥细瞧：“贵人太有眼光了，这个是前些年从别国淘来的精品，袖箭。”
楚玥有些感兴趣了：“袖箭，它怎么用？”
掌柜的拿起袖箭对准远处的靶子，手指微动，箭一触即发，稳稳扎在了靶子上。
楚玥跑过去查看，激动地说：“扎得可深了。”
掌柜的非常自信：“这把袖箭精致小巧，可藏于袖口中，遇见危险只需轻轻一按，就可以了。”
楚玥拿起袖箭不停把玩。
赵渊寒在时，没有人可以靠近屋子去伤害她，如今赵渊寒离开了，自己的处境就很尴尬。
大都护府的人还能像从前一样对自己恭恭敬敬，有求必应吗？
她心底认为答案是否定的，心头一直笼罩着强烈的不安。
“多少钱，我买了。”
掌柜的伸出五个手指。
楚玥开口猜测：“五十两？”
掌柜的嘿嘿一笑：“五百两。”
楚玥大吃一惊：“这么贵？”
掌柜的见她诚心想要，便说：“这袖箭一次可装六只，我再送您两套箭矢。”
楚玥取出一张银票递给掌柜，随后把袖箭藏到了衣袖里：“就按你说的办，其余箭矢帮我包起来。”
看了看手中的银票，掌柜的红光满面：“贵人真是爽快，您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劳烦在这稍等，我一会儿就把箭矢包好拿回来。”
珍宝阁是这边城里最大的商铺，掌柜的也是走南闯北，不辞奔波做生意才有现在的家资，阅人无数，眼光毒辣。
有福气么？楚玥听后暗想，什么叫有福气呢，是历经坎坷，终有所得？还是庸庸碌碌，既无磨难也无成就？
端看人自己怎么想罢了，若是按照世人普遍的想法，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身居高位，一帆风顺才是真正的好命人，但显然她不是。
她现在失去记忆，九死一生来到边城，唯一的护身符赵渊寒也离开了，处境可以说如履薄冰。
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渊寒公子离开了，那小贱人还不是任由小姐拿捏。就算是折磨死她，也不会有人为她做主了。”
刻薄尖细的声音传入耳中，楚玥停下了脚步，透过墙上的镂空处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又是她，苏玳瑁。阴魂不散呐！
“我得想个法子坏了她的名声，到时候对外就说她是自尽的，就算表哥回来了，她人都没了，向来表哥也不敢为了一个死人与整个苏家翻脸。”
好歹毒的心思，留着她终究是个祸患，楚玥抬起袖箭，对准苏玳瑁的要害，按下了机关。
箭矢咻的一声，稳准狠地插在了苏玳瑁的心口，不等丫鬟们反应过来，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丫鬟们慌忙叫人来抓刺客，楚玥见机沿着小道溜走，简单收拾了下便翻墙逃离。
都护府已没有多少兵士留守，剩下的士兵赶来的不够及时，连刺客的影儿都没看见。
楚玥坐上了客船，准备边走边打听药神谷的位置。
江上波涛汹涌，雪，越下越大了，楚玥伸出手，雪花纷纷落在她手上片刻便融化了。手冻的红红的，她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搓了搓手。
在屋子里闷太久了，出来甲板上透透气。
不想有人跟她也是一样的想法。抬头看向眼前人。
此人看起来像是十八九岁，身材修长，面容白净，束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干净利落，静静看着江面，不发一言，一身黑衣，有种生人勿近的气质。
楚玥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不知是他太敏锐还是楚玥太刻意，总之他似乎发现了楚玥的窥探，转过身来，黑眸紧紧锁定楚玥，吓得楚玥扭过头不敢再看。
江面忽然晕开了一个大圈，水花四溅，有杀手从水中冲出。
那杀手似是冲着她来的，刀剑闪着寒光向着她这个方向刺来。
楚玥惊吓过度，苍白了脸色，她身体发抖，不知该作何应对，最后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病危到来，有人把她推开了，她抱着头顺势一滚便滚到了船舱内的安全区域。
壮着胆子睁开眼看向甲板，杀手们围着少年出招。
原来是来杀他的啊。
楚玥紧紧盯着战局，屏住了呼吸。
少年似乎难敌杀手的围攻，一个不慎被踢倒在地，手臂上挨了一下，鲜血汩汩流出，聚成了一小片。
“束手就擒吧！”一个杀手向那少年挑衅，话语一起，便引来其他杀手的大笑，笑声中带着明晃晃的讥讽。
楚玥握紧了拳头，小声为那少年打气：“振作起来啊。”
少年抬起头，眼睛里闪过风暴，他勾唇：“就凭你们？区区蝼蚁，休想。”
杀手被激怒，出招更加狠辣，一个接一个杀招使出来。
楚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少年挽了一个剑花，改变了原来防御的姿态，开始以攻代守，剑法很是漂亮利落，看得出来很有章法。
眼看着杀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楚玥忍不住为少年松了一口气。
却没想到少年力气渐渐用尽，最后一个杀手一剑贯穿了少年的肩膀，少年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嘴角喷出了一口鲜血，杀手提剑准备再刺。
少年不知从哪掏出一枚暗器，抢先一步杀死了对方：“一群废物。”
所有的杀手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楚玥看向那杀红了眼的少年，他的情况看起来也很不好。
念在他刚刚好心把自己推开，楚玥决定救他一把。
刚抬起脚，就见水中又冲出一个黑衣人。
这人看上去武功比前几个杀手都要厉害，因为他的剑气带到了船舱里，扫到的桌椅不幸碎裂。
楚玥放下了抬起的脚，继续小心躲藏。
少年抬头看向来人：“你终于出现了。”
那杀手却是个速战速决的，提起剑就往少年心口刺，少年灵巧一跃，躲过了杀手凌厉的剑，衣服却被剑气割的四分五裂，破破烂烂，身上也出现了一道道伤痕。
他又使起刚才那套剑法。
“你只会这一招吗？”杀手很是看不上少年所使的招数，他生生制住了少年了剑，让少年动弹不得。“不过如此。”
少年放弃了自己的剑，转身跳离，拾起地上被他杀死的杀手的剑，换了个招式重新冲了上去：“看剑。”
那杀手不仅剑法了得，连剑气都带着磅礴之力，剑风让少年脸色变得苍白，发丝不停地飞舞。
这样下去，少年迟早会力竭而死。
楚玥皱了皱眉头。
那少年似乎也意识到了杀手的意图，他决心破局，迎着剑直直撞去。
只听见剑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他竟任由那剑穿过自己，而后把自己手中的剑大力刺向对方持剑的手，剑尖翻转，挑断了杀手的手筋。
那杀手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少年咧开嘴角笑了笑，这个笑实在有些恐怖，他满嘴都是血，一笑，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杀手也受到重创，同样是受伤，少年到底是占到了一些便宜，手筋一断，差不多就相当于武功废了。
杀手的伤确实比少年的伤更严重许多，他手抖得捂不住剑了。
眼见少年得意，杀手哈哈大笑：“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吧？真是天真。”
少年打断了他的话：“少废话，今天你也得去见阎王。”
楚玥悄悄抬起了自己的袖箭，那少年的形状简直没眼看了，显然已经在强撑着了，趁杀手此时防备心下降，她对准那杀手的咽喉按下了机关：“拜托，一定要中！”
渡河边飘下了点点寒星，水面泛起浓雾。大批士兵整齐有序前进，船只早已准备好，天色暗沉，氛围庄重，铁衣冰冷。
天光将亮，新日掩在乌云之后，赵渊寒坐在高头大马上神色凝重，他回头看向马下送行的女子：“玥儿，乖乖等我回来。”
楚玥也对这危急的局势所担忧，她踮起脚，仰起头。
赵渊寒配合的从马上附身，本以为她是要跟自己说什么悄悄话，就感觉唇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楚玥扬起明媚的笑脸轻声说：“好。”
赵渊寒心念一动，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拖着楚玥的后脑勺，再度落下一个深吻。
片刻后，坐直身子，转头驱马前行。
楚玥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在心里为他默默祈祷。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大船离去，楚玥眼角泛起湿意，她用手帕抹了抹，想不到竟会有些舍不得他。
北地天干物燥，风雪不断。楚玥还未在街市上好好逛过，难得今日出门，又有愁绪难解，她漫无目的地撑伞走在繁华的坊市。
丽姬与赵镜翎母子疯得可怕，不知赵渊寒能不能应对得了，皇权迷人眼，让兄弟反目，亲子弑父逼宫，皇家当真无半点真情可言。
也不知道赵渊寒到底是像了谁，这么至情至性……
楚玥一边想着事情一边瞅着琳琅满目的店铺，逛着逛着逛到了珍宝阁。
珍宝阁的掌柜笑眯眯地迎上来：“贵客可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什么呢？
楚玥眼睛扫了一圈，朝掌柜的询问：“不知可有适合女子防身的？”
掌柜的引着楚玥来到了二楼，一楼都是些寻常首饰头面，二楼才是私家收藏，更加有巧思妙用的物件。
掌柜的对这些物件很是熟悉，每一件都能说出它的材质，手艺，来历，珍贵之处，用法技巧。
楚玥看得眼花缭乱，她上前指着木架上的一个东西道：“这个是什么？”
掌柜的会意，拿下来给楚玥细瞧：“贵人太有眼光了，这个是前些年从别国淘来的精品，袖箭。”
楚玥有些感兴趣了：“袖箭，它怎么用？”
掌柜的拿起袖箭对准远处的靶子，手指微动，箭一触即发，稳稳扎在了靶子上。
楚玥跑过去查看，激动地说：“扎得可深了。”
掌柜的非常自信：“这把袖箭精致小巧，可藏于袖口中，遇见危险只需轻轻一按，就可以了。”
楚玥拿起袖箭不停把玩。
赵渊寒在时，没有人可以靠近屋子去伤害她，如今赵渊寒离开了，自己的处境就很尴尬。
大都护府的人还能像从前一样对自己恭恭敬敬，有求必应吗？
她心底认为答案是否定的，心头一直笼罩着强烈的不安。
“多少钱，我买了。”
掌柜的伸出五个手指。
楚玥开口猜测：“五十两？”
掌柜的嘿嘿一笑：“五百两。”
楚玥大吃一惊：“这么贵？”
掌柜的见她诚心想要，便说：“这袖箭一次可装六只，我再送您两套箭矢。”
楚玥取出一张银票递给掌柜，随后把袖箭藏到了衣袖里：“就按你说的办，其余箭矢帮我包起来。”
看了看手中的银票，掌柜的红光满面：“贵人真是爽快，您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劳烦在这稍等，我一会儿就把箭矢包好拿回来。”
珍宝阁是这边城里最大的商铺，掌柜的也是走南闯北，不辞奔波做生意才有现在的家资，阅人无数，眼光毒辣。
有福气么？楚玥听后暗想，什么叫有福气呢，是历经坎坷，终有所得？还是庸庸碌碌，既无磨难也无成就？
端看人自己怎么想罢了，若是按照世人普遍的想法，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身居高位，一帆风顺才是真正的好命人，但显然她不是。
她现在失去记忆，九死一生来到边城，唯一的护身符赵渊寒也离开了，处境可以说如履薄冰。
或许……是时候离开了。
“渊寒公子离开了，那小贱人还不是任由小姐拿捏。就算是折磨死她，也不会有人为她做主了。”
刻薄尖细的声音传入耳中，楚玥停下了脚步，透过墙上的镂空处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又是她，苏玳瑁。阴魂不散呐！
“我得想个法子坏了她的名声，到时候对外就说她是自尽的，就算表哥回来了，她人都没了，向来表哥也不敢为了一个死人与整个苏家翻脸。”
好歹毒的心思，留着她终究是个祸患，楚玥抬起袖箭，对准苏玳瑁的要害，按下了机关。
箭矢咻的一声，稳准狠地插在了苏玳瑁的心口，不等丫鬟们反应过来，她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丫鬟们慌忙叫人来抓刺客，楚玥见机沿着小道溜走，简单收拾了下便翻墙逃离。
都护府已没有多少兵士留守，剩下的士兵赶来的不够及时，连刺客的影儿都没看见。
楚玥坐上了客船，准备边走边打听药神谷的位置。
江上波涛汹涌，雪，越下越大了，楚玥伸出手，雪花纷纷落在她手上片刻便融化了。手冻的红红的，她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搓了搓手。
在屋子里闷太久了，出来甲板上透透气。
不想有人跟她也是一样的想法。抬头看向眼前人。
此人看起来像是十八九岁，身材修长，面容白净，束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干净利落，静静看着江面，不发一言，一身黑衣，有种生人勿近的气质。
楚玥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不知是他太敏锐还是楚玥太刻意，总之他似乎发现了楚玥的窥探，转过身来，黑眸紧紧锁定楚玥，吓得楚玥扭过头不敢再看。
江面忽然晕开了一个大圈，水花四溅，有杀手从水中冲出。
那杀手似是冲着她来的，刀剑闪着寒光向着她这个方向刺来。
楚玥惊吓过度，苍白了脸色，她身体发抖，不知该作何应对，最后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病危到来，有人把她推开了，她抱着头顺势一滚便滚到了船舱内的安全区域。
壮着胆子睁开眼看向甲板，杀手们围着少年出招。
原来是来杀他的啊。
楚玥紧紧盯着战局，屏住了呼吸。
少年似乎难敌杀手的围攻，一个不慎被踢倒在地，手臂上挨了一下，鲜血汩汩流出，聚成了一小片。
“束手就擒吧！”一个杀手向那少年挑衅，话语一起，便引来其他杀手的大笑，笑声中带着明晃晃的讥讽。
楚玥握紧了拳头，小声为那少年打气：“振作起来啊。”
少年抬起头，眼睛里闪过风暴，他勾唇：“就凭你们？区区蝼蚁，休想。”
杀手被激怒，出招更加狠辣，一个接一个杀招使出来。
楚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少年挽了一个剑花，改变了原来防御的姿态，开始以攻代守，剑法很是漂亮利落，看得出来很有章法。
眼看着杀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楚玥忍不住为少年松了一口气。
却没想到少年力气渐渐用尽，最后一个杀手一剑贯穿了少年的肩膀，少年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嘴角喷出了一口鲜血，杀手提剑准备再刺。
少年不知从哪掏出一枚暗器，抢先一步杀死了对方：“一群废物。”
所有的杀手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到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楚玥看向那杀红了眼的少年，他的情况看起来也很不好。
念在他刚刚好心把自己推开，楚玥决定救他一把。
刚抬起脚，就见水中又冲出一个黑衣人。
这人看上去武功比前几个杀手都要厉害，因为他的剑气带到了船舱里，扫到的桌椅不幸碎裂。
楚玥放下了抬起的脚，继续小心躲藏。
少年抬头看向来人：“你终于出现了。”
那杀手却是个速战速决的，提起剑就往少年心口刺，少年灵巧一跃，躲过了杀手凌厉的剑，衣服却被剑气割的四分五裂，破破烂烂，身上也出现了一道道伤痕。
他又使起刚才那套剑法。
“你只会这一招吗？”杀手很是看不上少年所使的招数，他生生制住了少年了剑，让少年动弹不得。“不过如此。”
少年放弃了自己的剑，转身跳离，拾起地上被他杀死的杀手的剑，换了个招式重新冲了上去：“看剑。”
那杀手不仅剑法了得，连剑气都带着磅礴之力，剑风让少年脸色变得苍白，发丝不停地飞舞。
这样下去，少年迟早会力竭而死。
楚玥皱了皱眉头。
那少年似乎也意识到了杀手的意图，他决心破局，迎着剑直直撞去。
只听见剑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他竟任由那剑穿过自己，而后把自己手中的剑大力刺向对方持剑的手，剑尖翻转，挑断了杀手的手筋。
那杀手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不要命的打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少年咧开嘴角笑了笑，这个笑实在有些恐怖，他满嘴都是血，一笑，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杀手也受到重创，同样是受伤，少年到底是占到了一些便宜，手筋一断，差不多就相当于武功废了。
杀手的伤确实比少年的伤更严重许多，他手抖得捂不住剑了。
眼见少年得意，杀手哈哈大笑：“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吧？真是天真。”
少年打断了他的话：“少废话，今天你也得去见阎王。”
楚玥悄悄抬起了自己的袖箭，那少年的形状简直没眼看了，显然已经在强撑着了，趁杀手此时防备心下降，她对准那杀手的咽喉按下了机关：“拜托，一定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