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哈利”

    奥维利亚热情地给了哈利一个拥抱,她刚要和哈利说些话就被佩妮拉去看看达力。

    达力德思礼对奥维利亚既好奇又恐惧,他好奇于奥维利亚的容貌,恐惧于她是和哈利一样的怪物。

    “她是怪物”弗农德思礼想起了佩妮的妹妹,她和她的怪物丈夫就是这样,巫师都有不错的外表用来迷惑他这样的普通人,他这样想,对上佩妮的目光。

    哈利波特第一次见到这样沉默的佩妮德思礼,佩妮她实在算不上漂亮,实在连清秀都不算,不光脸颊消瘦显得人刻薄,甚至连身材干瘪,她最先引起注意的是她尖耸的嗓门,她此刻沉默地站在奥维利亚身边,她的手掌放在奥维利亚的后背上,她没有一点声音。

    “她是和你妹妹一样的人”弗农德思礼看着妻子,她无声表达着自己的态度,他不情不愿地提醒道。

    佩妮正在和弗农德思礼说些什么,奥维利亚盯着达力,她不知道为什么同在一个家庭里,达力这么胖而哈利就营养不良。

    她看不上达力,这个小胖子几句话就将自己的缺点暴露无遗。

    “你的木棍呢,女巫”

    达力甚至是冤枉,他这句话真是只是好奇并无恶意,而女巫这词可不是很好听。

    “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奥维利亚愤怒地用魔杖指着他,达力当然不害怕,他早在父母的吼叫声中知道了哈利在未成年的假期不能使用魔法。

    “女巫”他说。

    奥维利亚被哈利拉走了,奥维利亚看着他的绿眼睛,沉默下去了。

    “谢谢你阻止我了,哈利”

    奥维利亚淡白的睫毛轻颤,她语调不明地开口道。

    哈利拉着她的手推开门奔跑起来,他直觉奥维利亚会配合,事实上也是如此,奥维利亚很乐意。

    她们在哈利的最喜欢的地方停下来,这里临近桥边,地上是不知名的野花,一棵百年大树就此扎根,如果哈利知道这里靠近西弗勒斯斯内普居住的蜘蛛尾巷,那么他一定会拉着奥维利亚离开这个地方,那么他也不会在下一次碰见奥维利亚,不会知道这棵树和花的故事,不会知道塞西莉亚和西弗勒斯以及莉莉伊万斯的过往。

    树是不会说话的,它在此百年见证无数的盛开和凋谢、零落,包括人的离分,缅怀和追忆,以及再一次相遇。

    “没人告诉你吗,哈利”奥维利亚轻轻地把头靠在哈利得肩膀上,她柔声道:“我们的生日只间隔七天”

    哈利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的疤痕,他似乎感觉到一阵凉意,像是有人的吻轻柔地落在他骇人的闪电疤痕。

    如果伏地魔在这里,他会透过魔法看见塞西莉亚的灵魂。

    她随处可栖,却无处可去。

    她有着传说中不死的灵魂。

    “哈利”塞西莉亚的灵魂飘荡如薄雾般稀薄,奥维利亚感觉到眼眶里地眼瞳微微发烫,像是从内部有火灼伤。

    “教母?”

    奥维利亚站起身询问着空气,耳畔的风带起她的银发一缕划过脸颊,像是触摸。

    奥维利亚拿出门钥匙,她感受它的温度,“借用你半天时间,哈利”

    这是安德鲁佩斯利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哈利波特,他对见到救世主并不热烈,哈利可以感受到她赤裸不加掩饰地厌恶,只是隐藏地很好,那股浓烈的厌恶被打量掩盖着,哈利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这样一个风度俱佳的优秀男巫,为什么对自己有深厚的厌恶。

    半晌,他蹲下来注视哈利的绿色眼睛,他揉了揉哈利杂乱的黑发,他脸上挂了一抹笑,“你很像你爸爸”

    当然,他不会忽略那双绿色眼睛,就像是他不会忘记奥维利亚的眼睛。

    “今天上我妈妈的祭日,哈利”奥维利亚为哈利拿来一身妥帖的黑色西服,她换上了一条黑色丝绸长裙,银发鬓角戴着一朵不会枯萎的白色花朵,在她放好衣服出去的瞬间哈利就开始换衣服,他很快换好衣服跟着奥维利亚下楼,德拉科马尔福穿着一身可以看得出是私人定制的深色巫师袍,大光明得造型让哈利也得承认——如果不是他过分刻薄讨厌,他的面绝对得不算丑。

    哈利不知道为什么奥维利亚邀请他参加他母亲的祭日,他当然愿意祭奠她的母亲,可他在来之前毫无准备,他像是一个木偶一样被推着前行。

    他看见了很多人,哈利知道他们都是斯莱特林。

    他们匆匆而来放下一朵花后离去,他看见了最后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脸色苍白地站在最后,他静静地看着他们放下一朵花后离去。

    他看见奥维利亚流泪了,斯莱特林的诺特安抚着她,哈利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上前,因为德拉科马尔福,他和兰德尔格林站在前面看着人来人往,他不明白为什么是德拉科马尔福。

    “别哭,奥维”西奥多诺特亲密地安抚着奥维利亚,他声音如北风一般清冷,他澄透的蓝色眼睛幽暗,随后他垂下眼眸,他毫无芥蒂地接受着奥维利亚的坏情绪,他对此毫无怨言,无喜无哀。

    哈利不明白为什么是德拉科马尔福,他等着人渐渐散去,然后他看见西弗勒斯碰着一大束玫瑰走上前去,哈利忍不住上前看,他看见了两个墓碑。

    德拉科马尔福和兰德尔格林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现在的来人哈利没有见过,安德鲁抚摸着墓碑上的姓名,西弗勒斯放下花朵站在原地,他沉默着,目光隽永。

    哈利小声读着上面的刻文。

    安德鲁佩斯利面前是姓名是洛伊泽格林,落款是安德鲁佩斯利。

    西弗勒斯斯内普面前是姓名是塞西莉亚泰勒,落款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塞西莉亚?”

    他第一次听说这么名字,他在念起这个名字时忍不住鼻酸,对此他不知道缘由。

    那些人低声吟唱着什么,而后他们一个个幻影移形离开,哈利注意到他们都一双一样的蓝色眼睛,如海一样。

    哈利记忆深处有一双一样的蓝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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