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沈湾湾就听到门外“叮叮当当”吵了起来，还有脚步声和窃窃私语声。
莫不是李凡景又来发疯了？不应该啊，如果是李凡景，他应该会走屋顶。
一番考量之下，沈湾湾换好衣服，打开大门。
院子里，四五个内侍正在清理院子里的杂草，还有四五个在锄清理好了的地。
锄地怎么不叫她？
沈湾湾跑过去：“地分五块儿，我现在只拿一块做实验！”
沈湾湾上一次种地还是十岁的时候跟着外婆在稻田里插秧，完全没办法保证自己的理论知识能付诸实践。而这个时代，明显资源不足，所以要谨慎。
“娘娘！”内侍看见沈湾湾自己拿起锄头，要跟着他们一起锄地，跪倒一片。
沈湾湾看着跪在地上的十来个内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们……干嘛呢？”
“娘娘，使不得！这种粗活，交给我们来做就好，娘娘还是回房歇着吧。”
“没事，你们干你们的，不用管我。”
“娘娘！”
“……”
差点忘了，小说里的封建王朝也是封建王朝。
沈湾湾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不妄想以一己之力改变封建制度。
“好吧。”沈湾湾放下锄头，再三叮嘱道，“记得分出五块地出来啊。靠墙那边，围一个大点的圈，我打算养点鸡鸭鹅兔子什么的。”
“娘娘放心，奴才们一定谨记。”
“……”封建，太封建了。
沈湾湾本想说，虽然小鸢叫她一声娘娘，行事也都照着规矩来，但是看得出来，小鸢心里并没有把所谓的尊卑放得多高，所以沈湾湾没有意识到这是封建王朝。
今天见到这些内侍，沈湾湾算是明白了，这里，摒弃了传统等级观念的目前只有小鸢一个人。
但是沈湾湾拿什么去改变呢？自己还被关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更别说改变世界了。
沈湾湾坐在榻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吹着热气。
听到“噔噔噔”的声音，沈湾湾知道，李凡景又来了。
沈湾湾重新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看着屋顶上泻下来的天光：“李将军，来都来了，喝杯茶？”
看着李凡景从屋顶上跳下来，稳稳当当落在地上，沈湾湾不由得摇摇头：“李将军，下次走正门，行吗？”
“不行。我是来提醒你——”
沈湾湾不耐烦地打断：“不要找孟婕妤的麻烦，对吧？我才来几天，你这句话说了多少遍了，每天都要来这里打一次卡是吧？你当上班呢？”
沈湾湾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瞟了一眼李凡景：“坐。”
“坐我就不坐了，我只是……”
“坐。”
沈湾湾不能让李凡景继续这样，每天都来拆一遍屋顶。
李凡景看沈湾湾的脸黑得很，有些害怕，谨慎地坐在沈湾湾对面。
“这就对了。”沈湾湾把倒好的茶向李凡景面前推了推，“李将军，我真的没有要害孟婕妤的意思，我跟她不熟，你懂吗？要不这样，要是我真的出得了长信宫，有机会害孟婕妤的时候，你再动手？你这样一天跑一遍，我也累，你也累。”
已经不用上班了，沈湾湾真的不想再搞这种跟打卡一样的事情。
李凡景看着飘着茶香的热气腾腾的茶，脑子里莫名想到了“毒药”，迟迟不敢拿起茶杯，连沈湾湾说了什么都没注意。
沈湾湾看李凡景一脸忌惮的样子，索性把茶端过来，一口全喝掉了。
“不喝给我，别浪费。”
沈湾湾看着李凡景：“还不走？算了……要不你赶紧说台词，说完了赶紧走。”
说到台词，李凡景终于回过神来：“沈湾湾，我警告你，千万不要找孟婕妤的麻烦。”
说完，李凡景跟逃一样溜走了。
“……”
还真跟上下班打卡一样了……沈湾湾撑在桌子上，觉得李凡景这人真无趣，一看就不是主角。
哪里有主角一天到晚干的事情跟npc一样的？
沈湾湾的任务是活到皇后册封大典那一天，所以这本书里的女主是那个皇后？这么说，真正的男主是皇帝？
沈湾湾晃了晃脑袋。
那个脑子好像不正常的皇帝是男主？她沈湾湾要拯救的cp是皇帝和皇后？
沈湾湾有些懊悔。早知道，应该先把那本小说的结局看了的，不然也不至于落到这么个连男女主都弄不清楚的下场。
门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小鸢敲响了门。
“娘娘，院子里的地都开好了。”
院子里不大的地一共分了六个区域。靠墙的地方被人用篱笆围了起来，是沈湾湾吩咐好用来养家禽的。
外面的五个区域也留好了走路的道，分了五个区域。
“很好。”沈湾湾对内侍们的工作效率很满意，“小鸢，种子呢？”
昨天，小鸢寻回来的种子有不少都是现在的天气能种的，比如萝卜、香菜、菠菜、韭菜和大葱。
萝卜的生长周期在50～70天，大概两个月之后，沈湾湾就能吃上新鲜的萝卜了。
菠菜的生长周期更短，在30～50天，就算是秋菠菜，一两个月之后也能吃了。
韭菜更不用说，一个月就长出来了，割完一茬又长一茬。
以前，沈湾湾最喜欢的一道菜就是韭菜炒蛋。沈湾湾不怎么下厨，但是外卖送来的韭菜炒蛋又都不对味儿。
“小鸢，有鸡吗？”
“娘娘，奴婢可以让内侍们送几只过来。”
“好。多要几只母鸡，公鸡也来两三只，都要活的。”
“是。”
菠菜鸡蛋汤也好喝，要是能加点紫菜就更好了。
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紫菜。
看小鸢离开，沈湾湾蹲在一旁，开始研究起种菠菜来。
种菠菜，首先要把菠菜种子在水中浸泡6小时左右，然后把土壤浇湿、种种子。顺利的话，一周后菠菜种子就会开始出苗，两周后基本能出齐。
期间，要保证土壤水分和养分。水分好说，不像以前在农村的时候，一种好几亩地，院子里这点地方，几瓢水就能搞定，肥料……沈湾湾苦着脸。
“这地方，估计只有有机肥料了。”
“有机肥料？”
听到背后传来声音，沈湾湾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怕什么？”来人居高临下看着沈湾湾，“朕又不会吃了你。”
原来是赵序啊……
沈湾湾自己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皇上，下次麻烦出个声，人很容易被吓死的。”
赵序身后的太监提起嗓子：“沈婕妤为何不向皇上行礼？”
那太监尖细的声音又把沈湾湾吓了一跳。
嗯……这个太监估计是变声期之前就被阉了送进宫来的。可是，他们的礼仪应该是什么？
沈湾湾仔细回忆着，死活没想起来小鸢是怎么给皇上行礼的，而且小鸢压根就没给她行过礼。
沈湾湾跪在地上，试探道：“皇上吉祥？”
赵序的眼神变得很奇怪，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实在对不起，皇上，日前我落水，脑子出了些问题，实在想不起来，还请皇上责罚。”
沈湾湾看过的古装剧实在不多，而且鬼知道《拯救cp》竟然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就目前看来，小说作者文化水平不高。
不管怎么说，先认罚总没错。
赵序清了清嗓子：“福全。”
“奴才在。”
“你教教她。”
“这……”福全有些为难，“皇上，这怕是不妥。”
“为何？”
福全弓着腰解释道：“皇上，礼仪向来是礼仪司的女官指导的，奴才也不懂。”
“那就派个女官来吧。”赵序把双手背到身后，走近沈湾湾，“沈婕妤，好好学，学会了，朕请你吃饭。”
“？”
沈湾湾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赵序，又不想因为冲撞皇上被罚，只得先谢恩。
沈湾湾趴在榻上，看小鸢帮缝她补今日下跪时磨破的地方，嘴里嘟囔道：“小鸢，你说这个赵序，是不是太不正经了？”
沈湾湾觉得，这江山在他手里，迟早得完。
这么说，沈湾湾就算活到了皇后册封大典那一天，也得想办法离开皇宫，万一到时候江山易主，新主脑子一抽，让她们这群后妃陪葬，那不是彻底完了？
“皇上八岁登基，后一直是高太后垂帘听政。高太后去世后，皇上开始亲政，这也才三年。不靠谱是必然的。”
“皇上现在多大？”
就沈湾湾看来，赵序应该也就二十岁不到。
“十九。”
怪不得。
十九岁，正是爱玩儿的时候。
“这个皇上……他有孩子吗？”
“没有。娘娘和孟婕妤、胡婕妤都是两年前入的宫，虽然平日里皇上经常召三位娘娘进勤政殿，但都没有子嗣。”
“勤……勤政殿？”
听这名字，勤政殿应该是办公的地方，赵序召他们去勤政殿干什么？难不成……赵序还有办公室play的X癖？
想到这里，沈湾湾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小鸢只是看了一眼沈湾湾：“娘娘，勤政殿是皇上的寝宫。登基那年，皇上亲自更的名、亲自题的字。”
“……”神经病吗这不是？这就好比，给学校取名叫监狱，给家取名叫公司。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婕妤接旨——皇上传沈婕妤今晚侍寝。”
沈婕妤看了看传旨的太监，又看了看小鸢。
“啊？我？”
莫不是李凡景又来发疯了？不应该啊，如果是李凡景，他应该会走屋顶。
一番考量之下，沈湾湾换好衣服，打开大门。
院子里，四五个内侍正在清理院子里的杂草，还有四五个在锄清理好了的地。
锄地怎么不叫她？
沈湾湾跑过去：“地分五块儿，我现在只拿一块做实验！”
沈湾湾上一次种地还是十岁的时候跟着外婆在稻田里插秧，完全没办法保证自己的理论知识能付诸实践。而这个时代，明显资源不足，所以要谨慎。
“娘娘！”内侍看见沈湾湾自己拿起锄头，要跟着他们一起锄地，跪倒一片。
沈湾湾看着跪在地上的十来个内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们……干嘛呢？”
“娘娘，使不得！这种粗活，交给我们来做就好，娘娘还是回房歇着吧。”
“没事，你们干你们的，不用管我。”
“娘娘！”
“……”
差点忘了，小说里的封建王朝也是封建王朝。
沈湾湾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不妄想以一己之力改变封建制度。
“好吧。”沈湾湾放下锄头，再三叮嘱道，“记得分出五块地出来啊。靠墙那边，围一个大点的圈，我打算养点鸡鸭鹅兔子什么的。”
“娘娘放心，奴才们一定谨记。”
“……”封建，太封建了。
沈湾湾本想说，虽然小鸢叫她一声娘娘，行事也都照着规矩来，但是看得出来，小鸢心里并没有把所谓的尊卑放得多高，所以沈湾湾没有意识到这是封建王朝。
今天见到这些内侍，沈湾湾算是明白了，这里，摒弃了传统等级观念的目前只有小鸢一个人。
但是沈湾湾拿什么去改变呢？自己还被关在这小小的院子里，更别说改变世界了。
沈湾湾坐在榻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吹着热气。
听到“噔噔噔”的声音，沈湾湾知道，李凡景又来了。
沈湾湾重新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看着屋顶上泻下来的天光：“李将军，来都来了，喝杯茶？”
看着李凡景从屋顶上跳下来，稳稳当当落在地上，沈湾湾不由得摇摇头：“李将军，下次走正门，行吗？”
“不行。我是来提醒你——”
沈湾湾不耐烦地打断：“不要找孟婕妤的麻烦，对吧？我才来几天，你这句话说了多少遍了，每天都要来这里打一次卡是吧？你当上班呢？”
沈湾湾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瞟了一眼李凡景：“坐。”
“坐我就不坐了，我只是……”
“坐。”
沈湾湾不能让李凡景继续这样，每天都来拆一遍屋顶。
李凡景看沈湾湾的脸黑得很，有些害怕，谨慎地坐在沈湾湾对面。
“这就对了。”沈湾湾把倒好的茶向李凡景面前推了推，“李将军，我真的没有要害孟婕妤的意思，我跟她不熟，你懂吗？要不这样，要是我真的出得了长信宫，有机会害孟婕妤的时候，你再动手？你这样一天跑一遍，我也累，你也累。”
已经不用上班了，沈湾湾真的不想再搞这种跟打卡一样的事情。
李凡景看着飘着茶香的热气腾腾的茶，脑子里莫名想到了“毒药”，迟迟不敢拿起茶杯，连沈湾湾说了什么都没注意。
沈湾湾看李凡景一脸忌惮的样子，索性把茶端过来，一口全喝掉了。
“不喝给我，别浪费。”
沈湾湾看着李凡景：“还不走？算了……要不你赶紧说台词，说完了赶紧走。”
说到台词，李凡景终于回过神来：“沈湾湾，我警告你，千万不要找孟婕妤的麻烦。”
说完，李凡景跟逃一样溜走了。
“……”
还真跟上下班打卡一样了……沈湾湾撑在桌子上，觉得李凡景这人真无趣，一看就不是主角。
哪里有主角一天到晚干的事情跟npc一样的？
沈湾湾的任务是活到皇后册封大典那一天，所以这本书里的女主是那个皇后？这么说，真正的男主是皇帝？
沈湾湾晃了晃脑袋。
那个脑子好像不正常的皇帝是男主？她沈湾湾要拯救的cp是皇帝和皇后？
沈湾湾有些懊悔。早知道，应该先把那本小说的结局看了的，不然也不至于落到这么个连男女主都弄不清楚的下场。
门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小鸢敲响了门。
“娘娘，院子里的地都开好了。”
院子里不大的地一共分了六个区域。靠墙的地方被人用篱笆围了起来，是沈湾湾吩咐好用来养家禽的。
外面的五个区域也留好了走路的道，分了五个区域。
“很好。”沈湾湾对内侍们的工作效率很满意，“小鸢，种子呢？”
昨天，小鸢寻回来的种子有不少都是现在的天气能种的，比如萝卜、香菜、菠菜、韭菜和大葱。
萝卜的生长周期在50～70天，大概两个月之后，沈湾湾就能吃上新鲜的萝卜了。
菠菜的生长周期更短，在30～50天，就算是秋菠菜，一两个月之后也能吃了。
韭菜更不用说，一个月就长出来了，割完一茬又长一茬。
以前，沈湾湾最喜欢的一道菜就是韭菜炒蛋。沈湾湾不怎么下厨，但是外卖送来的韭菜炒蛋又都不对味儿。
“小鸢，有鸡吗？”
“娘娘，奴婢可以让内侍们送几只过来。”
“好。多要几只母鸡，公鸡也来两三只，都要活的。”
“是。”
菠菜鸡蛋汤也好喝，要是能加点紫菜就更好了。
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紫菜。
看小鸢离开，沈湾湾蹲在一旁，开始研究起种菠菜来。
种菠菜，首先要把菠菜种子在水中浸泡6小时左右，然后把土壤浇湿、种种子。顺利的话，一周后菠菜种子就会开始出苗，两周后基本能出齐。
期间，要保证土壤水分和养分。水分好说，不像以前在农村的时候，一种好几亩地，院子里这点地方，几瓢水就能搞定，肥料……沈湾湾苦着脸。
“这地方，估计只有有机肥料了。”
“有机肥料？”
听到背后传来声音，沈湾湾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怕什么？”来人居高临下看着沈湾湾，“朕又不会吃了你。”
原来是赵序啊……
沈湾湾自己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皇上，下次麻烦出个声，人很容易被吓死的。”
赵序身后的太监提起嗓子：“沈婕妤为何不向皇上行礼？”
那太监尖细的声音又把沈湾湾吓了一跳。
嗯……这个太监估计是变声期之前就被阉了送进宫来的。可是，他们的礼仪应该是什么？
沈湾湾仔细回忆着，死活没想起来小鸢是怎么给皇上行礼的，而且小鸢压根就没给她行过礼。
沈湾湾跪在地上，试探道：“皇上吉祥？”
赵序的眼神变得很奇怪，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实在对不起，皇上，日前我落水，脑子出了些问题，实在想不起来，还请皇上责罚。”
沈湾湾看过的古装剧实在不多，而且鬼知道《拯救cp》竟然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就目前看来，小说作者文化水平不高。
不管怎么说，先认罚总没错。
赵序清了清嗓子：“福全。”
“奴才在。”
“你教教她。”
“这……”福全有些为难，“皇上，这怕是不妥。”
“为何？”
福全弓着腰解释道：“皇上，礼仪向来是礼仪司的女官指导的，奴才也不懂。”
“那就派个女官来吧。”赵序把双手背到身后，走近沈湾湾，“沈婕妤，好好学，学会了，朕请你吃饭。”
“？”
沈湾湾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赵序，又不想因为冲撞皇上被罚，只得先谢恩。
沈湾湾趴在榻上，看小鸢帮缝她补今日下跪时磨破的地方，嘴里嘟囔道：“小鸢，你说这个赵序，是不是太不正经了？”
沈湾湾觉得，这江山在他手里，迟早得完。
这么说，沈湾湾就算活到了皇后册封大典那一天，也得想办法离开皇宫，万一到时候江山易主，新主脑子一抽，让她们这群后妃陪葬，那不是彻底完了？
“皇上八岁登基，后一直是高太后垂帘听政。高太后去世后，皇上开始亲政，这也才三年。不靠谱是必然的。”
“皇上现在多大？”
就沈湾湾看来，赵序应该也就二十岁不到。
“十九。”
怪不得。
十九岁，正是爱玩儿的时候。
“这个皇上……他有孩子吗？”
“没有。娘娘和孟婕妤、胡婕妤都是两年前入的宫，虽然平日里皇上经常召三位娘娘进勤政殿，但都没有子嗣。”
“勤……勤政殿？”
听这名字，勤政殿应该是办公的地方，赵序召他们去勤政殿干什么？难不成……赵序还有办公室play的X癖？
想到这里，沈湾湾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小鸢只是看了一眼沈湾湾：“娘娘，勤政殿是皇上的寝宫。登基那年，皇上亲自更的名、亲自题的字。”
“……”神经病吗这不是？这就好比，给学校取名叫监狱，给家取名叫公司。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婕妤接旨——皇上传沈婕妤今晚侍寝。”
沈婕妤看了看传旨的太监，又看了看小鸢。
“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