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不来的吗?”

    “身上钱不够,本来是不想来的,但不是听说有水灵石卖嘛。”

    元宵灯会,街上人山人海,各处都挂着灯笼,好一派热闹景象。玉飞身上是还留有四万钱,但那是自己事业的本钱。

    “钱不够,你还拉我看?”有军怼他。

    玉飞赶紧推攘,“水灵石对我大有用处,大不了炼丹的事往后推。”所谓机缘可遇不可求,太低阶的水灵石对他没多大用,二阶上品的话,倾家荡产一回也值。

    但有军仍旧杵着:“他们俩,还有薇薇、叶子呢?”

    “这一打上牌,都说不来啦。”玉飞干脆直接将有军肩膀搂了,拖拽而走。

    有军摁停下,不怀好意地疑问:“你不陪人打牌,大好的机会让给别人?”

    玉飞不以为意:“正事儿,正事儿要紧!”

    未想,有军放弃挣扎,就突然转道:“你放弃也好,我也是才知道,武极对薇薇姑娘,早有意思。”

    这般一语,可真有点让玉飞愣神,自己停步。

    “真的!”有军回身认真补充,甚至有点苦口婆心,“你这般横插一杠子,我觉得不好。”

    玉飞真的有些发懵,虽然他还没明确开始追求章薇,只是大家蹭在一起消遣。但这般被有军明确阻扰,却还是挺气愤。偏向武极不说,还损了自己人格。

    “可......”事情突然被说破,虽然有些挂不住脸,但玉飞还是必须找回男人的颜面。“我认识章薇的时候,还不认识武极啊。”愈发激起了他的较真,掰扯个明白,“赵奇介绍的,那次泡温泉你也在,同你、同武极都没关系啊。”

    有军这才显得犹豫了些,略微松口:“是吗?”

    玉飞还击,感觉他装傻充愣,“什么叫横插一杠子?我这清清白白、公公平平的好嘛!”虽说是公平,但实际上他并未以为意。武极的条件摆在那里,玉飞还真没将他当成对手。反倒是那位拥有着玉如意的成熟男子,威胁更大。

    “我以为......”有军有些悻悻,“算了、算了。”最后还是转为作罢,“大家都是朋友,只是不想你们今后见面难堪罢了。”

    “那不能。”此时的玉飞,自然是不会松口,“只要大家都问心无愧,便也没什么好难堪的。”

    这个话题无法再继续,都有作罢的意思。

    但有军的注意力,先一步被别的吸引住。猛然顿住,然后直往玉飞身后躲:“那不是重柔道友吗?”

    “哟,还真是。”玉飞就要打招呼。

    被有军急忙止住:“慢着,我先走一步。”

    “别!”玉飞知道急了,赶紧认怂。“大不了,不招呼咱姐。”

    有军没了先前那般好说话:“都是让你们给害的。大家都是朋友,非得让我俩难堪。”

    玉飞无奈,讪讪道歉,“这事儿,的确有些不厚道。”兀地,却还是转为嬉皮笑脸,“但起哄的不只我一个。”

    这一刀补得,有军彻底没了脾气,哪里还能再留,“反正有你一个!”说完,人已转入人流。

    玉飞后悔也来不及,谁叫没管住自己的一张嘴。愣愣,还是自己向重柔打招呼吧,总不能逛到最后,就自己一个人。

    “逛灯会呢?”重柔依旧大方,远远就开始打招呼。

    “是啊”玉飞赶紧回应,待看到重柔手上之物,更是有意忽略掉念军。“这不是我的剑嘛,这就修好了?”

    重柔稳稳将剑递给玉飞。

    玉飞拔出一半观摩过,几乎同以前没有分别,十分满意:“怎么这么快,我以为还得出了元宵呢。”

    重柔解释,也丝毫不提有军,就像没瞧见过:“一开年了更忙,索性赶紧弄好,这样你我都省心。”

    玉飞验过货,收好:“那谢啦。”

    重柔回礼:“不客气,回头若有问题,只管找我。”

    这便是熟人办事的好处,虽然他们铁刹山八宝云光洞,同样招牌在外。

    二人笑过,玉飞收好宝剑,并不想多说到它。便还是顺口说回眼下:“重柔姐可还有事?”

    重柔手一摆:“今儿个元宵,顺道给你还兵器就是最大的事。没人约我打牌,便只好一人看看扑卖会咯。”

    这番把话道明,竟似话里有话。玉飞微惊,赶紧认真相邀:“别介,我也正想看那扑卖,正好咱俩就伴儿。”

    “哟,玉飞兄弟不打牌?”重柔仍旧话里有话地反问。

    玉飞讪讪一笑,不好回答。伸手有请,动作替答。

    重柔微顿,洒脱作罢,欢喜应邀。只是,看了眼一旁的摊位,却又顿住:“要不,你我二人,还是先买一个面具吧。”

    玉飞有些不明所以,两手一摊:“重柔姐自便,我就懒得戴那玩意儿。”

    未想重柔还坚持,“呵呵,看来玉飞兄弟是真不知道了。”话语一转,竟然还联系上了另一个习俗。“这民俗上元节戴面具,虽说南北朝后就不太流行。但你我要参加的扑卖会,却仍将这个传统保存了下来。”

    玉飞微愣,糊涂了。

    重柔接着解释:“扑卖会上的可都是好东西!虽说城里、会场安全是没问题,但多层面具,不就少些是非嘛。”

    玉飞这才恍然,自然不会再拒绝:“还有这样!”

    面具便宜,重柔付账,玉飞笑纳。

    ......

    没了其他耽搁的二人,直赴会场。会场设在城里最大的茶楼,正月里的包场,还真少有人来抢。

    入场之前,仍旧是把凡人们挡在外边,这些早已由主办方不露痕迹地做好。

    会场中情形,让玉飞开眼。偌大的房间,其余的布置几乎全撤,倒像是回到了学堂。前面一张显眼的台桌,底下便是整齐的座椅,只是少了桌子、长凳改为椅子而已。全是为了坐人与展物,主题突出,一丝多余的应酬都没有。

    交了押金之后,除了领到一块带着明显数字的牌子外,还有一个小册子,是今晚待卖物品以及会场的流程介绍。方便了玉飞这种头一次参加的,不用再麻烦到处打听。

    “拍卖会?怎么又改了新名字了?”自然是与同行的重柔找话。

    没想到重柔也还知道:“这不皇帝老儿革新嘛,通贡互市的政策落地,蒙古人、沙俄人也来凑热闹,新气象呗。扑将争买的场景啊,还只有早些年的老人们见过。现在秩序早已井然,桌子拍三下即成交,也是借鉴的西边,改个名字更恰当。”

    玉飞脸上一个大大的服字:“西边也有扑卖?”

    重柔云淡风轻:“买卖的事,自然哪里都有,不过是形式习俗有别而已。”

    玉飞仍旧得加上奉承:“重柔姐知道得真多。”

    重柔谦虚,“还不是家师同这些卖场熟,闲聊时我在一旁听来的。”而后转身打量了一周,建议道,“拍卖的开始尚有时间,入场券已经到手,这里人多,先去外边坐会儿吧。”

    玉飞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但凭安排。反正外边也有外边的热闹,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

    闲暇之余,也可以先多瞄几眼拍卖的册子。将一些重柔没说也懒得说的,稍稍了解一遍。

    整个拍卖会分三个场次,都在同一个场地进行,时间不同而已,中间留有时间间隔。

    最先开始的,便是最低价的物品拍卖,起拍价格在十万以内。买家凭一万押金领一面带醒目数字的铜牌入场。然后是十万押金的银牌物品拍卖,起拍价格在百万以内。最后才是百万押金的金牌拍卖品专场,起拍价格全在千万以上。低阶的牌子,自然是无权参与高阶物品的拍卖。

    “对了”,一旁的重柔,领着玉飞来到一清闲地后,突然就聊到了其他的话题。“听说玉飞兄弟是峨眉派的弟子吧?”

    意外的询问,让玉飞心中微一咯噔。来到这沈阳城后,就一直回避的事,猝不及防地就这么来了。

    这身份的事,确实不好解释。“是外门弟子”,但玉飞还是坚持原来,遮掩到底。

    可如今重柔再次提来,自然是有准备的:“但兄弟的宝剑,可着实不一般呢。如果愚姐没有看走眼,倒很像是出自蜀山那位剑痴老祖的手笔呢!”

    果然!玉飞手上的底牌交由人家摸了一遍,一些秘密就断再难以守住。难道自己信错人啦?本以为凭重柔道友的为人,她应该会恪守行规,绝不多言的呀。

    但重柔看见玉飞沉默,却并未有停止的意思。只微一顿,便又自顾继续,丝毫没有被闭门不答的尴尬:“此剑最大的长处,速度,兄弟可是知晓的吧?”

    但问法还是有些考究,明显又开始委婉。

    玉飞微一合计,可以回答这个:“嗯,是知晓的,说其迅若奔雷。只是凭我如今的道行,还很难将它发挥到极致。”

    重柔仿佛也已忘记前话,只就事论事,微微点头:“这点确实,恐怕要熟练掌握到罡气合一,才能真正自如驾驭它。”

    “哦!”玉飞装作眼前一亮,顺势扯开,“重柔道友也深谙御剑之术?”

    但重柔却稳稳摇头否定,并未让此话题得以深入,“我的兵器,并非是剑。”

    微顿。

    忽的又将话题掰回了先前,“兄弟莫要误会,姐姐说到你的兵器并非有其它意思。”而后自己拨开云雾见日出,“而是愚姐这里有一个机缘,想邀兄弟一起。”

    说着,更是抱拳揖礼:“有火灵剑相助,机会定然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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