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快看，那女的也上车了。”林润润不再拿手机摄像头对准他们，站起来张望。
陆天然回头，见张成博伸了半个头在的士后座跟女孩说话，双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帮她关上了门，挥挥手，那车才开出去。
看来女孩跟那个中年男人是一起的，那他们是什么关系？父女？那张成博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就见张成博自己拦了部的士，很快上车一溜烟跑了。
这下轮到陆天然和林润润目瞪口呆，本来以来接下来就是两人上车找个什么地方卿卿我我一阵再来个捉奸现场，居然来了一下峰回路转，郑多姿已经启动了她的轩逸，准备加足油门追奸，这一下反转搞得她的脚都不知怎么放，只得用力踩在刹车板上停她们。
陆天然开门的时候，张成博已经躺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听到陆天然进来，他慢悠悠坐起身来，看都不看陆天然一眼就开始兴师问罪：“你今晚是唱哪一出？”
“没唱那一出，本来煮了一桌菜给你准备的，你不回来，我就让她们过来吃，然后她们说没气氛不如出去外面吃烧烤，没想到就走错门了。”陆天然心虚但嘴硬。
再怎么样，自己也确实为他做了一大桌子菜，他冷落了自己这么久，也确实很委屈，心里还憋着气呢。就算捉错了，也不承认。
“今晚是单位的饭局，那个女孩子是新来的，我同学的表妹，同学委托我帮忙照顾一下，没有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要轻易捕风捉影，不要让人笑话了。”
“同学的表妹？我还以为你的表妹呢，还摸人家的头发，关系那么亲密！”
“啥？摸头发？这你都看到，你不是真的在那里蹲守吧？”张成博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中有了怒意：“那是我同学的表妹，她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孩子，思想不要那么龌龊。”
得了，捉奸不成反被骂，陆天然自认理亏，不好意思再反嘴，只是他这么久以来对自己冷冷淡淡的态度，还是很生气，便没再理他，收拾起晚上没吃的那桌子菜。
一边洗碗一边期待他过来抱着自己和好，以前一有吵架，张成博都会来这一招，趁着她收拾家务的时候就过来抱着她的腰，说两句软话哄哄她，很快就又甜甜蜜蜜了。
听到张成博找拖鞋的声音，这男人还是老样子，在家里一坐下拖鞋就不知踢哪里，嗯，看来是要过来哄了。
可是脚步声不是往这里来，而是往厕所去了，又听到花洒打开水流哗啦啦的声音，应该是去洗澡了，好吧，等你洗完再哄。
陆天然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设想了好几遍张成博洗得香香的抱着自己腰说软话的样子，等一下要不要他一抱就投降，还是要再冷着他几分钟。
又听到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他边擦着身上的水珠边踱进了隔壁房间。陆天然视线瞟到他进了隔壁房间，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还在生气，气自己今晚去捉现场？
罢了，等一下过去看看，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然后赶快到浴室冲了凉，换上新买的性感睡衣，打开门进了房间。张成博早已倒在床上呼呼睡熟了。
也许今晚喝了不少酒，也累了吧，算了。陆天然叹气又退出了房间，躲回两人之前的卧室，倒在床上左思右想都不是滋味。难道是已经走了尽头了？张成博没有出轨，那他为何对自己这么冷淡？
手机又叮噹响了好几声，推开一看，那两个女人在群里追问回来审出了什么没有。
陆天然心烦，发了个睡觉的表情，就没再理了。
一夜辗转反侧，半睡半醒间就望见窗外亮了，气归气，还是硬撑着爬起来为他准备早餐。
张成博边打哈欠边收拾他的公文包，又急切切找他的文件，准备要很快离开的样子，陆天然心里有直觉告诉她，他在装的，可能为了掩饰尬尴场面或是为了不说话赶快离开。
“做了排骨粥，你不吃吗？”
哦，我急着去，早上有个会议，你自己吃吧，晚上也不用给我做晚餐，今晚还要写个报告，可能也得加班很晚才回来。
“张成博，你对我有意见吗？”陆天然决定不掩饰她的不满了，单刀直入。
“你想多了吧，我只是累了，最近很多事情做。”
“事情多到你连打个电话或是发个信息都不行，多到多说一句话都没时间，多到我做好了粥你都不吃一口？”
“最近确实是很多事要做，你没在单位呆过不清楚的，现在卷得很，我不努力，前期那些努力就都白费了。”
“吃粥是吧，我吃一点吧。”张成博说完端起陆天然早晾好了的一碗排骨粥，唰唰两下就吞了小半碗，然后放下，抽了张纸抹嘴，提起公文包就往门外走。
临出门前又停下道：“天然，如果你不满意，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的。”
“你什么意思？”陆天然有一瞬间的失语。他这是暗示自己可以分手了？
“没什么，就是我可能以后也都会很忙，单位现在事越来越多，你如果不满意我不能陪你，你看看想怎么样都可以的。我们不是已经没多少激情了吗？你自己也清楚，我们都可以好久时间互相不联系。”张成博说完，关上门走了，脚步声铿锵有力，完全没一点犹豫。
先是冷落自己，实施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战，接下来就是分手自由，还要由自己来决定，就算是分手也是你陆天然自己提出来的，不是由张成博说的，张成博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陆天然瘫坐在椅子上。
他有这想法多久了，是从自己失业后，还是早就有了。失业前他是曾经开过玩笑说喜欢自己睡一个房间，只是说说笑笑一下而过，如今，他是明明白白让自己退出吗？
陆天然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很痛，也很孤独。
这么多年相濡以沫的感情，他让自己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没有丝毫留恋。
“天然，我送苗苗上学回来遇到老张去上班了。”林润润站在门外边敲门边说着话。
陆天然没一点动力可以站起来，任由她敲门。
林润润嘴里念着奇怪，老张上班，她不应该在家里收拾房间吗？怎么没响应，是不是又睡回笼觉去了。觉得无聊便缩回去自己屋里。
陆天然脑里浆糊一样乱，看着房间里熟悉的场景和陌生的氛围，心里一阵阵发酸，两人一路过来不知克服了多少艰难困苦，现在房子买了，经济开始稳定了，反而到了走不下去的地步。
再呆下去估计得把自己憋屈出压抑症来，陆天然决定先回去抱月斋，等时间去决定一切，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心烦话不择口而出，像以前一样，吵架也会口不择言说过分手，但是那些吵架是两人都急眼了吵起来，没一下气消了，他就赶快来哄人了，这一次，他却与往常判若两人，没吵架，也说不上冷战，但比吵架冷战更难受，他是把自己当成了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起伏，只会简单的几句交谈。
看不到感情才是最可怕的，说明他不在乎了。
林润润急着找陆天然不止只是想八卦她的感情，她还有更急切的事要解决，女儿的班群上一周通知了下周要选少先队队员，一年级的新生，名额有限，全班40个孩子，只有10个名额，各个家长都在暗中发力，谁都不想自己的孩子放在第二批，第一批意味着你的孩子很优秀，不止家长脸上有光，小孩也会感受到荣誉感，会为他带来学习动力。
林润润暗中打听到的消息，班里某个爷爷是厅级干部的孩子已经内定，听说家长都还没有出面，老师早早就定了他了，林润润想，厅级干部就是个大排面啊，哪里还用他家长去跟老师说。
几个家委的孩子也定下来了，因为家长天天为学校和班级服务，这些荣誉当然也要回馈给他们。
还有一个劲爆的消息，有一对在某个公务单位的夫妻，因为敢闹腾，老师不敢招惹，也早早给他们女儿名额，这事林润润很清楚来龙去脉，开学没多久，学校选拔跳绳队队员，这对公务员夫妇的女儿落选了，夫妻两人可不干了，女儿在幼儿园跳绳就很厉害的，经常受到幼儿园老师的表扬，莫不是来到这学校就受到欺负了，班主任难道不清楚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夫妻俩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呢，于是各种闹腾，直接跟班主任表明身份，别想欺负我们，要求班主任把选拔过程公示出来，直接怼班主任不配当老师，还投诉到校长那里去。
学校不敢惹，又重新来了一次形式上的选拔，这次选拔的意义就是加上这对敢闹腾夫妻的女儿。林润润当时还在想，这对夫妻傻的，不怕女儿在学校不受待见吗？但这次看来又是自己眼光短浅了，原来敢闹腾也有好处的。
唉，现在如今只剩下可怜的几个名额，苗儿虽然在自己的狠捉下，成绩还不错，但这个能成为选拔的考虑吗？林润润心中也没底，她想找陆天然帮忙，别的礼物她也送不起，况且为一个少先队队员的名额去花大钱她也觉得不值，她想从陆天然这里薅羊毛。
敲门陆天然又没开，难道睡得很死么？在屋里踱来踱去不是滋味，本来打算等陆天然睡醒开门她再进去说的，实在忍不住了，又来拍门。
陆天然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定个高铁票，见她拍门拍得急，便给她开了门。
林润润看到陆天然的行李有一丝错愕，“你这么快又要回去做壶啊？不多住几天。”
“天然，我想问一下，你那里有没有做过稍微有一点点瑕疵的手拉壶？就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的那种，有的话能不能给个我？”
看她找得这么急切肯定是有事，果然是找自己要壶来的。陆天然手里拉过的壶那么多，当然有瑕疵的壶，这些都很快会毁掉的。
“你要这种壶干嘛啊？有瑕疵的都不会留下的。你要泡茶我下次回来带一只好壶给你。”
“不是，我比较急着要送人的，苗儿学校选拔第一批少先队队员，我不想她落选，所以想送只壶给她班主任，反正一般人也不懂这些壶的，当个贵重礼物送她，忽悠一下，她也不懂的。拿人的手短，苗儿的少行队队员就有希望了，我可不想看她回来哭鼻子说别人有她没有，毕竟她成绩也可以的，不给她名额，怕她以后对学习失去动力。”
陆天然咋舌，学校连这个都卷，这都什么世道！
“我回去就选一个给你叫快递寄过来，应该两天就能到，要送人就送好的啦，瑕疵的你好意思出手？”
“天然，我可没钱，你就给个一般的就好。”
“放心，不收你钱的。”
“好好，那快递你就寄到付，壶你送我了，快递费就不能又叫你出。”林润润满脸谄媚，狗腿子一样的笑脸。
陆天然边推她往门外走边半骂道：“走走，我要出发了，我这个可是纯粹为了鼓励苗儿的哈，看不惯你们这些做家长的这么作弊。”
林润润不服：“你以后就知道，不是我想要这样，是形势逼着你这样。”
陆天然回头，见张成博伸了半个头在的士后座跟女孩说话，双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帮她关上了门，挥挥手，那车才开出去。
看来女孩跟那个中年男人是一起的，那他们是什么关系？父女？那张成博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就见张成博自己拦了部的士，很快上车一溜烟跑了。
这下轮到陆天然和林润润目瞪口呆，本来以来接下来就是两人上车找个什么地方卿卿我我一阵再来个捉奸现场，居然来了一下峰回路转，郑多姿已经启动了她的轩逸，准备加足油门追奸，这一下反转搞得她的脚都不知怎么放，只得用力踩在刹车板上停她们。
陆天然开门的时候，张成博已经躺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听到陆天然进来，他慢悠悠坐起身来，看都不看陆天然一眼就开始兴师问罪：“你今晚是唱哪一出？”
“没唱那一出，本来煮了一桌菜给你准备的，你不回来，我就让她们过来吃，然后她们说没气氛不如出去外面吃烧烤，没想到就走错门了。”陆天然心虚但嘴硬。
再怎么样，自己也确实为他做了一大桌子菜，他冷落了自己这么久，也确实很委屈，心里还憋着气呢。就算捉错了，也不承认。
“今晚是单位的饭局，那个女孩子是新来的，我同学的表妹，同学委托我帮忙照顾一下，没有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要轻易捕风捉影，不要让人笑话了。”
“同学的表妹？我还以为你的表妹呢，还摸人家的头发，关系那么亲密！”
“啥？摸头发？这你都看到，你不是真的在那里蹲守吧？”张成博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眼中有了怒意：“那是我同学的表妹，她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孩子，思想不要那么龌龊。”
得了，捉奸不成反被骂，陆天然自认理亏，不好意思再反嘴，只是他这么久以来对自己冷冷淡淡的态度，还是很生气，便没再理他，收拾起晚上没吃的那桌子菜。
一边洗碗一边期待他过来抱着自己和好，以前一有吵架，张成博都会来这一招，趁着她收拾家务的时候就过来抱着她的腰，说两句软话哄哄她，很快就又甜甜蜜蜜了。
听到张成博找拖鞋的声音，这男人还是老样子，在家里一坐下拖鞋就不知踢哪里，嗯，看来是要过来哄了。
可是脚步声不是往这里来，而是往厕所去了，又听到花洒打开水流哗啦啦的声音，应该是去洗澡了，好吧，等你洗完再哄。
陆天然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设想了好几遍张成博洗得香香的抱着自己腰说软话的样子，等一下要不要他一抱就投降，还是要再冷着他几分钟。
又听到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他边擦着身上的水珠边踱进了隔壁房间。陆天然视线瞟到他进了隔壁房间，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还在生气，气自己今晚去捉现场？
罢了，等一下过去看看，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然后赶快到浴室冲了凉，换上新买的性感睡衣，打开门进了房间。张成博早已倒在床上呼呼睡熟了。
也许今晚喝了不少酒，也累了吧，算了。陆天然叹气又退出了房间，躲回两人之前的卧室，倒在床上左思右想都不是滋味。难道是已经走了尽头了？张成博没有出轨，那他为何对自己这么冷淡？
手机又叮噹响了好几声，推开一看，那两个女人在群里追问回来审出了什么没有。
陆天然心烦，发了个睡觉的表情，就没再理了。
一夜辗转反侧，半睡半醒间就望见窗外亮了，气归气，还是硬撑着爬起来为他准备早餐。
张成博边打哈欠边收拾他的公文包，又急切切找他的文件，准备要很快离开的样子，陆天然心里有直觉告诉她，他在装的，可能为了掩饰尬尴场面或是为了不说话赶快离开。
“做了排骨粥，你不吃吗？”
哦，我急着去，早上有个会议，你自己吃吧，晚上也不用给我做晚餐，今晚还要写个报告，可能也得加班很晚才回来。
“张成博，你对我有意见吗？”陆天然决定不掩饰她的不满了，单刀直入。
“你想多了吧，我只是累了，最近很多事情做。”
“事情多到你连打个电话或是发个信息都不行，多到多说一句话都没时间，多到我做好了粥你都不吃一口？”
“最近确实是很多事要做，你没在单位呆过不清楚的，现在卷得很，我不努力，前期那些努力就都白费了。”
“吃粥是吧，我吃一点吧。”张成博说完端起陆天然早晾好了的一碗排骨粥，唰唰两下就吞了小半碗，然后放下，抽了张纸抹嘴，提起公文包就往门外走。
临出门前又停下道：“天然，如果你不满意，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的。”
“你什么意思？”陆天然有一瞬间的失语。他这是暗示自己可以分手了？
“没什么，就是我可能以后也都会很忙，单位现在事越来越多，你如果不满意我不能陪你，你看看想怎么样都可以的。我们不是已经没多少激情了吗？你自己也清楚，我们都可以好久时间互相不联系。”张成博说完，关上门走了，脚步声铿锵有力，完全没一点犹豫。
先是冷落自己，实施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战，接下来就是分手自由，还要由自己来决定，就算是分手也是你陆天然自己提出来的，不是由张成博说的，张成博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陆天然瘫坐在椅子上。
他有这想法多久了，是从自己失业后，还是早就有了。失业前他是曾经开过玩笑说喜欢自己睡一个房间，只是说说笑笑一下而过，如今，他是明明白白让自己退出吗？
陆天然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很痛，也很孤独。
这么多年相濡以沫的感情，他让自己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没有丝毫留恋。
“天然，我送苗苗上学回来遇到老张去上班了。”林润润站在门外边敲门边说着话。
陆天然没一点动力可以站起来，任由她敲门。
林润润嘴里念着奇怪，老张上班，她不应该在家里收拾房间吗？怎么没响应，是不是又睡回笼觉去了。觉得无聊便缩回去自己屋里。
陆天然脑里浆糊一样乱，看着房间里熟悉的场景和陌生的氛围，心里一阵阵发酸，两人一路过来不知克服了多少艰难困苦，现在房子买了，经济开始稳定了，反而到了走不下去的地步。
再呆下去估计得把自己憋屈出压抑症来，陆天然决定先回去抱月斋，等时间去决定一切，说不定他只是一时心烦话不择口而出，像以前一样，吵架也会口不择言说过分手，但是那些吵架是两人都急眼了吵起来，没一下气消了，他就赶快来哄人了，这一次，他却与往常判若两人，没吵架，也说不上冷战，但比吵架冷战更难受，他是把自己当成了机器人一样，没有感情起伏，只会简单的几句交谈。
看不到感情才是最可怕的，说明他不在乎了。
林润润急着找陆天然不止只是想八卦她的感情，她还有更急切的事要解决，女儿的班群上一周通知了下周要选少先队队员，一年级的新生，名额有限，全班40个孩子，只有10个名额，各个家长都在暗中发力，谁都不想自己的孩子放在第二批，第一批意味着你的孩子很优秀，不止家长脸上有光，小孩也会感受到荣誉感，会为他带来学习动力。
林润润暗中打听到的消息，班里某个爷爷是厅级干部的孩子已经内定，听说家长都还没有出面，老师早早就定了他了，林润润想，厅级干部就是个大排面啊，哪里还用他家长去跟老师说。
几个家委的孩子也定下来了，因为家长天天为学校和班级服务，这些荣誉当然也要回馈给他们。
还有一个劲爆的消息，有一对在某个公务单位的夫妻，因为敢闹腾，老师不敢招惹，也早早给他们女儿名额，这事林润润很清楚来龙去脉，开学没多久，学校选拔跳绳队队员，这对公务员夫妇的女儿落选了，夫妻两人可不干了，女儿在幼儿园跳绳就很厉害的，经常受到幼儿园老师的表扬，莫不是来到这学校就受到欺负了，班主任难道不清楚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夫妻俩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呢，于是各种闹腾，直接跟班主任表明身份，别想欺负我们，要求班主任把选拔过程公示出来，直接怼班主任不配当老师，还投诉到校长那里去。
学校不敢惹，又重新来了一次形式上的选拔，这次选拔的意义就是加上这对敢闹腾夫妻的女儿。林润润当时还在想，这对夫妻傻的，不怕女儿在学校不受待见吗？但这次看来又是自己眼光短浅了，原来敢闹腾也有好处的。
唉，现在如今只剩下可怜的几个名额，苗儿虽然在自己的狠捉下，成绩还不错，但这个能成为选拔的考虑吗？林润润心中也没底，她想找陆天然帮忙，别的礼物她也送不起，况且为一个少先队队员的名额去花大钱她也觉得不值，她想从陆天然这里薅羊毛。
敲门陆天然又没开，难道睡得很死么？在屋里踱来踱去不是滋味，本来打算等陆天然睡醒开门她再进去说的，实在忍不住了，又来拍门。
陆天然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定个高铁票，见她拍门拍得急，便给她开了门。
林润润看到陆天然的行李有一丝错愕，“你这么快又要回去做壶啊？不多住几天。”
“天然，我想问一下，你那里有没有做过稍微有一点点瑕疵的手拉壶？就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的那种，有的话能不能给个我？”
看她找得这么急切肯定是有事，果然是找自己要壶来的。陆天然手里拉过的壶那么多，当然有瑕疵的壶，这些都很快会毁掉的。
“你要这种壶干嘛啊？有瑕疵的都不会留下的。你要泡茶我下次回来带一只好壶给你。”
“不是，我比较急着要送人的，苗儿学校选拔第一批少先队队员，我不想她落选，所以想送只壶给她班主任，反正一般人也不懂这些壶的，当个贵重礼物送她，忽悠一下，她也不懂的。拿人的手短，苗儿的少行队队员就有希望了，我可不想看她回来哭鼻子说别人有她没有，毕竟她成绩也可以的，不给她名额，怕她以后对学习失去动力。”
陆天然咋舌，学校连这个都卷，这都什么世道！
“我回去就选一个给你叫快递寄过来，应该两天就能到，要送人就送好的啦，瑕疵的你好意思出手？”
“天然，我可没钱，你就给个一般的就好。”
“放心，不收你钱的。”
“好好，那快递你就寄到付，壶你送我了，快递费就不能又叫你出。”林润润满脸谄媚，狗腿子一样的笑脸。
陆天然边推她往门外走边半骂道：“走走，我要出发了，我这个可是纯粹为了鼓励苗儿的哈，看不惯你们这些做家长的这么作弊。”
林润润不服：“你以后就知道，不是我想要这样，是形势逼着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