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伤到了屁股?!”

    “小点声。”

    自然已被外间的二人听见,补救得慢了些。

    玉飞一下就懵了,什么情况?

    “咋回事儿?”符号也来询问。

    玉飞是一知半解,但怎么能说?两手一摊只管装傻:“我怎么知道。”

    符号立刻又坏笑了:“别以为我没听见,你是不是扯到别裤子啦,那么大声叫你放手。”

    玉飞感觉自己脸都红了。

    但这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明白,符号与小红根本就不太可能知道得更多。所以具体是怎样的情况,全凭得他嘴说:“我抓的......我抓的是脚,多半是她的裤子被挂到咯。这种事情,她又没跟我细说。”

    没问出更劲爆的,符号一脸失望:“就这样?”

    玉飞怼了回去:“那你还要哪样!”

    符号悻悻闭嘴。

    但逮住这个机会,还是好好显摆一下自己:“那你觉得,我们这趟出来,现在的形势咋样?”

    突然这样转变,玉飞些许有些不适,乐得他放过前事,却也自己糟心着前事:“还能怎样?感觉你们几个,都是来游山玩水的嘛,哪有来寻宝的样子。”

    这一提到话头上,想要控诉的就更多了:“这都到节骨眼儿上了,非常可能前面山洞就是入口,却就这样歇着了。你们哪一个着急了,一个都不急!里面明显都争得打起来了。”

    符号完全是在得瑟,听来这般指责哪里是他所想。但既然听来,也不得不先按奈住得意,去宽他心:“咋滴,你火急火燎的,要赶去劝架。”

    玉飞差点没被他一口唾沫噎着,赶紧反驳了:“那我们就不能先探探情况?万一是宝贝已经现世了呢!”

    符号不以为意,轻轻捻了先前沾上的草,回了:“不至于!要照三百年前闹出的动静看,这幻波池,且还要闹呢,宝库有七重嘛。”

    空闲的时候,玉飞自然已补过幻波池以前的历史。所以符号所言,道理不是没有道理。

    但玉飞还是要一针见血地指出他言语的漏洞:“但你这完全是赌、是猜。这第二次现世,谁知道还有几重完好,没准就轻声轻响地,让人把宝取了呢?”

    如此,符号不得不再郑重其事。

    片刻思量后,认真道了:“那你可想好咯!咱可还带了两个女孩子,明显没见过大阵仗。刚才那一下你也说了,里面斗得正凶,万一把她们吓得直接放弃,后面怎么办?”

    瞬间,玉飞感觉自己头都大了。

    赶紧冷静冷静,使劲调动了一番自己的慧根,才压住了火气,用不那么伤人的话呛出口:“但你们从来都没有过准备么?修仙一途,机缘往往都伴随着危险,这也是我辈求道途中必有的劫难。这只想着好处,看见危险就怕,那还出来干嘛!”

    这般直白,确实让符号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也仅仅是有点:“可我......可我邀她们的时候,就是说的‘大吉大利’嘛。她们......也是信了我说的‘大吉大利’,这才来的嘛!”

    这一半吱唔半解释,还反过来找回了底气:“那我肯定得对我说的话负责,更得对人家女孩子负责,不然成什么了!”

    我去!玉飞这回是彻底无语了,有慧根也被击败。

    “但你也不要灰心嘛。我们现在也只是歇歇,又不是不去。”

    “可我感觉现在的每一息,都是在浪费机缘!”玉飞有气无力,完全没辙。是不是这就叫做: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

    “话不要这样说嘛。你不过是想快点知道里面情况,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你有办法?”

    “等里面人出来哩。”

    玉飞的脑袋,仿佛又挨了一锤,重重低下:“是啊,没准里面的人还死光了,然后我们去捡现成的。”

    符号“啪”地一拍大腿,很是赞同:“你这样想就对了嘛。这才像我卜的卦,大吉大利!”

    玉飞赶紧瞪着他,直愣愣地,看他还能拽出什么来。

    这般眼神,终于让符号心虚。赶紧辩解:“哎,让你给带偏了。”

    “......”玉飞心中,有匹草泥马在奔腾。

    “不用等他们死光!这打架也不一定全死人。”符号自己纠正。

    玉飞:“......”

    还好他接着补充了:“那也有受伤没死的嘛。”

    终于有点上道了,而后还有继续。

    “受伤的,也不可能全住在里面养着。我们还是可以冒冒险,从他们那里博一下机缘的嘛。”

    玉飞捏着鼻子忍了。

    ......

    幻波池内,交战还在继续。

    那种地形,二煞仓促间难有配合,反而一齐动作还相互掣肘,挥舞不开。兴煞两锤抡到岩壁上,只震掉些许渣沫,反而手臂发麻,就更畏手畏脚起来。

    谢当家与子弟则明显还很熟练,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且空档处更是被身后祭出的飞剑填满。

    双煞吃了好几下闷亏,连着还捐了身后几个无处可避的手下,终是前脚踢着后脚,后背顶着前胸地退了。

    当然,并未退远。

    两方赶紧借着空档先喘口气,远远对峙不语。

    都干喘歇了十几息,还是谢当家先开口了。不过是回头对着自家人:“你们先撤,跟唐老大汇合,我随后就来。”

    这话,不仅让对面的人找不着北,即便是他自己的子弟也都有些微愣。你看我,我看你,并未立即执行。

    “老夫先前交代的,你们都忘啦!”

    谢当家不得不开始呵斥。

    “可当家的......”

    “放心吧,我随后就来。”

    子弟这才开始回应。而且撤得也很是有序,让黑山众两次骚动,都并未敢真上,直到谢当家身后的最后两人也走光。

    而后,双煞也一放轻松,聂煞先开口了:“我道是谁这么大气魄,感情是唐门的亲家公,神剑山庄的谢庄主!你我兄弟同人斗了这么这么多回合,当真有些眼拙啊。”

    这话自然是说给谢当家听的。他听了也不客气,还以颜色:“先前你们二人自称山西黑山,难道就是江湖中传闻的黑山二煞?”

    现在也没啥好欺瞒的,二人大方认了:“正是。”

    但兴煞还有话:“既然谢庄主听过我二人双煞名头,还这般一人挑战我全部,不觉托大了点吗?”

    “哈哈哈”,谢当家却笑了起来,“你当这幻波池还同你黑山矿洞?此间五行遁术禁绝,地形地貌法宝也难动分毫。老夫十八岁时就成名人界,得到剑神称号,并由此以剑入道,凭什么一个人守不得!”

    这么牛气冲天的话,自然让双煞不堪忍受。一声冷笑,反讽了过去。“这唐谢两家,当真还顶般配。”“可不是,都是不入流的门派,却还要硬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不才能臭味相投嘛。”

    “哈哈哈”,黑山众人很是配合。

    聂哥还没完,没再与兴哥唱双簧,而是独自转向老谢,认真且严肃道了:“不怕告诉你!”

    微顿。

    “老子也还有个外号。”

    再顿,“人称大力神。”

    还顿,然后再才一语道完:“在俺们村,小时候那可也是人尽皆知啊!”

    “哈哈哈”,原来是个笑话,黑山众笑得就更张狂了。

    但二煞笑着笑着,还是自己停歇了下来。

    因为谢当家虽然沉着脸,但手上不见动作,人也没贸然杀将出来,话语激不动他。

    待得身后笑声也歇了,二煞相视一眼,只能先动了。慢慢地往前走去。

    谢当家紧绷了肌肉,仍未动。

    而二煞已经一快一慢,走成了一前一后的站位。这完全就是谢当家先前战术的翻版,只是这会儿,谢当家已没有任何后援了。

    聂煞没有太多犹豫,先行攻上,再度交锋在一起。别说,这般战法,二人又找回了主动。聂煞的铁锹灵活有余,而兴煞的铁锤能在力道上不足。

    很快,兴煞瞅准身形被挡的空档,再度发力了。不做声不发响,双手握住长柄,高高将铁锤杨了起来。然后也不知会任何人,结结实实砸向了自己当前的地面。

    聂煞却似早已心领神会,关键时刻,跃起抢攻。

    但他们还是忽略了身后那一群。整齐划一的惊恐反应,简直就是配合的表演,早不早地就提前跃起,已然将兴煞的一切出卖。

    幸亏谢当家没瞎,也没犯愣。同样跃起,躲过了这一击。

    而后,双方这才愣下。

    谢当家是在庆幸自己的反应,兴煞是当时就傻了。除了响动没外间那一下大外,对方怎么避开了这突袭。咋回事儿?凑巧?

    不多纠结,再来。

    然后所有人,再次集体跳绳。

    兴煞再愣。

    这地面确实比外间难撼许多,而对方确实也洞悉了他的施法。但朝四周望了望,又朝身后望了望,好歹是反应了过来。他丫的,身后喽喽们倒了两个,明显是慌乱跳动自己绊倒的。

    兴煞却还是气急败坏地,迅速举起了第三捶。

    所有的人,没有更好的应对,也不想去用身体试它威力真有没有减弱,自然是还玩一次齐跳。

    但兴煞哪能真傻,半空中的聂煞最先知晓过来,赶紧往一旁闪。那大锤哪有再砸向地面,而是直直地向半空中的谢当家砸了去。

    谢当家再要避让根本就来不及,只能平剑硬扛。

    “铛”,直接被一锤砸得飞到通道尽头,还消失在拐弯儿处。

    二煞这又懵了。

    兴哥来不及得意,自己先反应了过来。只是,无语得无以复加:“他奶奶个怂货!”

    聂哥也反应了过来,手对着后边一招:“跑了,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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