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经认识
“听起来，你好像对我很熟悉。”
叶书瑶接过少年递过来的营养液，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仰头喝下，是蓝莓味的，味道不错。
一管下去，叶书瑶感觉能量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游走，努力修复着她的每一寸肌肉。
“是啊，”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却能从其中窥见些失望委屈，好像一只受伤的、被遗弃的小狗，“我们当然很熟。”
叶书瑶歪头，努力回想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结果是无果。
她讪笑：“不好意思，我是一个S人，有时候因为耗费精神力，不知不觉就会片段性地忘掉一些事……”
傅晏祁摇摇头，表示无所谓，一副早已习惯了的样子。
他撩起制服下摆，跟她一道坐在地上。
“飞地星球——这里有点像我很小的时候，在姥爷书上看到的，那个古老的星系里的月球的地表。”叶书瑶难得有心情放松一下，开始东扯西扯发表自己的看法。
傅晏祁却不经意凑近她，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看，纠察官姐姐，你甚至记得很小的时候、关于古星系时期人类的知识，却想不起来我们——真是遗憾呢。”
凹凸地表的沙尘扬起，傅晏祁示意她裹起面部：“走吧，想必兄长大人已经在想如何向你讨债的事了。”
“这里风沙大，晚上如果没有防护服，就不要出来了。”
叶书瑶匆匆拿围巾围好，最后观察了一眼这片区域。
她方才借着激怒傅晏疏的劲头，趁机跑到这里来，只不过是因为她恰巧记得这里的感受——能够确定，这里就是星舰停靠之处，也是她到这个星球降落的位置。
她故意同傅晏祁提起这个星球的地理特征，其实是想要得到更多的关于该星球的信息。综合观察到的沙尘、极端低温、极端高温来看，这里确实很像月球。
虽然没有关于这个星球的全面数据，但她有了掌握此星球全貌的途径——这就够了。
“谢谢你啊，”叶书瑶恭敬地道谢，“虽然忘记了从前发生了什么，但我今后一定会牢牢记得你的。”
傅晏祁的光速门直接将她传进她的宿舍，叶书瑶回头，已经不见他人影了。
“是吗？你会吗？”他在暗处默念，只不过不会有人听到。
宿舍灰蒙蒙的，不过这也并不妨碍吞噬署的科员小姐跟着她。叶书瑶还没进里间，就看到科员小姐斜倚着门框，拿着一条能量棒，优哉游哉地吃着。
叶书瑶没来得及思考傅晏疏没把她的第二个条件当回事的问题，肚子先咕噜噜地叫了。
S星居民通常用两种方式填饱肚子：能量棒和营养液，除此之外，也有人会制作千年前华夏族的饭食，堪称星球球宴，只有同别的星球的高等级元首会晤时，才会制作。
叶书瑶想起来自己曾经也吃过球宴，她赶紧抑制自己的想法，不然这么一想就更饿了。
“呦呦呦，叶小姐回来啦？”白衣科员小姐嚼巴嚼巴嘴里的能量棒，“巧克力味儿的，你也想吃吗？”
叶书瑶收回目光，想起这些年来她对自己非人的折磨，选择避而不答。
“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干什么吧？”包装袋在科员小姐手中化为齑粉，“中枢的指令，一个星球月对你进行一次精神力回收，今天正是这个日子。”
叶书瑶手顿顿，面无表情道：“开始吧。”
科员小姐打开感知器显示屏，接通提取管，两个相对的锅型反应器产生银白色的电流。叶书瑶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中间，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已经使她从大脑到眼前都是一片空白。
好像有什么流失了。
几秒钟很快过去，科员小姐输入结束代码，粗鲁地把她薅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叶书瑶脱力地爬进里间，摸索来摸索去，好不容易摸到床上，缓了好久，眼睛才能看到东西。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本来记得的东西就不多，再这样下去，她的冤屈，直到她被推进黑洞，也都洗不清了。
她躺在还算干净的小床上，脑袋向旁边一滚，发现硌到了什么东西。
打开灯，她发现，那是一块感知器显示屏，粉紫色的，由“蝴蝶效应”厂商生产——那是S星最好的感显屏生产厂家。
而她手里的这个，可以自动伸缩，根据她的脑波动贴心地做出反应，可以说是性能极好、最新出厂的限量款新品。
“也不知道家人们如何了？”叶书瑶的脑袋里不知为何冒出这样一句话，“正好用感显屏查一查。”
她召出感显屏，却盯着一片空白发呆——她的家人，都叫什么名字来着？为什么她一个名字也想不起来？
她输入她自己的名字，发现相关信息也早已被抹去。
这就是吞噬她精神的后遗症，加上中枢刻意的处理，她最基本的信息检索异能，都已经无法使用了。
“这是本长官斥巨资为你买下的，识相的话赶紧过来膜拜罢！不要忘记求我原谅你，骗了我我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傅晏疏傲娇的声音伴随认证界面出现，叶书瑶忽视了他的话，用角膜信息识别进行认证。
加载的进度条缓慢地挪动，好像内容很多似的。
“千万别认证失败。”她的手已经预演了多遍处理危机的代码。
“滴，认证成功，您的名字：叶书瑶。现在职位：暂无。家境：不明。其他情况：保密。”她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所有的信息都被清空了，但最起码拥有了自己的身份。
这个感显屏会一直跟着她，除非中枢再次下达指令强制剥离，没有什么能够再次分开她们。
熄灯了。
隔壁同一寝室的学员发出躺下的声音，叶书瑶也闭上了眼睛。
环行星飞行器正在运作，惨白的灯光在绝对的暗夜中，刺激着她的眼皮。
睡不着……
她睁开眼睛，听到有人敲门。
不出意外，这是她的舍友。
“你就是Y小姐？”
门开了，是一个右边编着麻花辫的帅女孩。叶书瑶目前作为重点监管对象，短暂失去了自己的本名，只有一个代称。
“这就对了。”帅女孩把自己的麻花辫拨弄到身后，毫不客气地走进她屋子里坐下。
“傅晏疏那个臭小子叫姑奶奶我陪你聊天！”她靠在勉强还算干净的沙发上，用手摸了摸上面的灰，秀气的眉毛皱得像弯弯曲曲的山脉，“诶呦我去，这都什么，这地方这么灰突突的，也能住人？”
她召来自己的感显屏，隔空敲了几行代码，感显屏自动接出一段机械臂，不过几秒便将此处打扫得干净。她这才抱臂坐下。
“介绍一下，我叫艾小雅，曾经的巡航署署长，跟着傅晏疏这个臭小子到飞地星执教。”她怒发冲冠，连额前的几撮刘海也应景地飞了起来。
“聊天聊天，大半夜的有什么可聊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叶书瑶打量着她，不过须臾，她已经调出了录音系统，一副准备盘问的架势。
叶书瑶摊手：“如果是盘问，您还是先去休息吧。”
艾小雅敲代码的手顿了顿：“？”
“因为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艾小雅神了个懒腰，“那刚好，正合我意。”
她收拾收拾，正打算出门，却又在开门的瞬间回头。
“等等——你是S级人吧？”
她步步紧逼，用锐利的鹰眼打量着她。
“为什么会出现在全是A级人和D级人的训练营？”
“关于星舰，你都知道多少？”
“还有——”她望了一眼窗外浩瀚的夜空，“傅晏疏叫我问你，是否还记得，多年前导致你受罚的那段混乱信息波段？”
叶书瑶摊开手，摇摇头，含笑看她：“问完啦？”
“我真的不记得了。”
艾小雅面上的疑惑更深：“不记得了？可是你明明有极为旺盛的精神力，怎么会不记得呢？”
“不是说S人只有精神力消耗到极点的时候，才会短暂性失忆吗？”
“为什么傅晏疏不告诉我，你的真名？”
夜空流星划过。
“Y小姐，你究竟是谁？”
叶书瑶的脸庞被星光映照，她嘴角噙着微笑，像个心怀天下的圣女；而另一半身体笼罩在黑夜中，正是她遗忘的、将她拖入深渊的往事。
外面风沙又起，叶书瑶伸手关上窗户，回眸看向艾小雅。
“我也想知道——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这都是些无用的信息。”
“我的大脑，早已被人强制着、一次次变成白纸。”
艾小雅震惊地听她说。
“我对自己的了解，或许还不如你们多。”
“不过你方才说到星舰，”叶书瑶摊开手，她好像记得，依照S星人的进化规律，精神力越强的，驾驶星舰的能力就越强——
“不如你带我摸一摸、看一看这东西，说不定，我能想起些什么东西来。”
“星舰？”艾小雅失声尖叫，“怎么可能！这里到处都是监视器，别说摸星舰了，一般学员连看到星舰的资格都没有！”
“星舰能被大家看到的时候，就意味着星球上所有的人都要离开这个地方。”
“要是接触星舰这么容易，姑奶奶我早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叶书瑶点点头，若有所思：“可是飞地星球资源匮乏，平时投放物资的渠道，需要用到星舰吧？”
“……”艾小雅一改先前激动的表情，被她的想法说服了。
“好像，确实是哦……”艾小雅托着下巴，难得有耐心地坐在她旁边盯着她，“可是我作为教官，甚至都没见过星舰——在这整个飞地星球里，有资格接触星舰的，也就只有傅晏疏了。你想走，他一定会拦着，这时候怎么办呢？”
叶书瑶面色平静如水，像是早就想到了对策，熟练的思路早已在她脑内轮回千遍。
“那就攻略他。”
叶书瑶接过少年递过来的营养液，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仰头喝下，是蓝莓味的，味道不错。
一管下去，叶书瑶感觉能量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游走，努力修复着她的每一寸肌肉。
“是啊，”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却能从其中窥见些失望委屈，好像一只受伤的、被遗弃的小狗，“我们当然很熟。”
叶书瑶歪头，努力回想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结果是无果。
她讪笑：“不好意思，我是一个S人，有时候因为耗费精神力，不知不觉就会片段性地忘掉一些事……”
傅晏祁摇摇头，表示无所谓，一副早已习惯了的样子。
他撩起制服下摆，跟她一道坐在地上。
“飞地星球——这里有点像我很小的时候，在姥爷书上看到的，那个古老的星系里的月球的地表。”叶书瑶难得有心情放松一下，开始东扯西扯发表自己的看法。
傅晏祁却不经意凑近她，直勾勾地盯着她：“你看，纠察官姐姐，你甚至记得很小的时候、关于古星系时期人类的知识，却想不起来我们——真是遗憾呢。”
凹凸地表的沙尘扬起，傅晏祁示意她裹起面部：“走吧，想必兄长大人已经在想如何向你讨债的事了。”
“这里风沙大，晚上如果没有防护服，就不要出来了。”
叶书瑶匆匆拿围巾围好，最后观察了一眼这片区域。
她方才借着激怒傅晏疏的劲头，趁机跑到这里来，只不过是因为她恰巧记得这里的感受——能够确定，这里就是星舰停靠之处，也是她到这个星球降落的位置。
她故意同傅晏祁提起这个星球的地理特征，其实是想要得到更多的关于该星球的信息。综合观察到的沙尘、极端低温、极端高温来看，这里确实很像月球。
虽然没有关于这个星球的全面数据，但她有了掌握此星球全貌的途径——这就够了。
“谢谢你啊，”叶书瑶恭敬地道谢，“虽然忘记了从前发生了什么，但我今后一定会牢牢记得你的。”
傅晏祁的光速门直接将她传进她的宿舍，叶书瑶回头，已经不见他人影了。
“是吗？你会吗？”他在暗处默念，只不过不会有人听到。
宿舍灰蒙蒙的，不过这也并不妨碍吞噬署的科员小姐跟着她。叶书瑶还没进里间，就看到科员小姐斜倚着门框，拿着一条能量棒，优哉游哉地吃着。
叶书瑶没来得及思考傅晏疏没把她的第二个条件当回事的问题，肚子先咕噜噜地叫了。
S星居民通常用两种方式填饱肚子：能量棒和营养液，除此之外，也有人会制作千年前华夏族的饭食，堪称星球球宴，只有同别的星球的高等级元首会晤时，才会制作。
叶书瑶想起来自己曾经也吃过球宴，她赶紧抑制自己的想法，不然这么一想就更饿了。
“呦呦呦，叶小姐回来啦？”白衣科员小姐嚼巴嚼巴嘴里的能量棒，“巧克力味儿的，你也想吃吗？”
叶书瑶收回目光，想起这些年来她对自己非人的折磨，选择避而不答。
“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干什么吧？”包装袋在科员小姐手中化为齑粉，“中枢的指令，一个星球月对你进行一次精神力回收，今天正是这个日子。”
叶书瑶手顿顿，面无表情道：“开始吧。”
科员小姐打开感知器显示屏，接通提取管，两个相对的锅型反应器产生银白色的电流。叶书瑶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中间，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已经使她从大脑到眼前都是一片空白。
好像有什么流失了。
几秒钟很快过去，科员小姐输入结束代码，粗鲁地把她薅在地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叶书瑶脱力地爬进里间，摸索来摸索去，好不容易摸到床上，缓了好久，眼睛才能看到东西。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本来记得的东西就不多，再这样下去，她的冤屈，直到她被推进黑洞，也都洗不清了。
她躺在还算干净的小床上，脑袋向旁边一滚，发现硌到了什么东西。
打开灯，她发现，那是一块感知器显示屏，粉紫色的，由“蝴蝶效应”厂商生产——那是S星最好的感显屏生产厂家。
而她手里的这个，可以自动伸缩，根据她的脑波动贴心地做出反应，可以说是性能极好、最新出厂的限量款新品。
“也不知道家人们如何了？”叶书瑶的脑袋里不知为何冒出这样一句话，“正好用感显屏查一查。”
她召出感显屏，却盯着一片空白发呆——她的家人，都叫什么名字来着？为什么她一个名字也想不起来？
她输入她自己的名字，发现相关信息也早已被抹去。
这就是吞噬她精神的后遗症，加上中枢刻意的处理，她最基本的信息检索异能，都已经无法使用了。
“这是本长官斥巨资为你买下的，识相的话赶紧过来膜拜罢！不要忘记求我原谅你，骗了我我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傅晏疏傲娇的声音伴随认证界面出现，叶书瑶忽视了他的话，用角膜信息识别进行认证。
加载的进度条缓慢地挪动，好像内容很多似的。
“千万别认证失败。”她的手已经预演了多遍处理危机的代码。
“滴，认证成功，您的名字：叶书瑶。现在职位：暂无。家境：不明。其他情况：保密。”她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所有的信息都被清空了，但最起码拥有了自己的身份。
这个感显屏会一直跟着她，除非中枢再次下达指令强制剥离，没有什么能够再次分开她们。
熄灯了。
隔壁同一寝室的学员发出躺下的声音，叶书瑶也闭上了眼睛。
环行星飞行器正在运作，惨白的灯光在绝对的暗夜中，刺激着她的眼皮。
睡不着……
她睁开眼睛，听到有人敲门。
不出意外，这是她的舍友。
“你就是Y小姐？”
门开了，是一个右边编着麻花辫的帅女孩。叶书瑶目前作为重点监管对象，短暂失去了自己的本名，只有一个代称。
“这就对了。”帅女孩把自己的麻花辫拨弄到身后，毫不客气地走进她屋子里坐下。
“傅晏疏那个臭小子叫姑奶奶我陪你聊天！”她靠在勉强还算干净的沙发上，用手摸了摸上面的灰，秀气的眉毛皱得像弯弯曲曲的山脉，“诶呦我去，这都什么，这地方这么灰突突的，也能住人？”
她召来自己的感显屏，隔空敲了几行代码，感显屏自动接出一段机械臂，不过几秒便将此处打扫得干净。她这才抱臂坐下。
“介绍一下，我叫艾小雅，曾经的巡航署署长，跟着傅晏疏这个臭小子到飞地星执教。”她怒发冲冠，连额前的几撮刘海也应景地飞了起来。
“聊天聊天，大半夜的有什么可聊的！”
话虽然这么说，可叶书瑶打量着她，不过须臾，她已经调出了录音系统，一副准备盘问的架势。
叶书瑶摊手：“如果是盘问，您还是先去休息吧。”
艾小雅敲代码的手顿了顿：“？”
“因为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哦，”艾小雅神了个懒腰，“那刚好，正合我意。”
她收拾收拾，正打算出门，却又在开门的瞬间回头。
“等等——你是S级人吧？”
她步步紧逼，用锐利的鹰眼打量着她。
“为什么会出现在全是A级人和D级人的训练营？”
“关于星舰，你都知道多少？”
“还有——”她望了一眼窗外浩瀚的夜空，“傅晏疏叫我问你，是否还记得，多年前导致你受罚的那段混乱信息波段？”
叶书瑶摊开手，摇摇头，含笑看她：“问完啦？”
“我真的不记得了。”
艾小雅面上的疑惑更深：“不记得了？可是你明明有极为旺盛的精神力，怎么会不记得呢？”
“不是说S人只有精神力消耗到极点的时候，才会短暂性失忆吗？”
“为什么傅晏疏不告诉我，你的真名？”
夜空流星划过。
“Y小姐，你究竟是谁？”
叶书瑶的脸庞被星光映照，她嘴角噙着微笑，像个心怀天下的圣女；而另一半身体笼罩在黑夜中，正是她遗忘的、将她拖入深渊的往事。
外面风沙又起，叶书瑶伸手关上窗户，回眸看向艾小雅。
“我也想知道——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这都是些无用的信息。”
“我的大脑，早已被人强制着、一次次变成白纸。”
艾小雅震惊地听她说。
“我对自己的了解，或许还不如你们多。”
“不过你方才说到星舰，”叶书瑶摊开手，她好像记得，依照S星人的进化规律，精神力越强的，驾驶星舰的能力就越强——
“不如你带我摸一摸、看一看这东西，说不定，我能想起些什么东西来。”
“星舰？”艾小雅失声尖叫，“怎么可能！这里到处都是监视器，别说摸星舰了，一般学员连看到星舰的资格都没有！”
“星舰能被大家看到的时候，就意味着星球上所有的人都要离开这个地方。”
“要是接触星舰这么容易，姑奶奶我早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叶书瑶点点头，若有所思：“可是飞地星球资源匮乏，平时投放物资的渠道，需要用到星舰吧？”
“……”艾小雅一改先前激动的表情，被她的想法说服了。
“好像，确实是哦……”艾小雅托着下巴，难得有耐心地坐在她旁边盯着她，“可是我作为教官，甚至都没见过星舰——在这整个飞地星球里，有资格接触星舰的，也就只有傅晏疏了。你想走，他一定会拦着，这时候怎么办呢？”
叶书瑶面色平静如水，像是早就想到了对策，熟练的思路早已在她脑内轮回千遍。
“那就攻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