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交通警察锐利的目光扫过两人，看他们未戴头盔，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小伙子，头盔呢？”
阮栀尴尬地别过头去，低声嘟囔：“真是丢人。”
向燃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忘了。”
交通警察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他向后退了两步，指着路边示意：“把车靠边停，下来。”
两人乖乖地下了车，将车停靠在路边。交通警察招手示意他们过来，阮栀轻轻推了向燃一把：“还不快点。”
向燃走到交通警察面前，阮栀紧随其后。
交通警察严肃地看着他们，命令道：“站成一排。”
两人乖乖地站成一排，手背在身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鞋尖。
交通警察冲向燃道：“小伙子多大了?”
“十……十七。”
阮栀在一旁听到，不满地给了他一肘击。
向燃赶紧改口：“哦不，是十八。”
交通警察显然对他的回答感到疑惑，他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身份证带了吗？拿出来。”
向燃摸了摸口袋，犹豫着说：“其实……我十七。”
交通警察：“到底十七，还是十八？”
向燃又低下了头，弱弱道：“十七。”
交通警察又转头问阮栀：“小姑娘多大了？”
“十……十六。”阮栀有些紧张地回答道。
交通警察审视着他们，目光落在向燃校服上的校徽上：“二高的？”
向燃点点头：“嗯。”
交通警察：“高几了？”
“高二。”
交通警察叹了口气，道：“小同学，知不知道骑车要戴头盔？”
“知道。”阮栀抢答道。
“那为什么没戴？”交通警察追问。
阮栀和向燃对视一眼，都低下了头。
交通警察摇了摇头，开始写罚单。
写完后，他将罚单递给向燃：“瞧你们是初次，又是学生的份上，车就不扣了，下不为例。”
阮栀感激地向交通警察鞠了一躬：“谢谢警察叔叔。”
向燃也僵硬地鞠了个躬：“谢谢。”
交通警察摆摆手：“下次别犯这种错了。”
阮栀连连点头，还按着向燃的头又鞠了一躬。
两人目送着交通警察离开，阮栀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在发愣的人，上去又是一巴掌：“走啊，还想被训啊？”
向燃揉了揉被拍的地方：“说话归说话，干嘛又打我？知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阮栀翻了个白眼：“看你不顺眼就打你了。还有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
好男不跟女斗。
两人上了车，继续向家中驶去。
车停在一个小别墅门前，向燃拿出钥匙打开门，家里昏暗一片，空无一人。他打开灯，灯光照亮了客厅的每个角落。
向燃拉着行李箱进去，阮栀则坐到沙发上，毫不客气地拿起水果盘里的香蕉吃了起来，边刷着视频。
“晚上你吃啥？”向燃问道。
阮栀头也不抬地说：“我想吃菠萝咕噜肉、啤酒小龙虾、蜜汁鸡翅……敢问你会做吗？”
向燃摇了摇头：“不会，但我会点外卖。”
阮栀抬起头，笑眯眯地说道：“那不就好了，还问这么多干嘛？”
向燃把手机递给阮栀：“喏，自己点吧。”
阮栀：“那我就不客气了。”
向燃：“你何时跟我客气过？”
阮栀调皮里向他做了一个鬼脸，接过手机，在美团上点了许多她爱吃的，也是她父母不让她吃的。
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机：“我点完了。”
向燃看了眼订单，共十单，不禁有些惊讶：“吃这么多，能消化完吗？”
阮栀不在意的摆手：“没事，我胃口好。”
向燃付了外卖的钱，然后上楼去了。
阮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美食和视频的双重快乐。
吃完后，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想起问向燃：“我的房间在哪？”
向燃从楼上探出头来：“你房间没变，还是那一间。”
阮栀点头：“知道了。”
月光穿过纱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清冷的光辉映照在女孩苍白的脸颊上，被褥被揉得皱巴巴的。
落月被疼痛惊醒，半侧着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药，颤抖的手倒出一粒止痛药放进嘴里，又拿起桌上还有些凉意的水喝了一口。
药效很快起了作用，胃痛渐渐平息，她又躺回床上，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这是第几次了，她已经记不清了。
对面的女医生看着手中的病历单，摇摇头：“这已经是晚期了，治好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前期的话，还有可能治好。”
柳芡仪不停地抽泣着，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如果她早知道会变成这样，说什么也不会丢下落月去打工，让落靳鸿独自照顾落月。
门外的落月靠在墙边，左手握着挂吊瓶的推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房外传来争吵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落靳鸿，你是不是又去找木若离啦？”
“你放开我，柳芡仪。”
“你给我说清楚！”
“我还说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让我咋样？”落靳鸿道，“我说了，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你信了吗？”
“普通朋友？”柳芡仪冷笑，“普通朋友，你们会那么亲密地叫对方？普通朋友，你大半夜去她家干什么？”
“她老公不是去世了吗？伤心之下给我打了电话。”
“她是没朋友了？非得找个已婚男人求安慰？”柳芡仪道，“要不是我回来得早，月月还得在那躺着，你知不知道？”柳芡仪指着客厅某个角落。
“对，对不起，我，我忘了……”
柳芡仪侧身躲开他伸来的手。
“别碰我，我嫌你脏。”
落靳鸿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安放，只得窘迫地收了回去。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落靳鸿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木若离——他的初恋。
落靳鸿看柳芡仪一眼，接通了电话，听筒里传来木若离的抽泣声：“靳鸿，怎么办？我找不到小艺了。他会不会……”
落靳鸿听到她的哭声，赶忙安慰道：“你先别哭，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落靳鸿不管柳芡仪是否在这里?能否听的到。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她的感受。
木若离环顾四周，回答道：“我……我在明转公园。”
“好，我知道了，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去。”
“好……好……”
电话被挂断，落靳鸿匆匆地穿上鞋，拿下门后挂着的黑色外套。
“落靳鸿，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好似用尽了她全身力气般。
落靳鸿凝门把手的手微顿。
“别闹了。”
落靳鸿丢下这句话后，夺门而出。
闹，她闹什么了，一直闹的难道不是他吗?
柳芡仪望着紧闭的门，泪控制不住的向下流着。
“妈～”
柳芡仪听到声响，转过头，瞧是落月忙胡乱地抹去脸颊上的泪，故作坚强道：“月月怎么醒了，是饿了吗?妈去给你做饭。”
柳芡仪说着，便向厨房走去，落月站在房门前，看着她的背影，开口道：“妈，你忘了，我们……刚吃完?”
柳芡仪愣在原地：“是，是吗？你看妈这记性，怎么又忘了。对不起，对不起。”
柳芡仪无声地道着歉。
路灯忽明忽暗，两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木若离抬手把一缕发丝别在耳后。
“抱歉，靳鸿，我没有想到小艺会偷溜到他姥姥家…………抱歉，是我的错。”
“你跟我道歉干嘛？这也不能全是你的错。”
木若离停了下来，把肩上披着的外套取下，还给了他。
“谢谢你，靳鸿。”
落靳鸿看着公寓楼，低语：“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她轻笑：“如果可以，下次我们再走慢点。”
“嗯。”
“再见，靳鸿，下次见。”
“下次见。”声音很轻很轻。
木若离勾了勾唇。
真笨，蠢的无药可救。
落靳鸿瞧她倩影在公寓楼道消失后才肯离开。
阮栀尴尬地别过头去，低声嘟囔：“真是丢人。”
向燃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忘了。”
交通警察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他向后退了两步，指着路边示意：“把车靠边停，下来。”
两人乖乖地下了车，将车停靠在路边。交通警察招手示意他们过来，阮栀轻轻推了向燃一把：“还不快点。”
向燃走到交通警察面前，阮栀紧随其后。
交通警察严肃地看着他们，命令道：“站成一排。”
两人乖乖地站成一排，手背在身后，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鞋尖。
交通警察冲向燃道：“小伙子多大了?”
“十……十七。”
阮栀在一旁听到，不满地给了他一肘击。
向燃赶紧改口：“哦不，是十八。”
交通警察显然对他的回答感到疑惑，他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身份证带了吗？拿出来。”
向燃摸了摸口袋，犹豫着说：“其实……我十七。”
交通警察：“到底十七，还是十八？”
向燃又低下了头，弱弱道：“十七。”
交通警察又转头问阮栀：“小姑娘多大了？”
“十……十六。”阮栀有些紧张地回答道。
交通警察审视着他们，目光落在向燃校服上的校徽上：“二高的？”
向燃点点头：“嗯。”
交通警察：“高几了？”
“高二。”
交通警察叹了口气，道：“小同学，知不知道骑车要戴头盔？”
“知道。”阮栀抢答道。
“那为什么没戴？”交通警察追问。
阮栀和向燃对视一眼，都低下了头。
交通警察摇了摇头，开始写罚单。
写完后，他将罚单递给向燃：“瞧你们是初次，又是学生的份上，车就不扣了，下不为例。”
阮栀感激地向交通警察鞠了一躬：“谢谢警察叔叔。”
向燃也僵硬地鞠了个躬：“谢谢。”
交通警察摆摆手：“下次别犯这种错了。”
阮栀连连点头，还按着向燃的头又鞠了一躬。
两人目送着交通警察离开，阮栀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在发愣的人，上去又是一巴掌：“走啊，还想被训啊？”
向燃揉了揉被拍的地方：“说话归说话，干嘛又打我？知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阮栀翻了个白眼：“看你不顺眼就打你了。还有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
好男不跟女斗。
两人上了车，继续向家中驶去。
车停在一个小别墅门前，向燃拿出钥匙打开门，家里昏暗一片，空无一人。他打开灯，灯光照亮了客厅的每个角落。
向燃拉着行李箱进去，阮栀则坐到沙发上，毫不客气地拿起水果盘里的香蕉吃了起来，边刷着视频。
“晚上你吃啥？”向燃问道。
阮栀头也不抬地说：“我想吃菠萝咕噜肉、啤酒小龙虾、蜜汁鸡翅……敢问你会做吗？”
向燃摇了摇头：“不会，但我会点外卖。”
阮栀抬起头，笑眯眯地说道：“那不就好了，还问这么多干嘛？”
向燃把手机递给阮栀：“喏，自己点吧。”
阮栀：“那我就不客气了。”
向燃：“你何时跟我客气过？”
阮栀调皮里向他做了一个鬼脸，接过手机，在美团上点了许多她爱吃的，也是她父母不让她吃的。
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机：“我点完了。”
向燃看了眼订单，共十单，不禁有些惊讶：“吃这么多，能消化完吗？”
阮栀不在意的摆手：“没事，我胃口好。”
向燃付了外卖的钱，然后上楼去了。
阮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美食和视频的双重快乐。
吃完后，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想起问向燃：“我的房间在哪？”
向燃从楼上探出头来：“你房间没变，还是那一间。”
阮栀点头：“知道了。”
月光穿过纱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清冷的光辉映照在女孩苍白的脸颊上，被褥被揉得皱巴巴的。
落月被疼痛惊醒，半侧着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药，颤抖的手倒出一粒止痛药放进嘴里，又拿起桌上还有些凉意的水喝了一口。
药效很快起了作用，胃痛渐渐平息，她又躺回床上，双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这是第几次了，她已经记不清了。
对面的女医生看着手中的病历单，摇摇头：“这已经是晚期了，治好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前期的话，还有可能治好。”
柳芡仪不停地抽泣着，她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如果她早知道会变成这样，说什么也不会丢下落月去打工，让落靳鸿独自照顾落月。
门外的落月靠在墙边，左手握着挂吊瓶的推杆，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房外传来争吵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落靳鸿，你是不是又去找木若离啦？”
“你放开我，柳芡仪。”
“你给我说清楚！”
“我还说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让我咋样？”落靳鸿道，“我说了，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你信了吗？”
“普通朋友？”柳芡仪冷笑，“普通朋友，你们会那么亲密地叫对方？普通朋友，你大半夜去她家干什么？”
“她老公不是去世了吗？伤心之下给我打了电话。”
“她是没朋友了？非得找个已婚男人求安慰？”柳芡仪道，“要不是我回来得早，月月还得在那躺着，你知不知道？”柳芡仪指着客厅某个角落。
“对，对不起，我，我忘了……”
柳芡仪侧身躲开他伸来的手。
“别碰我，我嫌你脏。”
落靳鸿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安放，只得窘迫地收了回去。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落靳鸿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木若离——他的初恋。
落靳鸿看柳芡仪一眼，接通了电话，听筒里传来木若离的抽泣声：“靳鸿，怎么办？我找不到小艺了。他会不会……”
落靳鸿听到她的哭声，赶忙安慰道：“你先别哭，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落靳鸿不管柳芡仪是否在这里?能否听的到。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她的感受。
木若离环顾四周，回答道：“我……我在明转公园。”
“好，我知道了，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过去。”
“好……好……”
电话被挂断，落靳鸿匆匆地穿上鞋，拿下门后挂着的黑色外套。
“落靳鸿，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好似用尽了她全身力气般。
落靳鸿凝门把手的手微顿。
“别闹了。”
落靳鸿丢下这句话后，夺门而出。
闹，她闹什么了，一直闹的难道不是他吗?
柳芡仪望着紧闭的门，泪控制不住的向下流着。
“妈～”
柳芡仪听到声响，转过头，瞧是落月忙胡乱地抹去脸颊上的泪，故作坚强道：“月月怎么醒了，是饿了吗?妈去给你做饭。”
柳芡仪说着，便向厨房走去，落月站在房门前，看着她的背影，开口道：“妈，你忘了，我们……刚吃完?”
柳芡仪愣在原地：“是，是吗？你看妈这记性，怎么又忘了。对不起，对不起。”
柳芡仪无声地道着歉。
路灯忽明忽暗，两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木若离抬手把一缕发丝别在耳后。
“抱歉，靳鸿，我没有想到小艺会偷溜到他姥姥家…………抱歉，是我的错。”
“你跟我道歉干嘛？这也不能全是你的错。”
木若离停了下来，把肩上披着的外套取下，还给了他。
“谢谢你，靳鸿。”
落靳鸿看着公寓楼，低语：“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她轻笑：“如果可以，下次我们再走慢点。”
“嗯。”
“再见，靳鸿，下次见。”
“下次见。”声音很轻很轻。
木若离勾了勾唇。
真笨，蠢的无药可救。
落靳鸿瞧她倩影在公寓楼道消失后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