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机会
“伊莎·莱因哈特。”
“严格来说，今天并非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
随着奥斯卡缓声开口。
其余导师，亦将掺杂着各种情绪的目光，落在伊莎身上。
疑惑、审视、探寻等等，尽皆有之。
“数天前，你的老师爱德华，曾邀请我旁观你们召唤系的实战课，并提到过你的名字。”
“那时候的你虽然同样表现不错，但碍于对哥布林的成见，我对你并不看好。”
承受着一众导师的目光。
加上奥斯卡所言。
伊莎站在原地，只觉得心中倍感紧张。
她张了张口，似乎准备说什么。
但奥斯卡轻轻抬手的动作，却令她直接将原本要讲的话咽下。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你，或者说你的伴生魔物，今天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因此，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
听到这里。
伊莎脑中升起疑惑。
她有些不明白，奥斯卡这话是什么意思。
“伊莎，是这样的。”
似乎是感觉到伊莎的疑惑。
奥斯卡身旁座位上，那位常年于学院任教，性格十分温和的女老师菲娜微微一笑。
她的声音，随之在伊莎脑海中响起。
“奥斯卡教授是应学校邀请的特聘导师，同时也是我们之中唯一的高阶魔法师。”
“身为高阶魔法师，不论是魔法理论，亦或者是实力，乃至其所掌握的资源，都不是我们这些普通导师可以比拟的。”
“这次回校，他主要是为其背后的奥法学会，挑选拥有足够天赋的魔法学徒。”
“奥法学会，是法师协会中最为强大，人数最为众多的学会之一，掌握着无数魔法知识以及资源。”
“如果成为奥斯卡教授的学生，你不仅能够得到来自于教授本身的引导以及资源，亦能够得到奥法学会的扶持。”
“对于一名魔法学徒而言，这是十分难得可贵的机会。”
在女老师解释期间。
奥斯卡始终保持着静默。
或许是因为，类似的话由他本人来说不太合适。
便特地安排菲娜来告知伊莎。
直到伊莎面露恍然。
奥斯卡才面色淡然地，延续着先前话题继续开口。
“事关奥法学会，我的选择必须谨慎再谨慎。”
“除去学生的实力，其所展现的潜力，才是我更为看重的。”
“而你，从目前来看，我依旧无法确定是否有足够的潜力。”
从始至终。
奥斯卡后背贴着椅子，摩挲着自己指节处的宝石戒指，看上去颇为放松。
他凝视着伊莎，目光深邃且平静，深处似有异色流转，令人难以揣测其究竟在思考什么。
“据我所知，你的伴生魔物在刚刚缔结契约时，还与寻常哥布林没什么两样。”
“但仅仅间隔一周左右的时间。”
“这只哥布林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甚至比寻常成年兽人还要强，乃至于接近巨魔幼崽。”
“单纯普通的血脉觉醒，是远远达不到这个地步。”
“所以我猜测，其很有可能是觉醒了极其稀有的，甚至不在人类记载范围内的特殊天赋能力。”
“而接下来我要说的，便是给予你的机会。”
似乎终于说到正题。
奥斯卡微微挺起身躯，亦不再掩藏情绪。
其注视着伊莎。() ()
眼中，满是对未知事物浓厚的兴趣。
“如果你愿意让我对你的伴生魔物进行研究的话，与之相对的，我愿意收你为我的学生。”
“一旦研究结果证明，你的这只哥布林确实有着远超人类目前认知的潜力，我会像对待其他学生那般，将你引荐到奥法学会，并接受相对应的扶持。”
“而如果经我研究后，这只哥布林的潜力不足，我虽然无法再将你引荐到奥法学会，但同样会以导师的身份，尽我所能的引导并帮助你。”
“在这期间，我亦会保证这只哥布林的安全，尽可能地将研究风险降至最低。”
“即便最小概率出现，研究出现意外，我愿意以自己名誉起誓，竭尽所能地帮助你修复灵魂创伤，再行召唤仪式。”
“你...是否同意？”
奥斯卡所言，可谓开诚布公。
事实上，他完全可以先将伊莎收为学生，再通过其他手段得到研究李阳的机会。
但身为高阶魔法师，奥斯卡有着自己的骄傲。
至少这份骄傲，令他在面对一位魔法学徒时，不愿意使出欺瞒乃至引诱的计谋，而是摆出自己的筹码，供其选择。
奥斯卡也有足够的自信，只要伊莎不蠢，就不会拒绝自己，拒绝奥法学会。
“抱歉，教授。”
“我无法接受这个机会。”
然而。
令奥斯卡没想到的是，伊莎似乎连想都没有多想，便直接拒绝提议。
“李昂先生，是我的伙伴，而非宠物。”
“我不想为了自己的前途，将伙伴置于险地。”
身为一名召唤系魔法学徒。
伊莎自然明白，奥斯卡所说的研究是什么。
抽取血液，喂食药剂，解刨身躯等等。
这些，都是魔法师在研究物种以及个体的过程中，最为常见的手法。
她不想为了自身前途，让李阳如同小白鼠般，任人摆控。
即便奥斯卡身为高阶魔法师，对这类研究必然早已轻车熟路，不容易出现危险。
但意外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最为重要的是，
伊莎能清晰感觉到，来自伴生契约另一头的抗拒情绪。
“这样吗.....”
听着伊莎的回答，奥斯卡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收敛。
虽然他对未知事物，确实有极大热情。
但也不至于，因此针对一名学生，百般纠缠。
“我尊重你的选择。”
奥斯卡轻轻点头，表情恢复淡然，不再提起研究以及收伊莎为学生的事。
“除我以外，其余四名导师都愿意收你为学生。”
“那么....你的选择是？”
——————
十分钟后。
在伊莎选择完导师后，其余导师纷纷离开，为明天的课程做准备。
会议室内，仅剩下奥斯卡一人。
“我可是给过她机会，只是她不愿意。”
“这你应该怪不得我吧。”
这位老人凝视着身前，目光有些出神，似在与什么人对话。
短暂沉默。
他陡然轻笑两声。
“那只哥布林，我能够研究自然最好。”
“没有，倒也不至于抱憾终身。”
“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众多未知等我去探索。”
“反倒是你这位学生，或许根本意识不到....”
“她放弃的，是足以令她懊悔终生的机会。”
“严格来说，今天并非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
随着奥斯卡缓声开口。
其余导师，亦将掺杂着各种情绪的目光，落在伊莎身上。
疑惑、审视、探寻等等，尽皆有之。
“数天前，你的老师爱德华，曾邀请我旁观你们召唤系的实战课，并提到过你的名字。”
“那时候的你虽然同样表现不错，但碍于对哥布林的成见，我对你并不看好。”
承受着一众导师的目光。
加上奥斯卡所言。
伊莎站在原地，只觉得心中倍感紧张。
她张了张口，似乎准备说什么。
但奥斯卡轻轻抬手的动作，却令她直接将原本要讲的话咽下。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你，或者说你的伴生魔物，今天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因此，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
听到这里。
伊莎脑中升起疑惑。
她有些不明白，奥斯卡这话是什么意思。
“伊莎，是这样的。”
似乎是感觉到伊莎的疑惑。
奥斯卡身旁座位上，那位常年于学院任教，性格十分温和的女老师菲娜微微一笑。
她的声音，随之在伊莎脑海中响起。
“奥斯卡教授是应学校邀请的特聘导师，同时也是我们之中唯一的高阶魔法师。”
“身为高阶魔法师，不论是魔法理论，亦或者是实力，乃至其所掌握的资源，都不是我们这些普通导师可以比拟的。”
“这次回校，他主要是为其背后的奥法学会，挑选拥有足够天赋的魔法学徒。”
“奥法学会，是法师协会中最为强大，人数最为众多的学会之一，掌握着无数魔法知识以及资源。”
“如果成为奥斯卡教授的学生，你不仅能够得到来自于教授本身的引导以及资源，亦能够得到奥法学会的扶持。”
“对于一名魔法学徒而言，这是十分难得可贵的机会。”
在女老师解释期间。
奥斯卡始终保持着静默。
或许是因为，类似的话由他本人来说不太合适。
便特地安排菲娜来告知伊莎。
直到伊莎面露恍然。
奥斯卡才面色淡然地，延续着先前话题继续开口。
“事关奥法学会，我的选择必须谨慎再谨慎。”
“除去学生的实力，其所展现的潜力，才是我更为看重的。”
“而你，从目前来看，我依旧无法确定是否有足够的潜力。”
从始至终。
奥斯卡后背贴着椅子，摩挲着自己指节处的宝石戒指，看上去颇为放松。
他凝视着伊莎，目光深邃且平静，深处似有异色流转，令人难以揣测其究竟在思考什么。
“据我所知，你的伴生魔物在刚刚缔结契约时，还与寻常哥布林没什么两样。”
“但仅仅间隔一周左右的时间。”
“这只哥布林所展现出来的实力，甚至比寻常成年兽人还要强，乃至于接近巨魔幼崽。”
“单纯普通的血脉觉醒，是远远达不到这个地步。”
“所以我猜测，其很有可能是觉醒了极其稀有的，甚至不在人类记载范围内的特殊天赋能力。”
“而接下来我要说的，便是给予你的机会。”
似乎终于说到正题。
奥斯卡微微挺起身躯，亦不再掩藏情绪。
其注视着伊莎。() ()
眼中，满是对未知事物浓厚的兴趣。
“如果你愿意让我对你的伴生魔物进行研究的话，与之相对的，我愿意收你为我的学生。”
“一旦研究结果证明，你的这只哥布林确实有着远超人类目前认知的潜力，我会像对待其他学生那般，将你引荐到奥法学会，并接受相对应的扶持。”
“而如果经我研究后，这只哥布林的潜力不足，我虽然无法再将你引荐到奥法学会，但同样会以导师的身份，尽我所能的引导并帮助你。”
“在这期间，我亦会保证这只哥布林的安全，尽可能地将研究风险降至最低。”
“即便最小概率出现，研究出现意外，我愿意以自己名誉起誓，竭尽所能地帮助你修复灵魂创伤，再行召唤仪式。”
“你...是否同意？”
奥斯卡所言，可谓开诚布公。
事实上，他完全可以先将伊莎收为学生，再通过其他手段得到研究李阳的机会。
但身为高阶魔法师，奥斯卡有着自己的骄傲。
至少这份骄傲，令他在面对一位魔法学徒时，不愿意使出欺瞒乃至引诱的计谋，而是摆出自己的筹码，供其选择。
奥斯卡也有足够的自信，只要伊莎不蠢，就不会拒绝自己，拒绝奥法学会。
“抱歉，教授。”
“我无法接受这个机会。”
然而。
令奥斯卡没想到的是，伊莎似乎连想都没有多想，便直接拒绝提议。
“李昂先生，是我的伙伴，而非宠物。”
“我不想为了自己的前途，将伙伴置于险地。”
身为一名召唤系魔法学徒。
伊莎自然明白，奥斯卡所说的研究是什么。
抽取血液，喂食药剂，解刨身躯等等。
这些，都是魔法师在研究物种以及个体的过程中，最为常见的手法。
她不想为了自身前途，让李阳如同小白鼠般，任人摆控。
即便奥斯卡身为高阶魔法师，对这类研究必然早已轻车熟路，不容易出现危险。
但意外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最为重要的是，
伊莎能清晰感觉到，来自伴生契约另一头的抗拒情绪。
“这样吗.....”
听着伊莎的回答，奥斯卡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收敛。
虽然他对未知事物，确实有极大热情。
但也不至于，因此针对一名学生，百般纠缠。
“我尊重你的选择。”
奥斯卡轻轻点头，表情恢复淡然，不再提起研究以及收伊莎为学生的事。
“除我以外，其余四名导师都愿意收你为学生。”
“那么....你的选择是？”
——————
十分钟后。
在伊莎选择完导师后，其余导师纷纷离开，为明天的课程做准备。
会议室内，仅剩下奥斯卡一人。
“我可是给过她机会，只是她不愿意。”
“这你应该怪不得我吧。”
这位老人凝视着身前，目光有些出神，似在与什么人对话。
短暂沉默。
他陡然轻笑两声。
“那只哥布林，我能够研究自然最好。”
“没有，倒也不至于抱憾终身。”
“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众多未知等我去探索。”
“反倒是你这位学生，或许根本意识不到....”
“她放弃的，是足以令她懊悔终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