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乐瑶开车路过公司楼下，鬼使神差的往楼上看了一眼。
秦峰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乐瑶忽然想起下班时秦峰那脸色，还有他那摇摇欲坠的小身板，‘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右转开到地下车库。
“你还没走呢？”乐瑶靠在秦峰办公室门口，见人没事也放松下来。
秦峰疑惑，怎么又回来了？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大摇大摆的？
“我回家路过，看着还开着灯就上来看看。”乐瑶扬着头“你什么时候走，我顺路送你回去，外面还下雨呢，可冷了！”
“不用，我约了网约车！”
“好吧，那我走了！”乐瑶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乐瑶看了眼手机。
“这是全市纳税前50的企业，明天，我需要你做个调研，包括企业会没有法务部门、专职律师、合作的律所，近期案件的案由，如果可以，能了解一下潜在的法律诉讼风险。”
秦峰说话语速不快，吐字清晰，普通话标准，没有什么感情色彩。乐瑶仔细的看着表格，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有困难吗？”
“问题不大，好歹是个正事儿！行。”
乐瑶没有直接取车回家，到一楼商场买了一件巴黎世家的男士牛仔服，在上楼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算了，这个尺码自己穿也行，BF风。’
乐瑶开车从停车场刚一出来，就看到写字楼马口的马路上，秦峰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撑着伞，慢吞吞的往网约车停靠的地方挪动，眼瞅着网约车没有等他，开走了。
雨很大，秦峰身上从胸往下都被淋湿了，黑色的衬衫和西裤贴在秦峰的身上，在黑漆漆的雨夜里，飘摇欲坠。
乐瑶在对面看着，也是对自己无语了，拨转向，开了过去。
“上车！”乐瑶拉下副驾驶的车窗，喊了一声。
也许是秦峰动作太缓慢，也许是乐瑶的脾气太急，就是觉得秦峰愣着干嘛呢？探出身子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上来！”
秦峰的表情中没有气愤，没有难为情，可以说没有表情。上车后只是默默的划开手机，取消了订单。
“这块停久了会被拍照！你……”乐瑶开车之余侧头看了一眼秦峰，很平静，好像并没有因为被拒载而愤怒或者悲伤，自己的安慰之举好像有点玩笑了。
秦峰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转头看着窗外，没有声音，没有说话的声音、也没有的动弹时候衣服摩擦发出的声音，就连喘息的声音也微乎其微。
“你住几号楼？”
“12”
乐瑶下到停车场，在12号楼单元门附近找个车位停下。
“多谢！”
“没关系，真是太顺路了。”可惜了，新衣服显然没有用武之地了。
“弄湿了你的车！”
乐瑶窃喜，这面无表情的脸，总算是见着点歉意的表情了。
秦峰打开车门，刚迈出一条腿，腿就开始颤抖，缓了一会儿，再一用力又开始颤抖。
“你别着急！慢点。”
缓了一会儿，秦峰用手捏了捏大腿，再次使劲儿试一下，腿没抖，秦峰却扶着后背靠在车上，喘着粗气。
乐瑶有点慌张了，这什么材料做的身子板啊！“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没不用，麻烦你，帮我到我家里取一下轮椅，10楼1。”
乐瑶一边点头，一边下车。“行，那你先别动啊！不行给我打电话，不行不行，直接到120啊……”像个袋鼠一样跑上楼去。手机里收到了秦峰发过来的大门密码。‘009073’
乐瑶按着密码开门，扑鼻而来的薰衣草香薰味道，一眼就看到客厅里停着的轮椅，跟平时在大街上老伯伯坐的不太一样，全黑的，整体很瘦很高，推起来很轻。
乐瑶把轮椅挪下来，比量了一下，停车位旁边有车，车门不能大打开，轮椅推进去空间也不够用。
“在等我一下。”乐瑶上车，把车开到空间大一点的空地。
停好车，秦峰打开车门，把轮椅拽倒车边上，找好角度，按上刹车。一手撑着车，一手撑着轮椅把自己转移到轮椅上。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下雨天，身体不太舒服而已。今天谢谢你！”
“是得谢谢我，不然你可能得露宿街头了。”乐瑶好不客气的扬了扬下颚。
秦峰自己划着轮椅上楼。乐瑶也回到家，洗漱准备早点睡觉。
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生物钟告诉自己这会儿还是傍晚。脑子还在转，画面都是今天新来的领导：单薄的身体孤独的站在雨中。从早上被许佳语推搡，到差点被乐瑶拽倒，到笨重的上下车，到雨中被网约车司机放单，再到下不了车上不了楼……在乐瑶看起来简直狼狈不堪，甚至自己都有点不愿意和他同行。而秦峰最多不过是蹙了下眉头，可以说是平静如水的面对一切。那么他这样应该很久了，他很适应依然和自己的身体和解了吧。
乐瑶划开手机百度搜索，‘走路不稳，腿抖是什么病’，过度运动不像，小脑梗塞更不像，低钾血症？帕金森？可别忘了设闹钟。
清早，艳阳高照，手机闹钟响了，乐瑶感觉刚闭上眼，实在起不来床。
“刘叔，你来接我一下呗，我上班，我太困了，我开不了车。”
对面的叔叔是乐瑶家的‘管家’，也是个远房亲戚。“好。”
“哦对了，开个大点的车。”
到了公司，还是迟到了，拎着两杯美式，妆也没化，迷迷糊糊的做到工位上，食不知味的喝着咖啡，原神还在睡觉。
秦峰在乐瑶后脚就到了，路过乐瑶的位置，看到乐瑶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偷偷撇了一下嘴。
“你，没事儿啦？”乐瑶看到秦峰是走着来的，脸色很白，但比昨天看起来像人样了。
“嗯！”秦峰手背遮着抠鼻打了个喷嚏。
真是弱不禁风，昨天淋了点雨，今天就感冒了。
没一会儿，秦峰拎着公文包从办公室走出来。
“你出去啊？”
“等一下，我送你。”乐瑶说着就开始牛饮咖啡。
“我开车了。”
“那我给你当司机。”说着乐瑶拎起包。
“调研报告写好了？”
“我有思路了，今天肯定给你。”乐瑶屁颠屁颠的跟在秦峰后面，“你是不是要去那被害女孩儿的学校？想要了解一下她的情况。”
“她跟我一个学校的，老师我都熟着呢，走吧，带你走绿通！”
跟着秦峰到车旁边，“咦，大G唉。”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
坐上一看，傻眼了……改装车啊，油门刹车都是手控的。气呼呼的看着秦峰，怎么不提前说清楚，就这么看着她出糗。
“C5啊？”乐瑶噘着嘴下车，坐到后排。
这个车秦峰上车就顺畅多了，很熟练的操控。
乐瑶坐在后面当然不能浪费时间，打开笔记本开始上天眼查对这些公司进行基本资料的整理，在上判决文书网检索案件。大部分的公司里都有乐瑶认识的人/或者可以通过朋友的朋友认识的人，可以很清楚问到公司内部的组织架构以及法务部门的人员配置……
乐瑶将表格细化了一下，公司注册地/办公地址/股权结构/在最后还添加了一列‘是否存在竞合关系’。接下来就开始打电话套话了，“田田，你公司有法务没？”
“怎么？你要来？”
“不是，我给领导写调研报告呢！”
……
“行行行，够用够用，谢了，哪天不忙我去找你玩儿！”
“对了，你知道谁在XX公司吗？”
……
得心应手。
乐瑶得空看看，走路慢吞吞的，开车还挺流畅的，速度很快，没有急刹急停。操纵杆往前推就是油门，往后拉就是刹车。
“开进去，没事儿！”
到校门口，乐瑶和保安大叔点了个头，就让外来车辆进学校了。
“我在这，混了六年！”
有了乐瑶的人脉，秦峰想见的人，是都见到了，虽然还没有突破口，但是已经验证了之前的预想，更加坚定了调查方向。
中午乐瑶带着秦峰在校外的饭店吃饭，这家基本上是乐瑶上学时候的食堂。饭店的老板/服务员都很熟，也不知道怎么想到要带着秦峰来，还得好顿解释，这我同事/我领导/我们所主任……
店门口有四阶台阶，秦峰借着拐杖的劲儿晃晃悠悠的才上得去，乐瑶‘捏了两把汗’，每每感觉要后仰下去了，都稳住了，没摔。
秦峰上台阶的时候乐瑶全程愣住，如果自己的身体这样，肯定不想出门，太不方便了，就算是出门也得的让刘叔跟前跟后。
秦峰似乎看出了乐瑶的慌神，并没有打扰乐瑶，一步一步的慢慢上台阶。被别人异样的眼光看着，已经习以为常了。
吃饭的时候，乐瑶还是人神分离。没吃两口就匆匆忙忙的要走。
“主任，您先回去，我在回学校转转。”
秦峰没有反对，还没等秦峰开口，乐瑶又跟了一句，“调研报告我晚点给你，今天肯定给你。”
“这个不急，你自己去调查，你切记住不能套供、窜供、收买供词。”
秦峰的语速很慢，乐瑶听得不耐烦只是频频点头，手上比划着OK。
“还有，注意安全！”
下午，傍晚，乐瑶坐在出租车上，兴高采烈地打给秦峰“你猜我找到什么了？”
而对面只是淡淡的一句“回来再说。”
乐瑶只觉得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了，感觉自己无聊极了，转头靠在车里睡着了。
秦峰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乐瑶忽然想起下班时秦峰那脸色，还有他那摇摇欲坠的小身板，‘不会出什么事儿吧？’，右转开到地下车库。
“你还没走呢？”乐瑶靠在秦峰办公室门口，见人没事也放松下来。
秦峰疑惑，怎么又回来了？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大摇大摆的？
“我回家路过，看着还开着灯就上来看看。”乐瑶扬着头“你什么时候走，我顺路送你回去，外面还下雨呢，可冷了！”
“不用，我约了网约车！”
“好吧，那我走了！”乐瑶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乐瑶看了眼手机。
“这是全市纳税前50的企业，明天，我需要你做个调研，包括企业会没有法务部门、专职律师、合作的律所，近期案件的案由，如果可以，能了解一下潜在的法律诉讼风险。”
秦峰说话语速不快，吐字清晰，普通话标准，没有什么感情色彩。乐瑶仔细的看着表格，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有困难吗？”
“问题不大，好歹是个正事儿！行。”
乐瑶没有直接取车回家，到一楼商场买了一件巴黎世家的男士牛仔服，在上楼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算了，这个尺码自己穿也行，BF风。’
乐瑶开车从停车场刚一出来，就看到写字楼马口的马路上，秦峰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撑着伞，慢吞吞的往网约车停靠的地方挪动，眼瞅着网约车没有等他，开走了。
雨很大，秦峰身上从胸往下都被淋湿了，黑色的衬衫和西裤贴在秦峰的身上，在黑漆漆的雨夜里，飘摇欲坠。
乐瑶在对面看着，也是对自己无语了，拨转向，开了过去。
“上车！”乐瑶拉下副驾驶的车窗，喊了一声。
也许是秦峰动作太缓慢，也许是乐瑶的脾气太急，就是觉得秦峰愣着干嘛呢？探出身子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上来！”
秦峰的表情中没有气愤，没有难为情，可以说没有表情。上车后只是默默的划开手机，取消了订单。
“这块停久了会被拍照！你……”乐瑶开车之余侧头看了一眼秦峰，很平静，好像并没有因为被拒载而愤怒或者悲伤，自己的安慰之举好像有点玩笑了。
秦峰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转头看着窗外，没有声音，没有说话的声音、也没有的动弹时候衣服摩擦发出的声音，就连喘息的声音也微乎其微。
“你住几号楼？”
“12”
乐瑶下到停车场，在12号楼单元门附近找个车位停下。
“多谢！”
“没关系，真是太顺路了。”可惜了，新衣服显然没有用武之地了。
“弄湿了你的车！”
乐瑶窃喜，这面无表情的脸，总算是见着点歉意的表情了。
秦峰打开车门，刚迈出一条腿，腿就开始颤抖，缓了一会儿，再一用力又开始颤抖。
“你别着急！慢点。”
缓了一会儿，秦峰用手捏了捏大腿，再次使劲儿试一下，腿没抖，秦峰却扶着后背靠在车上，喘着粗气。
乐瑶有点慌张了，这什么材料做的身子板啊！“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没不用，麻烦你，帮我到我家里取一下轮椅，10楼1。”
乐瑶一边点头，一边下车。“行，那你先别动啊！不行给我打电话，不行不行，直接到120啊……”像个袋鼠一样跑上楼去。手机里收到了秦峰发过来的大门密码。‘009073’
乐瑶按着密码开门，扑鼻而来的薰衣草香薰味道，一眼就看到客厅里停着的轮椅，跟平时在大街上老伯伯坐的不太一样，全黑的，整体很瘦很高，推起来很轻。
乐瑶把轮椅挪下来，比量了一下，停车位旁边有车，车门不能大打开，轮椅推进去空间也不够用。
“在等我一下。”乐瑶上车，把车开到空间大一点的空地。
停好车，秦峰打开车门，把轮椅拽倒车边上，找好角度，按上刹车。一手撑着车，一手撑着轮椅把自己转移到轮椅上。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下雨天，身体不太舒服而已。今天谢谢你！”
“是得谢谢我，不然你可能得露宿街头了。”乐瑶好不客气的扬了扬下颚。
秦峰自己划着轮椅上楼。乐瑶也回到家，洗漱准备早点睡觉。
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生物钟告诉自己这会儿还是傍晚。脑子还在转，画面都是今天新来的领导：单薄的身体孤独的站在雨中。从早上被许佳语推搡，到差点被乐瑶拽倒，到笨重的上下车，到雨中被网约车司机放单，再到下不了车上不了楼……在乐瑶看起来简直狼狈不堪，甚至自己都有点不愿意和他同行。而秦峰最多不过是蹙了下眉头，可以说是平静如水的面对一切。那么他这样应该很久了，他很适应依然和自己的身体和解了吧。
乐瑶划开手机百度搜索，‘走路不稳，腿抖是什么病’，过度运动不像，小脑梗塞更不像，低钾血症？帕金森？可别忘了设闹钟。
清早，艳阳高照，手机闹钟响了，乐瑶感觉刚闭上眼，实在起不来床。
“刘叔，你来接我一下呗，我上班，我太困了，我开不了车。”
对面的叔叔是乐瑶家的‘管家’，也是个远房亲戚。“好。”
“哦对了，开个大点的车。”
到了公司，还是迟到了，拎着两杯美式，妆也没化，迷迷糊糊的做到工位上，食不知味的喝着咖啡，原神还在睡觉。
秦峰在乐瑶后脚就到了，路过乐瑶的位置，看到乐瑶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偷偷撇了一下嘴。
“你，没事儿啦？”乐瑶看到秦峰是走着来的，脸色很白，但比昨天看起来像人样了。
“嗯！”秦峰手背遮着抠鼻打了个喷嚏。
真是弱不禁风，昨天淋了点雨，今天就感冒了。
没一会儿，秦峰拎着公文包从办公室走出来。
“你出去啊？”
“等一下，我送你。”乐瑶说着就开始牛饮咖啡。
“我开车了。”
“那我给你当司机。”说着乐瑶拎起包。
“调研报告写好了？”
“我有思路了，今天肯定给你。”乐瑶屁颠屁颠的跟在秦峰后面，“你是不是要去那被害女孩儿的学校？想要了解一下她的情况。”
“她跟我一个学校的，老师我都熟着呢，走吧，带你走绿通！”
跟着秦峰到车旁边，“咦，大G唉。”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
坐上一看，傻眼了……改装车啊，油门刹车都是手控的。气呼呼的看着秦峰，怎么不提前说清楚，就这么看着她出糗。
“C5啊？”乐瑶噘着嘴下车，坐到后排。
这个车秦峰上车就顺畅多了，很熟练的操控。
乐瑶坐在后面当然不能浪费时间，打开笔记本开始上天眼查对这些公司进行基本资料的整理，在上判决文书网检索案件。大部分的公司里都有乐瑶认识的人/或者可以通过朋友的朋友认识的人，可以很清楚问到公司内部的组织架构以及法务部门的人员配置……
乐瑶将表格细化了一下，公司注册地/办公地址/股权结构/在最后还添加了一列‘是否存在竞合关系’。接下来就开始打电话套话了，“田田，你公司有法务没？”
“怎么？你要来？”
“不是，我给领导写调研报告呢！”
……
“行行行，够用够用，谢了，哪天不忙我去找你玩儿！”
“对了，你知道谁在XX公司吗？”
……
得心应手。
乐瑶得空看看，走路慢吞吞的，开车还挺流畅的，速度很快，没有急刹急停。操纵杆往前推就是油门，往后拉就是刹车。
“开进去，没事儿！”
到校门口，乐瑶和保安大叔点了个头，就让外来车辆进学校了。
“我在这，混了六年！”
有了乐瑶的人脉，秦峰想见的人，是都见到了，虽然还没有突破口，但是已经验证了之前的预想，更加坚定了调查方向。
中午乐瑶带着秦峰在校外的饭店吃饭，这家基本上是乐瑶上学时候的食堂。饭店的老板/服务员都很熟，也不知道怎么想到要带着秦峰来，还得好顿解释，这我同事/我领导/我们所主任……
店门口有四阶台阶，秦峰借着拐杖的劲儿晃晃悠悠的才上得去，乐瑶‘捏了两把汗’，每每感觉要后仰下去了，都稳住了，没摔。
秦峰上台阶的时候乐瑶全程愣住，如果自己的身体这样，肯定不想出门，太不方便了，就算是出门也得的让刘叔跟前跟后。
秦峰似乎看出了乐瑶的慌神，并没有打扰乐瑶，一步一步的慢慢上台阶。被别人异样的眼光看着，已经习以为常了。
吃饭的时候，乐瑶还是人神分离。没吃两口就匆匆忙忙的要走。
“主任，您先回去，我在回学校转转。”
秦峰没有反对，还没等秦峰开口，乐瑶又跟了一句，“调研报告我晚点给你，今天肯定给你。”
“这个不急，你自己去调查，你切记住不能套供、窜供、收买供词。”
秦峰的语速很慢，乐瑶听得不耐烦只是频频点头，手上比划着OK。
“还有，注意安全！”
下午，傍晚，乐瑶坐在出租车上，兴高采烈地打给秦峰“你猜我找到什么了？”
而对面只是淡淡的一句“回来再说。”
乐瑶只觉得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了，感觉自己无聊极了，转头靠在车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