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看不见的你除了养伤和在院子里散步以外也做不了其他事情。

    一周时间,你身上的伤终于好了,心口处的那道疤已经结痂,对比普通人伤口恢复的速度,你已经算快,萨卡斯基因为男女有别的原因已经不再亲自查看你的伤口,都是让护士小姐关注着,直到拆下绷带,你穿上了许久没穿的胸衣。

    而胸衣是,某天晚上,萨卡斯基和你单独相处的时候,询问你的大小,他浑然不觉你的尴尬,看着你摸了摸鼻子回答:“B cup?啊,我也不知道……”

    他伸手摸了摸你的脑袋:“明天让那个护士小姐帮你量一量吧。”

    他好像很爱揉你的头发,像是在给哪个小动物顺毛。

    “所以,萨卡斯基先生,还是没记住丽娜小姐的名字吗?”

    他停下自己手里撸毛的动作,沉默半晌:“现在记住了。”

    他的脑子里只会装一些重要的事情,或者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无关紧要的东西,总是会下意识忽略掉。

    原来那个每天照顾你的护士叫做丽娜,他决定明天找到医院的护士长表扬这位护士小姐,体恤下属,分发奖金,也算是大将能做的分内之事。

    库赞每天下班都会送你不同的花束,但送你最多的,还是总爱亲手别在你头上的小雏菊。

    和那个阴晴不定的海军大将波鲁萨利诺第一次聊上一句话是因为库赞带着你去海边逛的时候偶遇到。

    萨卡斯基在办公室工作的时候,库赞已经悄咪咪把自己的工作往萨卡斯基的桌子上塞了一些,午休的空档,他刚踏入对方的办公室,就看到了同样抱着文件的波鲁萨利诺。

    “耶?好巧内,学弟桑。”

    “阿拉拉,也不巧了吧。”一周这个时间点总能见到两三次,多的时候还能见到三四次。

    两个人笑着将文件夹杂到萨卡斯基的文件里,又默契的离开了办公室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老夫还没吃完饭捏,干脆一起吧。”

    “嘛,今天要不要喝一杯呢?”

    “老夫今天下午有点事捏,明天再一起喝一杯好了。”

    于是,对待工作认真负责的赤犬大将勤勤恳恳的加班工作,全然不知青稚大将每天下午趁着对方加班的时间去花店精心挑选了漂亮的花束,又拿着花送给了他养的小白花。

    花束你都赶在萨卡斯基下班之前收到了自己的背包里,毕竟那束漂亮的白玫瑰在院子里放了一晚上以后好像就殃了,花瓣摸起来都没什么活力。

    当时你的身体要比之前好了很多,起码走路再也不会大喘气,也不会因为库赞突然向你搭话而背吓出一身冷汗,所以,在丽娜很努力的隐藏自己的存在感时,你提议了想要去外面走走。

    正好大将们的住宅靠近靠近海边,库赞便牵着你的手把你往沙滩上带去,丽娜也如愿以偿下班回家。

    每天下班的时候她脑海里总会飘过一句:工作真轻松啊,这可比医院的工作轻松多了,还有奖金拿,感谢你xx小姐,感谢赤犬大将,感谢青雉大将,让自己得到了难得的休假。

    波鲁萨利诺说下午有事是真的有事出去了一趟,他的果实能力让他来去自如,回到马林梵多就撞见了学弟牵着那个穿着粉色连衣裙毫无防备的你。

    相信男人的温柔可是一种谎言捏,你就像被温柔的陷阱快要吃进肚子里的猎物,无声无息落入了猎人编织的那一张网。

    他对这个学弟多少有一些了解,虽然也不至于风流成性,毕竟他本人从来不和海军本部的异性有牵扯,但,他可听说过对方不少从未亲眼撞见过的one night stand。

    你被拿捏的死死的。

    不过,要是萨卡斯基知道自家孩子每天下午被某个同僚带着到处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耶?原来学弟每天给萨卡斯基塞这么多工作的原因就是为了和小小姐约会内?”

    学弟?

    所以库赞是他们的学弟吗。

    原来萨卡斯基每天这么晚下班是因为库赞把自己的工作推给了他吗。

    库赞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回怼道:“波鲁学长的工作不也是都推给了萨卡斯基吗,我可就只塞了很小一部分文件过去。”

    “我中午好像撞见有人把一整天的工作都放在了萨卡斯基的桌子上。”

    “哼哼,”黄猿笑出声:“好可怕捏,萨卡斯基真惨捏,竟然还要被你以外的人塞上一整天的工作。”

    “也难怪每天加班这么久,都没时间陪伴小小姐内。”

    你插不进去话题……

    而且,你觉得,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因为你吧,很像这两个人早就会做的事情。

    你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就听着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直到波鲁萨利诺将话题转移到你身上。

    “小小姐真乖捏,明明才这个年龄,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失去了记忆,却一直不哭不闹。”

    好像一只精致的玩偶,任由人牵引着。

    “情绪稳定的一点都不像小姑娘捏。”

    唯一一次情绪失控的流泪,就是被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发现的那一次,他抱着看乐子的心态阻止了两个人的争斗,却也在事后发觉,你只是哭了,连流泪都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哭起来除了抽噎,也是安静的好像只要不出声,就不会被人发现。

    你抬起头,隐隐约约能看起来对方一身黄色的模糊身影,轻声回应:“那是因为,黄猿大将并不了解我啊。”

    你是这么说的,这句话说出以后,他对你的好感度就增长到了15,那一瞬间,你好像看到了他对你的探究欲,不像是之前的那种“审视”,而是,好奇,探究,不夹杂恶意的,复杂心理。

    他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库赞也回应着,或是你被提一嘴的时候,你也回应着,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后面说的更多,你都有些回忆不起来了。

    在结束对话后你脑瓜子里只剩下对方“耶”来“耶”去、“捏”了又“捏”的奇怪口癖,腔调之怪异让你总觉得他说话就是在阴阳怪气。

    一周时间过去,他们对你的好感值分别是,萨卡斯基35、库赞40、波鲁萨利诺25。

    你在马林梵多已经住了快两周了,被禁锢在萨卡斯基家里有一周的时间,疼痛灵敏度的调节冷却期还剩下三天。

    三天,最后三天你又可以变回以前那个活泼的小女孩!

    眼睛虽然还没完全好,看东西还是模模糊糊的,但已经可以隐隐约约分辨出物品的形状,努努力还是能辨认出你眼前的东西是什么。

    “小小姐的眼睛好像也快好了呢。”库赞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萨卡斯基的院子里,全然不顾一旁的人对着他放冷气。

    以前他们看你的眼睛,都是失去了焦距的涣散模样,如今恢复了一点神采,你整个人看起来都要比之前明艳,只是站在那里,勾起嘴角,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引人瞩目。

    “嗯!感觉比刚开始好了很多,只不过还是看不清楚,比如我现在只能看到库赞先生的大概轮廓,还是不知道库赞先生你,到底长什么模样啦……”

    你能感受到库赞正认真的观察着你,也许在与你对视,也许在细细打量你的脸庞。

    你听见他的轻笑声:“小小姐,你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吗?”

    “肯定啦。”虽然相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对自己每一个接触的人都很好奇。

    特别是,那个让丽娜小姐欲言又止的黄猿大将,你心里大概能想象萨卡斯基和库赞的形象,但却对波鲁萨利诺的相貌特征没有一点印象。

    他抓住你的右手,眼中闪烁着不明的波动,弯下腰,尽量让你的手举起来不会泛酸:“那就,冒犯啦。”

    他的手掌与你的手背相贴,独属于他冰冰凉凉的触感从手腕传到你的胳膊又穿透了你的身躯最终传达到你的心脏,你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好像感受到了他手腕下的脉搏跳动着。

    指尖从他的额头落到他闭上的眼睛,你温热的与他不同温度的手掌感受到了他睫毛扇动带来的痒意。

    库赞先生……

    有点太犯规了。

    他握着你的指尖描绘起鼻梁,划到鼻尖,又落在嘴唇,唇部和鼻子的呼吸散落在你的手心里,他的手虽然是凉的,呼吸的热意却让你两边的脸颊迅速爬起了红晕,染至耳根。

    你不知道他正看着你的神色,从茫然到反应过来后的羞涩,再到现在颤抖的睫毛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你眼中具现化,快要化成一汪春水,娇艳欲滴,羞怯动人。

    你对“大人”这个词好像有了新的概念,他不同于多弗朗明哥那样的烈酒,他要教你浅尝即止,让暧昧连通空气没入你的每一个毛孔,像又稠又甜的雪莉酒,度数不高,却又让你一不小心就浸泡在醇厚浓郁的醉意当中。

    “小小姐……”库赞握住你的手腕停下:“有在心里描绘我的长相吗?”

    太,太羞人了……

    “哎呀呀,仔细一想,”他突然叹出一口又长又深的气,:“我和小小姐的年龄差了二三十岁呢,或许我在小小姐心里已经是个油腻大叔了吧,果然比不上那些年轻人有魅力吧。”

    说话的语气让你内心莫名愧疚,你张了张嘴,干巴巴的解释道:“库赞先生,你……一点也不老。”

    “明明是海军大将嘛……那么受欢迎,怎么会觉得自己没有魅力。”

    倒不是你的违心话,十年前在报纸上看到卡普爷爷的照片,你都觉得他很年轻,一点也没有变老的痕迹,他们要比卡普更加年轻,听丽娜说库赞好像还是卡普的学生呢。

    等你的眼睛好了,你第一个想要见到的人就是鸡酱(爷爷)。

    听到你的回复,他的嘴角上扬:“能听到小小姐这样的回答真是我的荣幸。”

    那个殃下去的花椰菜发型好像又重新被注入了活力。

    你左手的手链随着他放下你右手的动作哐当作响,你不知道对方在打量你的时候视线总是落在那条银色的手链上,看起来很珍贵的物品,从见到你的时候就没有取下来过,与你雪白的肌肤映衬,一个很适合你的饰品。

    虽然表面看上去是这样的,他却觉得,有些碍眼。

    款式有些老旧了,他在十年前似乎见过,但是又是崭新的模样,不像是从小就跟着你的物品。

    他不好奇你的过去,人还是往前看的好。

    他不知道什么原因陷入了沉思,看到天色已经不早,就把你送回了萨卡斯基的别墅里,然后就看到了穿着一身军装站在门口的同僚。

    “青雉。”语气中隐隐的怒意和不爽似乎在刻意压制着。

    “带着老夫的病人乱跑,有考虑过她身体的感受吗?”

    又是那种,焦灼和冷气对峙的感觉。

    “阿拉拉,萨卡斯基是不是,把人看的太过小心翼翼了?”

    “小小姐她可是在院子里待得太闷了,才提议的想要到处走走,她对自己身体的恢复情况,可比你更要清楚吧。”

    过于繁忙的工作让他和你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萨卡斯基的眉头蹙起:“是这样的吗?”

    你咽了咽口水,感受到莫名的压力:“是啊……我已经好了很多噢,萨卡斯基先生。”

    他捏了捏眉心,感觉自己最近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了,但只要看到你,心情又会变得平静一些。

    你主动松开库赞的手往萨卡斯基的方向走去。

    他看着你一路小跑过来,以及还是有些茫然的眼眸,只觉得心惊肉跳。

    直到你稳稳的走到他面前,仰起头,才惊觉,你眼里恢复了一点神采,肩膀上的绷带也在前不久已经褪去,那里只有单薄的吊带,以及你身上被微风吹拂时晃动的裙摆。

    库赞收起了自己的气息,默默注视着你和萨卡斯基的互动,萨卡斯基正在用堪比工作时才能见到的认真神情打量你,然后蹲在你面前,看你锁骨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眼里流转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然后握住你的手,你像是习以为常般,随着对方一同走进了房子里,徒留给他一扇紧闭的门。

    他失笑着离开了这里,为萨卡斯基关上了院落的铁门,回到了对方自己的别墅。

    嘛……

    感觉有点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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