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不能确定，姜衡又将视线转移到姜虞身上，试图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破绽。
知道他心中仍旧有所怀疑，姜虞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任他审视，从容应对他的目光。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视线交汇，不知怎的，傅砚辞心中一阵没由来的烦躁，晃荡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茶杯，语气不怀好意：“殿下身份尊贵，不愿替在下斟茶就算了，怎的殿下连这美人的一口茶都舍不得让在下喝？”
听见傅砚辞出言调侃，赵承安脑中好一阵反应不及，不免咋舌。
且不说只是一口茶，从前傅砚辞所到之处那么多姑娘上赶着想要送他东西，多贵重的都有，也没见他收下，如今仅是一口茶竟让他主动出言讨要？
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见傅砚辞的眼神依旧没有收敛，面容带笑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姑娘，赵承安眼皮猛地一跳。
他们不会真的从前就认识吧？看他这模样，莫非还是单相思？
下一瞬，姜虞便亲自打破了他的幻想。
“傅将军远道而来，殿下招待多有不周，还望将军海涵。姜虞承蒙殿下照顾，在这瑶园之中待了十年光景，从未外出过，想来是不曾同将军见过面。”姜虞将他杯中的茶斟了个七分满，又转向姜衡，话语中尽是为他着想，令心情平复了不少。
好不容易见姜衡面色恢复如常，赵承安唯恐傅砚辞再说出什么话惹得姜衡不悦，连忙提议让姜虞准备几道下酒菜来。
方才的不快就一笔带过，菜品姜衡一早就备下了，见状便让人端了上来，姜虞本想着搭把手去帮傅砚辞布菜，可偏偏这时又出了意外。
那端菜的姑娘也不知怎的突然踉跄了一下，一下子没站稳，又担心将手中的菜给摔了会令姜衡不悦，慌忙之中便只好一把抓住姜虞的手腕。
彼时她正弯着腰摆弄菜肴，手臂猝不及防被人抓住往后带，眼看着就要栽倒，姜虞闭上了眼心中暗骂，怎么这么倒霉？
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怎的偏偏是今日？
可下一瞬，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姜虞微微转动了一下身子，感觉不妙。
果不其然，耳边紧随其后的便是傅砚辞清冷的声音：“姜姑娘还不起身，是准备待到何时？是在下的怀抱太温暖，让姜姑娘流连忘返？”
空气中一片死寂。
她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傅砚辞那双眸子，先前几次对上，姜虞只觉得他捉摸不透，这会倒是从他眼眸之中看出了些别的感情。
眼睛不会骗人，纵使他面上笑容再甚，好似十分眷恋她一般，但眼底的清醒却是瞒不过她。
姜虞心中好似被针扎了一下刺痛。
只怕在他心中只会觉得她可笑，早就将她当作那种为达目的不惜出卖自己之人吧。
心中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姜虞着急忙慌起身，方才这么一闹，反倒令她心中无法心无旁骛待在原地，抬眼看向姜衡，估摸着此时此刻，他应当也不愿见她在此，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一阵叮当声响，姜虞的身影越走越远，傅砚辞才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全然不把姜衡放在眼里。
旁边的赵承安借着那阵铃响悄声问道：“你今日怎么回事？一会故意激怒姜衡，一会又故意撩拨人家姑娘？我还以为你真看上那美人了，可偏偏方才又说那般话，这让姜姑娘多难堪！”
越往下说，赵承安心中越气，实在摸不准今日傅砚辞吃错什么药了，他总觉得刚才那美人离开时还有些伤心。
思绪回归平静，傅砚辞转动着手中的杯盏，一饮而尽，彷佛自言自语般说得极轻：“没什么，只不过她的眉眼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但终究不是她。”
见他神色突然黯淡下来，赵承安拿不准主意，也没敢多问。
*
夜凉如水，风云涌动，月牙被遮盖住，雾蒙蒙的光晕让人觉得好不真实。
瑶园的另一端，姜虞步履匆匆回到院中，心中情绪起伏不止，愣愣地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姐姐？怎的回来时也不穿鞋？可有磨破？”青枫听见声响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眼就注意到姜虞赤着的足尖，神色慌乱。
姐姐舞姿惊人，声名在外，平日里一向很爱护自己的身体，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一边凑过去查看姜虞是否受伤，一边不忘问询今日可还顺利，见她不吭声，抬眼一看才意识到她情绪不高。
面前的姑娘穿着一身单薄的裙裳缩在躺椅上，她抬眼望着天边，问了青枫一个问题。
“青枫，你可有喜欢的人？倘若你喜欢的人讨厌你，你还会喜欢他吗？”
十年来姜虞从未问过感情上的事，偏生今日见了那大燕贵客之后如此心绪不宁，青枫还算心思敏捷，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今日来的大燕贵客，是姐姐的心上人？”
心上人吗？
姜虞没应声，只是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出卖了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若说旁人不清楚姜虞的来历还算情有可原，但青枫可是同她一起进入瑶园之中的，她们二人也是在大燕相遇，青枫虽从未问过她的身份，但对她不是姜国人心知肚明，自然也不会惊诧此事。
只不过当下还有姜衡对她虎视眈眈，若是此事叫他发现，这回姐姐怕是再不能免罪了。
她继续道：“若我真有一日遇上这般情形，定不会再继续。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了，又不是非他不可！”
两人相伴十年，早已经亲如姐妹，青枫不愿看见她这般感伤，哄她开心道：“姐姐人美心善，怎会让人讨厌？若真讨厌，那也是那人有眼无珠！”
因着青枫一番话，姜虞心中虽不能完全介怀，但也好受了许多。
看着脚上沾了些污泥，心中懊悔不已。
原以为他们十年未见，再次见面也不会有多大的起伏，没想到她竟为了一个男人慌乱至此。
这回冷静下来，姜虞才发觉自己有多傻，温热的水浸没足背，姜虞趁这个时间抬首去拆身上的首饰，一抹耳朵才恍然发觉那耳坠竟掉落了一只，若是掉在来时的路上还好，不过是损失一对耳坠。但若是被有心人捡了去……
手心躺着一只孤零零的耳坠，姜虞神色紧张。姜衡不喜叮叮当当的嘈杂声，整个瑶园之中，也唯独只她一人敢穿带，但凡被人捡去，甚至不用去猜便能一眼断定这是她的物件。
未免让无辜的人受牵连，姜虞立马招呼青枫一道原路返回寻找，却是无果而终。
“姐姐会不会是方才掉在前院了？”青枫开口道。
顺着她的话往前院方向看去，朦朦夜色中那里依旧灯火通明，姜虞思考着她话中的可能性，不合时宜地想起摔倒时的场景，而后轻声一笑，对着青枫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强扭的瓜甜不甜也得扭下来再说。”
*
“姜燕两国百姓好不容易才过了一段安生日子，眼下的平和才维持不过几年，傅将军当真忍心看百姓饱受战火摧残？”
这边没了姜虞，便只剩下三位这次战事的领头人，姜衡也不爱拐弯抹脚，便直言点明了今日会面的意图。
见他如此大费周章只为此事，傅砚辞心中觉得好笑。
余光中仿佛有一道光亮一闪而过，他低下头看过去，一枚坠着铃铛的耳坠赫然躺在衣袍上方。眼前姜衡还在喋喋不休，傅砚辞却已经分了心神，指腹来回摩挲着耳坠上的铃铛，轻微的声响传出，除了傅砚辞再无旁人察觉。
“傅将军？傅将军？”
一番话说完，却见傅砚辞毫无回应，姜衡一连唤了两声，面色实在有些难看。
顾及着这是在姜国，赵承安轻轻碰了碰傅砚辞的手肘，眉飞色舞道：“将军！叫你呢！”
经他提醒后傅砚辞才恍然察觉面前有道视线一直注视着他，他道了声抱歉，随后平静说道：“殿下几年前一举大败燕军，夺了一座大燕城池，如今大燕兵强马壮，殿下却要止战？”
话糙理不糙，姜衡话里话外无非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被人明明白白的点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姜衡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傅砚辞薄唇微张：“姜虞十年前才来到瑶园，那这之前殿下可知她身在何处？”
“你什么意思？”见他再次将话语转到姜虞身上，姜衡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
两人之间的气氛几乎一触即发，赵承安这会真是被傅砚辞整糊涂了，众人皆言傅砚辞行军打仗变化无常，从不按常理出牌，谁能想到在感情方面他也是这般。
见两人彷佛下一瞬就要大打出手，赵承安心想着得赶紧出来打圆场，谁知还未等他开口，边听傅砚辞继续点火。
“没什么意思，只是今日见到姜虞，才知世上竟有此等绝色，只能说殿下藏匿的太好了。”
砰的一声过后，桌案赫然显现一个拳头大小的坑，姜衡眼中迸射出想要弄死对面男人的寒光，紧接着盯着傅砚辞的双眼出声问他。
“你喜欢姜虞？”
把弄着耳坠的手一顿，傅砚辞一面将东西不声不响收入自己怀中，一面出言否认：“今日有缘得见姜虞一面，才知‘虞美人’一称果然名不虚传，可惜美则美矣，终究只是个供人观赏的花瓶。”
知道他心中仍旧有所怀疑，姜虞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任他审视，从容应对他的目光。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视线交汇，不知怎的，傅砚辞心中一阵没由来的烦躁，晃荡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茶杯，语气不怀好意：“殿下身份尊贵，不愿替在下斟茶就算了，怎的殿下连这美人的一口茶都舍不得让在下喝？”
听见傅砚辞出言调侃，赵承安脑中好一阵反应不及，不免咋舌。
且不说只是一口茶，从前傅砚辞所到之处那么多姑娘上赶着想要送他东西，多贵重的都有，也没见他收下，如今仅是一口茶竟让他主动出言讨要？
他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见傅砚辞的眼神依旧没有收敛，面容带笑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姑娘，赵承安眼皮猛地一跳。
他们不会真的从前就认识吧？看他这模样，莫非还是单相思？
下一瞬，姜虞便亲自打破了他的幻想。
“傅将军远道而来，殿下招待多有不周，还望将军海涵。姜虞承蒙殿下照顾，在这瑶园之中待了十年光景，从未外出过，想来是不曾同将军见过面。”姜虞将他杯中的茶斟了个七分满，又转向姜衡，话语中尽是为他着想，令心情平复了不少。
好不容易见姜衡面色恢复如常，赵承安唯恐傅砚辞再说出什么话惹得姜衡不悦，连忙提议让姜虞准备几道下酒菜来。
方才的不快就一笔带过，菜品姜衡一早就备下了，见状便让人端了上来，姜虞本想着搭把手去帮傅砚辞布菜，可偏偏这时又出了意外。
那端菜的姑娘也不知怎的突然踉跄了一下，一下子没站稳，又担心将手中的菜给摔了会令姜衡不悦，慌忙之中便只好一把抓住姜虞的手腕。
彼时她正弯着腰摆弄菜肴，手臂猝不及防被人抓住往后带，眼看着就要栽倒，姜虞闭上了眼心中暗骂，怎么这么倒霉？
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怎的偏偏是今日？
可下一瞬，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姜虞微微转动了一下身子，感觉不妙。
果不其然，耳边紧随其后的便是傅砚辞清冷的声音：“姜姑娘还不起身，是准备待到何时？是在下的怀抱太温暖，让姜姑娘流连忘返？”
空气中一片死寂。
她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傅砚辞那双眸子，先前几次对上，姜虞只觉得他捉摸不透，这会倒是从他眼眸之中看出了些别的感情。
眼睛不会骗人，纵使他面上笑容再甚，好似十分眷恋她一般，但眼底的清醒却是瞒不过她。
姜虞心中好似被针扎了一下刺痛。
只怕在他心中只会觉得她可笑，早就将她当作那种为达目的不惜出卖自己之人吧。
心中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姜虞着急忙慌起身，方才这么一闹，反倒令她心中无法心无旁骛待在原地，抬眼看向姜衡，估摸着此时此刻，他应当也不愿见她在此，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一阵叮当声响，姜虞的身影越走越远，傅砚辞才从她身上收回目光，全然不把姜衡放在眼里。
旁边的赵承安借着那阵铃响悄声问道：“你今日怎么回事？一会故意激怒姜衡，一会又故意撩拨人家姑娘？我还以为你真看上那美人了，可偏偏方才又说那般话，这让姜姑娘多难堪！”
越往下说，赵承安心中越气，实在摸不准今日傅砚辞吃错什么药了，他总觉得刚才那美人离开时还有些伤心。
思绪回归平静，傅砚辞转动着手中的杯盏，一饮而尽，彷佛自言自语般说得极轻：“没什么，只不过她的眉眼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但终究不是她。”
见他神色突然黯淡下来，赵承安拿不准主意，也没敢多问。
*
夜凉如水，风云涌动，月牙被遮盖住，雾蒙蒙的光晕让人觉得好不真实。
瑶园的另一端，姜虞步履匆匆回到院中，心中情绪起伏不止，愣愣地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姐姐？怎的回来时也不穿鞋？可有磨破？”青枫听见声响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眼就注意到姜虞赤着的足尖，神色慌乱。
姐姐舞姿惊人，声名在外，平日里一向很爱护自己的身体，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一边凑过去查看姜虞是否受伤，一边不忘问询今日可还顺利，见她不吭声，抬眼一看才意识到她情绪不高。
面前的姑娘穿着一身单薄的裙裳缩在躺椅上，她抬眼望着天边，问了青枫一个问题。
“青枫，你可有喜欢的人？倘若你喜欢的人讨厌你，你还会喜欢他吗？”
十年来姜虞从未问过感情上的事，偏生今日见了那大燕贵客之后如此心绪不宁，青枫还算心思敏捷，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今日来的大燕贵客，是姐姐的心上人？”
心上人吗？
姜虞没应声，只是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出卖了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若说旁人不清楚姜虞的来历还算情有可原，但青枫可是同她一起进入瑶园之中的，她们二人也是在大燕相遇，青枫虽从未问过她的身份，但对她不是姜国人心知肚明，自然也不会惊诧此事。
只不过当下还有姜衡对她虎视眈眈，若是此事叫他发现，这回姐姐怕是再不能免罪了。
她继续道：“若我真有一日遇上这般情形，定不会再继续。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了，又不是非他不可！”
两人相伴十年，早已经亲如姐妹，青枫不愿看见她这般感伤，哄她开心道：“姐姐人美心善，怎会让人讨厌？若真讨厌，那也是那人有眼无珠！”
因着青枫一番话，姜虞心中虽不能完全介怀，但也好受了许多。
看着脚上沾了些污泥，心中懊悔不已。
原以为他们十年未见，再次见面也不会有多大的起伏，没想到她竟为了一个男人慌乱至此。
这回冷静下来，姜虞才发觉自己有多傻，温热的水浸没足背，姜虞趁这个时间抬首去拆身上的首饰，一抹耳朵才恍然发觉那耳坠竟掉落了一只，若是掉在来时的路上还好，不过是损失一对耳坠。但若是被有心人捡了去……
手心躺着一只孤零零的耳坠，姜虞神色紧张。姜衡不喜叮叮当当的嘈杂声，整个瑶园之中，也唯独只她一人敢穿带，但凡被人捡去，甚至不用去猜便能一眼断定这是她的物件。
未免让无辜的人受牵连，姜虞立马招呼青枫一道原路返回寻找，却是无果而终。
“姐姐会不会是方才掉在前院了？”青枫开口道。
顺着她的话往前院方向看去，朦朦夜色中那里依旧灯火通明，姜虞思考着她话中的可能性，不合时宜地想起摔倒时的场景，而后轻声一笑，对着青枫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强扭的瓜甜不甜也得扭下来再说。”
*
“姜燕两国百姓好不容易才过了一段安生日子，眼下的平和才维持不过几年，傅将军当真忍心看百姓饱受战火摧残？”
这边没了姜虞，便只剩下三位这次战事的领头人，姜衡也不爱拐弯抹脚，便直言点明了今日会面的意图。
见他如此大费周章只为此事，傅砚辞心中觉得好笑。
余光中仿佛有一道光亮一闪而过，他低下头看过去，一枚坠着铃铛的耳坠赫然躺在衣袍上方。眼前姜衡还在喋喋不休，傅砚辞却已经分了心神，指腹来回摩挲着耳坠上的铃铛，轻微的声响传出，除了傅砚辞再无旁人察觉。
“傅将军？傅将军？”
一番话说完，却见傅砚辞毫无回应，姜衡一连唤了两声，面色实在有些难看。
顾及着这是在姜国，赵承安轻轻碰了碰傅砚辞的手肘，眉飞色舞道：“将军！叫你呢！”
经他提醒后傅砚辞才恍然察觉面前有道视线一直注视着他，他道了声抱歉，随后平静说道：“殿下几年前一举大败燕军，夺了一座大燕城池，如今大燕兵强马壮，殿下却要止战？”
话糙理不糙，姜衡话里话外无非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被人明明白白的点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姜衡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傅砚辞薄唇微张：“姜虞十年前才来到瑶园，那这之前殿下可知她身在何处？”
“你什么意思？”见他再次将话语转到姜虞身上，姜衡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阴沉。
两人之间的气氛几乎一触即发，赵承安这会真是被傅砚辞整糊涂了，众人皆言傅砚辞行军打仗变化无常，从不按常理出牌，谁能想到在感情方面他也是这般。
见两人彷佛下一瞬就要大打出手，赵承安心想着得赶紧出来打圆场，谁知还未等他开口，边听傅砚辞继续点火。
“没什么意思，只是今日见到姜虞，才知世上竟有此等绝色，只能说殿下藏匿的太好了。”
砰的一声过后，桌案赫然显现一个拳头大小的坑，姜衡眼中迸射出想要弄死对面男人的寒光，紧接着盯着傅砚辞的双眼出声问他。
“你喜欢姜虞？”
把弄着耳坠的手一顿，傅砚辞一面将东西不声不响收入自己怀中，一面出言否认：“今日有缘得见姜虞一面，才知‘虞美人’一称果然名不虚传，可惜美则美矣，终究只是个供人观赏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