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没说不会跑，但是三千米有点过了。”
张泽摇了摇头，手掌合在一起按了按。一脸深沉，“看来今天就要让你们了解张让的真面目了。”
江楠悲痛的转过头，“可怜的学霸，肯定会拒绝张泽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的！！！”
下一秒
“哎哎哎！！！不对啊，楠哥他俩这么一起走了，学霸真的答应了？！！！”
“哎哎哎！！！学霸糊涂啊！！！”
张泽在附中跑三千米再怎么说，也是能跑进前七的，附中可是有专门的体育生的啊！！！
“学霸这次要撞板了”江楠叹了叹气。
附中为了方便学生，特意的将小卖铺安排在了操场周围。
“小鱼，我们真的要买这么多水嘛？”杨之曼看着两袋子水叹了口气。
“对呀，一人一瓶。”林雨结清账，提着袋子和杨之曼往回走。
“不会吧！！！学霸真人不露相啊！！！”
江楠连汗都不擦，比玩了十连胜还兴奋。
杨之曼将水直接塞过去，“一人一瓶啊。”
跑道上，只有张泽和张让两个人。
万里无云的天空，显得太阳更加炽热。
林雨看着俩人，皱了皱眉。
“学霸不行啊，怎么缺了张泽一圈半？”杨之曼边喝水边关心着跑道上你追我赶的两人。
刚等杨之曼放下水瓶，从她说出这句话就一直盯着她的江楠终于找到了机会慢悠悠开口，“让哥和泽哥是同一圈。”
“什么！！！”杨之曼终于明白为什么江楠要等自己喝完水再说了，这也太恐怖了吧！！！
“想不到啊，学霸长得帅成绩好就算了，体育还这么好！！！”杨之曼秒变星星眼，看向张让的眼神都带上了不可言说的崇拜。
“学霸，你也太厉害了吧！！！”
“让哥，我单方面宣布，今年的校运会最具价值选手就是你！！！”
张让听着他们唧唧喳喳，过强的运动耗能让他无心理会。
张让扯了扯张泽，走向小卖铺的脚步还没抬起，面前就递过来了一瓶水。
透明的塑料瓶冒出了满瓶的水珠，粘得面前的这只手满是水汽。
看样子，水不是常温的，从冰箱拿出来的时间应该也不短。张让抬眸，喉结滚动着，他下意识想问，是从我刚开始跑三千米的时候就去买的么？
林雨的额头细细密密全是冒出的汗珠，平时皮肤白的人，在烈日下更能体现出被晒的痕迹。
心里一片酸涩，像心脏被人抓了一下，短暂但真实。
张让轻声说：“谢谢。”
在接过矿泉水的那一瞬间，两人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在一起，不知道是谁染上了谁的体温。
“这你的水。”
江楠扔水用力过了头，张泽跑了两步才堪堪接住。
张泽语气抱怨：“不是吧，楠哥，怎么不早点给我。”
“刚刚看学霸，看得太激动了。”江楠不好意思笑了笑。
“卧槽！！！上课铃怎么突然响了”没等他俩继续拌嘴，上课铃再度在履行着它的使命。
万里无云的蓝天，连风都不想来凑热闹，但没有关系，少年们奋力奔跑，自能生风。
“完蛋了，这节课是大冬瓜的课啊！！！”江楠不改碎嘴本能，奔跑也要聊几句。
“大冬瓜一点情面都不讲！！！”张泽欲哭无泪。
“快跑啊，大冬瓜今天要考试！！！”班长呐喊着。
这句话堪比催化剂，一群人都恨不得化身风火轮。
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一群人乖乖站在门口受骂。“你们是不是眼里是不是没有我这个老师！！！是不是对化学有意见？！！！”化学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
“别跟我解释！！！我不听。”
“一个个化学都好是吧？今天这份卷子谁没有八十分就别下课！！！”
“不是吧？这卷子怎么这么难？”江楠心都死了，别说八十分了，能不能及格都不一定啊。
“关键是，还有二十五分钟下课啊！！！”林海心态也崩了，心里默默计算着选择题乱猜，剩下时间做大题被骂死的几率有多高。
张让扫了一眼试卷的选择题和填空题，随意写了几个答案后又将卷子翻到后面，等看过每一道题后，他问：“我写卷子的大题没有问题，你们谁可以写一下...”他顿了顿看向林雨。
林雨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点了点头。
得到同意后，张让继续说着刚才的话：“我写大题，英语课代表写选择题，你们商量一下写剩下的题，再一起对答案，行么？”
“行！！！怎么不行！！！”江楠都要跳起来了，要不是现在站在走廊里，江楠简直想要给张让一个大大的拥抱。
课间，抽屉里手机的屏幕不断亮起又熄灭。
直到后桌轻声提醒他，他才像刚发现手机的存在一样，慢悠悠的看了一眼。
没有点进去，若无其事继续拿了一张空白的卷子计算。
后桌暗暗惭愧，学霸的自律性也太好了。
凌乱的头发挡在前额，屏幕的光映在眼里像是一湖冰冷的水。
“啊让，我听孙阿姨说你这几天回家都比平时晚，”
“我已经听你的让你转学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再对你失望。”
“我是你妈，我会害你吗？”
周自芳像感受不到自己的掌控，继续半要求半劝导，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要让人窒息。
张让随手划了两下，屏幕再次熄灭。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太严厉的话语听多了，失望这个词带来的失落感也在慢慢降低。
意外的，他挑了一下眉。
“你着急回家吗？”林雨背着书包，手还拽着垂下来的带子。
张让：“不着急。”
林雨：“奶奶让我们过去吃饭，你...方便吗？”
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张让利索的翻了翻桌面随手拿起几张卷子塞进书包里。
张让：“奶奶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林雨歪着头，声音有点闷：“我也不知道，大概率又是饺子吧。”
张让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又？”
巷子里来来往往就几个人，或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原因，林雨明显放松了很多，跟平常有点不一样。
林雨仰起头像是有点抱怨，嘟囔着：“从小到大，十次有八次都是饺子。”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林雨，张让的笑意都溢出来。
他轻声问：“饺子不好吃么？”
这倒真的不是饺子好不好吃的问题，拐过街角，昏黄的路灯映得墙面染上了暖色。太阳欲落未落留有余晖，花店门口早就支起了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有许多包饺子的材料。
奶奶年纪大了，可眼睛还很清明。
她招呼着两人过来，暖呼呼的小孩，她看着喜欢。
状做有意无意的抱怨，林雨拉开凳子自顾自的放下书包：“奶奶，你让我们放学过来，我还以为你包好饺子呢，别耽误了张让回家才好呢。”
奶奶用擀面杖轻轻敲了下林雨的额头，“我还能忘记你俩的啦？你温叔叔呀早早就包起了饺子，我说不用这么早呀，你温叔叔就是不愿意，说“怕小雨和同学下课之后会饿呀”。”
张让安安静静的听着林雨和奶奶拌嘴，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靠着温良连在了一起。
附近的爷爷奶奶坐在榕树下摇起了蒲扇，招呼着奶奶过去拿小孩送来的西瓜。
“奶奶是不是很有趣？”林雨有些费劲的仰头去看张让，眼睛湿漉漉的，带着额头上的面粉，有些滑稽。
没有任何隔阂的，眼前的人自然的伸手去擦掉了她额头上的面粉，带着轻轻的笑。他在她面前好像总是这样，永远都是笑着的。
温叔叔端着一大叠饺子过来，饺子包了四种，特意让他们多尝尝。
天气热，蚊子也喜欢凑热闹，桌角点起来蚊香，温柔的拒绝了他们的打扰。
爷爷奶奶们凑在一起，蒲扇都放在了一边，都在这里住了好些年的人啦，大家都亲亲热热的。
在这样温暖的气氛下，人是很难产生陌生感的。
“小让啊，爷爷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多人追啦。”
旁边的奶奶瞪了他一眼，“你又吹牛，我们小让啊，可比你帅多啦。”
爷爷急了眼，“胡说，小让现在是我的孙子啦，孙子好看爷爷怎么会不好看呐！”
“你呀，享小让的福啦。”
张让来花店都好几个月啦，刚开始爷爷搬东西扭到了腰还是张让帮的忙呢，后来爷爷逢人就说张让是他的孙子。
张让安静的听着他们拌嘴，也不反驳，双腿在桌子下一曲一直，很放松的样子。
“小让呀。”爷爷被旁边的奶奶推着又喊了一声。
张让乖乖的哎了一下，算做答应。
“我们小让有没有女朋友了呀？”
包饺子的都停下了动作，像是默契般，直勾勾的盯着张让。
一看就是早就商量好的。
林雨低着头不敢说话，怕张让觉得，她也是共犯。
“现在没有女朋友呀爷爷。”张让回答的很干脆。
“哦哦”
爷爷奶奶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不甘心，尴尬的说：“我就说嘛，我们小让学习......”
“不过,我有喜欢的人了。”
张泽摇了摇头，手掌合在一起按了按。一脸深沉，“看来今天就要让你们了解张让的真面目了。”
江楠悲痛的转过头，“可怜的学霸，肯定会拒绝张泽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的！！！”
下一秒
“哎哎哎！！！不对啊，楠哥他俩这么一起走了，学霸真的答应了？！！！”
“哎哎哎！！！学霸糊涂啊！！！”
张泽在附中跑三千米再怎么说，也是能跑进前七的，附中可是有专门的体育生的啊！！！
“学霸这次要撞板了”江楠叹了叹气。
附中为了方便学生，特意的将小卖铺安排在了操场周围。
“小鱼，我们真的要买这么多水嘛？”杨之曼看着两袋子水叹了口气。
“对呀，一人一瓶。”林雨结清账，提着袋子和杨之曼往回走。
“不会吧！！！学霸真人不露相啊！！！”
江楠连汗都不擦，比玩了十连胜还兴奋。
杨之曼将水直接塞过去，“一人一瓶啊。”
跑道上，只有张泽和张让两个人。
万里无云的天空，显得太阳更加炽热。
林雨看着俩人，皱了皱眉。
“学霸不行啊，怎么缺了张泽一圈半？”杨之曼边喝水边关心着跑道上你追我赶的两人。
刚等杨之曼放下水瓶，从她说出这句话就一直盯着她的江楠终于找到了机会慢悠悠开口，“让哥和泽哥是同一圈。”
“什么！！！”杨之曼终于明白为什么江楠要等自己喝完水再说了，这也太恐怖了吧！！！
“想不到啊，学霸长得帅成绩好就算了，体育还这么好！！！”杨之曼秒变星星眼，看向张让的眼神都带上了不可言说的崇拜。
“学霸，你也太厉害了吧！！！”
“让哥，我单方面宣布，今年的校运会最具价值选手就是你！！！”
张让听着他们唧唧喳喳，过强的运动耗能让他无心理会。
张让扯了扯张泽，走向小卖铺的脚步还没抬起，面前就递过来了一瓶水。
透明的塑料瓶冒出了满瓶的水珠，粘得面前的这只手满是水汽。
看样子，水不是常温的，从冰箱拿出来的时间应该也不短。张让抬眸，喉结滚动着，他下意识想问，是从我刚开始跑三千米的时候就去买的么？
林雨的额头细细密密全是冒出的汗珠，平时皮肤白的人，在烈日下更能体现出被晒的痕迹。
心里一片酸涩，像心脏被人抓了一下，短暂但真实。
张让轻声说：“谢谢。”
在接过矿泉水的那一瞬间，两人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在一起，不知道是谁染上了谁的体温。
“这你的水。”
江楠扔水用力过了头，张泽跑了两步才堪堪接住。
张泽语气抱怨：“不是吧，楠哥，怎么不早点给我。”
“刚刚看学霸，看得太激动了。”江楠不好意思笑了笑。
“卧槽！！！上课铃怎么突然响了”没等他俩继续拌嘴，上课铃再度在履行着它的使命。
万里无云的蓝天，连风都不想来凑热闹，但没有关系，少年们奋力奔跑，自能生风。
“完蛋了，这节课是大冬瓜的课啊！！！”江楠不改碎嘴本能，奔跑也要聊几句。
“大冬瓜一点情面都不讲！！！”张泽欲哭无泪。
“快跑啊，大冬瓜今天要考试！！！”班长呐喊着。
这句话堪比催化剂，一群人都恨不得化身风火轮。
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一群人乖乖站在门口受骂。“你们是不是眼里是不是没有我这个老师！！！是不是对化学有意见？！！！”化学老师气得吹胡子瞪眼。
“别跟我解释！！！我不听。”
“一个个化学都好是吧？今天这份卷子谁没有八十分就别下课！！！”
“不是吧？这卷子怎么这么难？”江楠心都死了，别说八十分了，能不能及格都不一定啊。
“关键是，还有二十五分钟下课啊！！！”林海心态也崩了，心里默默计算着选择题乱猜，剩下时间做大题被骂死的几率有多高。
张让扫了一眼试卷的选择题和填空题，随意写了几个答案后又将卷子翻到后面，等看过每一道题后，他问：“我写卷子的大题没有问题，你们谁可以写一下...”他顿了顿看向林雨。
林雨大概明白了他的想法，点了点头。
得到同意后，张让继续说着刚才的话：“我写大题，英语课代表写选择题，你们商量一下写剩下的题，再一起对答案，行么？”
“行！！！怎么不行！！！”江楠都要跳起来了，要不是现在站在走廊里，江楠简直想要给张让一个大大的拥抱。
课间，抽屉里手机的屏幕不断亮起又熄灭。
直到后桌轻声提醒他，他才像刚发现手机的存在一样，慢悠悠的看了一眼。
没有点进去，若无其事继续拿了一张空白的卷子计算。
后桌暗暗惭愧，学霸的自律性也太好了。
凌乱的头发挡在前额，屏幕的光映在眼里像是一湖冰冷的水。
“啊让，我听孙阿姨说你这几天回家都比平时晚，”
“我已经听你的让你转学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再对你失望。”
“我是你妈，我会害你吗？”
周自芳像感受不到自己的掌控，继续半要求半劝导，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要让人窒息。
张让随手划了两下，屏幕再次熄灭。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太严厉的话语听多了，失望这个词带来的失落感也在慢慢降低。
意外的，他挑了一下眉。
“你着急回家吗？”林雨背着书包，手还拽着垂下来的带子。
张让：“不着急。”
林雨：“奶奶让我们过去吃饭，你...方便吗？”
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张让利索的翻了翻桌面随手拿起几张卷子塞进书包里。
张让：“奶奶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林雨歪着头，声音有点闷：“我也不知道，大概率又是饺子吧。”
张让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又？”
巷子里来来往往就几个人，或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原因，林雨明显放松了很多，跟平常有点不一样。
林雨仰起头像是有点抱怨，嘟囔着：“从小到大，十次有八次都是饺子。”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林雨，张让的笑意都溢出来。
他轻声问：“饺子不好吃么？”
这倒真的不是饺子好不好吃的问题，拐过街角，昏黄的路灯映得墙面染上了暖色。太阳欲落未落留有余晖，花店门口早就支起了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有许多包饺子的材料。
奶奶年纪大了，可眼睛还很清明。
她招呼着两人过来，暖呼呼的小孩，她看着喜欢。
状做有意无意的抱怨，林雨拉开凳子自顾自的放下书包：“奶奶，你让我们放学过来，我还以为你包好饺子呢，别耽误了张让回家才好呢。”
奶奶用擀面杖轻轻敲了下林雨的额头，“我还能忘记你俩的啦？你温叔叔呀早早就包起了饺子，我说不用这么早呀，你温叔叔就是不愿意，说“怕小雨和同学下课之后会饿呀”。”
张让安安静静的听着林雨和奶奶拌嘴，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靠着温良连在了一起。
附近的爷爷奶奶坐在榕树下摇起了蒲扇，招呼着奶奶过去拿小孩送来的西瓜。
“奶奶是不是很有趣？”林雨有些费劲的仰头去看张让，眼睛湿漉漉的，带着额头上的面粉，有些滑稽。
没有任何隔阂的，眼前的人自然的伸手去擦掉了她额头上的面粉，带着轻轻的笑。他在她面前好像总是这样，永远都是笑着的。
温叔叔端着一大叠饺子过来，饺子包了四种，特意让他们多尝尝。
天气热，蚊子也喜欢凑热闹，桌角点起来蚊香，温柔的拒绝了他们的打扰。
爷爷奶奶们凑在一起，蒲扇都放在了一边，都在这里住了好些年的人啦，大家都亲亲热热的。
在这样温暖的气氛下，人是很难产生陌生感的。
“小让啊，爷爷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多人追啦。”
旁边的奶奶瞪了他一眼，“你又吹牛，我们小让啊，可比你帅多啦。”
爷爷急了眼，“胡说，小让现在是我的孙子啦，孙子好看爷爷怎么会不好看呐！”
“你呀，享小让的福啦。”
张让来花店都好几个月啦，刚开始爷爷搬东西扭到了腰还是张让帮的忙呢，后来爷爷逢人就说张让是他的孙子。
张让安静的听着他们拌嘴，也不反驳，双腿在桌子下一曲一直，很放松的样子。
“小让呀。”爷爷被旁边的奶奶推着又喊了一声。
张让乖乖的哎了一下，算做答应。
“我们小让有没有女朋友了呀？”
包饺子的都停下了动作，像是默契般，直勾勾的盯着张让。
一看就是早就商量好的。
林雨低着头不敢说话，怕张让觉得，她也是共犯。
“现在没有女朋友呀爷爷。”张让回答的很干脆。
“哦哦”
爷爷奶奶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不甘心，尴尬的说：“我就说嘛，我们小让学习......”
“不过,我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