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打斗声立刻隔开了些距离,我一把取出弯刀,一旁立马落下一摞长发,我没有理会那些头发,取下红盖头,掀开帘子,朝那边偷偷看去。

    满天雪色中,一黑一白的打斗刮起阵阵微风。

    我紧紧握着弯刀,另一只手已经捏好了沾毒的银针,只是几招,我便看出黑衣人一直找机会朝我这边靠近,白衣人一直拖住想要击倒敌人。

    我脱下显眼的红衣外层,挂在马车里面,忍着寒冷将外面已经死去的马夫拖进来。

    此时我白色里衣与雪色的世界融为一体,我无比庆幸在昨晚强烈拒绝了好友杏苑喜庆的红色里衣建议。

    我蹲在马车一侧,救我的白衣人快要撑不住了,我慢慢朝他们靠拢,在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我找准机会将银针射出。

    而此时,打斗的两人皆发现了我,我余光瞥见一道银光朝我袭来,我卯足了劲儿将弯刀刺向仍被白衣人缠住的黑衣人。

    弯刀落在敌人的心口上,但是预想的疼痛并没有来到,我暂时没有管,狠狠的在他的心口搅动确保没有呼吸了之后,才停下手来。

    这时,有什么东西披在了我身上,我转头看去,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我朝他笑了笑,

    “谢谢。”

    待看清他全身后,我才发现他身上处处留着鲜血,左手捂着他被刺的右肩,鲜血直流。

    我顿时鼻子一酸,慌张的开口道,

    “我,我马车上还有点药你跟我上来吧。”

    白衣人似乎犹豫了很久才朝马车走来,而我已经在小包裹中找到了药膏,递给白衣人,将车夫埋在雪地中,我有点愧疚,这个无辜的马夫因为我死去。

    只是杀手也是因为许家才来刺杀吧,我一个从未出过许府的“四小姐”可没得罪过任何人。

    杀手尸体也被我搜了一遍后埋在了雪中,我看了眼搜刮来的白色粉末,回到了马车。

    “哥哥,你看看这个是不是药粉?”

    白衣人接过药瓶,闻了闻味道,点了点头,他扯开袖子,把药膏随意的敷了上去,好像丝毫也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我皱了皱眉,“我帮你吧。”

    在我轻轻用干净的帕巾擦拭时,他突然开口道,

    “代号竹。”

    结实紧凑的肩上,我看见了他和我一样的标志,那把本要刺向我的刀,恰好在他的标志上砍了一道。

    我明白,他是刺客,而我是情报人员。

    马车抵挡了呼啸的寒风,我把帘子关的紧紧的,马也在此时慢悠悠的向前拖着。

    我庆幸杀手急攻进切,没有一来就杀死马匹,不然我和竹根本走不下去。

    在我慢慢上药中,竹沉睡了过去。

    我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有的还来不及处理便已经结痂,有的明显是几小时前才受的伤。

    我不知道竹为何不顾自己安危还要保护我,但是无论是因为任务还是私人原因,我对此都很感激。

    我穿好嫁衣,把披肩盖在竹身上,他面上的白面具只露出一个嘴唇,竹的嘴唇很薄,哪怕在昏迷也始终紧抿着,没有血色,甚至残留着雪渣,看着都感到寒冷。

    我对着回暖的双手哈了一口气,便把手覆在了他的双唇上,结果没过一会,可能是暗卫长期的警惕性,竹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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