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加悦蹲守多天，确认那栋大楼第20层住户夜晚从不开灯，便百分百确定是未出狱兄弟二人的新家。带上撬锁工具起身前往目的地……
回顾少年院du架事件，她收点精神损失费怎么了？兄弟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收点关照费用又能怎样？
抱着这样的心态，加悦心安理得地来到灰谷家撬锁。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必备的家具外，抽屉柜子冰箱空无一物。
几番捣鼓下来，愣是没在灰谷家里搜到一个钢镚。加悦站在客厅怀疑人生。
不是，钱呢？！那么多钱呢！「狂极」将灰谷兰骗钱的情报上报给「六星社」时，说的可是超五亿金额。
钱呢！？钱去哪了！灰谷兰那个性子怎么可能把钱交给别人保管啊！
长叹一口气，加悦决定还是去探监询问钱的下落。谁让她身无分文，兜比鞋底干净。
昨天刚出狱，今天又回去。呼吸的空气都带几分熟悉的味道。
灰谷兰刚踏入探监室看清来人时，眼里流露出几分不解。他千思万想都没料到探监人是加悦。“怎么是你？”还以为会是极道派来威胁他的人。
“很意外吗？”加悦寒暄了几句才旁敲侧击道出目的，“少年院日子不好过啊……你想出来吗？”
未等灰谷兰发话，加悦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包你们兄弟二人……”
看出加悦此行目的后，灰谷兰会心一笑，“你不会信了「狂极」传我骗了超五亿金额的事吧？”
回忆起不好的画面，下一秒，紫瞳透射出无情的寒意，凝视着加悦。兰冰冷的嗓音不带分毫温度。“那个该死的老东西自己捞了多少一个屁不放，反倒把所有烂账甩我身上。”
闻言，加悦算是明白灰谷家的情况了。她甚至在来的路上质疑过自己推测失误，都没有对灰谷兄弟的钱包起过半分猜忌。
意外的是，灰谷兰的这番话……
加悦双目微眯，上下扫视了一遍兰。缓缓问道，“出去后怎么办呢？那些人可不管事情真相。”
只见对方突然勾唇，加悦预感不妙。果不其然，兰吐出来句，“我就说都是我大姐头纪川加悦指使我这么干的。”
“哪来的神经病。”就知道这小子不正经。加悦黑着脸离开探监室。
而兰倒是心情舒缓许多。哼着小曲回到教室。龙胆好奇问了一嘴，“谁来探监了？”
“加悦啊。”兰仗着其余人不知谈话内容，真假参半地说出当时情况，“她说如果我从了她，她就把我们兄弟俩保释出去。唉……我没同意……”
见狮音沉默不语，兰以为对方正处于失恋低落的情绪中。手搭在狮音肩膀，看似语重心长地安慰实则凑他旁边火上浇油，“狮音，你也不要为了纪川这种只看颜值且肤浅的女人难过……”
“我就说她之前那些行为好暧昧啊。”龙胆跟着添油加醋，时刻注意着狮音脸色变化。
狮音眼神复杂。怪不得未来加悦跟他说，听灰谷兄弟讲一些事的时候听一半就行，另一半纯属看乐子放屁。
望月见狮音不语，拍了他两下，神色凝重，“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三人你一嘴我一嘴的，除了望月是真心实意劝兄弟放下外，其余两个不怀好意别有心思。
此番话狮音全当耳旁风。那是他上辈子同床共枕七年的老婆，他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说，你们有过实战经验吗？就在这里当起了情感开导大师。”武藤一语戳醒梦中人。
这下除了狮音其余人沉默。青春初期在少年院这个狼多肉少的地方度过就算了，五个人愣是凑不出一张国小毕业证。
黑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出狱后去不去歌舞伎町？”
……
加悦在探监完毕后并没有选择联系向她抛出橄榄枝的武臣。拳击擂台赛……
先不提有多少韭菜让她们割，倘若参赛选手是来砸场子的人呢？到时候怎么护场子？如果侥幸打赢了对方，还有数不清的下一次。
谁让地下世界规矩摆在那里。有人未经自己允许，擅自在自己地盘赚快钱，极道那些人怎么可能无动无衷。港区大大小小的灰色产业能长久开下去，还不是因为当初后台够硬。
而失去黑龙做靠山的武臣，开盘的想法令她完全看不见一丁点未来。
带着烦恼回到家，加悦刚打开家门，手腕被人猛然一抓，将她整个人拽了进去。加悦欲反抗，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令她呼吸一窒。
纪川加犽为什么还活着？她不是被抓进去了吗？
短短的几步路此时却无比漫长。用力嵌入掌心的指尖发白，大脑如似宕机。当禁锢她手腕的力气刚撤离，下一秒她便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女人面前。
加犽抿唇，似笑非笑地凝视臣服于她的加悦。“很好奇为什么我没出事吗？”
“您没出事真的太好了……”哪怕加悦刻意控制自己，可带着颤音的尾音却出卖了她。对养母的恐惧远远大于恨。纵使二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哪怕加犽收养了她……
她回想不起来失忆前所发生的事，但她清楚是谁导致了自己失忆。面对面看见加犽，这具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害怕早已替大脑给出了答案。
加犽眯起狭长的眼眸，“是吗？”莞尔动听的声音却令人毛骨悚然。“可我怎么觉得，你会庆幸我的死亡呢？”
说罢，女人躬下身子，一把攥住白雪般的秀发，强迫对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事发突然，若不是有人给我通风报信，我估计自己几个月前就尸骨无存了。反倒是你，早早地替自己规划好了退路。很难不让我起疑心啊，加悦。”
闻言，加悦身子紧绷的像块坚硬的铁板，顾不得头皮传递的痛感，红色眼珠子瞪的极圆，层层水雾遮挡不住她发自内心的胆颤。“妈……妈妈，我没有参与……”企盼着二人的关系能减轻待会迎接自己的惩罚。
女人嗤笑一声，凝视着那双暗红的瞳孔，养女内心深处憎恨被她看穿。纤细的手抚上对方细皮嫩肉的脸颊，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如白瓷的皮肤。
“我没有怪罪于你的意思。”加犽松开攥住加悦发丝的手，站起身在房间缓慢走动。喃喃细语，“六星社内部早就有人盯上元老级的位置了……身边的心腹为我赴汤蹈火死了一个又一个，唯独被我放养的你安然无恙。”
十来个高大壮硕的保镖站在周围，默默听着加犽叙述着每个手下的死因。加悦一言不发，心惊胆战地等待惩罚，冷汗早已打湿了衣料，粘黏在皮肤表面。
加犽察看维持跪姿的加悦，犹如深渊一般的眸子让人难以窥探她的想法。
半晌后，提醒道，“我是害你变成这样的凶手，加悦。你本该与外面那些小孩一样，不必担心生命安全，只需烦恼学习相关的事。你不恨我吗？不恨我把你拽进地狱吗？”
快要因压力而缺氧的加悦呼吸急促，发颤地嘴唇微张，“不…不要这么说…”话未说尽，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侧脸传来灼烧般的痛感。血腥味在口腔里爆开。
“我只需要你回答恨or不恨。”女人扼住加悦的脖颈，修长的指甲在苍白的肌肤上留下血痕。凝视着痛苦不堪的养女。
昔日甜美的嗓音此时沙哑几个度，断断续续的回答女人的话。忠诚的态度换来的是愈发狠戾的暴打。
周围的手下站姿端正，双手背在身后，冷眼漠视着类似训狗的场面。
加悦嘴角涌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流淌在加犽手背，穿过她的手心，大颗大颗浸湿衣襟……疼痛缠绕着身躯，直至痛苦战胜了她心里的怨恨。
耳朵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声音失踪地同时，加悦的意识也一并消失。
回顾少年院du架事件，她收点精神损失费怎么了？兄弟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收点关照费用又能怎样？
抱着这样的心态，加悦心安理得地来到灰谷家撬锁。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必备的家具外，抽屉柜子冰箱空无一物。
几番捣鼓下来，愣是没在灰谷家里搜到一个钢镚。加悦站在客厅怀疑人生。
不是，钱呢？！那么多钱呢！「狂极」将灰谷兰骗钱的情报上报给「六星社」时，说的可是超五亿金额。
钱呢！？钱去哪了！灰谷兰那个性子怎么可能把钱交给别人保管啊！
长叹一口气，加悦决定还是去探监询问钱的下落。谁让她身无分文，兜比鞋底干净。
昨天刚出狱，今天又回去。呼吸的空气都带几分熟悉的味道。
灰谷兰刚踏入探监室看清来人时，眼里流露出几分不解。他千思万想都没料到探监人是加悦。“怎么是你？”还以为会是极道派来威胁他的人。
“很意外吗？”加悦寒暄了几句才旁敲侧击道出目的，“少年院日子不好过啊……你想出来吗？”
未等灰谷兰发话，加悦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包你们兄弟二人……”
看出加悦此行目的后，灰谷兰会心一笑，“你不会信了「狂极」传我骗了超五亿金额的事吧？”
回忆起不好的画面，下一秒，紫瞳透射出无情的寒意，凝视着加悦。兰冰冷的嗓音不带分毫温度。“那个该死的老东西自己捞了多少一个屁不放，反倒把所有烂账甩我身上。”
闻言，加悦算是明白灰谷家的情况了。她甚至在来的路上质疑过自己推测失误，都没有对灰谷兄弟的钱包起过半分猜忌。
意外的是，灰谷兰的这番话……
加悦双目微眯，上下扫视了一遍兰。缓缓问道，“出去后怎么办呢？那些人可不管事情真相。”
只见对方突然勾唇，加悦预感不妙。果不其然，兰吐出来句，“我就说都是我大姐头纪川加悦指使我这么干的。”
“哪来的神经病。”就知道这小子不正经。加悦黑着脸离开探监室。
而兰倒是心情舒缓许多。哼着小曲回到教室。龙胆好奇问了一嘴，“谁来探监了？”
“加悦啊。”兰仗着其余人不知谈话内容，真假参半地说出当时情况，“她说如果我从了她，她就把我们兄弟俩保释出去。唉……我没同意……”
见狮音沉默不语，兰以为对方正处于失恋低落的情绪中。手搭在狮音肩膀，看似语重心长地安慰实则凑他旁边火上浇油，“狮音，你也不要为了纪川这种只看颜值且肤浅的女人难过……”
“我就说她之前那些行为好暧昧啊。”龙胆跟着添油加醋，时刻注意着狮音脸色变化。
狮音眼神复杂。怪不得未来加悦跟他说，听灰谷兄弟讲一些事的时候听一半就行，另一半纯属看乐子放屁。
望月见狮音不语，拍了他两下，神色凝重，“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三人你一嘴我一嘴的，除了望月是真心实意劝兄弟放下外，其余两个不怀好意别有心思。
此番话狮音全当耳旁风。那是他上辈子同床共枕七年的老婆，他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说，你们有过实战经验吗？就在这里当起了情感开导大师。”武藤一语戳醒梦中人。
这下除了狮音其余人沉默。青春初期在少年院这个狼多肉少的地方度过就算了，五个人愣是凑不出一张国小毕业证。
黑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出狱后去不去歌舞伎町？”
……
加悦在探监完毕后并没有选择联系向她抛出橄榄枝的武臣。拳击擂台赛……
先不提有多少韭菜让她们割，倘若参赛选手是来砸场子的人呢？到时候怎么护场子？如果侥幸打赢了对方，还有数不清的下一次。
谁让地下世界规矩摆在那里。有人未经自己允许，擅自在自己地盘赚快钱，极道那些人怎么可能无动无衷。港区大大小小的灰色产业能长久开下去，还不是因为当初后台够硬。
而失去黑龙做靠山的武臣，开盘的想法令她完全看不见一丁点未来。
带着烦恼回到家，加悦刚打开家门，手腕被人猛然一抓，将她整个人拽了进去。加悦欲反抗，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令她呼吸一窒。
纪川加犽为什么还活着？她不是被抓进去了吗？
短短的几步路此时却无比漫长。用力嵌入掌心的指尖发白，大脑如似宕机。当禁锢她手腕的力气刚撤离，下一秒她便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女人面前。
加犽抿唇，似笑非笑地凝视臣服于她的加悦。“很好奇为什么我没出事吗？”
“您没出事真的太好了……”哪怕加悦刻意控制自己，可带着颤音的尾音却出卖了她。对养母的恐惧远远大于恨。纵使二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哪怕加犽收养了她……
她回想不起来失忆前所发生的事，但她清楚是谁导致了自己失忆。面对面看见加犽，这具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害怕早已替大脑给出了答案。
加犽眯起狭长的眼眸，“是吗？”莞尔动听的声音却令人毛骨悚然。“可我怎么觉得，你会庆幸我的死亡呢？”
说罢，女人躬下身子，一把攥住白雪般的秀发，强迫对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事发突然，若不是有人给我通风报信，我估计自己几个月前就尸骨无存了。反倒是你，早早地替自己规划好了退路。很难不让我起疑心啊，加悦。”
闻言，加悦身子紧绷的像块坚硬的铁板，顾不得头皮传递的痛感，红色眼珠子瞪的极圆，层层水雾遮挡不住她发自内心的胆颤。“妈……妈妈，我没有参与……”企盼着二人的关系能减轻待会迎接自己的惩罚。
女人嗤笑一声，凝视着那双暗红的瞳孔，养女内心深处憎恨被她看穿。纤细的手抚上对方细皮嫩肉的脸颊，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如白瓷的皮肤。
“我没有怪罪于你的意思。”加犽松开攥住加悦发丝的手，站起身在房间缓慢走动。喃喃细语，“六星社内部早就有人盯上元老级的位置了……身边的心腹为我赴汤蹈火死了一个又一个，唯独被我放养的你安然无恙。”
十来个高大壮硕的保镖站在周围，默默听着加犽叙述着每个手下的死因。加悦一言不发，心惊胆战地等待惩罚，冷汗早已打湿了衣料，粘黏在皮肤表面。
加犽察看维持跪姿的加悦，犹如深渊一般的眸子让人难以窥探她的想法。
半晌后，提醒道，“我是害你变成这样的凶手，加悦。你本该与外面那些小孩一样，不必担心生命安全，只需烦恼学习相关的事。你不恨我吗？不恨我把你拽进地狱吗？”
快要因压力而缺氧的加悦呼吸急促，发颤地嘴唇微张，“不…不要这么说…”话未说尽，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侧脸传来灼烧般的痛感。血腥味在口腔里爆开。
“我只需要你回答恨or不恨。”女人扼住加悦的脖颈，修长的指甲在苍白的肌肤上留下血痕。凝视着痛苦不堪的养女。
昔日甜美的嗓音此时沙哑几个度，断断续续的回答女人的话。忠诚的态度换来的是愈发狠戾的暴打。
周围的手下站姿端正，双手背在身后，冷眼漠视着类似训狗的场面。
加悦嘴角涌出的鲜血顺着下巴流淌在加犽手背，穿过她的手心，大颗大颗浸湿衣襟……疼痛缠绕着身躯，直至痛苦战胜了她心里的怨恨。
耳朵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声音失踪地同时，加悦的意识也一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