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初寒早早起床,亦辰难得睡了懒觉,等出门的时候看到初寒在拖地。

    看到亦辰,初寒指了指餐厅,桌上是丰富的早餐,亦辰径直走向餐厅,吃饭的时候接到了Vanilla的电话。

    “就按你说的做吧……细节不用再讨论了……我今天……家里有点事情,就不去公司了。”亦辰挂了电话就来帮初寒一起大扫除、拆被套、洗衣服……

    忙活了一上午两人瘫倒在沙发上。

    “家里怎么有那么多东西要收拾。”初寒仰天长叹,“亦辰我们中午吃什么?”

    “你说呢?”

    “叫外卖吧,我做不动了。”于是,初寒点了披萨,两个人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边吃外卖。

    吃完外卖,初寒开始准备收拾厨房,亦辰在厨房门口打量着该如何下手时Vanilla的电话来了。

    “Eason,阿姨说下午去家里一起做点心。”

    “我……下午有事。”亦辰说着往阳台走去。

    “阿姨说你这几天都没回去吃饭,她想看看你。”

    亦辰犹豫了会儿后答应了,于是去和在厨房打扫的初寒说:“我下午有事要出去。”

    “好。”初寒应和着。

    “你自己可以吗?要不其他的等我回来再收拾。”

    “没事,我自己慢慢搞就行,你去吧。”

    难得的两人相处时光泡汤了,亦辰有点失落:“或者,明天再搞,明天我在家。”

    “你放心去吧,我搞得定。”说着,初寒把亦辰推出厨房。

    下午亦辰去了王琴那里,Vanilla也早已到了,和王琴一起搞烘焙。

    “怎么才过来。”王琴看到亦辰来很是高兴,“Vanilla已经过来很久了,你们最近加班太辛苦了,应该好好放松下了。”

    王琴把亦辰按到座位上:“快尝尝点心,都是Vanilla做的。”

    亦辰看着甜食有点头疼。

    “都只放了一点点糖,对了,我去泡壶红茶配着吃。”Vanilla说罢去厨房泡茶。

    亦辰拿起小饼干尝起来,顺口问到:“亦恩呢?不在家吗?”

    “去学校了,说是明天考试,备考去了。”王琴,“你最近都没怎么来吃饭。”

    “加班。”

    “别太累了,也多给Vanilla放放假,陪她出去走走看看,她回国以后你还没带她好好逛过。”王琴叮嘱道,王琴一直把Vanilla当准媳妇看待,至于和亦辰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初寒,王琴根本是忽略初寒的存在。

    亦辰听着有点头大,刚想离开,Vanilla泡茶回来了,“快尝尝,泡着茶喝会好一点。”

    亦辰只好又尝了下,之后推脱说有工作就去房间待着了。

    另一半,初寒忙了一下午才看手机,看到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韩韦的,初寒忙打过去。

    “在忙什么?不接电话都。”韩韦温柔地说。

    “大扫除啊,累了一天。”初寒瘫倒在沙发上。

    “吃饭了么?”

    初寒一看五点了,“还没,我自己下点面就好了。”

    “明天有空吗?”

    “不知道啊,还没想好呢。”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易寒好不好?我想看看他。”韩韦小心翼翼地说。

    初寒迟疑了一下说:“唔……不用了。”

    “初寒,我应当去看看他的,大学毕业后再也没有机会见过,陪我一起去好不好?”韩韦哀求地语气。

    初寒一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自己也想去看看易寒了,于是答应了。

    “那明早六点我来接你。”

    初寒答应后挂了电话。

    亦辰和Vanilla在王琴那里吃了晚饭后,Vanilla提议出去逛逛看夜景,亦辰推脱说最近加班太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Vanilla也不再强求。

    亦辰匆忙回到家只想早一点看到初寒,一开门,没在客厅看到初寒,于是,走到房间,看到初寒在书房背对着门蹲在地上。

    “怎么了?”亦辰关切地走进去问到。

    初寒听到亦辰的声音吓了一跳,忙站起来,紧张得看着亦辰。

    亦辰打量着初寒,直到目光落在她手里捧着的东西:是一双刺绣虎头鞋,那是亦辰之前买给未出世的宝宝的。

    亦辰皱着眉看着初寒。

    初寒忙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亦辰,我……我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这个盒子,掉下来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亦辰冷着脸,眼睛里尽是寒意,冷冷地说:“扔了吧,也用不上了。”

    虎头鞋的刺绣很精致,细节都很生动,初寒捧在手里小小的一双,能想象到亦辰对这个孩子有多期盼,初寒不舍得扔掉这一份曾经的期盼:“可是……还是新的……”

    “我说扔了!”亦辰一下子暴躁起来,孩子始终是他与初寒之间最大的裂痕,是永远不能提及的伤口,也是无法弥补的遗憾,亦辰略带讽刺地说:“你连孩子都可以不要,现在居然会舍不得这双鞋?”

    初寒心一下子钝痛开来,孩子对初寒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份愧疚和遗憾,陈芳和亦辰都在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给他准备了礼物,而自己却从未真正怜爱过他,甚至于都没有让他感受过一丝温暖,初寒一直将这份愧疚埋在心底、不曾触及,也是她难以面对的伤口,“亦辰,对不起。”

    “你不愿意生下这个孩子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亦辰自嘲一笑,然后从初寒手里夺过虎头鞋扔进厨房的垃圾桶里,“这件事到此为止。”说完亦辰就回房关上了门。

    初寒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和亦辰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关系又一下子回到原点,也许自己真的不该奢望可以和亦辰走近一点,因为过去有太多太多的伤害无法填平,是自己忽略了这一切,当过去被无意间翻开,那些血淋淋的回忆还是会把他们伤得体无完肤……以为他们的距离在一点点靠近,但现实又一次次提醒着初寒他们之间的鸿沟早已无法填平……

    陆初寒,请你清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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