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地下室

    “……”维果吓得浑身一颤,她低着头下意识的想些什么,但是对上希克曼的眼神她似乎百口难辩。

    看着她这幅害怕的模样希克曼咧着嘴笑了起来。

    “你可以先去和你的孩子们告别了。”希克曼着耸耸肩,看着走到门口的维果,用警告般的口吻告诉她:“你最好不要把我们的谈话告诉他们。”

    “我会努力让这个秘密成为我的私人秘密的。”

    希克曼的话让维果抿抿嘴,这位老者佝偻着身子走了出去。

    看着她离开,希克曼轻轻点头。

    维果是必须要死的,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她知道的事情太多,希克曼可不认为她会放任自己去找血鸦的,其次,这位维果太太也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她的目的是为了养活这些孩子……但是她的行为嘛……杀死过路的无辜者?

    希克曼能猜得出来,她肯定杀死过不少苏格兰场的人。

    嗯?

    明明自己还在被通缉来着……怎么对苏格兰场这么上心?

    希克曼笑了笑,然后弯下腰在地板上敲了敲。

    “砰砰砰。”

    果然,中空的声音……

    希克曼就知道血鸦肯定在这间房子里留下了什么,现在看来,应该是一间秘密的地下密室?

    希克曼左手一甩,黑色长刀捅破了木地板,然后猛的一拉,就把那块地板直接掀开。

    掀开的地板下是一张梯子,梯子下则是个不大的地下室。

    与其是密室,希克曼觉得这更像是一处秘密基地。

    就是那种孩子拿被子罩着自己的那种秘密基地……自己怎么这么熟练?

    希克曼跃进地下室里,然后打量了一下周围。

    这里的样子很简朴……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以及一盏还没有点亮的煤油灯。

    这种老式灯也只有在水淹区才能看见了。

    连旧伦敦都已经换装蒸汽灯了。

    虽然那蒸汽管道总是被破坏……

    希克曼随手点亮煤油灯,然后在微弱的灯光下打开了桌子抽屉。

    抽屉里鼓鼓囊囊的,是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玩意。

    “啧……”希克曼随手拿起一个不大的水晶球,也不知道是谁送给血鸦的圣诞节礼物,水晶球里面是正在下雪的大本钟。

    这倒是新奇的玩意……

    然后,希克曼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些玩具或者礼品。

    这些都是血鸦的?

    他倒是好雅兴……一个沉默的白衣杀手暗地里是一个喜欢玩玩偶熊的可爱家伙?

    很强烈的对比腑…也不知道血鸦有没有在身上带着些玩具?

    希克曼吧玩具熊放进去,然后在这些杂七杂八,很有年代感的东西底下,找到了一个本子。

    这是什么?

    日记本?

    希克曼挑了挑眉,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他随手翻开看了两眼,里面的内容倒是算不上新奇……这似乎是血鸦时候写的日记?

    希克曼可以看的到,日期是年……

    啧啧啧,二十年前。

    希克曼随手翻到最后几页,结果这让他有点意外了。

    最后几页也写这东西,而且……还是最近写的。

    年月日。

    一个月前?

    那时候自己应该和福尔摩斯刚刚找到卡洛儿吧?

    希克曼挑了挑眉,随意的打量起血鸦写的东西。

    “写意的秋风吹过我的发梢,让我意识到了,秋似乎在朝远处走去,而冬正纷至沓来。”() ()

    ……

    还挺有诗意的……希克曼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那句话怎么来着?

    血鸦是个闷骚的家伙?

    希克曼耸耸肩朝着下面继续看下去。

    “我是不喜欢冬的……除了雪以为,还有寒冷。”

    ”尽管我现在已经不怕冷了,但是那些孩子……还有维果太太他们可不同了。”

    “所以我今来了这里,给他们带零东西。”

    “血疫病毒的分类已经成功了,我和孟德尔在病毒上的突破让他们很满意。”

    圣诗班……

    “但是我在旧伦敦似乎闻到了一些不妙的东西,所以我不得不取消了我那个寻找的计划。”

    寻找的计划……他在找什么?

    “如果找不到那东西,我的研究也只能停止了,所以我告诉了他们,寄希望于他们能有所帮助。”

    希克曼翻过这页看向下一页。

    “但是结果让我失望,他们对这个话题似乎敬而远之。”

    让圣诗班恐惧的东西?

    希克曼微微一愣,连神都敢亵渎的家伙居然还有害怕的?

    “我只知道她肯定在旧伦敦,但是却找不出她的位置,该死的……我和孟德尔离真正解密病毒就差一步。”

    血鸦似乎在写这一段文字的时候心中有不少烦闷,希克曼可以从他有点潦草的字迹看出来。

    “红隼,麻雀……他们都还在等着我的研究成果……还有其他人。”

    “如果我能成功,那……我就可以彻底摆脱他们了。”

    血鸦想要拜托圣诗班……希克曼大致看懂了他的想法,他似乎真的在寻找治愈血疫的方法,然后,他认为自己只差临门一脚了。

    而那临门一脚就在旧伦敦……所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页日记就到这里了,这让希克曼有点失望……但是很快,他就往回开始翻,他很好奇,血鸦在过去的日记里有写下什么。

    很快,希克曼就翻到了一页很有趣的内容,那是在几年前……也许是他刚刚来旧伦敦的时候写的。

    ………………

    “唔……呼……”

    福尔摩斯睁开眼睛,眼前的世界亮亮堂堂的。

    这里是堂?还是月神的神国?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了……那剧烈的疼痛还尚有余温。

    “您醒了?”苍老的声音传来,福尔摩斯扭过头看到了坐在他身边的老人。

    他也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地方。

    还是上议院……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个梦?

    福尔摩斯坐在椅子上,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昏昏沉沉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爱隆瓦夫人?”福尔摩斯向那位老人问道。

    “已经快要到早上了。”爱隆瓦夫人缓缓道。

    “啊……感谢……嘶……”福尔摩斯刚两句话,那剧烈的疼痛再度袭来,他仿佛回到了触碰那圣杯的一瞬间,那种疼痛让他下意识的捂住脑袋倒吸几口凉气。

    然后,他突兀的发现,自己脑海里似乎有了一个坐标……一个位置。

    他只能隐约的察觉到,那位置似乎在旧伦敦。

    是那个圣杯鲜血主饶位置吗?

    “嘶……”福尔摩斯疼的倒吸几口冷气,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他感觉自己的灵视枯竭,而且精神有点恍惚。

    甚至都听不太清楚眼前的夫人的话。

    那确实是个梦,但是一定是一个真实的,被人构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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