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肆拾壹 章
听完王也的话，张楚岚点点头：“放心，事儿肯定给你办妥了。”
说着，他又道：“这些人是轮班制，还有两个天亮了才会回来交班，我们就在这儿守株待兔。”
然后，他脸一垮，看向诸葛青，指指人又指指门，一脸嫌弃：“你出去！太废物了！”
刚才因为没注意踩到塑料瓶差点吵醒床上的人以至于前功尽弃的诸葛青狡辩得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哎呀……别嘛，我这不是第一次太紧张了嘛……”
听到他们的话，一直埋头在电脑上操作的冯宝宝兀的抬头，看着三个男人，嫌弃至极：“你俩也没好到哪儿去！苏妹儿留下，其他人都给我去车里等着！”
被认可了的苏安岁幸灾乐祸地看着男人们蔫蔫离开的样子，笑嘻嘻地挥挥手：“拜拜～”
她可是要跟着宝儿干大事的女人！
无奈，三个大男人就只能先回到楼下的面包车里等着了。
四周很安静。
王也的情绪还没平静下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有自己的原因，有家里的原因，还有苏安岁的原因。
“老王，现在没事儿了吧？你和岁岁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说？”诸葛青靠车门坐着，姿态随意。
张楚岚把刚才得到的信息上传回了公司，等着结果，插了句嘴：“对啊，感觉你和苏姐的关系没那么简单……说说看？”
被他俩这么一问，王也纷乱的思绪倒是被打破了。反正那通缉令这俩也看到了，张楚岚又多少知道点，诸葛青么……就算自己不说，这货想知道也可以自己算；而且自己和岁岁的关系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王也便把和她的过往经历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诸葛青摸着下巴，点评了一句：“果然如此啊……”
王也忍不住怼到：“什么意思，你早就算出来了？”
诸葛青摊手：“怎么可能～我不是个八卦的人好吧？是龙虎山篝火晚会的时候，岁岁提了一嘴删除记忆这话，当时她的表现就不对劲，再结合这几天怒们的表现，我就自然想到这方面咯！”
王也眯了眯眼，不置可否。
而张楚岚听完，却别有一番思虑：“老王，你是说苏姐可以对一个人的记忆动手……那她可以找回一个人失去的记忆吗？”
他这话来得毫无厘头，王都愣了下：“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问她……怎么了老张，你失忆了？”
“啊……不，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有些好奇。”意识到说错话了，张楚岚尬笑了两声。
见他不想说，其余两人也不会去问。
但张楚岚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王也一件事：岁岁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没有任何印象，会不会是因为她脑袋里也有这样一道封印？
而她身上所有的线索又都指向她的父母，其实这已经可以推测出一种可能了。
苏父和苏母，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容乐观，所以他们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这里，并且封印了她关于他们的所有记忆，就是想要她远离这些是非，平安快乐地长大。
虽然只是一个猜想，但似乎已经接近真相了。
王也靠在靠背上，脑子里满是苏安岁。
苏安岁，安岁，岁岁。
唉，这姑娘也真够倒霉的，自己还是好生接着吧。
———————
次日清晨。
另两个探子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这小出租屋里：“可累死我了……那王也竟然一晚上都没回来，人影儿都没见着。”
“对啊，还有那个苏安岁也没见着，不知道这两人躲哪儿去了。”
“得了，让这哥俩去操心吧！我要好好睡一觉，然后到处去玩玩！”
“没错！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北京，必须好好玩玩儿——啊！”
“卧槽——你们——啊！”
伴随两声惨叫，才打开的房门又被重重关上了。
不多时，冯宝宝推着一个手推车从房后走出，悠闲地哼着山歌。
瞧到这一幕的三人面面相觑，张楚岚则一脸黑线：“不是……这姐哪儿找的推车？”
路过门口的保安大爷，冯宝宝停了下来。
车上三人：紧张。
冯宝宝：盯。
保安大爷看看她，又看看车上偌大的纸箱子，忍不住问到：“小姑娘，这么早干什么去啊？”
车上三人：紧张得咽口水。
冯宝宝：“送货。”
保安大爷恍然大悟：“这样啊……小姑娘挺辛苦哈，那你现在这是在干嘛？”
车上三人：紧张到流汗。
冯宝宝：“等人。”
保安大爷：“这样啊。”
瞧见面不改色的冯宝宝，车上的三个男人都不淡定了：
“这姐们儿……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么？”
“惯匪，一定是惯匪！”
只是这边还没感慨完，又一个刷新他们心理防线的人出现了——
苏安岁踢着一个大纸箱从楼上下来，对保安大爷喊到：“大爷，帮我搬下这个箱子呗？我一个人搬不动！”
保安大爷一看，忙道：“没问题！”
于是，两人合力把那箱子堆上了手推车原本的箱子上面。末了，保安大爷还赞赏地对两姑娘道：“为了生活不容易啊！大妹子，加油！”
冯宝宝：“哦。”
苏安岁：“嗯，加油！”
两人继续走，走到煎饼摊前，又走不动道了。
冯宝宝：“老板，来俩煎饼，要两个蛋！”
苏安岁：“老板，再来仨个，要两个蛋！”
目睹一切的三个男人：“……”
这姐俩都是惯匪。
把另两个人都装上车后，车里的众人也是炫上煎饼果子了。冯宝宝边吃着，边启动了车子：“苏妹儿，叫你们那个杜哥来把这些人看到起，今晚上我们再去处理另一批人的据点。”
苏安岁掏出手机：“没问题！”
诸葛青and王也：这就叫专业！
把人交给杜哥后，几人便是各自回去休息了。
在车上睡了一夜，诸葛青怎么都不舒服，便是回了自己订的酒店，说晚上行动时再来找他们；王也和苏安岁便是随着张楚岚他们，来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托苏姐的福，这几天也是享受上了！”张楚岚回过头，对苏安岁咧嘴笑到，双手拿着那张黑卡还给了她，“姐，您收好！”
苏安岁接过，想着反正晚上还要干事，就干脆不回去了，便是也开了间房，准备就地休息了。
王也自然没什么意见。
拿出那黑卡，前台便是按照张楚岚订的套房标准也给两人开了一套，离得还挺近，说事也方便。王也和张楚岚还有事要说，苏安岁累得受不了，就先回房休息去了。
“床～我的第二故乡～”
迫不及待地扑上床，苏安岁眼睛一闭，就直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了敲门声。想着或许是王也和张楚岚说完事了，便赤着脚去开了门，开完门后又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床上，继续睡大觉。
担心她饿而专门去附近超市买了一大袋零食上来的王也：这姑娘真累了，先睡吧。
———————
迷迷糊糊的，苏安岁闻到了泡面的香味。
“好香……我也要吃……”
饥饿感被唤醒，苏安岁在床上翻了个身，向着香味传来的方向蠕动而去。
才把面泡好的王也一看这姑娘都要滚下床了，忙过去环住：“岁岁诶，饿了？酒店下午送了点心过来，咱吃那个吧。”
“点心？什么点心？”苏安岁的眼睛被眼屎糊住了，睁不开，看不到什么点心，只能闻到泡面的香气。
“我给你留着呢。”王也轻声哄着，擦了擦她的眼睛，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可我想吃面。”眼屎没了，苏安岁懒劲又上来了，直接把脑袋磕在了王也大腿上，不动了。
“那我再去给你泡一包。”王也心里软得不行。
“不要，我就要吃你现在泡的这包。”苏安岁犯倔。
“好，那我去给你端过来。”王也心都快化了。
听到这话，苏安岁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吧，自己等着呢。
小心肝又颤了。
王也摸了摸她的脑袋，正准备去端面，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看了眼，是老父亲打来的，便按下了接听键：爸，怎么了？”
“你个小王八蛋！夜不归宿在外面鬼混什么呢？！”电话那头传来王卫国中气十足的怒吼。
“我没鬼混呐！和朋友一起玩儿呢！”王也解释道，纳了闷了。这以前几晚不回去老父亲也没说什么啊，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还怕被拐了不成？
“哼！岁岁呢，她怎么也没回来？”王卫国哼了声。
“岁岁和我在一起呢，您放心～”是因为这个啊……王也看看身侧躺着的人，笑笑。
“我给岁岁打电话也不接，昨晚你们在哪儿玩？”
“她昨晚太累了，今儿白天一直在睡觉，这不才醒么。”
“……你们现在在哪儿？”
“酒店。”
说完这两个字后，王也好像从电话里听到了茶杯碎裂的声音。
咋的了这是？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老父亲压抑着，说到：“你……你……你……”
王也懵：“我……我咋了？”
王卫国做了两个深呼吸，好像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你们……做好保护措施没有？”
王也更懵了：“什么？什么保护措施？”
王卫国：“……”
“你丫的在山上几年——什么都不知道了是吧？！老子教给你的全忘了是吧？！我——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对岁岁负责，你就别回来了！！！”
老父亲怒气冲冲地吼完，便挂断了电话。
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顿的王也：？？？
所以……老爸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想不出来，干脆就不想了。王也起身去把那碗面给端了来，苏安岁就坐在床上吃。一碗面下肚，她也是彻底清醒了。
然后就觉得更饿了。
“你还买了什么好吃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一大袋零食上，苏安岁下了床，把泡面碗扔进垃圾桶，乐颠乐颠地去看了看，喜上眉梢，“魔芋爽！”
“嗯，吃嘛。”王也把下一碗面也泡好了，问到，“你想喝水还是喝饮料？”
“饮料！”苏安岁拆了包小零食，看到还有投影仪，便去打开了，连蓝牙。
这套房的配置很齐全，有厨房有客厅有卧房，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王也打开厨房里的小冰箱，那里边儿就有各色各样的饮品，拿了瓶白桃味汽水，他便端着面走到了沙发边。
苏安岁在后边儿捣鼓着投影仪，王也注意到她还是赤脚，便是去玄关拿了双拖鞋过来。
乖乖穿好，蓝牙也连好了。苏安岁便关了屋里的灯，王也也把窗帘给拉严实了。
现在距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还可以看部电影。苏安岁兴冲冲地坐到沙发上，划着手机上的界面：“你想看什么电影？”
“你看什么我就看什么。”王也在她身旁坐下，并没有看手机屏幕，只是看着她，心里无比安定。
睡觉的时候，苏安岁没把头发散下来，现在这马尾有些乱了。王也便替她解开，准备重新再梳起。
“别，我晚上不系了。”苏安岁不乐意，身子往一侧偏了偏，“我两天没洗头了，都成一丝一丝的了。今晚把帽子给我戴，我遮遮油头。”
“你头发也不油啊……”苏安岁并不是油性皮肤，就算两天不洗头也不油。但王也总归是偏着她，起身去厕所拿了梳子，轻柔地把她的头发给梳顺了。
刚好苏安岁也找到了想看的影片。乖乖坐好，聚精会神地盯着荧幕，这姑娘就开始扒拉香喷喷的零食了。
荧幕上播放的影片王也并不感兴趣，但既然苏安岁想看，他也乐意陪着。只是这看着看着，他的心思又不自觉的被旁边的人勾了去。
苏安岁盘腿坐在他身边。她的运动套装下装是五分裤，王也的也是五分裤，她这腿一曲起来，就刚刚好碰上了王也的大腿；而王也坐着，这五分短裤也刚好往上缩了点。两人肌肤就自然地贴合在一起，没什么衣物遮挡，传来的都是最原始的触感。
她的膝盖冰凉，他却觉得浑身火热。
思绪乱飘，王也吞了口唾沫，嗓音都有些哑了：“岁岁……”
“干嘛？”苏安岁嘴里忙着咽东西，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你刚刚不是才吃了碗吗？怎么又把我的这份给吃了？”
糟糕，被发现了。
苏安岁迟疑了一秒，然后立即把碗中剩余的面条狂风般吸进嘴里！
我吃吃吃吃！
说着，他又道：“这些人是轮班制，还有两个天亮了才会回来交班，我们就在这儿守株待兔。”
然后，他脸一垮，看向诸葛青，指指人又指指门，一脸嫌弃：“你出去！太废物了！”
刚才因为没注意踩到塑料瓶差点吵醒床上的人以至于前功尽弃的诸葛青狡辩得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哎呀……别嘛，我这不是第一次太紧张了嘛……”
听到他们的话，一直埋头在电脑上操作的冯宝宝兀的抬头，看着三个男人，嫌弃至极：“你俩也没好到哪儿去！苏妹儿留下，其他人都给我去车里等着！”
被认可了的苏安岁幸灾乐祸地看着男人们蔫蔫离开的样子，笑嘻嘻地挥挥手：“拜拜～”
她可是要跟着宝儿干大事的女人！
无奈，三个大男人就只能先回到楼下的面包车里等着了。
四周很安静。
王也的情绪还没平静下来，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有自己的原因，有家里的原因，还有苏安岁的原因。
“老王，现在没事儿了吧？你和岁岁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说说？”诸葛青靠车门坐着，姿态随意。
张楚岚把刚才得到的信息上传回了公司，等着结果，插了句嘴：“对啊，感觉你和苏姐的关系没那么简单……说说看？”
被他俩这么一问，王也纷乱的思绪倒是被打破了。反正那通缉令这俩也看到了，张楚岚又多少知道点，诸葛青么……就算自己不说，这货想知道也可以自己算；而且自己和岁岁的关系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王也便把和她的过往经历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诸葛青摸着下巴，点评了一句：“果然如此啊……”
王也忍不住怼到：“什么意思，你早就算出来了？”
诸葛青摊手：“怎么可能～我不是个八卦的人好吧？是龙虎山篝火晚会的时候，岁岁提了一嘴删除记忆这话，当时她的表现就不对劲，再结合这几天怒们的表现，我就自然想到这方面咯！”
王也眯了眯眼，不置可否。
而张楚岚听完，却别有一番思虑：“老王，你是说苏姐可以对一个人的记忆动手……那她可以找回一个人失去的记忆吗？”
他这话来得毫无厘头，王都愣了下：“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问她……怎么了老张，你失忆了？”
“啊……不，没有，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有些好奇。”意识到说错话了，张楚岚尬笑了两声。
见他不想说，其余两人也不会去问。
但张楚岚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王也一件事：岁岁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没有任何印象，会不会是因为她脑袋里也有这样一道封印？
而她身上所有的线索又都指向她的父母，其实这已经可以推测出一种可能了。
苏父和苏母，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容乐观，所以他们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这里，并且封印了她关于他们的所有记忆，就是想要她远离这些是非，平安快乐地长大。
虽然只是一个猜想，但似乎已经接近真相了。
王也靠在靠背上，脑子里满是苏安岁。
苏安岁，安岁，岁岁。
唉，这姑娘也真够倒霉的，自己还是好生接着吧。
———————
次日清晨。
另两个探子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这小出租屋里：“可累死我了……那王也竟然一晚上都没回来，人影儿都没见着。”
“对啊，还有那个苏安岁也没见着，不知道这两人躲哪儿去了。”
“得了，让这哥俩去操心吧！我要好好睡一觉，然后到处去玩玩！”
“没错！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北京，必须好好玩玩儿——啊！”
“卧槽——你们——啊！”
伴随两声惨叫，才打开的房门又被重重关上了。
不多时，冯宝宝推着一个手推车从房后走出，悠闲地哼着山歌。
瞧到这一幕的三人面面相觑，张楚岚则一脸黑线：“不是……这姐哪儿找的推车？”
路过门口的保安大爷，冯宝宝停了下来。
车上三人：紧张。
冯宝宝：盯。
保安大爷看看她，又看看车上偌大的纸箱子，忍不住问到：“小姑娘，这么早干什么去啊？”
车上三人：紧张得咽口水。
冯宝宝：“送货。”
保安大爷恍然大悟：“这样啊……小姑娘挺辛苦哈，那你现在这是在干嘛？”
车上三人：紧张到流汗。
冯宝宝：“等人。”
保安大爷：“这样啊。”
瞧见面不改色的冯宝宝，车上的三个男人都不淡定了：
“这姐们儿……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么？”
“惯匪，一定是惯匪！”
只是这边还没感慨完，又一个刷新他们心理防线的人出现了——
苏安岁踢着一个大纸箱从楼上下来，对保安大爷喊到：“大爷，帮我搬下这个箱子呗？我一个人搬不动！”
保安大爷一看，忙道：“没问题！”
于是，两人合力把那箱子堆上了手推车原本的箱子上面。末了，保安大爷还赞赏地对两姑娘道：“为了生活不容易啊！大妹子，加油！”
冯宝宝：“哦。”
苏安岁：“嗯，加油！”
两人继续走，走到煎饼摊前，又走不动道了。
冯宝宝：“老板，来俩煎饼，要两个蛋！”
苏安岁：“老板，再来仨个，要两个蛋！”
目睹一切的三个男人：“……”
这姐俩都是惯匪。
把另两个人都装上车后，车里的众人也是炫上煎饼果子了。冯宝宝边吃着，边启动了车子：“苏妹儿，叫你们那个杜哥来把这些人看到起，今晚上我们再去处理另一批人的据点。”
苏安岁掏出手机：“没问题！”
诸葛青and王也：这就叫专业！
把人交给杜哥后，几人便是各自回去休息了。
在车上睡了一夜，诸葛青怎么都不舒服，便是回了自己订的酒店，说晚上行动时再来找他们；王也和苏安岁便是随着张楚岚他们，来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托苏姐的福，这几天也是享受上了！”张楚岚回过头，对苏安岁咧嘴笑到，双手拿着那张黑卡还给了她，“姐，您收好！”
苏安岁接过，想着反正晚上还要干事，就干脆不回去了，便是也开了间房，准备就地休息了。
王也自然没什么意见。
拿出那黑卡，前台便是按照张楚岚订的套房标准也给两人开了一套，离得还挺近，说事也方便。王也和张楚岚还有事要说，苏安岁累得受不了，就先回房休息去了。
“床～我的第二故乡～”
迫不及待地扑上床，苏安岁眼睛一闭，就直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了敲门声。想着或许是王也和张楚岚说完事了，便赤着脚去开了门，开完门后又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床上，继续睡大觉。
担心她饿而专门去附近超市买了一大袋零食上来的王也：这姑娘真累了，先睡吧。
———————
迷迷糊糊的，苏安岁闻到了泡面的香味。
“好香……我也要吃……”
饥饿感被唤醒，苏安岁在床上翻了个身，向着香味传来的方向蠕动而去。
才把面泡好的王也一看这姑娘都要滚下床了，忙过去环住：“岁岁诶，饿了？酒店下午送了点心过来，咱吃那个吧。”
“点心？什么点心？”苏安岁的眼睛被眼屎糊住了，睁不开，看不到什么点心，只能闻到泡面的香气。
“我给你留着呢。”王也轻声哄着，擦了擦她的眼睛，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可我想吃面。”眼屎没了，苏安岁懒劲又上来了，直接把脑袋磕在了王也大腿上，不动了。
“那我再去给你泡一包。”王也心里软得不行。
“不要，我就要吃你现在泡的这包。”苏安岁犯倔。
“好，那我去给你端过来。”王也心都快化了。
听到这话，苏安岁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吧，自己等着呢。
小心肝又颤了。
王也摸了摸她的脑袋，正准备去端面，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出看了眼，是老父亲打来的，便按下了接听键：爸，怎么了？”
“你个小王八蛋！夜不归宿在外面鬼混什么呢？！”电话那头传来王卫国中气十足的怒吼。
“我没鬼混呐！和朋友一起玩儿呢！”王也解释道，纳了闷了。这以前几晚不回去老父亲也没说什么啊，毕竟他一个大男人，还怕被拐了不成？
“哼！岁岁呢，她怎么也没回来？”王卫国哼了声。
“岁岁和我在一起呢，您放心～”是因为这个啊……王也看看身侧躺着的人，笑笑。
“我给岁岁打电话也不接，昨晚你们在哪儿玩？”
“她昨晚太累了，今儿白天一直在睡觉，这不才醒么。”
“……你们现在在哪儿？”
“酒店。”
说完这两个字后，王也好像从电话里听到了茶杯碎裂的声音。
咋的了这是？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老父亲压抑着，说到：“你……你……你……”
王也懵：“我……我咋了？”
王卫国做了两个深呼吸，好像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你们……做好保护措施没有？”
王也更懵了：“什么？什么保护措施？”
王卫国：“……”
“你丫的在山上几年——什么都不知道了是吧？！老子教给你的全忘了是吧？！我——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对岁岁负责，你就别回来了！！！”
老父亲怒气冲冲地吼完，便挂断了电话。
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顿的王也：？？？
所以……老爸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
想不出来，干脆就不想了。王也起身去把那碗面给端了来，苏安岁就坐在床上吃。一碗面下肚，她也是彻底清醒了。
然后就觉得更饿了。
“你还买了什么好吃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一大袋零食上，苏安岁下了床，把泡面碗扔进垃圾桶，乐颠乐颠地去看了看，喜上眉梢，“魔芋爽！”
“嗯，吃嘛。”王也把下一碗面也泡好了，问到，“你想喝水还是喝饮料？”
“饮料！”苏安岁拆了包小零食，看到还有投影仪，便去打开了，连蓝牙。
这套房的配置很齐全，有厨房有客厅有卧房，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王也打开厨房里的小冰箱，那里边儿就有各色各样的饮品，拿了瓶白桃味汽水，他便端着面走到了沙发边。
苏安岁在后边儿捣鼓着投影仪，王也注意到她还是赤脚，便是去玄关拿了双拖鞋过来。
乖乖穿好，蓝牙也连好了。苏安岁便关了屋里的灯，王也也把窗帘给拉严实了。
现在距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还可以看部电影。苏安岁兴冲冲地坐到沙发上，划着手机上的界面：“你想看什么电影？”
“你看什么我就看什么。”王也在她身旁坐下，并没有看手机屏幕，只是看着她，心里无比安定。
睡觉的时候，苏安岁没把头发散下来，现在这马尾有些乱了。王也便替她解开，准备重新再梳起。
“别，我晚上不系了。”苏安岁不乐意，身子往一侧偏了偏，“我两天没洗头了，都成一丝一丝的了。今晚把帽子给我戴，我遮遮油头。”
“你头发也不油啊……”苏安岁并不是油性皮肤，就算两天不洗头也不油。但王也总归是偏着她，起身去厕所拿了梳子，轻柔地把她的头发给梳顺了。
刚好苏安岁也找到了想看的影片。乖乖坐好，聚精会神地盯着荧幕，这姑娘就开始扒拉香喷喷的零食了。
荧幕上播放的影片王也并不感兴趣，但既然苏安岁想看，他也乐意陪着。只是这看着看着，他的心思又不自觉的被旁边的人勾了去。
苏安岁盘腿坐在他身边。她的运动套装下装是五分裤，王也的也是五分裤，她这腿一曲起来，就刚刚好碰上了王也的大腿；而王也坐着，这五分短裤也刚好往上缩了点。两人肌肤就自然地贴合在一起，没什么衣物遮挡，传来的都是最原始的触感。
她的膝盖冰凉，他却觉得浑身火热。
思绪乱飘，王也吞了口唾沫，嗓音都有些哑了：“岁岁……”
“干嘛？”苏安岁嘴里忙着咽东西，含糊不清地应了声。
“你刚刚不是才吃了碗吗？怎么又把我的这份给吃了？”
糟糕，被发现了。
苏安岁迟疑了一秒，然后立即把碗中剩余的面条狂风般吸进嘴里！
我吃吃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