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玖玖》／白染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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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初起，燥热的阳光肆意砸在玻璃窗上，透过缝隙，光线照进屋内，四处皆被撒尽光彩，床上依旧塌陷着沉重分量
何书妍侧躺着，一如既往睡的深沉，她略大又带着粗重鼻音的鼾声一时隔空响起，打破了原本安静的氛围，她睡觉并不老实，打呼是家常便饭
常有人说，像她这样的，先不说无人看得上，光是睡觉打呼就可以把人吓跑，不是害怕，而是嫌弃，但这个并不影响什么，唯一影响的便是来自亲戚的瞧不起
她们家自来和亲戚关系不好，记得上次，隔壁邻居来家里做客，也是她家里的亲戚，搬到她们旁边待了足足七年的时间
那天还不算太晚，早上八点多何阿姨就起床准备早餐了，当时的亲戚见着她赖床没看到人便多了嘴，何书妍躲在卧室，睡意浓厚也能听见外面客厅透过门板传来的声音
由于听见了何书妍的呼噜声，行为尤为过分，像教育自家小孩一样，那个称为亲戚的中年妇女便故意对着她的房门扬声说教:“也不看看谁家女孩睡觉会打呼噜，真是没个正形，还有这都多久了，还没起床……”
何阿姨是想好吃好喝招待他们的，可自己女儿自己还没嫌弃过，倒是让这般人嫌弃上了，那时她二话不说直接赶人，“快走吧，这儿不适合您，下次别来了”
她就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把人推到门外毫不留情的关门，外面的妇女却还无理宣泄:“哎什么态度啊你们这是，我们好心搬到你们隔壁好让你们有个照应，你们可倒好，真不是个东西！”
妇女也不爽，转身走进自己的屋，何书妍从屋里出来洗漱还听见了对方不服气的摔门声
亲戚总是时不时挑事，她装作不知道早上被数落的时候，乐呵地去问何妈:“妈你又跟谁吵架了？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何妈打断她，“你一个姑娘家帮我什么啊？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
何书妍:“……”
天气灼热，窗口处折断的光泽斑斑点点的落在何书妍脸上，屋里增添了几层热度，闷热感无助升腾，原有的困意渐渐消逝，何书妍难耐的翻身，蓦然间，床头引起一阵骚动，电铃响起
何书妍微拧眉目，伸手在床头胡乱的摸出手机，艰难地掀开几分眼帘，半阖着眼，盯了几秒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昏昏欲睡的划过了接听键
“还没醒？昨晚熬夜了？”，电话里女人的声线成熟，不难听出就是何妈，强撑着困意，何书妍企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假装已经醒了的样子，她无意识应了声:“嗯。”
“……”
“看你这样子我是猜对了”，对面微怒的笑道，“唔……”，何书妍却困的只是简单吱了个声
“……”，听着要死不死的半节音节，何妈却只为拨电话的目的，“最后一天，趁着开学之前，妈想让你再帮我去超市买两包盐回来”，何妈停顿了下，下一秒没了好脾气:“最好是下午回来，你可以不醒，但我必须看见你买回来的东西”
说完女人就结束通话，“妈你不说早上你去超市了吗？喂……”，何书妍顿然噎住，电话却无情地传来一阵电话被挂断的提示音
“……”，她气得把手机砸在床上发泄，暗骂着:“万恶的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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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何书妍去了往常去的超市，里面还是像往常一样闹腾，周围喧嚣不断，声音却细碎微弱
朝里走在油盐酱醋区停下，这里蔬菜区还算近，相比较那，这里太过安静，那边全是大爷大妈唠嗑叽叽喳喳的声音，何书妍掏起最底下一层的几袋盐，耳边却在这时卷来不知其名的人的言论
大妈A:“那孩子是真不错，要是可以我就让他做我女婿，可惜咯咱家没机会相亲”
大妈B:“是嘛，我听说他不爱相亲呢，不过，他就在这边超市隔壁店帮忙，有时间让你女儿去跟他认识认识，不挺好？”
大妈A:“咋会那么容易认识……”
两位大妈的声音在何书妍听起来越发的微小，她迈步走远不太在意，出了超市向着不远处的实体店走去
实体店被称为星海港，在兴瀚市火出了边界，每天光顾的人员不计其数，根本数不过来，生意好的超出预想
它的位置在新联超市马路对面，是刚刚何书妍去过的超市
实体店为什么这么火她不懂，只是在考上大学来到这所城市才得有此闻，成功考入临床系专业，第一学年，她感觉每天都好似度日如年，浑浑噩噩混日子，一到了大学就不是自己了
本以为第一年过了，迎来假期就会好点，谁知整个神经都还没放松，自个老妈子就使唤来使唤去，迎接第二年的最后一天也不过如此
一年了，她还没适应大学生活，还以为自己还在备战高考
走进星海港，一眼看去，里面专卖明星周边，各版实体书，音乐碟片，亦或是化妆品，饰品之类的东西，然而，逛了几处何书妍却莫名的在一墙配饰面前驻足了脚步
她不禁张望，却无意间瞥向墙角挂钩上勾住的一款银蝴蝶发冠，发冠身处的境地毫不起眼，却显得极其耀眼
发冠散着银白的光，蝶瓣略显宽敞，蝶骨轮廓分明锐利，蝴蝶的尾部还吊着几条泛着亮光的银坠，像是独特的尾巴
何书妍挑起发冠细细打量了一番，心脏忽地漏了一拍，脑海里的回忆模糊的闪出一个场景，是她小升初的时候坐在某处桌前，手里用力的握着笔在白纸上作画，留下的蝴蝶轮廓，她只给当时在她身旁的男孩看过
揣着发冠，她开始胡乱瞎猜
这只蝴蝶轮廓这么像我那时画的……该不会是哪个好心人帮我画完设计了吧？
轻摇了两下脑袋摇出不切实际的想法，何书妍顿时打算买下来研究一下，可刚走一步又被迫折了回来
发冠的原处，挂钩下“观赏不予售卖”六个字的牌子还在轻度摇摆，每晃一下都在扎她心窝
“……”
看一眼牌子又看一眼发冠，再三纠结下，何书妍还是去了前台，握着手机她低下眼睑查看余额，前台的人也在这时看过来
站在那的人是一个年纪二十左右的青年，他穿着一件黑体恤，衣服上印了一只野猫
他那张清秀俊朗的脸庞附带上骨骼轮廓清晰明确的下颚线，他的发丝蓬松而柔软，轻度中分带着略微稀疏的微分碎盖
青年的双眸深邃漆黑，宛如一汪潭水，明净又撩人，看人的眼神拉扯一丝狡黠，有股勾人的错觉
何书妍翘起几度眉睫，清晰的看见青年的长相，她用手机遮住下半边脸，眨巴着眼睛似是讨好地，试探发问:“那个，这个东西，如果能买的话，你们愿意定多高的价？”
柜台的人姿态懒散，随意瞥了下她，语气淡淡:“这个不卖，所以不定价”，何书妍面露难色，牵强一笑，双手手心贴合做出“拜托”的动作
“呃……我就是问，你们要是能卖的话愿意定多高的价，钱不够的话我后面可以补的”，何书妍笑着，一脸呆萌的不成样子
“不成吧？”，何书妍立刻接话，“成，你出个价我应该能给，不给你就考虑把我送公安局去。”
“……”
看她一脸的单纯无害，程禹轩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了一遍，看她一身朴实，也没见过有人知道这东西不能卖还求着人卖，于是，他开口逗她:“应该？你看着也不像有钱人啊，送你到公安局是因为你穷吗？出个价的话……”，想都没想，他编了个价:“三个九能不能给？”
“……”
败给他那句‘你看着也不像有钱人’这句话，何书妍顺着他的目光去看自己的衣服，她今天穿的纯黑短袖外套，内搭白款体恤，下身纯黑长裤，不像有钱人，着实挺穷
因为一句话她看了半天，“看多久也不会有钱，要不就算了吧？”他自顾自说，却没看到何书妍苦不堪言的表情
“你看不起谁呢，我还没见过对顾客有服装歧视的，这个生意你怎么做的？”，她勉强笑笑，尽量用礼貌的语气问候，“以貌取人，穷还得进局子，照你这个说法，有钱人破产了是不是等同于犯罪，我看你这种人就应该被抓起来。”
顿了下，想起程禹轩的三个九，没等他反驳她又说:“抓起来好好教育教育，拍卖会呢一口价就三个九？”
“……”
毫无反驳之力，他不知作何回答，两人突然陷入僵局，这个点星海港的人也逐渐增多，前台闹的动静太大，进出的人纷纷朝这边看两下，议论声也嘈杂稀碎，根本听不见具体内容
“至于三个九的价格”，为了缓解尴尬，程禹轩终于出声，他刻意放慢语速，倒像在强调他说的每个字，“那是对品质的保证，是对服务的尊重。如果你觉得不值，那只能说明我们的服务对象并不是你这样的人。”
“……”
不等何书妍反驳，他又说，话语间颇有含义，“还有，你这身打扮跟发冠不搭啊”，他对她挑眉，笑容轻许肆意
……
唇边刚扬起的弧度莫名降了回去，程禹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愣是有些无措的垂下脸，少许的刘海遮掩眉目，刺激地他有点痒
‘她那身衣服跟发冠不搭’，明明挺正常的一句话，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发冠是不予售卖的，但程禹轩说的好像没有不允许她拥有这枚发冠，并且还在暗示她现在的衣服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搭配而已
只是衣服不搭？
程禹轩强硬的拉回思绪，但何书妍还没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里回神，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啥意思
抿了抿唇，何书妍有些窘迫，“下次换身衣服……你能卖给我？”
“……”
“这不做生意的……”，程禹轩说不出话，只能翻滚喉结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要不看看其他的？”
“不做生意你还三个九，我要其他的我还求你卖我这个干嘛”，何书妍不满地接着道，“黑店就是黑店，两个九在你们这都黑，直接一个九卖了不就行了……”
“你是刺客？”，程禹轩冒昧的问她，何书妍刚走到门口，听到他这话又回头，想起在新联超市那两个大妈买菜时唠的‘那孩子真不醋，真想让他做我女婿’这话，顿时一言难尽: “也不知道现在阿姨都怎么想的，这样的也能做女婿……”
嫌弃了一万下，何书妍扬长而去
程禹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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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初起，燥热的阳光肆意砸在玻璃窗上，透过缝隙，光线照进屋内，四处皆被撒尽光彩，床上依旧塌陷着沉重分量
何书妍侧躺着，一如既往睡的深沉，她略大又带着粗重鼻音的鼾声一时隔空响起，打破了原本安静的氛围，她睡觉并不老实，打呼是家常便饭
常有人说，像她这样的，先不说无人看得上，光是睡觉打呼就可以把人吓跑，不是害怕，而是嫌弃，但这个并不影响什么，唯一影响的便是来自亲戚的瞧不起
她们家自来和亲戚关系不好，记得上次，隔壁邻居来家里做客，也是她家里的亲戚，搬到她们旁边待了足足七年的时间
那天还不算太晚，早上八点多何阿姨就起床准备早餐了，当时的亲戚见着她赖床没看到人便多了嘴，何书妍躲在卧室，睡意浓厚也能听见外面客厅透过门板传来的声音
由于听见了何书妍的呼噜声，行为尤为过分，像教育自家小孩一样，那个称为亲戚的中年妇女便故意对着她的房门扬声说教:“也不看看谁家女孩睡觉会打呼噜，真是没个正形，还有这都多久了，还没起床……”
何阿姨是想好吃好喝招待他们的，可自己女儿自己还没嫌弃过，倒是让这般人嫌弃上了，那时她二话不说直接赶人，“快走吧，这儿不适合您，下次别来了”
她就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把人推到门外毫不留情的关门，外面的妇女却还无理宣泄:“哎什么态度啊你们这是，我们好心搬到你们隔壁好让你们有个照应，你们可倒好，真不是个东西！”
妇女也不爽，转身走进自己的屋，何书妍从屋里出来洗漱还听见了对方不服气的摔门声
亲戚总是时不时挑事，她装作不知道早上被数落的时候，乐呵地去问何妈:“妈你又跟谁吵架了？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何妈打断她，“你一个姑娘家帮我什么啊？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
何书妍:“……”
天气灼热，窗口处折断的光泽斑斑点点的落在何书妍脸上，屋里增添了几层热度，闷热感无助升腾，原有的困意渐渐消逝，何书妍难耐的翻身，蓦然间，床头引起一阵骚动，电铃响起
何书妍微拧眉目，伸手在床头胡乱的摸出手机，艰难地掀开几分眼帘，半阖着眼，盯了几秒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昏昏欲睡的划过了接听键
“还没醒？昨晚熬夜了？”，电话里女人的声线成熟，不难听出就是何妈，强撑着困意，何书妍企图让自己保持清醒，假装已经醒了的样子，她无意识应了声:“嗯。”
“……”
“看你这样子我是猜对了”，对面微怒的笑道，“唔……”，何书妍却困的只是简单吱了个声
“……”，听着要死不死的半节音节，何妈却只为拨电话的目的，“最后一天，趁着开学之前，妈想让你再帮我去超市买两包盐回来”，何妈停顿了下，下一秒没了好脾气:“最好是下午回来，你可以不醒，但我必须看见你买回来的东西”
说完女人就结束通话，“妈你不说早上你去超市了吗？喂……”，何书妍顿然噎住，电话却无情地传来一阵电话被挂断的提示音
“……”，她气得把手机砸在床上发泄，暗骂着:“万恶的老婆子——”
-
收拾完何书妍去了往常去的超市，里面还是像往常一样闹腾，周围喧嚣不断，声音却细碎微弱
朝里走在油盐酱醋区停下，这里蔬菜区还算近，相比较那，这里太过安静，那边全是大爷大妈唠嗑叽叽喳喳的声音，何书妍掏起最底下一层的几袋盐，耳边却在这时卷来不知其名的人的言论
大妈A:“那孩子是真不错，要是可以我就让他做我女婿，可惜咯咱家没机会相亲”
大妈B:“是嘛，我听说他不爱相亲呢，不过，他就在这边超市隔壁店帮忙，有时间让你女儿去跟他认识认识，不挺好？”
大妈A:“咋会那么容易认识……”
两位大妈的声音在何书妍听起来越发的微小，她迈步走远不太在意，出了超市向着不远处的实体店走去
实体店被称为星海港，在兴瀚市火出了边界，每天光顾的人员不计其数，根本数不过来，生意好的超出预想
它的位置在新联超市马路对面，是刚刚何书妍去过的超市
实体店为什么这么火她不懂，只是在考上大学来到这所城市才得有此闻，成功考入临床系专业，第一学年，她感觉每天都好似度日如年，浑浑噩噩混日子，一到了大学就不是自己了
本以为第一年过了，迎来假期就会好点，谁知整个神经都还没放松，自个老妈子就使唤来使唤去，迎接第二年的最后一天也不过如此
一年了，她还没适应大学生活，还以为自己还在备战高考
走进星海港，一眼看去，里面专卖明星周边，各版实体书，音乐碟片，亦或是化妆品，饰品之类的东西，然而，逛了几处何书妍却莫名的在一墙配饰面前驻足了脚步
她不禁张望，却无意间瞥向墙角挂钩上勾住的一款银蝴蝶发冠，发冠身处的境地毫不起眼，却显得极其耀眼
发冠散着银白的光，蝶瓣略显宽敞，蝶骨轮廓分明锐利，蝴蝶的尾部还吊着几条泛着亮光的银坠，像是独特的尾巴
何书妍挑起发冠细细打量了一番，心脏忽地漏了一拍，脑海里的回忆模糊的闪出一个场景，是她小升初的时候坐在某处桌前，手里用力的握着笔在白纸上作画，留下的蝴蝶轮廓，她只给当时在她身旁的男孩看过
揣着发冠，她开始胡乱瞎猜
这只蝴蝶轮廓这么像我那时画的……该不会是哪个好心人帮我画完设计了吧？
轻摇了两下脑袋摇出不切实际的想法，何书妍顿时打算买下来研究一下，可刚走一步又被迫折了回来
发冠的原处，挂钩下“观赏不予售卖”六个字的牌子还在轻度摇摆，每晃一下都在扎她心窝
“……”
看一眼牌子又看一眼发冠，再三纠结下，何书妍还是去了前台，握着手机她低下眼睑查看余额，前台的人也在这时看过来
站在那的人是一个年纪二十左右的青年，他穿着一件黑体恤，衣服上印了一只野猫
他那张清秀俊朗的脸庞附带上骨骼轮廓清晰明确的下颚线，他的发丝蓬松而柔软，轻度中分带着略微稀疏的微分碎盖
青年的双眸深邃漆黑，宛如一汪潭水，明净又撩人，看人的眼神拉扯一丝狡黠，有股勾人的错觉
何书妍翘起几度眉睫，清晰的看见青年的长相，她用手机遮住下半边脸，眨巴着眼睛似是讨好地，试探发问:“那个，这个东西，如果能买的话，你们愿意定多高的价？”
柜台的人姿态懒散，随意瞥了下她，语气淡淡:“这个不卖，所以不定价”，何书妍面露难色，牵强一笑，双手手心贴合做出“拜托”的动作
“呃……我就是问，你们要是能卖的话愿意定多高的价，钱不够的话我后面可以补的”，何书妍笑着，一脸呆萌的不成样子
“不成吧？”，何书妍立刻接话，“成，你出个价我应该能给，不给你就考虑把我送公安局去。”
“……”
看她一脸的单纯无害，程禹轩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了一遍，看她一身朴实，也没见过有人知道这东西不能卖还求着人卖，于是，他开口逗她:“应该？你看着也不像有钱人啊，送你到公安局是因为你穷吗？出个价的话……”，想都没想，他编了个价:“三个九能不能给？”
“……”
败给他那句‘你看着也不像有钱人’这句话，何书妍顺着他的目光去看自己的衣服，她今天穿的纯黑短袖外套，内搭白款体恤，下身纯黑长裤，不像有钱人，着实挺穷
因为一句话她看了半天，“看多久也不会有钱，要不就算了吧？”他自顾自说，却没看到何书妍苦不堪言的表情
“你看不起谁呢，我还没见过对顾客有服装歧视的，这个生意你怎么做的？”，她勉强笑笑，尽量用礼貌的语气问候，“以貌取人，穷还得进局子，照你这个说法，有钱人破产了是不是等同于犯罪，我看你这种人就应该被抓起来。”
顿了下，想起程禹轩的三个九，没等他反驳她又说:“抓起来好好教育教育，拍卖会呢一口价就三个九？”
“……”
毫无反驳之力，他不知作何回答，两人突然陷入僵局，这个点星海港的人也逐渐增多，前台闹的动静太大，进出的人纷纷朝这边看两下，议论声也嘈杂稀碎，根本听不见具体内容
“至于三个九的价格”，为了缓解尴尬，程禹轩终于出声，他刻意放慢语速，倒像在强调他说的每个字，“那是对品质的保证，是对服务的尊重。如果你觉得不值，那只能说明我们的服务对象并不是你这样的人。”
“……”
不等何书妍反驳，他又说，话语间颇有含义，“还有，你这身打扮跟发冠不搭啊”，他对她挑眉，笑容轻许肆意
……
唇边刚扬起的弧度莫名降了回去，程禹轩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愣是有些无措的垂下脸，少许的刘海遮掩眉目，刺激地他有点痒
‘她那身衣服跟发冠不搭’，明明挺正常的一句话，可总感觉哪里不对，发冠是不予售卖的，但程禹轩说的好像没有不允许她拥有这枚发冠，并且还在暗示她现在的衣服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搭配而已
只是衣服不搭？
程禹轩强硬的拉回思绪，但何书妍还没从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里回神，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啥意思
抿了抿唇，何书妍有些窘迫，“下次换身衣服……你能卖给我？”
“……”
“这不做生意的……”，程禹轩说不出话，只能翻滚喉结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要不看看其他的？”
“不做生意你还三个九，我要其他的我还求你卖我这个干嘛”，何书妍不满地接着道，“黑店就是黑店，两个九在你们这都黑，直接一个九卖了不就行了……”
“你是刺客？”，程禹轩冒昧的问她，何书妍刚走到门口，听到他这话又回头，想起在新联超市那两个大妈买菜时唠的‘那孩子真不醋，真想让他做我女婿’这话，顿时一言难尽: “也不知道现在阿姨都怎么想的，这样的也能做女婿……”
嫌弃了一万下，何书妍扬长而去
程禹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