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无侍卫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只是没想到从来不屑和她争强的姐姐,今天终于开了口,她高兴还来不及。

    温棠从一旁的花瓶中,拿了一枝花出来,想放在香秀的身上,却怎么摆,都不和她的心意。

    啪啦一声,她将装满花枝的瓷器花瓶摔到地上,顿时瓶子四分五裂。

    “你要干什么?”

    温棠没有回答温以鸢的话,自顾自的从地上捡起一个瓷器碎片,拨开香秀胸前的衣裳,露出白嫩的肌肤,碎片在心口的位置上面深深地划了一下。

    血液刺激着温以鸢的视觉,就在温棠还要将手中的玫瑰花插入心脏时,猛地推开了她,玫瑰花摔落在地。

    香秀的胸口正不断的冒出血液,但很庆幸,她的主人不会感觉到疼。

    “温以鸢,你不该阻止我的,我在帮你呀,我会让你的香秀最完美的离去,你瞧,这花儿多美,鲜花配美人,这可是她这个奴才天大的福分了。”

    温以鸢短时之间爆发的力量,直接将温棠按压在地,她的双手被温以鸢禁锢在头顶,手中的碎片也在刚刚的撞击下,脱离手中。

    “她是人,活生生的一条人命,你这么做,不怕遭天谴吗?”

    温棠微扬的唇角,肉眼可见的崩裂,眼角冷意死死盯住躺在身旁的尸体,“你是她主子,把她当人看,你未免也太宽心了,实话告诉你吧,她是晋国派来的奸细,最近可不太安生,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让她死在我手里,算是便宜她了。”

    不可能!从小和自己长大的香秀,怎么可能是敌国派来的奸细,难道是自己重生提前加剧了她的死亡。

    这一切都是温棠搞得鬼,她在为自己杀死香秀找借口,乖巧的香秀怎么可能是奸细。

    被愤怒蒙蔽双眼的温以鸢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只想让身下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双手慢慢的松开对温棠的禁锢,就在温棠以为结束时,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一下子就被身上人勒住脖子,无论她怎么挣扎,脖子上的手都丝毫未动。

    “用力,这力道还不足以给你丫鬟香秀报仇雪恨。”

    温棠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暖意,丝毫没有反抗的意图,倒像是沉溺于这不合时宜的碰触,细嗅身后人身上传来的暗香,令人沉迷。

    口鼻不能呼吸,使得她的大脑有些晕厥,身体本能的反抗被她压制,如若她挣扎,温以鸢段然杀不了她,她只是在赌,她笃定对方不会杀她。

    就在晕厥前一秒,果然不出意料,身后人松开对于她的禁锢。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软啊,对待破坏你名声的香秀是,杀了你胜似亲人的香秀的我也是,你的善良只会害了你。”

    大口吸进肺部缺失的氧气,让温棠的声音有些嘶哑。

    “你当做亲人的香秀啊,其实是晋国派来的细作,为的就是取得你的信任,她在府上可是杀了好几个丫鬟,就连你与宋家的退婚,恶名在外,无人敢娶,也是她做的手脚,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留在温府,好方便她获取情报。”

    恰巧那几个丫鬟都是她派去监视温以鸢的,这口气她早就想出了。

    “而你那可怜的善心一直被她利用,甚至从中作梗,让我们反目。”

    从香秀接入府中,温以鸢就不再和她亲密,后来,她的眼中尽是对她的防备。

    香秀看向温以鸢的眼神,让她觉得熟悉,恍然刚看到了自己。她这才发现了香秀的龌蹉之心,香秀对她的姐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从那刻开始,温棠就恨不得将香秀肮脏的心掏出来喂狗。

    “不,香秀死了,你竟还要抹黑她,你可真令人恶心。”

    温以鸢捡起地上的碎片,一步一步朝温棠走去,宛如地狱夺人命的阎王爷。

    “这么多年,是你陷害我杀人,是你在父亲面前摸黑我,我没做过的坏事你说都是我做的,我没有和你计较,你就真以为你很了不起,能随意拿捏我了吗?别忘了,你就算做尽一切,这个家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休想和你母亲一手遮天,你——始终是个庶女。”

    就在温以鸢将碎片刺入她的胸口时,门被踹开,外面涌入了一堆人,让温以鸢一时有些茫然,眼睁睁看着温棠从她手下逃走。

    “你还是太天真了。”

    站在父亲身边的温棠惨白着一张脸,开合的嘴型冲她说了这句话,便倒在温庆泽怀里。

    温以鸢眼睁睁看着下人将香秀的尸体拖了出去,无论她怎么嘶吼挽留,没有父亲的松口,下人又怎敢听令于她。

    一路上如同行尸走肉般被押送到了正堂,看着父亲那一脸盛气凌人的模样,她有些想她的母亲了。

    母亲还在之前,他们过的多快活啊,还有香秀,每天陪伴着她。

    “鸢儿,好好想想,为父从小到大悉心指导你,可不是让你成为个杀人不眨眼的恶棍。”

    温老爷也不想再听她解释,当即让下人将她关入柴房。

    “你什么时候想通,向你妹妹道个歉,取得你妹妹的原谅,你什么时候再出来,不然,你就永远待在里面,省得你再出来害人。”

    温以鸢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温庆泽,转身就往门外走,拒绝了下人的羁押,自己走向柴房的方向。

    “老爷,您消消气,鸢儿就是一时没想通,一时糊涂了。”

    秋夫人抚了抚温老爷的胸口,满脸愁容的安慰温将军,只是难以抑制上扬的唇角出卖了她的暗喜。

    这下,温府可就是她们母女俩的天下了,除了老爷,无人还有权利威胁她们。

    关入柴房三日,温以鸢还沉浸在失去香秀的痛苦之中,再加上她父亲的命令,没有人给她送上生存所需的水和食物,这几日滴水未进,此刻稍微动一动嘴唇,就能感受到干燥撕裂涌出的血腥。

    “水、水。”

    明知道自己的诉求不会有人回应,温以鸢还是不停重复这个字眼。

    恍然间,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想看清楚是谁,可是额间冰凉的手让温以鸢感受到一丝舒适,模糊间,她听到对方的叹息,却又始终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

    谁?谁还会来看这番田地的自己。

    “服个软,你又怎会落得如今这般模样。”

    服软?是绝不可能的,人善被人欺,她早已明白这个道理,这辈子说什么也不会重蹈覆辙,温以鸢想和对方理论,可喉间的疼痛如同拉锯子般,稍微一动,就有崩裂的伤口,想说的话都呜咽于喉间。

    来人像是看出来她的异议,留下一声轻笑,那抹笑其中嘲讽意味十分刺耳。

    声音很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

    一道清凉的液体湿润了温以鸢的唇舌,可没过一会,这水就被她给喝尽。

    对方看着温以鸢没有满足的模样,无意识间竟将她擦拭嘴角水迹的手指含入嘴中吸吮,一阵酥麻感,立马涌上她的心头。

    “真拿你没办法,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温以鸢费力吮吸口中解渴之物,始终得不到想要的,下一秒却被对方抽离,滋润过后的喉咙已然可以蹦出几个字,“别走、”

    下一秒,嘴唇贴上一处柔软,这水比刚才喝的还要甘甜,可这水像是有魔力,让温以鸢本就模糊的脑子,越发昏沉。

    良久,温棠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温以鸢,将她凌乱的发丝一一抚平,那眼里有着隐忍,却又无法诉说的爱意。

    温棠解下身上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确认她无恙后便离去。

    “小姐,你的嘴怎么出血了,是不是那大小姐又欺负你了,她怎么能这样,你这么好心来看她、”

    温棠脸色咻的一红,一把拉住想要冲进屋里给她评理的雪莲,“无碍,是我刚刚不小心磕到的。”

    雪莲一脸怀疑的望向小姐,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小姐说的话,她既然不想说,那就一定有什么苦衷。

    “小姐,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免得被老爷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

    “走吧。”

    温棠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柴房,她不会记得今天的事,更不会知道是我。

    陷入梦魇的温以鸢,睡的十分不踏实,她想清醒,却陷入梦中梦。

    身体上的高热,使得额间豆大的汗珠不停滴落,紧皱的眉宇盛满痛苦。

    “鸢皇妃,你该不会是后悔嫁给我了吧?”

    诺大的凤鸾殿中,回荡着褚淮笙冰冷讽刺的话语。

    裸露在丝被外的肩膀上的牙印还冒着血丝,夜夜带有报复意味的承欢,温以鸢早已伤痕累累、疲倦不堪。

    这不是褚淮笙第一次这么问她了,她如同往常一样,行尸走肉般,目光呆滞,依旧没有理应身为帝王的他。

    “这可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你,棠儿也不会死!”

    “你以为就凭你一个贱人,能轻易坐到皇妃的位置?要不是这张和她相似的脸,你也配?”

    褚淮笙看向她就如同一具冰冷尸体,折磨温以鸢是他成为帝王唯一的乐趣。

    他说的每一句话,无疑是根刺,深深扎在温以鸢的心里。

    原以为麻木的自己,不会再感受到任何疼痛,可提及她的时候,心脏还是有些刺痛。

    从夺得城防图那天起,她就明白,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她背上了叛国的罪名,更是屠害温府上下几百口人的罪人,百姓人人口中唾骂的存在,可这和得到褚淮笙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她早已习惯了被人谩骂,更何况他们都该死。

    “我和她很像,你不就喜欢我这张脸吗?”

    温以鸢指尖轻抚脸蛋肌肤,眼神不知从何时的不知天高,成为现如今如同讨恩客欢心妓子般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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