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知道了。”

    “那我俩,就先去看看玉禅师姐。”

    “嗯。”

    小五小六恭敬退走,而吴骄玉骄龙则是半响无语。

    良久,还是女尼先开口:“我怕这事儿,不是空穴来风!”

    吴骄躺了一口气:“是啊,又是几件事凑在一起。天书的阴谋还近在眼前,叫人如何能够省心。”

    他们二人坐镇两派,自然不可能全是子女私事。

    “三百年前七星连珠,在我峨眉山打开了一扇上古魔界的通道,成就了丁隐的九重血影魔功,一时多少腥风血雨,紫青双剑合璧都不能敌。”

    “几年后的九星连珠,难以想象,又会出现何种局面。”

    化神修士嘛,重点还是得江关注湖大事。

    这不,女尼还特地再强调一遍:“九星的事儿,还是得你我亲自抓,断不可乱了主次。”

    吴骄自然也没做全职的奶爸:“这个不用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我一人,必须亲自先去星宿老怪那里一趟。”

    “还是我去吧,蝉儿这边的归元劫还没过”,女尼自告奋勇。“只是,那星宿老怪终究太世故,让他得到消息,保不准会卖出去。”

    吴骄微摸下巴,回了:“管不得那么多了。其实日子越来越近,他又是专研此道的,没算出来,看也应该要能看出来了。若这点能耐都没有,那我们也没那个必要找他。”

    “这倒是。想必现在,时间、地点都能再算得准些了。”应和着,静逸更还一声叹息。“可惜尊者心力不济,扔下这有头没尾的乱摊子,让你我还得从新拾掇。”

    吴骄也沉重下来:“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可还安好。同尊者一行,怎么样了!”

    如此,两人都肃静了下来。在各自心里,都默默感慨。

    良久,吴骄先开口,已然转回前事:“要不蝉儿就别先放回去了,还是跟着我去趟青灵门吧,就让我照看她到劫过,然后我把小万还是带上。”

    静逸微愣。

    吴骄补充完毕:“小万那边我跟他师傅说,反正他也是需要历练。”

    静逸没反对,只是略微有虑:“你这样办事方便吗?”

    吴骄轻松回了:“那事儿现在只是传言,但这一上门求证,说不准到时候还有需要跑腿的,也省得我麻烦。”

    静逸点头:“这样也好,除魔卫道她向来是热衷的。就拿事拴着她,免得她乱跑,又嚷着要去沈阳。”

    这点也恰是吴骄考量的:“是啊,好不容易带上了道,这般好势头,得让它保持一阵子。给些压力,自然没闲工夫去想那些情啊、爱啊的。”

    静逸瞄了一眼吴骄,不忘叮嘱:“小万那边也是,别让他会错了意。年轻人的事,既然你说不宜过多干涉,那就都不干涉,由得他们自己,你我就只铺垫到这儿。”

    吴骄无语:“你呀,还是信不过我,我能真坑了我那地痴老友?别忘了,他师祖天痴老人与我蜀山的恩怨,还是我和他二人极力化解的。”

    静逸回以一笑:“我呀,还是怕你在情字上,犯低级错误。”

    “放心,蝉儿的事,我算旁观者,比你看得清楚!”吴骄回怼。而后,又已自己平静下来,“就都留给时间吧,慢慢来抚平这一切,检验这一切!”

    ......

    “只要坚持,就有希望,看来这句话还是很对的。”

    玉飞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前方的山水,又一次地,平静地诉说着。

    “你比我残得更彻底,还在我面前,生生地展示了一次奇迹!我的自怨自怜,就没一点道理,你说对吧。”

    说着,还是又看向小喜。不过,原来小喜躺坐的地方,就只有一把空椅子,并不见人影。

    所以,玉飞又将目光放到自己的手中,那两胸甲似的铁片上。其中一块划满了刻痕,另外一块还很干净。

    “一年了!”玉飞用手摩挲着刻痕。“你最终坚持了七个月。我倒要看看,又要耗费我多少年,才能从这监牢里出去!”

    默默停下,不语半响。

    然后,还愣愣发狠了:“我就不信,两个活人,还能生生被死物困一辈子。反正不会要命,就算做那移山的愚公,也要把这地方拆出个窟窿,看谁耗得过谁!”

    说着,把那块赶紧的揣入了怀中:“我以后还是省着点刻吧,要是再将你从坟里刨出来,那多不好意思。”

    然后,把手中这块刻满了的,规规矩矩放在那空椅子上,“我以后就不会常来同你说话啦。”长叹一口气,“你毕竟是真死了,再这样,我就是真疯,你说对吧。”

    ......

    玉飞躺在某一处河边的草丛里,把自己伪装了起来,甚至还在脑门上,偏偏贴了一张障眼符,与周围的环境完全融为一体。

    半响,还是不得不稍稍挪动挪动,缓解一下肢体的发麻。

    “不对啊,我应该摸准规律了啊,难道还是错过了?”玉飞在心里暗暗自语。

    但合计完没一会儿,远处终于有了动静,从天边飞来一人,落在玉飞守望的那处河边,不是小静是谁。

    玉飞赶紧再次压低身姿,并不可抑制地,猥琐地笑了。

    虽然小静不曾对他说过,但据他观察还是能猜到,她经常来这后山小河,是洗澡来的。再多瞄到几次来回,便也很好确定大致的位置。

    这谁叫女人,洗澡就是洗得勤呢?

    玉飞这回可有得眼福了。这种艳遇,可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各种小说话本里,不也乐此不疲吗!不过,玉飞对那种单纯的“撞见”,实在怀疑得很。那种几率,简直不能比踩到狗屎更多。所以最靠谱的做法,还是主动出击,调解寂寞。

    “哎呀,还是二哥总结的好。不在沉默中变坏,就在沉默中变态。”玉飞心情大美,都不禁出声自夸起来。当然,同时还得贬低对方,“丫的妖精还装清高,倒要看看是什么变的。”

    理由编得很正当,但事情的发展,还是完全崩塌了。

    那小静宽衣解带,一直是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进行,只时不时露出个脑袋,另加衣服一件一件地往上搁,啥多余的也没露。

    这还叫什么偷窥?看得玉飞,心里简直就跟猫抓挠似地,这角度选得也太衰了。

    等小静再从石头后面出来,以为就有机会了吧。可人家是游泳,水性贼溜,就只露出一个头;更气人的是,还动不动就炫技,长时间潜水,连脑袋都没得看。玉飞哪有那种好眼神,能将波光粼粼的水下看得清楚?

    越看,心里就越不是个滋味儿。然后越看,心里倒也越平静下来。

    “不对啊”,玉飞的脑袋终于有在想事儿了,“若是妖精,这般畅享自在,哪有不变回原形的?”

    愣愣,就赶紧再带脑壳看。

    瞬间,一个念头直冲脑海:躲在石头后面换衣服,果奔都是常事的妖精,能干得出来吗?

    “丫的,她不会就是个人吧!”还被自己惊得出了声。

    “谁!”水里的小静立刻就发现端倪。

    虽然距离较远,声音若有若无,大多被水声掩盖,好似幻听。但这异响还是稍显突兀,不得不让她警觉。

    玉飞真的悔得肠子有有点青了,自己这是多鲁莽!行这偷窥之举,让对方发现还了得。

    虽说自身的品德问题,不该建立在别人的前提上。但礼仪这种东西,还真讲个相互,所以这世上还有个入乡随俗之说,还有个玩笑得分对谁开之说。

    若真是妖精,看了也就看了,没化形前谁还穿着衣服?哪怕自己跳出来咋乎她,对方也不定当多大的事儿;但若是人,抬出礼义廉耻这一套,还不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怎么办?趁她发现之前,赶紧撤呗。

    还好玉飞潜伏的地方够远,让他有空间和时间从容撤走。赶回住处,挨着小喜那空椅子坐下,将那记日子的铁板拿在手里,装模做样起来。暗里慌忙地检查,有没有什么纰漏。

    不一会儿,让他担心的事还真就来了。

    玉飞手都在发抖,但只不回头,装作全神贯注。明显听见,小静本来匆匆了脚步,又渐放缓了。

    站在他身边,默默打量了一刻。

    玉飞不得不把头微偏回应,但还是在手上撑了片刻,才开始认真招呼她:“哟,是稀客。今儿刮了什么风,把你吹我这儿来了。”

    小静又沉默着走了两步,踱到玉飞正面前,板着个脸,盯着他的双眼问了:“今天你一直都在这儿?”

    玉飞的心,瞬间又加了些速度,努力稳住口风,“没啊。”还状着胆看回去,“先前在里间打坐,这才出来没一会儿。”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中隔阂解开了的原因,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带着微微让水沾湿的衣衫,虽然仍算不上美人,但却愈发显出一股邻家女孩的味道来。

    但让他感觉糟糕的是,在小静的眼中,厌恶再次明显地加深了,那是妥妥的怀疑与鄙视。高高在上地端着,垂着眼皮将玉飞从头到尾捋了一遍。然后没再任何言语,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

    看着她那决然,定然还是抓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虽未被直接叫破,但那眼神,仍旧是刮了他个脸红,骚得慌。脑门儿上,应该已经被刻下龌蹉二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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