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人心贪婪，越来越得寸进尺，云禾不再被予取予求。
自此，神女变妖魔，人们开始肆意诋毁南禺王后。
古神一脉只余她一人，她游历三界，隐瞒身份，但处处不容。遇上顾昀，成为南禺国的王后，她一心想在这里扎根，却再次以失败告终。
南禺国也容不下她。
强大的挫败感让她倍感绝望，心魔滋生，难以释怀，导致她走火入魔，越来越难保持清醒。幸而后来，新的生命降临，她怀了孩子，有了新的寄托。
思宛说起那些愚蠢的人类，气愤不已，唰的一下显露真身，竟是一只火红的凤凰。她原来是顾昀安排在宫中的人，在顾昀外出时，潜伏在宫内，秘密照顾着他们母子。
凤凰是顾昀年少时降服的神鸟，既是灵宠，亦是顾昀的佩剑。
思宛一早就发现叶晓的与众不同，故意装傻充愣，意在探寻她的身份。
相处数日，思宛知道叶晓并非坏人，知她不凡，便放手让她压制魔化的云禾。
只是主君极其看重云禾，对任何陌生人都带有强烈的敌意。
叶晓从思宛那里听完了这些来龙去脉，一个人躺在山坡上小憩。一道影子罩下，顾清琴在她旁边坐下，语气平静道：“你下次...什么时候消失？”
他垂眸，淡淡地看她一眼，一脸稚气，却极显成熟。
叶晓一手枕着脑袋，道：“我好像什么都不能做，想帮忙就会被驱逐消失，怎么办？”
那李云舟又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也没个商量的人，她只能和这孩子发发牢骚。
这所谓的改变过去，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若是毫无代价，就能随意改变过去，影响未来，那三界哪还有什么秩序可言。
她正兀自烦恼，顾清琴轻声道：“那就什么都别做。”
叶晓转头看他，他对上她的视线，“别再消失就行。”
他或许把她当成依靠了，可就算她能留得了一时，又能留多久呢，她迟早会消失。
沉默片刻，叶晓张了张口，刚要说点什么，周围突然天摇地动。远处森林发出一道强大的冲击声，霎那间，山崩地裂，鸟禽惊飞。
天空凤凰腾着一团火焰，骤然跃下，发出一声极凄厉的嘶鸣声。
叶晓和顾清琴连忙向那个方向奔去，林中深处，二人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顾昀持剑刺进云禾胸膛，云禾单手抓着剑刃，一脸茫然地看着对面的人，欲开口，却先吐出一大口鲜血。
大树之后腾起一头巨大的黑色蛟龙，龙首高高昂起，一双大红竖瞳紧紧锁着底下的顾清琴。
顾昀拔出剑，云禾力竭倒地。
蛟龙位于顾昀之后，安静蛰伏，顾昀持剑在前，无视身后的庞然大物，似乎并不怕它会攻击他。
顾清琴脸色苍白，眼里一片虚无，如同被抽去魂魄的傀儡一般。
那张长着和顾清琴极其相似的脸，脸上毫无血色，一身白衣沾上了鲜血，他低垂眼眸，没有表情，脸上阴沉，好似也没了魂，眼神呆滞地看着浑身是血的云禾。
他缓缓抬眸，手捂着胸口，对这顾清琴苦涩一笑：“清琴，对不起，我只有这个方法了。”
话毕，蛟龙缓缓下移，直游向顾清琴，叶晓顿觉不对，伸手去抓顾清琴，想带他逃，他却一把甩开她的手，转身自己跑。
蛟龙并不急，动作极慢，经过叶晓身边时，她拔剑欲攻击，顾清琴在远处大喊：“别动，别动，别动！！”
小男孩声嘶力竭的喊声，喊得她心一颤一颤。叶晓紧握着剑柄，就算她出手，因为不能触犯因果的原则，乾坤镜也会再次将她驱除到另外的时空，她...救不了他。
叶晓眼睁睁看着那蛟龙从自己眼前游过，慢慢向着顾清琴逃离的方向追去。
她咬牙转身，持剑对着顾昀，喝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顾昀望着远处，面无表情道：“交换。”
“蛟龙乃上古妖龙，它知道如何拔除云禾身上的神咒。那孩子已经夺走了云禾的神力，再过不久，云禾的魂魄就会被神咒吞噬，到时一切就来不及了。”
叶晓想起云禾说的，有一个人和她一样，也用了那转咒秘法，在身上留下了神咒的印记。
难道那个人就是顾昀？
叶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你拿自己的儿子和蛟龙换了秘法？”
顾昀沉默不语，转身抱起云禾，剑灵化形，思宛泪眼婆娑地挡住欲上前揍人的叶晓，“主人也拿自己的命换了！”
叶晓脚下一顿，震怒的神色微怔。
顾昀将云禾放在树下，轻轻擦拭她嘴角的血渍。
思宛哀声道：“秘法即为转咒，主君替娘娘承下神咒，神咒非凡人所能承担，命格受损，历经坎坷，为天地所弃，势必要受上千倍百倍的苦痛和磨难，生不如死。”
“你以为这样是为她好吗？云禾若知道你用了这种手段救她，她会更痛苦！”
从云禾变成一缕幽魂，失去所有记忆被封印在乾坤镜中，便可得知，顾昀并没有成功解救云禾，这其中还有变故。
顾昀只注视着云禾的脸，笑道：“她一定不会原谅我的，不过无妨，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他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神色极为不舍：“这样就好，我只要她过得好就好。”
叶晓怔怔地看着他，咬牙切齿：“真是个疯子！”
广阔荒原，一个孩子疲于奔命，身后卷起漫天黑云，越来越近。巨大的蛟龙不急于捕捉猎物，缓缓追行，一遍一遍地告诉他，是他的父亲拿他做了交换，他必须履行承诺，跟蛟龙回到混沌深渊。
蛟龙独居在混沌深渊多年，正需要一个玩伴打发时间，而这古神后裔血脉珍贵，生命顽强，不容易死，足够他玩个几年了。
叶晓实在无法做到坐视不管，御剑追了过去。
可却还是迟来了一步，不管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半点顾清琴和蛟龙的半点踪迹，仿佛凭空消失了。
她不甘心地从天黑找到天亮，太过慌乱，整个人扎进一颗大树里，心神不宁，灵力松散，她从剑上摔了下来。
树有藤蔓攀生，她急速坠落中，一脚勾住了几条藤蔓，被倒吊在树枝上荡来荡去。
叶晓无力地叹了口气，抱手平静内心。
荡了几个来回，她余光闪过一个人影，一白衣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底下，他缓缓抬头，叶晓大为震惊。
藤蔓在此时断裂，她啊的一声，垂直掉落，少年稳稳地接住她。
已是少年模样的顾清琴，痴痴地望着她：“好久不见，叶晓。”
纵使她不插手，过去的时空之轮也会加速转动，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转眼又是十年过。
这个时候的顾清琴已从混沌深渊逃出，入了昆仑剑宗。
叶晓问起那条上古蛟龙时，顾清琴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笑了笑，淡淡道：“已经被我杀了。”
他不想多说，叶晓识趣地闭了嘴。
她入乾坤镜，是为了探寻顾清琴的过往，而乾坤镜很有灵性，依从她的愿望，只让她存在于顾清琴人生转折的几个节点。
一旦消失，分离，就会自动转动时空，遇上不同时间段的顾清琴。
顾清琴带着她，走到高处，瞭望远方，叶晓站在他旁边。他紧攥着剑，忽然开口：“我打算离开这里，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叶晓：“你要去哪？”
他转身，伸手想牵她手，却在中途顿住，又缩了回去，低声道：“去哪都行，只要和你在一起。”
叶晓看他莫名羞涩的动作，主动递出手，他一脸吃惊，愣在原地，不敢接。叶晓自然地牵住他的手，他脸顿时就红了。
之前小孩子的模样，倒牵得随意，现在反而不好意思了。而且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未来的他会变得有多厚脸皮，什么都敢做，那些难以启齿的东西，叶晓一想到眼前的他，和以后的他，会反差那么大，心里就很怪异，有些难以言明的..兴奋。
她忽然有些受挫，果然近墨者黑，跟不正常的顾清琴待太久，自己也有些变态了。
看他为难，看他脸红，看他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会被触动一些奇怪的开关，变得不像自己。
天气很好，阳光灿烂，许是有些累了，叶晓知道在镜中，她身不由己，迟早会消失，不会再出现。
面对少年的恳切，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答应等他。
顾清琴要回昆仑剑宗了结一些事，二人约定夜半之时在小山坡相见。
叶晓早早来到约定地点，太过无聊，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画。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手上一个圆圈刚刚落定，一转头，笑脸凝滞。来者不是顾清琴，而是昆仑剑宗的人。
林中影子稀稀疏疏，来的不止一个人。
树枝掉落，地上的两个小人被风沙吹过，残缺不堪。
百年前的昆仑上尊曾犯过大错，为了掩盖这个错误，他不惜屠杀了一整个村落。而为了让自己的行为合理，他谎称这个村落的村民都是妖魔所化，昆仑剑宗的长老和弟子在他的蒙骗之下，当了帮凶。所有人成了共谋，咬死守住这个秘密。
可有个人的出现，引发了整个昆仑剑宗的恐慌，他们中了妖毒，每月需要嗜血才能缓解痛苦。
自此，神女变妖魔，人们开始肆意诋毁南禺王后。
古神一脉只余她一人，她游历三界，隐瞒身份，但处处不容。遇上顾昀，成为南禺国的王后，她一心想在这里扎根，却再次以失败告终。
南禺国也容不下她。
强大的挫败感让她倍感绝望，心魔滋生，难以释怀，导致她走火入魔，越来越难保持清醒。幸而后来，新的生命降临，她怀了孩子，有了新的寄托。
思宛说起那些愚蠢的人类，气愤不已，唰的一下显露真身，竟是一只火红的凤凰。她原来是顾昀安排在宫中的人，在顾昀外出时，潜伏在宫内，秘密照顾着他们母子。
凤凰是顾昀年少时降服的神鸟，既是灵宠，亦是顾昀的佩剑。
思宛一早就发现叶晓的与众不同，故意装傻充愣，意在探寻她的身份。
相处数日，思宛知道叶晓并非坏人，知她不凡，便放手让她压制魔化的云禾。
只是主君极其看重云禾，对任何陌生人都带有强烈的敌意。
叶晓从思宛那里听完了这些来龙去脉，一个人躺在山坡上小憩。一道影子罩下，顾清琴在她旁边坐下，语气平静道：“你下次...什么时候消失？”
他垂眸，淡淡地看她一眼，一脸稚气，却极显成熟。
叶晓一手枕着脑袋，道：“我好像什么都不能做，想帮忙就会被驱逐消失，怎么办？”
那李云舟又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也没个商量的人，她只能和这孩子发发牢骚。
这所谓的改变过去，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若是毫无代价，就能随意改变过去，影响未来，那三界哪还有什么秩序可言。
她正兀自烦恼，顾清琴轻声道：“那就什么都别做。”
叶晓转头看他，他对上她的视线，“别再消失就行。”
他或许把她当成依靠了，可就算她能留得了一时，又能留多久呢，她迟早会消失。
沉默片刻，叶晓张了张口，刚要说点什么，周围突然天摇地动。远处森林发出一道强大的冲击声，霎那间，山崩地裂，鸟禽惊飞。
天空凤凰腾着一团火焰，骤然跃下，发出一声极凄厉的嘶鸣声。
叶晓和顾清琴连忙向那个方向奔去，林中深处，二人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顾昀持剑刺进云禾胸膛，云禾单手抓着剑刃，一脸茫然地看着对面的人，欲开口，却先吐出一大口鲜血。
大树之后腾起一头巨大的黑色蛟龙，龙首高高昂起，一双大红竖瞳紧紧锁着底下的顾清琴。
顾昀拔出剑，云禾力竭倒地。
蛟龙位于顾昀之后，安静蛰伏，顾昀持剑在前，无视身后的庞然大物，似乎并不怕它会攻击他。
顾清琴脸色苍白，眼里一片虚无，如同被抽去魂魄的傀儡一般。
那张长着和顾清琴极其相似的脸，脸上毫无血色，一身白衣沾上了鲜血，他低垂眼眸，没有表情，脸上阴沉，好似也没了魂，眼神呆滞地看着浑身是血的云禾。
他缓缓抬眸，手捂着胸口，对这顾清琴苦涩一笑：“清琴，对不起，我只有这个方法了。”
话毕，蛟龙缓缓下移，直游向顾清琴，叶晓顿觉不对，伸手去抓顾清琴，想带他逃，他却一把甩开她的手，转身自己跑。
蛟龙并不急，动作极慢，经过叶晓身边时，她拔剑欲攻击，顾清琴在远处大喊：“别动，别动，别动！！”
小男孩声嘶力竭的喊声，喊得她心一颤一颤。叶晓紧握着剑柄，就算她出手，因为不能触犯因果的原则，乾坤镜也会再次将她驱除到另外的时空，她...救不了他。
叶晓眼睁睁看着那蛟龙从自己眼前游过，慢慢向着顾清琴逃离的方向追去。
她咬牙转身，持剑对着顾昀，喝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顾昀望着远处，面无表情道：“交换。”
“蛟龙乃上古妖龙，它知道如何拔除云禾身上的神咒。那孩子已经夺走了云禾的神力，再过不久，云禾的魂魄就会被神咒吞噬，到时一切就来不及了。”
叶晓想起云禾说的，有一个人和她一样，也用了那转咒秘法，在身上留下了神咒的印记。
难道那个人就是顾昀？
叶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你拿自己的儿子和蛟龙换了秘法？”
顾昀沉默不语，转身抱起云禾，剑灵化形，思宛泪眼婆娑地挡住欲上前揍人的叶晓，“主人也拿自己的命换了！”
叶晓脚下一顿，震怒的神色微怔。
顾昀将云禾放在树下，轻轻擦拭她嘴角的血渍。
思宛哀声道：“秘法即为转咒，主君替娘娘承下神咒，神咒非凡人所能承担，命格受损，历经坎坷，为天地所弃，势必要受上千倍百倍的苦痛和磨难，生不如死。”
“你以为这样是为她好吗？云禾若知道你用了这种手段救她，她会更痛苦！”
从云禾变成一缕幽魂，失去所有记忆被封印在乾坤镜中，便可得知，顾昀并没有成功解救云禾，这其中还有变故。
顾昀只注视着云禾的脸，笑道：“她一定不会原谅我的，不过无妨，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不在了。”
他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神色极为不舍：“这样就好，我只要她过得好就好。”
叶晓怔怔地看着他，咬牙切齿：“真是个疯子！”
广阔荒原，一个孩子疲于奔命，身后卷起漫天黑云，越来越近。巨大的蛟龙不急于捕捉猎物，缓缓追行，一遍一遍地告诉他，是他的父亲拿他做了交换，他必须履行承诺，跟蛟龙回到混沌深渊。
蛟龙独居在混沌深渊多年，正需要一个玩伴打发时间，而这古神后裔血脉珍贵，生命顽强，不容易死，足够他玩个几年了。
叶晓实在无法做到坐视不管，御剑追了过去。
可却还是迟来了一步，不管她怎么找，都找不到半点顾清琴和蛟龙的半点踪迹，仿佛凭空消失了。
她不甘心地从天黑找到天亮，太过慌乱，整个人扎进一颗大树里，心神不宁，灵力松散，她从剑上摔了下来。
树有藤蔓攀生，她急速坠落中，一脚勾住了几条藤蔓，被倒吊在树枝上荡来荡去。
叶晓无力地叹了口气，抱手平静内心。
荡了几个来回，她余光闪过一个人影，一白衣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底下，他缓缓抬头，叶晓大为震惊。
藤蔓在此时断裂，她啊的一声，垂直掉落，少年稳稳地接住她。
已是少年模样的顾清琴，痴痴地望着她：“好久不见，叶晓。”
纵使她不插手，过去的时空之轮也会加速转动，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转眼又是十年过。
这个时候的顾清琴已从混沌深渊逃出，入了昆仑剑宗。
叶晓问起那条上古蛟龙时，顾清琴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笑了笑，淡淡道：“已经被我杀了。”
他不想多说，叶晓识趣地闭了嘴。
她入乾坤镜，是为了探寻顾清琴的过往，而乾坤镜很有灵性，依从她的愿望，只让她存在于顾清琴人生转折的几个节点。
一旦消失，分离，就会自动转动时空，遇上不同时间段的顾清琴。
顾清琴带着她，走到高处，瞭望远方，叶晓站在他旁边。他紧攥着剑，忽然开口：“我打算离开这里，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叶晓：“你要去哪？”
他转身，伸手想牵她手，却在中途顿住，又缩了回去，低声道：“去哪都行，只要和你在一起。”
叶晓看他莫名羞涩的动作，主动递出手，他一脸吃惊，愣在原地，不敢接。叶晓自然地牵住他的手，他脸顿时就红了。
之前小孩子的模样，倒牵得随意，现在反而不好意思了。而且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未来的他会变得有多厚脸皮，什么都敢做，那些难以启齿的东西，叶晓一想到眼前的他，和以后的他，会反差那么大，心里就很怪异，有些难以言明的..兴奋。
她忽然有些受挫，果然近墨者黑，跟不正常的顾清琴待太久，自己也有些变态了。
看他为难，看他脸红，看他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会被触动一些奇怪的开关，变得不像自己。
天气很好，阳光灿烂，许是有些累了，叶晓知道在镜中，她身不由己，迟早会消失，不会再出现。
面对少年的恳切，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答应等他。
顾清琴要回昆仑剑宗了结一些事，二人约定夜半之时在小山坡相见。
叶晓早早来到约定地点，太过无聊，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画。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手上一个圆圈刚刚落定，一转头，笑脸凝滞。来者不是顾清琴，而是昆仑剑宗的人。
林中影子稀稀疏疏，来的不止一个人。
树枝掉落，地上的两个小人被风沙吹过，残缺不堪。
百年前的昆仑上尊曾犯过大错，为了掩盖这个错误，他不惜屠杀了一整个村落。而为了让自己的行为合理，他谎称这个村落的村民都是妖魔所化，昆仑剑宗的长老和弟子在他的蒙骗之下，当了帮凶。所有人成了共谋，咬死守住这个秘密。
可有个人的出现，引发了整个昆仑剑宗的恐慌，他们中了妖毒，每月需要嗜血才能缓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