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新生军训第一天，井松嘱咐他们一定要在今晚把三个摊位的帐篷和物资运送到位。
晚饭后，部长层在办公室集合，程语乐有晚课，只能在精神上对他们表示支持。
趁周煜去找同学借电三轮的功夫，孟昭言、梁珺和许观棋三人在办公室一起修改招新的笔试题。
校报招新笔试是综合卷+选做附加题的形式，必答题由三个部门共同商定，附加题则由各部门内部决定。之前他们已经将题目初版交给张闻了，但中午的例会上，张闻提出了修改意见。
“目前部长层，你都认识吗？”孟昭言一边喝奶茶一边问身旁的梁珺。
一直盯着电脑敲键盘的梁珺这才抬起头：“我之前和语乐合作过，周煜我也认识，上学期我俩是同一天值班。”
校报的值班制度由来已久，因为校内经常会有各种活动和会议要出新闻稿，所以每天不同时间段都会安排两名没课的同学在办公室待命，同时也要负责报纸出版前的校对工作。值班表一旦确定，每次的搭档基本上也是固定的。
“现在的部长层我都认识。”许观棋刷着手机漫不经心。
“你可是咱院赫赫有名的交际花，”孟昭言的话招来了许观棋的白眼，她也不在意，继续道，“校报60个人你全认识我都不会奇怪。”
许观棋和孟昭言大一开学第一天就认识了。当时孟昭言刚整理好行李，和爸妈一起说笑着走出校门。
一辆宝马在他们面前停下，副驾驶上的女人把头伸向车窗外。
她摘掉墨镜，和保安商量，想要把车开进学校。后来一个男孩从驾驶座开门下来，一身潮牌。
身后的父母趁机聊起了贫富差距，嘱咐孟昭言，在大学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注意不要攀比，而孟昭言关注的重点是男孩似乎也是来上学的，人家竟然可以开车了，她暗暗下决心，要将学车提上日程。
也是缘分，第一节专业课上，孟昭言又碰到了那个男生。同在一个班，接触得多了，后来她了解到他叫许观棋，家里是做房地产的。
许观棋喜欢结交朋友，出手阔绰，经常请班里人一起唱歌。虽然嘴巴毒，但心肠不坏。
“感谢孟姐开尊口赐我封号。”以往许观棋一定会和孟昭言缠斗许久，但今天他反其道而行之，倒让孟昭言摸不着头脑，偃旗息鼓。
只有一辆电三轮，所以四个人得一起行动。他们打算先去教学楼取之前已经借好的桌椅，再去学校创业中心的中国移动拉帐篷。
东、西、北三个餐厅每天人流量较多，各需要一个摊位，这样就可以在新生饭前或者饭后这样的黄金时间点进行宣传拉新。
每年各个校媒组织的招新时间都要早于其他社团组织一个月。开学初，校广播站、校青媒、校报等组织都会在同一时间开启抢人大战，为了占据最优位置，井松早在开学前就嘱咐周煜向学校保卫处申请了摊位。
刚运送好所有桌椅，四个人还没来得及喘气，正打算前往创业中心，梁珺的凉鞋带突然断了。
她早上忘记了今天要做苦力，就穿了长裙和系带凉鞋，之后又是一整天的课，就连晚饭也是随便对付着吃了点，根本没有时间换衣服。
因为穿着长裙不方便骑车，刚刚除了周煜开车，其他两人也是陪着她一路走过来的。
周煜看了一眼手表：“不早了，我之前看值班表，你俩宿舍都在校外吧？反正就剩帐篷了，也不重，我和昭言一起去拉，观棋你陪梁珺先回去吧。”
“你们两个可以吗？”梁珺抬脚看了看苟延残喘的凉鞋，有点懊恼。
“没事，她可以坐车，这样速度就快多了，大概在门禁前就会结束的。”
“那行，我先陪她回去，你俩完事儿了说一声。”许观棋答应道。
“上车吧。”两人离开后周煜招呼孟昭言。
和梁珺他们分别后，孟昭言跳上车抓着驾驶座靠背后的横档。
她站立着，低头就能看到周煜的脑袋和高挺的鼻梁。
微风拂过，他头顶的几根发丝倔强地挺立，身上的木质香水味若有若无地飘进她的鼻子。
蝉藏匿在路两旁的杨树上，“知了知了”地叫个没完，听得多了，竟然好像在说“昭言昭言”，刺耳却又热烈。昭言抿着嘴笑了。
在中国移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他们将三顶帐篷装载完毕。
“你可以坐在帐篷上。”周煜提议。
“我可能会把它压坏，”孟昭言笑说，“没事，我就站着，也不是很累。”
一路上，两人断断续续地聊着天儿。
接下来的一整年会有很多机要会和周煜一起工作，有一瞬间，孟昭言觉得大二实在是太美好了。
这才仅仅只是开始啊。
东餐厅门口，周煜将帐篷搬下来。要把帐篷撑开，就先得把可伸缩的四条腿儿拔出来。
他已经搞定了帐篷的两条腿，孟昭言却怎么也拽不出来，情急之下使用蛮力，伸缩杆刚被拽出来，按钮还没能卡住，又飞快地掉下来。
“啊。”她还没来得及撤手，就被滑落的伸缩杆狠狠地砸到。
听到声响，周煜急忙跑过来，飞速地抬起伸缩杆。
孟昭言看到红彤彤的压痕，痛觉霎时加重，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手怎么样？”周煜满是关切，“你试试，看能不能动。”
孟昭言动了动手指，呼了口气：“应该没事，就是擦破点皮。”
她垂着头，因为实在太痛，眼泪终究还是夺眶而出。
周煜摩挲着裤子口袋，掏遍所有兜儿，也没能找到一张纸巾。
“我送你回去，你宿舍有碘酒和棉签吗？”说着就招呼孟昭言上车。
孟昭言伸手抹掉眼泪：“我们宿舍有碘酒和棉签，你不用送我，我们一起把剩下的两个一起搞完我再回去。”
“也行，你住哪栋楼？结束了我送你回去。”
“4幢。”
“我5幢，那刚好。”
到宿舍楼下时，已经10点半，往日在门口腻腻歪歪的情侣们都已经“各回各家”，孟昭言跳下车和周煜道别，不远处值班室的阿姨嚷嚷着：“门禁时间快到了，小姑娘，明天你俩还能见，快进来吧。”
每天宿舍楼下总会上演小情侣们依依惜别的戏码，宿管阿姨早已司空见惯。
孟昭言皱了皱眉头，有点别扭地嘀咕了一句“不是”。
转头再看，周煜已经掉头开车走了，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她握着冰凉的矿泉水，撇撇嘴，转身朝宿舍大门走去。
半睡半醒间，孟昭言感觉门开了，有人拖着行李箱蹑手蹑脚地进了宿舍。她努力睁开几乎要粘合的双眼，拉开床帘探出头，只见四周黑漆漆的，吉柯一袭白裙站在宿舍正中央。
孟昭言揉了揉眼睛：“柯柯，你回来了。”她睡懵了，一开口嗓子沙哑。
“是啊，快累死了，我给你带了一瓶香水，你明天试试？”吉柯说话轻声细语的，她眉眼柔和，整个人笼罩着一层诗书气。
“好呀。”
吉柯摸了摸孟昭言的脑袋：“快睡吧，我去洗漱。”
吉柯的表姐结婚，她和爸妈一起前往韩国参加仪式，原定待三天，后来吉柯的妈妈说，来都来了，不如好好玩玩再回去，这就给她请了整整一周的假期。
宋晓昕和陈霖得知后，拜托她买了一堆的护肤品。孟昭言没提需求，不过吉柯也给她带了礼物。
孟昭言她们大一开学初见吉柯时，调侃说“真是林妹妹从书里走出来了”，后来朝夕相处，她们发现，她和林妹妹还是有所不同，她不会伶牙俐齿，也不会咄咄逼人，也不像林妹妹那样敏感。
周六，吃过饭，孟昭言和吉柯要一起去行政楼开会，他们的招新工作已经正式开展两天了，但是报名的人数寥寥无几。井松在了解了三个摊位的招新情况后，召开了紧急会议。
“你们已经呆了三天了，每个摊位的报名人数都只是个位数吗？人流量最大的东餐厅占了最大的一优势，结果是什么？大家都来说说目前存在的问题。”井松的语气比以往开会更加严肃。
作为井松一手带起的新闻一部的代表，梁珺打破了沉默：“我们招新时不够主动，很多新生不好意思打听，我们也不好意思介绍，发出去的传单没有发挥本该起到的宣传作用。”
“对，就是放不开。要不搞个喇叭吧，在他们每天下训时循环播放吸引注意力。”孟昭言知道，如果她和梁珺不吭声的话，很快井松就会发脾气了，还不如趁他好声好气的时候好好表现。
井松肯定了孟昭言和梁珺的想法，他补充说：“我们招60个人，只有500份传单，每一份传单，发出去的时候，一定要保证收到的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其实可以试试下连队，一个连队一百号人，可以详细给新生讲讲，既节省时间，宣传效率还高。”在听了大家的想法后，周煜开始出谋划策。
“之前我们拉的矿泉水外联大概有50箱，大家重点挑选文科院系去宣传。”他的提议得到了井松的认可。
“这个事主要要靠两个男生，你俩多分担一些，出点力。所有的连队都在两个操场上，大家趁他们休息时分成两队宣传，效率高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出点子，很快就散会了，井松做事一直如此，严于律己，同样也严于待人。
晚饭后，部长层在办公室集合，程语乐有晚课，只能在精神上对他们表示支持。
趁周煜去找同学借电三轮的功夫，孟昭言、梁珺和许观棋三人在办公室一起修改招新的笔试题。
校报招新笔试是综合卷+选做附加题的形式，必答题由三个部门共同商定，附加题则由各部门内部决定。之前他们已经将题目初版交给张闻了，但中午的例会上，张闻提出了修改意见。
“目前部长层，你都认识吗？”孟昭言一边喝奶茶一边问身旁的梁珺。
一直盯着电脑敲键盘的梁珺这才抬起头：“我之前和语乐合作过，周煜我也认识，上学期我俩是同一天值班。”
校报的值班制度由来已久，因为校内经常会有各种活动和会议要出新闻稿，所以每天不同时间段都会安排两名没课的同学在办公室待命，同时也要负责报纸出版前的校对工作。值班表一旦确定，每次的搭档基本上也是固定的。
“现在的部长层我都认识。”许观棋刷着手机漫不经心。
“你可是咱院赫赫有名的交际花，”孟昭言的话招来了许观棋的白眼，她也不在意，继续道，“校报60个人你全认识我都不会奇怪。”
许观棋和孟昭言大一开学第一天就认识了。当时孟昭言刚整理好行李，和爸妈一起说笑着走出校门。
一辆宝马在他们面前停下，副驾驶上的女人把头伸向车窗外。
她摘掉墨镜，和保安商量，想要把车开进学校。后来一个男孩从驾驶座开门下来，一身潮牌。
身后的父母趁机聊起了贫富差距，嘱咐孟昭言，在大学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注意不要攀比，而孟昭言关注的重点是男孩似乎也是来上学的，人家竟然可以开车了，她暗暗下决心，要将学车提上日程。
也是缘分，第一节专业课上，孟昭言又碰到了那个男生。同在一个班，接触得多了，后来她了解到他叫许观棋，家里是做房地产的。
许观棋喜欢结交朋友，出手阔绰，经常请班里人一起唱歌。虽然嘴巴毒，但心肠不坏。
“感谢孟姐开尊口赐我封号。”以往许观棋一定会和孟昭言缠斗许久，但今天他反其道而行之，倒让孟昭言摸不着头脑，偃旗息鼓。
只有一辆电三轮，所以四个人得一起行动。他们打算先去教学楼取之前已经借好的桌椅，再去学校创业中心的中国移动拉帐篷。
东、西、北三个餐厅每天人流量较多，各需要一个摊位，这样就可以在新生饭前或者饭后这样的黄金时间点进行宣传拉新。
每年各个校媒组织的招新时间都要早于其他社团组织一个月。开学初，校广播站、校青媒、校报等组织都会在同一时间开启抢人大战，为了占据最优位置，井松早在开学前就嘱咐周煜向学校保卫处申请了摊位。
刚运送好所有桌椅，四个人还没来得及喘气，正打算前往创业中心，梁珺的凉鞋带突然断了。
她早上忘记了今天要做苦力，就穿了长裙和系带凉鞋，之后又是一整天的课，就连晚饭也是随便对付着吃了点，根本没有时间换衣服。
因为穿着长裙不方便骑车，刚刚除了周煜开车，其他两人也是陪着她一路走过来的。
周煜看了一眼手表：“不早了，我之前看值班表，你俩宿舍都在校外吧？反正就剩帐篷了，也不重，我和昭言一起去拉，观棋你陪梁珺先回去吧。”
“你们两个可以吗？”梁珺抬脚看了看苟延残喘的凉鞋，有点懊恼。
“没事，她可以坐车，这样速度就快多了，大概在门禁前就会结束的。”
“那行，我先陪她回去，你俩完事儿了说一声。”许观棋答应道。
“上车吧。”两人离开后周煜招呼孟昭言。
和梁珺他们分别后，孟昭言跳上车抓着驾驶座靠背后的横档。
她站立着，低头就能看到周煜的脑袋和高挺的鼻梁。
微风拂过，他头顶的几根发丝倔强地挺立，身上的木质香水味若有若无地飘进她的鼻子。
蝉藏匿在路两旁的杨树上，“知了知了”地叫个没完，听得多了，竟然好像在说“昭言昭言”，刺耳却又热烈。昭言抿着嘴笑了。
在中国移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他们将三顶帐篷装载完毕。
“你可以坐在帐篷上。”周煜提议。
“我可能会把它压坏，”孟昭言笑说，“没事，我就站着，也不是很累。”
一路上，两人断断续续地聊着天儿。
接下来的一整年会有很多机要会和周煜一起工作，有一瞬间，孟昭言觉得大二实在是太美好了。
这才仅仅只是开始啊。
东餐厅门口，周煜将帐篷搬下来。要把帐篷撑开，就先得把可伸缩的四条腿儿拔出来。
他已经搞定了帐篷的两条腿，孟昭言却怎么也拽不出来，情急之下使用蛮力，伸缩杆刚被拽出来，按钮还没能卡住，又飞快地掉下来。
“啊。”她还没来得及撤手，就被滑落的伸缩杆狠狠地砸到。
听到声响，周煜急忙跑过来，飞速地抬起伸缩杆。
孟昭言看到红彤彤的压痕，痛觉霎时加重，鼻头一酸，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手怎么样？”周煜满是关切，“你试试，看能不能动。”
孟昭言动了动手指，呼了口气：“应该没事，就是擦破点皮。”
她垂着头，因为实在太痛，眼泪终究还是夺眶而出。
周煜摩挲着裤子口袋，掏遍所有兜儿，也没能找到一张纸巾。
“我送你回去，你宿舍有碘酒和棉签吗？”说着就招呼孟昭言上车。
孟昭言伸手抹掉眼泪：“我们宿舍有碘酒和棉签，你不用送我，我们一起把剩下的两个一起搞完我再回去。”
“也行，你住哪栋楼？结束了我送你回去。”
“4幢。”
“我5幢，那刚好。”
到宿舍楼下时，已经10点半，往日在门口腻腻歪歪的情侣们都已经“各回各家”，孟昭言跳下车和周煜道别，不远处值班室的阿姨嚷嚷着：“门禁时间快到了，小姑娘，明天你俩还能见，快进来吧。”
每天宿舍楼下总会上演小情侣们依依惜别的戏码，宿管阿姨早已司空见惯。
孟昭言皱了皱眉头，有点别扭地嘀咕了一句“不是”。
转头再看，周煜已经掉头开车走了，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她握着冰凉的矿泉水，撇撇嘴，转身朝宿舍大门走去。
半睡半醒间，孟昭言感觉门开了，有人拖着行李箱蹑手蹑脚地进了宿舍。她努力睁开几乎要粘合的双眼，拉开床帘探出头，只见四周黑漆漆的，吉柯一袭白裙站在宿舍正中央。
孟昭言揉了揉眼睛：“柯柯，你回来了。”她睡懵了，一开口嗓子沙哑。
“是啊，快累死了，我给你带了一瓶香水，你明天试试？”吉柯说话轻声细语的，她眉眼柔和，整个人笼罩着一层诗书气。
“好呀。”
吉柯摸了摸孟昭言的脑袋：“快睡吧，我去洗漱。”
吉柯的表姐结婚，她和爸妈一起前往韩国参加仪式，原定待三天，后来吉柯的妈妈说，来都来了，不如好好玩玩再回去，这就给她请了整整一周的假期。
宋晓昕和陈霖得知后，拜托她买了一堆的护肤品。孟昭言没提需求，不过吉柯也给她带了礼物。
孟昭言她们大一开学初见吉柯时，调侃说“真是林妹妹从书里走出来了”，后来朝夕相处，她们发现，她和林妹妹还是有所不同，她不会伶牙俐齿，也不会咄咄逼人，也不像林妹妹那样敏感。
周六，吃过饭，孟昭言和吉柯要一起去行政楼开会，他们的招新工作已经正式开展两天了，但是报名的人数寥寥无几。井松在了解了三个摊位的招新情况后，召开了紧急会议。
“你们已经呆了三天了，每个摊位的报名人数都只是个位数吗？人流量最大的东餐厅占了最大的一优势，结果是什么？大家都来说说目前存在的问题。”井松的语气比以往开会更加严肃。
作为井松一手带起的新闻一部的代表，梁珺打破了沉默：“我们招新时不够主动，很多新生不好意思打听，我们也不好意思介绍，发出去的传单没有发挥本该起到的宣传作用。”
“对，就是放不开。要不搞个喇叭吧，在他们每天下训时循环播放吸引注意力。”孟昭言知道，如果她和梁珺不吭声的话，很快井松就会发脾气了，还不如趁他好声好气的时候好好表现。
井松肯定了孟昭言和梁珺的想法，他补充说：“我们招60个人，只有500份传单，每一份传单，发出去的时候，一定要保证收到的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其实可以试试下连队，一个连队一百号人，可以详细给新生讲讲，既节省时间，宣传效率还高。”在听了大家的想法后，周煜开始出谋划策。
“之前我们拉的矿泉水外联大概有50箱，大家重点挑选文科院系去宣传。”他的提议得到了井松的认可。
“这个事主要要靠两个男生，你俩多分担一些，出点力。所有的连队都在两个操场上，大家趁他们休息时分成两队宣传，效率高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出点子，很快就散会了，井松做事一直如此，严于律己，同样也严于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