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结束之后的暑假,许之樵去深圳了,许之樵的妈妈在深圳某个大学里任教。而我因为张小美怀孕了,受不了市区里的炎热,我陪她回村里养胎。

    张小美从市里回来变得娇气了许多,在家什么活都不干了。

    老家没有水龙头,我必须早起去几百米外的水井挑水,回来给张小美和她肚子里那个还未出生的小孩做早餐。然后再把柴火劈好,从张小美和刘贵在一起之后,老家的田就没种了。

    家里的蔬菜肉水果都是向邻里买的,或者刘贵每周休假的时候送来的。

    高二这一年我不仅没有再被欺负,而且还拥有了一个超级好的朋友。

    所以我对刘贵的戒备渐渐减少了,只是被他那种眼神看着还是挺不舒服的。

    中午做好饭,利用下午的时间把其他活给干完,然后准备好晚饭。晚上的时间就能拿来学习了,因为白天没空学习,只能晚上比平时晚睡两三个小时。

    这个暑假过得比平时可累多了,我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圈,还晒黑了些。

    好在我遗传了张小美的冷白皮基因,晒黑了也能很快白回去。

    高三开学之后,学习压力更大了,我开始在许之樵的自行车后座上背英文课本上的语法和作文。

    “芸芸,你想考哪?”

    “我想考的远一些,越远越好。”我想了想问他,“你呢,你想考哪里?”

    “我也想考的远一些。”许之樵很自然的说,“我下周要去参加一个竞赛,大概十天后回来。”

    “这样啊,好的。”

    “你,会不会不习惯?”

    “我,我不会啊,你忙你的就好。”

    “好吧。”

    第二天许之樵送了我一些课外书,大部分都是与高考英语相关的,并且这些是我没钱买的。

    张小美没有收入来源,全家都靠着刘贵的工资,饭店厨师的工资也并不高,张小美怀孕之后买了各种营养品,刘贵有的时候还要靠家里接济下。

    他们给我的钱勉强够吃个午饭,不够用也不会再给了,用张小美的原话说就是,那就别上学了,出去打工呗。

    我真的特别特别开心,许是兴奋的过了头,又或者是想到某个晚自习看的一部外国电影里,赫敏和罗恩的拥抱,我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肩膀。“谢谢你,许,许之樵。”

    拥抱过后,留给我的是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心跳加速,呼吸忽快忽慢,来不及跟他告别就跑回家了,好像只有跑的比心跳更快,才能缓解这种不适的感觉。

    我突然对许之樵更加好奇了,忍不住的关注许之樵的事,有的时候听到其他人在讨论也会停下脚步认认真真听完。

    许之樵是尖子班的学霸,他是跳级上的高中,所以许之樵应该比我小一岁。

    学校的公告栏和宣传栏里也能看到与许之樵相关的信息。

    他的成绩着实亮眼,上一次月考和期末考试都是第一,我有点后悔之前对他的关注太少了。

    今晚有两件好事,一是张小美和刘贵出门玩去了,都不在家,二是明天许之樵大概就会回来了。

    于是我想着想着,很安稳的睡着了。

    不过我好像没睡多久,就被一种异样的感觉给弄醒了。

    我睁开眼震惊了,是刘贵这个混蛋在脱我裤子,用手摸我的大腿。

    “刘叔,你这是干什么?”我立马甩开他的手。

    刘贵似乎是没想到我那么快就醒了,突然惊了一下,“哟,醒了,醒了也好,醒了就你来伺候我。”

    我疯了一样拼尽全力推开他,可到底是力气悬殊,一把被他摔在床上。

    我的背脊传来一阵疼痛感,可我根本顾不了去看我的背了,“刘贵,你是我法律意义上的父亲。”

    “那又怎样?你也没叫过我爸,我养着你,你白吃白喝了多久?”刘贵边说边解开皮带。

    “刘叔,求你了别这样,我以后赚了钱肯定报答您。”

    “你不能这样。”我害怕又绝望。

    “我不能谁能?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个小子可以?说起来你们俩是不是都睡过了?”

    我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刘贵顺势把我往地上摔。

    “你妈都不管你,还指望那个小子管得了你?你知道你妈怎么说的吗?张小美说让我给她买一个金戒指,她就让我睡你一次。买十个就睡你十次,买一百个就睡一百次。”

    我心里最后一点对他们的愧疚和不安都没有了,此刻我对他们最后的一点期待也都被踩碎了。

    我无力抵抗了,或者说放弃了抵抗。

    只是我会觉得自己烂透了,配不上许之樵的半点好。

    一阵巨响的声音,阻止了差一点得逞的刘贵。

    房间的窗户打碎了,玻璃片碎了一地,是许之樵。

    许之樵来了。

    他真是个疯子。

    许之樵身材高挑,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我又想起在学校听来的许之樵高一在校篮球队待过一学年,后面觉得有更感兴趣的事了,就从校队退了出来。

    他把刘贵按在地上打,刘贵身形虽然有些壮,但是是虚胖,几个来回下来刘贵根本不是许之樵的对手。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必须拦住许之樵,于是我从地面上撑着手起来,再用力拉住许之樵的手臂,“别,别打了,再打下去会出事的,你也不想惹祸吧?”

    许之樵不听我的,我更急了,“我受伤了,别管他了好不好?”

    许之樵听完我说的话,终于停了下来,谢天谢地可算是劝住了他。

    我的裤子被扯掉了,许之樵脱下他的外套覆在我身上。

    许之樵抱着我回了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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