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说什么？”刚抵达的白蔷听到胡蓁蓁的话，她冲过去，抓住胡蓁蓁，“你再说一遍！谁没出来？”
胡蓁蓁认出对方，情绪从慌乱转变成害怕逃避。
她瑟缩想逃。
谢稽将人拦着，他本不该关心苏黎玖死活，但此刻却脸色铁青，“把你知道的说清楚！”
无法避开的胡蓁蓁，只能断断续续简单把情况说明白。
白蔷不需要听那么多，只知道一件事就够了，她抓住谢稽的衣服，内疚道：“都是我不好！小黎明明知道剧院有问题，我就该坚决反对她冒险的！我不该被她说服。”
沈闵予走到她身边，“你说，她早知道剧场有问题？”
白蔷脸色苍白，眼泪模糊视线，听到问题，她只有本能点头，“她说，有人冲着你来，她知道有问题，但是因为你，她还是决定要过来看。”
沈闵予的脸色沉得吓人。
谢稽担心他会失控，不着痕迹将白蔷护到身后，同时给了几个保镖指示。
沈闵予并没有多问，也没有为难白蔷，他不过是转身，平静注视着大火中的建筑。
白蔷哭得不能自己，看到他这样，火气蹿上来，“我还以为他真的喜欢小黎！原来都是假的！”
谢稽安抚她，“你早该知道，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想白蔷生气，紧接着说：“但苏黎玖她有本事，我相信，她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说不定，她已经从另外的通道离开了。我已经让人问过幸存者，他们都说有几个通道。”
火势虽然灭不了，但因为建筑的特殊性，让逃命过程有惊无险。
他正安抚白蔷，余光瞄到一个人影往火里冲，他都还没看清楚是谁，已经先一步吩咐保镖：“快拦住他！”
保镖听令行动，但慢一步。好在，冲过去的人被执警挡了，让保镖能赶上阻止对方冲进火场。
而谢稽也终于看清，这个人，果真是沈闵予。
沈闵予居然要冲火场？
白蔷也惊着了，刚说人家无情，结果，转头人不顾危险要冲进火海。
所以，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谢稽疑惑，但他是亲耳听到过一个医学教授诊断沈闵予没有情绪感知。
别说“爱”这种情绪，他天生是无情绪者。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他冲火场的行为，就完全不合理。
他跟白蔷说：“我去劝劝他？”
白蔷正有此意，“我跟你一起。”
他们往沈闵予身边去，周围人群中却起了喧闹。
他们循声看去，原来是消防疑似抬了“尸体”出来。
“不是说人全部跑出来了？”
“没有，有一个华国女人，好像说有一个女人去救人，所以没出来。”
“那就是至少有两个人没逃出来？”
“看！人抬出来了。”
对沈闵予他们来说，没有语言障碍，所以他们用听的，就了解了情况。
围观群众只是看热闹，沈闵予不同。
他们往消防那边围拢。
还没有走近，白蔷看着远处的担架一声惊呼，“小黎的衣服！我记得小黎今天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沈闵予扭头，眸光带幽火，“你看错了！”
白蔷被他的模样吓到，原来，当一个人平静的时候，也会让人感觉可怖。感觉到，强烈的情绪。
被他影响，白蔷怀疑自己，“对，是我看错了记错了。相似的衣服那么多，不会的。”
谢稽知道两人逃避，但他不能，“是你的品牌，你送给苏黎玖的。”
“……”白蔷眼神发直。
是，苏黎玖喜欢她的设计，她将苏黎玖当妹妹之后，自然恨不得承包对方的衣柜。
也就是说，没看错。
真相确定的一霎那，白蔷腿软站不住，谢稽接住她，“阿蔷，我扶你去车上等。”
白蔷根本无法给出清醒的反应，他很容易带她到不远处的车内休息，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沈闵予。
沈闵予已经走到被“抬出”的尸体前。
他站着，人却好似丢了魂。
消防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先生，会说F语吗？”
沈闵予没理会，他伸出颤抖的手要去揭开白布。
消防员阻止他，“先生，这只是假人。不要紧张，请先离开现场。”
沈闵予身体僵硬，但他缓缓转头。
只是假人？
不是小9。
他以为自己问出口，但事实上只是嘴唇蠕动而已。消防员认定无法沟通，让同事把人带走。
不过，在这之前，沈闵予已经自己走开去。
消防员以为他是离场，但再次回到现场的谢稽，却看出情况不对，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镇定剂。
妻子白蔷的情况特殊，为防她陷入激昂情绪中伤害到她自己，他有准备特制镇定剂。只是没想到，会用在沈闵予身上。
不过，他的选择没有错。保镖听令，过去给沈闵予打了镇定剂，他理都没理，拔出针筒扔到地上，然后继续往火场冲。
药效发挥很快，他没能抵抗住，“砰”一声重重倒地。
谢稽看着他倒地，叫来两个保镖，“把人带上。”
他回头看一眼还在燃烧的建筑，脸庞都好似被烧红，“派两个人留下等火灭，其他人跟我回酒店。”
苏黎玖，只能看她自己运气。
他回车边，意外发现白蔷精神好了很多，甚至拿着手机笑。
见到他来，她立马激动说：“老公！小黎她没事！她给我发消息了，说已经离开剧院，但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没有留在现场。”
她后怕松口气，“她说在直播节目上看到了我们，知道我们担心，所以发消息告诉我。”
“发消息？”他抓住重点，第一反应就是怀疑。
“对！发消息，怎么了？”白蔷不明。
“没事。”他坐上车，吩咐司机开车，“沈闵予晕倒了，先送他回酒店？”
白蔷跟着他思路，“晕倒了？哎，我该早点跟他说，光顾着激动了。”
她点开手机，聊天软件上，苏黎玖跟她的对话才过去七八分钟。
谢稽瞥了一眼，发现里面有语音。
他点了其中一条，苏黎玖的声音响起。居然真是她！不是有人冒充。
啧。
果然，早知道这丫头没那么容易死。
“她也太乱来了。”谢稽咬后牙。
白蔷拍着心口，“可不是嘛！都不知道那丫头怎么长的，那么胡来。”
知道人没事，气氛就缓和了。
白蔷想到沈闵予，“小黎肯定给沈闵予也发了消息，他没看到才会晕过去。说起来，他跟之前给我的印象完全不同。居然会因为小黎闯火海。”
谢稽安静听着。
他也疑惑不解。但是，让他相信沈闵予对苏黎玖感情那么深，他是不相信的。
酒店离剧院不远，他们回到酒店时，沈闵予还没有醒。保镖将人放到床上后离开。
谢稽不好说是他弄晕了沈闵予，便安慰白蔷，“反正苏黎玖也没出事，等他醒来看到信息就好。”
有点道理，沈闵予刚刚看着很紧绷，休息一下也好。再说，苏黎玖有事要办，暂时不回来，沈闵予睡着比醒着少麻烦。
白蔷同意。
夫妻俩从房间退出。
谢稽让她也去休息，“你情绪起伏过度，早点休息。放心，我在客厅守着，有情况随时可以应对。”
“……好吧。”白蔷的确感觉精神疲惫。
她回另一间房间，而半夜，果然出事。
她被吵醒，赶紧下床走出房间去看，客厅里，谢稽拦着沈闵予。
谢稽语气不善：“你到底要干嘛？！倒是说句话！别不管不顾往外冲，要是去找苏黎玖，她没事。你是不是没先看手机？她给你发消息报平安了吧！”
白蔷加快脚步，走到两人面前，“沈闵予，老谢说的是真的，你先看手机！”
有了她的话，沈闵予才没有继续往外冲。
他回房间拿手机，但很快就重新冲出来，他眼睛通红，把手机往他们面前一递。
谢稽接过，按亮屏幕。
他转头跟白蔷说：“苏黎玖没给沈闵予发消息。”
白蔷一愣。
苏黎玖发来的消息中说，她是看到新闻知道他们在现场，怕他们担心才赶紧发消息报平安。
“可能是，她以为你已经回国。”白蔷下意识帮苏黎玖解释，“你等等，我拿手机给你看。”
她重返房间拿手机出来。
沈闵予很激动，接过手机，第一遍快速浏览，之后，他开始逐字逐句看，语音也是。
等五遍之后，他终于停下了，他抬眸看向白蔷。
白蔷拉拢外套，“为什么小黎不给你发消息？我刚刚不是说了，她可能以为，你已经回国。”
她解释理由刚落，沈闵予准确点开第二条语音。
苏黎玖的声音响起，中间有提到沈闵予：“……白姐姐，帮我带沈闵予走，让他先回国，等我事情办完，我会找他……”
说明，苏黎玖当时也看到了沈闵予。或者说，在镜头里，认出了沈闵予在场。
他不理解。
白蔷也不明白苏黎玖的想法，所以，她不好说。
谢稽盯着沈闵予看，白蔷示意他帮忙说话，他没有。
“你有没有发现他不对劲。”
“不对劲？”
“他从醒来之后，就没说过话。”
……
医院。
医生走出来，告诉谢稽和白蔷，“我们已经给病人做过初步诊断，因为受惊过度，形成心理障碍，所以才会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白蔷满眼不可置信，“那他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医生：“多久不好说，只能确定这方面只是暂时性的，只要能给他平静安全的环境，让情绪缓和下来，相信就能恢复。”
解释清楚后，医生离开。
白蔷猜测，“沈闵予误会小黎死了，受惊，然后就不能说话？”
谢稽：“……”
胡蓁蓁认出对方，情绪从慌乱转变成害怕逃避。
她瑟缩想逃。
谢稽将人拦着，他本不该关心苏黎玖死活，但此刻却脸色铁青，“把你知道的说清楚！”
无法避开的胡蓁蓁，只能断断续续简单把情况说明白。
白蔷不需要听那么多，只知道一件事就够了，她抓住谢稽的衣服，内疚道：“都是我不好！小黎明明知道剧院有问题，我就该坚决反对她冒险的！我不该被她说服。”
沈闵予走到她身边，“你说，她早知道剧场有问题？”
白蔷脸色苍白，眼泪模糊视线，听到问题，她只有本能点头，“她说，有人冲着你来，她知道有问题，但是因为你，她还是决定要过来看。”
沈闵予的脸色沉得吓人。
谢稽担心他会失控，不着痕迹将白蔷护到身后，同时给了几个保镖指示。
沈闵予并没有多问，也没有为难白蔷，他不过是转身，平静注视着大火中的建筑。
白蔷哭得不能自己，看到他这样，火气蹿上来，“我还以为他真的喜欢小黎！原来都是假的！”
谢稽安抚她，“你早该知道，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想白蔷生气，紧接着说：“但苏黎玖她有本事，我相信，她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说不定，她已经从另外的通道离开了。我已经让人问过幸存者，他们都说有几个通道。”
火势虽然灭不了，但因为建筑的特殊性，让逃命过程有惊无险。
他正安抚白蔷，余光瞄到一个人影往火里冲，他都还没看清楚是谁，已经先一步吩咐保镖：“快拦住他！”
保镖听令行动，但慢一步。好在，冲过去的人被执警挡了，让保镖能赶上阻止对方冲进火场。
而谢稽也终于看清，这个人，果真是沈闵予。
沈闵予居然要冲火场？
白蔷也惊着了，刚说人家无情，结果，转头人不顾危险要冲进火海。
所以，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谢稽疑惑，但他是亲耳听到过一个医学教授诊断沈闵予没有情绪感知。
别说“爱”这种情绪，他天生是无情绪者。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他冲火场的行为，就完全不合理。
他跟白蔷说：“我去劝劝他？”
白蔷正有此意，“我跟你一起。”
他们往沈闵予身边去，周围人群中却起了喧闹。
他们循声看去，原来是消防疑似抬了“尸体”出来。
“不是说人全部跑出来了？”
“没有，有一个华国女人，好像说有一个女人去救人，所以没出来。”
“那就是至少有两个人没逃出来？”
“看！人抬出来了。”
对沈闵予他们来说，没有语言障碍，所以他们用听的，就了解了情况。
围观群众只是看热闹，沈闵予不同。
他们往消防那边围拢。
还没有走近，白蔷看着远处的担架一声惊呼，“小黎的衣服！我记得小黎今天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沈闵予扭头，眸光带幽火，“你看错了！”
白蔷被他的模样吓到，原来，当一个人平静的时候，也会让人感觉可怖。感觉到，强烈的情绪。
被他影响，白蔷怀疑自己，“对，是我看错了记错了。相似的衣服那么多，不会的。”
谢稽知道两人逃避，但他不能，“是你的品牌，你送给苏黎玖的。”
“……”白蔷眼神发直。
是，苏黎玖喜欢她的设计，她将苏黎玖当妹妹之后，自然恨不得承包对方的衣柜。
也就是说，没看错。
真相确定的一霎那，白蔷腿软站不住，谢稽接住她，“阿蔷，我扶你去车上等。”
白蔷根本无法给出清醒的反应，他很容易带她到不远处的车内休息，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沈闵予。
沈闵予已经走到被“抬出”的尸体前。
他站着，人却好似丢了魂。
消防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先生，会说F语吗？”
沈闵予没理会，他伸出颤抖的手要去揭开白布。
消防员阻止他，“先生，这只是假人。不要紧张，请先离开现场。”
沈闵予身体僵硬，但他缓缓转头。
只是假人？
不是小9。
他以为自己问出口，但事实上只是嘴唇蠕动而已。消防员认定无法沟通，让同事把人带走。
不过，在这之前，沈闵予已经自己走开去。
消防员以为他是离场，但再次回到现场的谢稽，却看出情况不对，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镇定剂。
妻子白蔷的情况特殊，为防她陷入激昂情绪中伤害到她自己，他有准备特制镇定剂。只是没想到，会用在沈闵予身上。
不过，他的选择没有错。保镖听令，过去给沈闵予打了镇定剂，他理都没理，拔出针筒扔到地上，然后继续往火场冲。
药效发挥很快，他没能抵抗住，“砰”一声重重倒地。
谢稽看着他倒地，叫来两个保镖，“把人带上。”
他回头看一眼还在燃烧的建筑，脸庞都好似被烧红，“派两个人留下等火灭，其他人跟我回酒店。”
苏黎玖，只能看她自己运气。
他回车边，意外发现白蔷精神好了很多，甚至拿着手机笑。
见到他来，她立马激动说：“老公！小黎她没事！她给我发消息了，说已经离开剧院，但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没有留在现场。”
她后怕松口气，“她说在直播节目上看到了我们，知道我们担心，所以发消息告诉我。”
“发消息？”他抓住重点，第一反应就是怀疑。
“对！发消息，怎么了？”白蔷不明。
“没事。”他坐上车，吩咐司机开车，“沈闵予晕倒了，先送他回酒店？”
白蔷跟着他思路，“晕倒了？哎，我该早点跟他说，光顾着激动了。”
她点开手机，聊天软件上，苏黎玖跟她的对话才过去七八分钟。
谢稽瞥了一眼，发现里面有语音。
他点了其中一条，苏黎玖的声音响起。居然真是她！不是有人冒充。
啧。
果然，早知道这丫头没那么容易死。
“她也太乱来了。”谢稽咬后牙。
白蔷拍着心口，“可不是嘛！都不知道那丫头怎么长的，那么胡来。”
知道人没事，气氛就缓和了。
白蔷想到沈闵予，“小黎肯定给沈闵予也发了消息，他没看到才会晕过去。说起来，他跟之前给我的印象完全不同。居然会因为小黎闯火海。”
谢稽安静听着。
他也疑惑不解。但是，让他相信沈闵予对苏黎玖感情那么深，他是不相信的。
酒店离剧院不远，他们回到酒店时，沈闵予还没有醒。保镖将人放到床上后离开。
谢稽不好说是他弄晕了沈闵予，便安慰白蔷，“反正苏黎玖也没出事，等他醒来看到信息就好。”
有点道理，沈闵予刚刚看着很紧绷，休息一下也好。再说，苏黎玖有事要办，暂时不回来，沈闵予睡着比醒着少麻烦。
白蔷同意。
夫妻俩从房间退出。
谢稽让她也去休息，“你情绪起伏过度，早点休息。放心，我在客厅守着，有情况随时可以应对。”
“……好吧。”白蔷的确感觉精神疲惫。
她回另一间房间，而半夜，果然出事。
她被吵醒，赶紧下床走出房间去看，客厅里，谢稽拦着沈闵予。
谢稽语气不善：“你到底要干嘛？！倒是说句话！别不管不顾往外冲，要是去找苏黎玖，她没事。你是不是没先看手机？她给你发消息报平安了吧！”
白蔷加快脚步，走到两人面前，“沈闵予，老谢说的是真的，你先看手机！”
有了她的话，沈闵予才没有继续往外冲。
他回房间拿手机，但很快就重新冲出来，他眼睛通红，把手机往他们面前一递。
谢稽接过，按亮屏幕。
他转头跟白蔷说：“苏黎玖没给沈闵予发消息。”
白蔷一愣。
苏黎玖发来的消息中说，她是看到新闻知道他们在现场，怕他们担心才赶紧发消息报平安。
“可能是，她以为你已经回国。”白蔷下意识帮苏黎玖解释，“你等等，我拿手机给你看。”
她重返房间拿手机出来。
沈闵予很激动，接过手机，第一遍快速浏览，之后，他开始逐字逐句看，语音也是。
等五遍之后，他终于停下了，他抬眸看向白蔷。
白蔷拉拢外套，“为什么小黎不给你发消息？我刚刚不是说了，她可能以为，你已经回国。”
她解释理由刚落，沈闵予准确点开第二条语音。
苏黎玖的声音响起，中间有提到沈闵予：“……白姐姐，帮我带沈闵予走，让他先回国，等我事情办完，我会找他……”
说明，苏黎玖当时也看到了沈闵予。或者说，在镜头里，认出了沈闵予在场。
他不理解。
白蔷也不明白苏黎玖的想法，所以，她不好说。
谢稽盯着沈闵予看，白蔷示意他帮忙说话，他没有。
“你有没有发现他不对劲。”
“不对劲？”
“他从醒来之后，就没说过话。”
……
医院。
医生走出来，告诉谢稽和白蔷，“我们已经给病人做过初步诊断，因为受惊过度，形成心理障碍，所以才会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白蔷满眼不可置信，“那他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医生：“多久不好说，只能确定这方面只是暂时性的，只要能给他平静安全的环境，让情绪缓和下来，相信就能恢复。”
解释清楚后，医生离开。
白蔷猜测，“沈闵予误会小黎死了，受惊，然后就不能说话？”
谢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