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魔城主府（五）
就在白芊晓感觉魔灵要冲出骨髓的时候，她突然被拉入了一个幻境。
这里还是白家的长老院，只不过祭台上的女人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接一个的干草垛子连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草垛子上是血红的魔灵尸体，她们是白家的祭祀长老，被烧得面目全非。
火盆中间的柱上黑色的链子吊着一个女人，她身上被画满了符咒，黑血顺着她白皙的脸孔往下流。
突然那个女人睁开眼睛看着白芊晓，眼里流露出绝望和愧疚，黑色的魔气从她眼里嘴里不断地冒出来，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皮肤，不一会儿女人的血就流干了，身上只剩黑色的魔气环绕。
“果然是魔灵，白家家主果然是魔灵！”
“烧死她，她们都是侍奉魔灵王的魔女！”
站在白家祠堂门口的两位白家的男性长老带头吼起来。
祭台的每个出口都站着不同的男性祭司，一个穿着白色麻布衣服的西方学者高举着法杖悲叹：“神说得对，我们原本生活在没有罪恶，没有劳累、没有疾病的大地上，是神女给人类带来了这些灾难。”
他身边的另一个同乡则愤怒地大喊：“女人以□□、语言、歌声、美食和舒适的居所诱惑英雄，或者使其死亡，或者使其忘记使命，所有女人都该死！”
“不可不可，我们的慈悲呢？我们需要给她们具体的行为规范，让他们失去祸害人间的能力，但要给她们活着的权力，至少要让她们有繁衍后代的权力。”东方的大师闭着双眼，眉心的一点红朱砂好像血一样红。
“还是大师慈悲啊，我也不信神女既是魔灵王，她一定也是被魔灵王所害。”林宥举着火把面如死灰地走上祭台，一边走一边默默点燃了石柱下面的草垛。火焰一点一点映红了他阴森森的脸庞，周围的人却用同情又赞许的表情看着他。
“我们理解你的心情，毕竟这是你的妻子，但你以后切不可再为神女开罪，她不值得，看在你大义灭亲的份上，我们也不想说什么了。”大师说道。
“以后你就是白家的家主了，还是好好做好封魔的事情，相信神会给我们指引的。”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祭司走过来拍了拍林宥的肩膀，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林宥点了点头，从一旁的祭祀手上接过一个木匣子。
白芊晓突然呼吸急促地看着那个木头匣子，那木质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木盒盖子轻而易举被打开，林宥从里面拿出来白家世代供奉的神女雕像高举过头顶，然后跪倒在祭台上。
“天神在上，神女成魔，祸害人间，求天神做主，还我人间正道！”说着他猛地把神女像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全场爆发出愤怒的吼声，诅咒声，一时间“还我人间正道。”响彻天地。
这时，天空中突然现出一道金光，一位真神现出真身，站在云端。
“天帝，是天帝！”林宥激动地大喊，在场的所有人都兴奋至极，纷纷跪拜。
“从此往后，你们就是神族的使者，将带我行使神谕，诛魔正道！”
空中的声音无情又威严，林宥磕头狂喜道：“谢天神成全！”
全场都是膜拜的声音，只有白芊晓听见了魔灵爆发出滔天的尖啸。
不管幻境是真是假，白芊晓都要气疯了，一股黑气直冲头顶，那是魔灵就要冲出来的预兆。
魔灵眼看就要一涌而出，白芊晓根本控制不了。
就在这时，熟悉的莲香再次扑鼻而来，秦玉恒起身摘下自己的白绫蒙住了白芊晓的眼睛，不管是魔气还是灵气便统统归位，幻境消失，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东张西望什么？没规矩。”秦玉恒语气严厉却听不出指责的意思，他一边给白芊晓系上白绫，一边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掩盖了一切。
在别人看来，那是秦玉恒爱护自己的羽翼，不想让她看见这血腥的场面而已。
但是在东塔楼上的聚融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咬着后槽牙，转身下了楼，不打算再看下去。对面西塔上的水仙全程目睹了这一切，摇着扇子，表情严肃。
*
白芊晓鼻尖红了，她不想哭的，但她忍不住。
幻境虽然帮她争取了一些时间，没让魔灵一下子就冲出来，但这样的过去却是她不想看的。
原来白缥缈长得那样好看，白家易主的时候，她眼神里居然没有恨，只有遗憾和愧疚！
凭什么，凭什么呢！
幻境还原了当初的真相，所有巫女都和她一样曾经保护过没有归宿的魔灵，白缥缈的死就是他们制造魔灵的最好噱头。
这一瞬，白芊晓突然没了杀人的恐惧，因为那些人，都该死！
嗜血的冲动在莲香的包裹下不停挣扎着，熟悉的困意来袭，白芊晓知道，那是秦玉恒在保护她。
但是她，不想睡。
“是，公子，属下知错。”白芊晓后退半步，抱手行礼道。
秦玉恒手臂悬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来。这是千晓第一次拒绝了他的保护，自她出生到现在，这么直接地当着他的面拒绝他还是第一次。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趴在他肚子上等着他讲故事的肉团子了。
她真的，长大了。
“嗯。”秦玉恒嘴角上扬，抬手摸了摸白芊晓的头，“别怕。”不管是你要杀人也好，成魔也罢，我会一直在。
白芊晓抬起头看着秦玉恒黑色的眼眸中有点点金光好像有星星在他眼睛里一般，那种温暖如家的感觉似乎给她注入了力量，等她再站起来的时候，身上突然多了一种微妙的气场，就连站在旁边的何欣都敏锐地往后退了一步。
秦玉恒转过身，看着祭祀广场，杀气尽显，“何管家，你带我们来这是何意？”
何欣满头大汗，又退了一步，“回秦世子的话，这是城主安排的筛查魔女的仪式，主要是为了找出利用巫术假装魔灵的巫女用的，如果有人愿意招供，这些布置也只是吓吓她们罢了，呵呵，呵呵……”
他已经很努力地把这件事说得轻松了，但冷汗和那几句假笑还是出卖了他。
秦玉恒俯视着何欣，嘴角微微翘起，“哦？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筛查法啊？”
何欣吞了吞口水，他两条腿已经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就，就是在她们额头上画上保护符咒，挨个掉在铜柱上，魔女是不受保护符咒的庇佑的，一，一定就会显出破绽。”
说到这里何欣已经快虚脱了，他很后悔，早知道就不接这差事了，他只是眼馋钱管家之前的大宅子，根本用不着冒这种险的啊！
但他已经站在这里了，还剩一句话没说完，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于是他一闭眼，说：“城主知道秦世子天赋异禀，特别邀请秦世子当这场祭祀的大祭司。”
秦玉恒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哦？这么重要的祭祀让我来主持合适吗？”
何欣被吓得双手摆得像无影手一样，“这这这，这还是要您意愿，我，我也就是个传话的，我，啊！”
秦玉恒食指在何欣额头上一点，便出现一个金色的咒文，“那像何管家这样的好人，有了这保护符，是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不不，我我，啊！”
没等何欣说完，他已经被秦玉恒抛向空中，直接挂在了铜柱上。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理所应当地传来。
“你们做什么！？”站在八方出口的祭司们惊恐地冲上了祭台，看见秦玉恒和白芊晓，齐声怒斥道。
秦玉恒背着手，眼睛里一丝金色的电流闪过，只见八个白袍祭司额头同时出现了金色的咒文，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被集体挂上了铜柱。
刚开始还有几个反应过来地咬着牙没有出声，谁知，等了许久，不管是城主还是在塔楼上的贵客都没有人出声阻拦的。
巨大的烧烤架子很快就把何欣烤得滋滋冒油，剩下的祭司们也相继瓦解，鬼哭狼嚎的声音让整个祭祀广场的其他人格外安静。
“啊！保护符没用，没用啊，快放我下来！”
“你们是不是傻，这不是用来对付我们的，是用来对付那些女人的，疯了吗？”
“你你你，你是谁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啊！你们肯定是魔女派来的，放我下来，来人啊！”
祭祀广场上跪着的女人们本来一片死寂，现在有几个胆子大的也忍不住抬头看了两眼。
所有人都知道额头上那个所谓的保护咒文是用来祈福用的，只能代表心中的祝福和祈愿，根本不能让人不被大火焚烧。
所有人也都知道，她们只要被吊上那根铜柱就只能等死，这仪式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摆设。
但他们就是觉得只要烧死了这些女人，这世上就不会再有魔灵王出现了，这种毫无逻辑的观念几乎深入每一个人的内心，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一边剥夺了所有女人掌握资源的权力，一边利用她们生儿育女操持家庭，不管是这里，还是真实的世界，内核似乎没怎么变过，受害者有罪论和现在的“炎魔柱”一样，都在说她们“有罪”。
多么荒诞的世界啊，到底是谁做的设定？
白芊晓的怒气一点一点平复，心中生出无尽的悲凉，她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她彻底掌控了这个世界，一定要好好重做一个设定。
这里还是白家的长老院，只不过祭台上的女人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接一个的干草垛子连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草垛子上是血红的魔灵尸体，她们是白家的祭祀长老，被烧得面目全非。
火盆中间的柱上黑色的链子吊着一个女人，她身上被画满了符咒，黑血顺着她白皙的脸孔往下流。
突然那个女人睁开眼睛看着白芊晓，眼里流露出绝望和愧疚，黑色的魔气从她眼里嘴里不断地冒出来，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皮肤，不一会儿女人的血就流干了，身上只剩黑色的魔气环绕。
“果然是魔灵，白家家主果然是魔灵！”
“烧死她，她们都是侍奉魔灵王的魔女！”
站在白家祠堂门口的两位白家的男性长老带头吼起来。
祭台的每个出口都站着不同的男性祭司，一个穿着白色麻布衣服的西方学者高举着法杖悲叹：“神说得对，我们原本生活在没有罪恶，没有劳累、没有疾病的大地上，是神女给人类带来了这些灾难。”
他身边的另一个同乡则愤怒地大喊：“女人以□□、语言、歌声、美食和舒适的居所诱惑英雄，或者使其死亡，或者使其忘记使命，所有女人都该死！”
“不可不可，我们的慈悲呢？我们需要给她们具体的行为规范，让他们失去祸害人间的能力，但要给她们活着的权力，至少要让她们有繁衍后代的权力。”东方的大师闭着双眼，眉心的一点红朱砂好像血一样红。
“还是大师慈悲啊，我也不信神女既是魔灵王，她一定也是被魔灵王所害。”林宥举着火把面如死灰地走上祭台，一边走一边默默点燃了石柱下面的草垛。火焰一点一点映红了他阴森森的脸庞，周围的人却用同情又赞许的表情看着他。
“我们理解你的心情，毕竟这是你的妻子，但你以后切不可再为神女开罪，她不值得，看在你大义灭亲的份上，我们也不想说什么了。”大师说道。
“以后你就是白家的家主了，还是好好做好封魔的事情，相信神会给我们指引的。”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祭司走过来拍了拍林宥的肩膀，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林宥点了点头，从一旁的祭祀手上接过一个木匣子。
白芊晓突然呼吸急促地看着那个木头匣子，那木质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木盒盖子轻而易举被打开，林宥从里面拿出来白家世代供奉的神女雕像高举过头顶，然后跪倒在祭台上。
“天神在上，神女成魔，祸害人间，求天神做主，还我人间正道！”说着他猛地把神女像扔进了熊熊燃烧的火堆。全场爆发出愤怒的吼声，诅咒声，一时间“还我人间正道。”响彻天地。
这时，天空中突然现出一道金光，一位真神现出真身，站在云端。
“天帝，是天帝！”林宥激动地大喊，在场的所有人都兴奋至极，纷纷跪拜。
“从此往后，你们就是神族的使者，将带我行使神谕，诛魔正道！”
空中的声音无情又威严，林宥磕头狂喜道：“谢天神成全！”
全场都是膜拜的声音，只有白芊晓听见了魔灵爆发出滔天的尖啸。
不管幻境是真是假，白芊晓都要气疯了，一股黑气直冲头顶，那是魔灵就要冲出来的预兆。
魔灵眼看就要一涌而出，白芊晓根本控制不了。
就在这时，熟悉的莲香再次扑鼻而来，秦玉恒起身摘下自己的白绫蒙住了白芊晓的眼睛，不管是魔气还是灵气便统统归位，幻境消失，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东张西望什么？没规矩。”秦玉恒语气严厉却听不出指责的意思，他一边给白芊晓系上白绫，一边轻描淡写地用一句话掩盖了一切。
在别人看来，那是秦玉恒爱护自己的羽翼，不想让她看见这血腥的场面而已。
但是在东塔楼上的聚融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咬着后槽牙，转身下了楼，不打算再看下去。对面西塔上的水仙全程目睹了这一切，摇着扇子，表情严肃。
*
白芊晓鼻尖红了，她不想哭的，但她忍不住。
幻境虽然帮她争取了一些时间，没让魔灵一下子就冲出来，但这样的过去却是她不想看的。
原来白缥缈长得那样好看，白家易主的时候，她眼神里居然没有恨，只有遗憾和愧疚！
凭什么，凭什么呢！
幻境还原了当初的真相，所有巫女都和她一样曾经保护过没有归宿的魔灵，白缥缈的死就是他们制造魔灵的最好噱头。
这一瞬，白芊晓突然没了杀人的恐惧，因为那些人，都该死！
嗜血的冲动在莲香的包裹下不停挣扎着，熟悉的困意来袭，白芊晓知道，那是秦玉恒在保护她。
但是她，不想睡。
“是，公子，属下知错。”白芊晓后退半步，抱手行礼道。
秦玉恒手臂悬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来。这是千晓第一次拒绝了他的保护，自她出生到现在，这么直接地当着他的面拒绝他还是第一次。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趴在他肚子上等着他讲故事的肉团子了。
她真的，长大了。
“嗯。”秦玉恒嘴角上扬，抬手摸了摸白芊晓的头，“别怕。”不管是你要杀人也好，成魔也罢，我会一直在。
白芊晓抬起头看着秦玉恒黑色的眼眸中有点点金光好像有星星在他眼睛里一般，那种温暖如家的感觉似乎给她注入了力量，等她再站起来的时候，身上突然多了一种微妙的气场，就连站在旁边的何欣都敏锐地往后退了一步。
秦玉恒转过身，看着祭祀广场，杀气尽显，“何管家，你带我们来这是何意？”
何欣满头大汗，又退了一步，“回秦世子的话，这是城主安排的筛查魔女的仪式，主要是为了找出利用巫术假装魔灵的巫女用的，如果有人愿意招供，这些布置也只是吓吓她们罢了，呵呵，呵呵……”
他已经很努力地把这件事说得轻松了，但冷汗和那几句假笑还是出卖了他。
秦玉恒俯视着何欣，嘴角微微翘起，“哦？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筛查法啊？”
何欣吞了吞口水，他两条腿已经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就，就是在她们额头上画上保护符咒，挨个掉在铜柱上，魔女是不受保护符咒的庇佑的，一，一定就会显出破绽。”
说到这里何欣已经快虚脱了，他很后悔，早知道就不接这差事了，他只是眼馋钱管家之前的大宅子，根本用不着冒这种险的啊！
但他已经站在这里了，还剩一句话没说完，也得不到任何好处，于是他一闭眼，说：“城主知道秦世子天赋异禀，特别邀请秦世子当这场祭祀的大祭司。”
秦玉恒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哦？这么重要的祭祀让我来主持合适吗？”
何欣被吓得双手摆得像无影手一样，“这这这，这还是要您意愿，我，我也就是个传话的，我，啊！”
秦玉恒食指在何欣额头上一点，便出现一个金色的咒文，“那像何管家这样的好人，有了这保护符，是一定会没事的对吧？”
“不不，我我，啊！”
没等何欣说完，他已经被秦玉恒抛向空中，直接挂在了铜柱上。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理所应当地传来。
“你们做什么！？”站在八方出口的祭司们惊恐地冲上了祭台，看见秦玉恒和白芊晓，齐声怒斥道。
秦玉恒背着手，眼睛里一丝金色的电流闪过，只见八个白袍祭司额头同时出现了金色的咒文，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被集体挂上了铜柱。
刚开始还有几个反应过来地咬着牙没有出声，谁知，等了许久，不管是城主还是在塔楼上的贵客都没有人出声阻拦的。
巨大的烧烤架子很快就把何欣烤得滋滋冒油，剩下的祭司们也相继瓦解，鬼哭狼嚎的声音让整个祭祀广场的其他人格外安静。
“啊！保护符没用，没用啊，快放我下来！”
“你们是不是傻，这不是用来对付我们的，是用来对付那些女人的，疯了吗？”
“你你你，你是谁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啊！你们肯定是魔女派来的，放我下来，来人啊！”
祭祀广场上跪着的女人们本来一片死寂，现在有几个胆子大的也忍不住抬头看了两眼。
所有人都知道额头上那个所谓的保护咒文是用来祈福用的，只能代表心中的祝福和祈愿，根本不能让人不被大火焚烧。
所有人也都知道，她们只要被吊上那根铜柱就只能等死，这仪式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摆设。
但他们就是觉得只要烧死了这些女人，这世上就不会再有魔灵王出现了，这种毫无逻辑的观念几乎深入每一个人的内心，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一边剥夺了所有女人掌握资源的权力，一边利用她们生儿育女操持家庭，不管是这里，还是真实的世界，内核似乎没怎么变过，受害者有罪论和现在的“炎魔柱”一样，都在说她们“有罪”。
多么荒诞的世界啊，到底是谁做的设定？
白芊晓的怒气一点一点平复，心中生出无尽的悲凉，她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她彻底掌控了这个世界，一定要好好重做一个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