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是什么来着
一行人离开这户人家，继续沿着老旧的楼梯向上走。
但可能是这片地方实在太老，能离开的人都搬走了，只剩下一间间已经完全不能住人的屋子。
程元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揶揄道：“林隅，枪法不错啊~”
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林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假装很高冷地点点头。
程元继续说：“嗨呀，不就是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个纨绔子弟嘛，我承认看走眼了。”
哦豁，好像发现了点意料之外的东西。林隅掂量着微微扬了扬头，说道：“我可是全凭自己本事的好吧！”
“是是是，那谁知道你这么有追求啊。”程元嘟囔道。
林隅简直直接心梗，顶着个不想理人的表情就往前走。
心里却狂摇系统：“系统，小棋！这什么情况？”
这原主要是个平平无奇的新手检查员就有鬼了！
【小棋不知道哦。请宿主自行探索身世之谜。】
林隅：好好好，我不问你不说，我一问你装傻是吧。
程元却追了上来：“欸，真生气啦？怪我怪我，我看你不高兴想逗你来着，你别多想昂被污染也不一定异化的……”
林隅：“没生气。”
只是有点后怕，毕竟她完全把自己代入“新人检查员”这个角色了，天知道这原主好像是个关系户啊！
好在她发现的够早，也没太穿帮。
程元去叨叨杭栖了。
她还是继续装高冷吧。
……
“这领域真是邪门了！”一名作战员打开衣服里的冷风机，她望着眼前的一地碎肉皱眉。
林隅一边参与团战，一边抽出一份心思将现状与前世经验对比。
即使她对这个世界的异化生物不甚了解，心头也漫起了诡异感。
这里的异化人行为模式出奇一致。热情招待，然后各种污染物品花样百出，但只要他们不走，也就陪他们耗着。
而只要他们表达出走的意愿，它们就会立刻暴起攻击。
其语言、行为、招式之相像，林隅觉得……简直就跟共享一个大脑一样。
这栋楼共十层，他们已经快到第九层了。
前八层只住了四户人家，除了第一家的老两口，分别是一个拾荒者、一个盲人、一个精神病人和她的儿子，这些人无一例外全被异化了，还都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一般来说，D级领域不会有这么快的异化速度，普通人通常可以存活一个半小时的。”杭栖说，“这个领域形成才不到一个小时，里面的人就全死了。”
真奇怪。
林隅戳戳墙角的一块海绵，海绵宝宝与章鱼哥？她把那块海绵收进背包。
他们来到第九层。
有一户门前干干净净，明显有人住，夏商上前敲开门。
“哎呦，你们好！来，快请进。这边很久没来外人了，一会儿在我们家吃午饭吧。”这户是一家三口，一对夫妻带一个小孩。
词也不带换一下的，走流程都走熟了。林隅默默吐槽。
坐下来装模作样说几句话，然后找个理由在屋里转悠……她简直想起了前世小时候过年时，跟父母走亲访友的无聊。
林隅漫无目的地到处打量。她确实没有找核心的经验，作战员们看起来也不指望他们做什么，于是在这个诡异的环境中，她竟诡异地闲了下来。
直到通讯频道中传来检查队长杭栖的声音：“我发现了一个备忘录。”
“备忘录？能干嘛？”程元纳闷道。
杭栖解释道：“在领域里，光环或者各种纸质资料都是重要的线索，记事本、日记、各种记录尤甚，它们可能暗藏各种秘密，有的能指出领域形成的前因后果。”
“打开看看。”夏商说。
林隅忽觉有些头晕。可能这里的污染值比其他地方更高，她想。
杭栖翻开备忘录。
……
107.8.9
买20支营养膏，10新币。
改大两双鞋，8新币。
一袋面，20新币。半桶油，12新币。
一支机xie润滑油，100新币。
5份幼儿辅食，30新币。
做5份活，共45新币。
107.8.10
最近记性又不好了，还好兰兰叫我用备忘录。
电费，30新币。
大明5月工次，900新币。
8份活，75新币。
107.8.11
给兰兰送厚衣服，20新币。
4份活，30新币。
兰兰家那个男人，回来了。兰兰说叫王浩。
…
107.8.20
小宝说她头难受，我也是。
一份头疼药，70新币。
楼上吵架了，讨厌王浩。
6份活，54新币。
…
107.8.25
大明说要换工作，老板不发工次。
大明左地铁，10新币。
小宝说我生病了，我没有。
王浩看起来好奇怪。
4份活，35新币。
…
107.9.1
小宝要去念书了，太好了。
书本费，130新币。
大明要给我买药。
不行，他还没找着工作，下个月的机械润滑油呢？
王浩又和兰兰吵架了。
3份活，22新币。
…
107.9.5
王浩和兰兰打架了，坏男人！
但大明有工作了，我们会帮她像她帮我们那样。
给兰兰买愈合剂，180新币。
2份活，13新币。
…
107.9.8
王浩又和兰兰打架，他把她的生活全毁了！
刘老头说我看上去不太好，等有钱了我就买药。
一份活，8新币。
107.9.9
小宝今天回家后一个劲哭，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看上去有点奇怪。
今天怎么没人找我做活了。
王浩发工资了，他坚持要带我去买药。
头晕，好难受。
107.9.10
今天要去买药。
买20支营养膏，10新币。
&*#\&&
字迹彻底凌乱，看不清还有什么了。
看到这里，林隅立刻打开光环。
末世一年后人类建立新秩序，并将那一年定为新元1年。
今天是新元107年9月10日。
林隅看向那三个面容扭曲的怪物。
一个小时前它们还是他们。
她轻轻叹了口气，忽然好像看见了第四个人。
那个在第一户人家里看到的小男孩。
它无疑已经是异化人了。林隅看到它头上全是干涸的血迹，眼神里也全是非人的光。
它对着林隅睁大涣散的瞳孔，片刻后，转身走了两步，消失了。
林隅眨眨眼，确实不见了。
它真的存在吗？还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她正要问队友，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
“队长，人被混乱后，具体会有什么症状？”
“会神志不清，产生幻觉，头晕头痛，严重一点的面容、身体会扭曲畸形，再严重就是崩溃发疯了，到了这一步，人也基本上没救了。”
“那人脸上都有几个、什么器官？”林隅问道。
“一个眼睛，两个鼻子两张嘴呀，怎么了，你不是长得好好的嘛？”杭栖回答。
“我们……还有救吧？”林隅看向带头的夏商。而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状态栏里黄色的“危”字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而且旋转、跳跃、闪烁着。她几乎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一种警告，于是到口的话拐了弯。
夏商快步走了过来。实际上，林隅提问时所有人就已经看了过来。
除了一个人。
程元整个人怪异中带着惊恐，惊恐中还有几丝无助：“那个……谁能告诉我，鼻子是什么东西来着？”
夏商分别拍下他们防护服右肩的一个按钮，林隅只觉得一股清凉直冲天灵盖，仿佛被倒吊着丢进冰水涮了八百回，再看队友，就都正常了。
“强效精神药剂，可以在异化领域中让人暂时保持清醒，每个防护服里都有三支。”夏商解释，“记事本似乎能加深污染，你们最好先休息一会儿。”
随后他决定：“其他人快些动作，速战速决！”
于是三人退到一边休息。
清醒后，林隅看到红色的危字变回了黄色。
程元心有余悸地去摸自己的脸，但只能敲头盔，他念叨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
杭栖也被吓得不轻，抓着林隅的手一个劲颤抖：“还好、还好……”
“不会有事的，嗯，休息一下，别太紧张。”林隅干巴巴地安慰道，她发现自己竟是三人中最冷静的。
好在杭栖很快就勉强平静了下来。
“还好我们都没事。”她慢慢转着眼珠，“还好，药剂的效果很好。”
“哈？”这也叫还好？林隅小小声。
“冰冰凉凉的……”
林隅简直想给她再喷一下，可别把可靠的队长给弄傻了。
——
虽然不得不休息，但三人脑子可没闲着，分析起了备忘录的线索。
“感觉这家人和楼上的都怪怪的，核心要么在他们里面，要么跟他们有关。”程元说。
林隅细细梳理出有用的信息：“用这个记事本的，应该是这家的女主人，从她家里的这些工具上，不难看出来她是以给周边人做裁缝为生的。”
“这里边她多次写了自己头难受，还有丈夫、孩子、其他人说她奇怪，到最后甚至没人愿意来找她做活儿了，八成是她已经被混乱甚至开始异化了。”
杭栖认同：“会不会是楼上男人王浩带了个异化生物回家，比如章鱼什么的，然后那家伙正好今天升级，形成了领域？这个人很可疑啊。”
林隅点点头：“有道理。这可能是这些人被异化这么快的原因——异化早在领域形成前就开始了。”
程元：“嗯，对。”
杭栖补充道：“但想确定核心，恐怕还得知道这栋楼里的更多事。”她朝旁边的一堆小本子扬扬下巴，作战员们已经在翻看了。
他们很快整理完了这间屋子里的线索。
“这块地方是废弃区，资源匮乏，人很少。楼上有一户人家，也是一家三口，小孩九岁，女主人叫兰兰，和这家人关系很好，就是她教这家女主人用记事本的。他们经常互相帮助扶持，两家人经济状况都不好，勉强够活。”作战员总结道，“兰兰的丈夫王浩在孩子一岁时抛妻弃子跑了，前阵子才回来。”
奇怪，目前最可疑的是王浩，他应该是楼下那个杀了原主的异化人，目前唯一一个离开家的异化人。可他家其他人呢？兰兰没有出来吗？
“上楼吧，做好战斗准备。”夏商仿佛随时要扑向还未出现的猎物，他转头看向林隅她们，“解决这三个后，你们可以选择留在这里。”
“不，一起上去吧，我们尽量不添麻烦。”杭栖已经彻底清醒了，她认为在这里落单更糟。
这也正顺应了林隅的意思。根据目前的状况来看，直面核心生存率更高些。而且，她私心还想再搞点“食材”呢。
但可能是这片地方实在太老，能离开的人都搬走了，只剩下一间间已经完全不能住人的屋子。
程元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揶揄道：“林隅，枪法不错啊~”
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林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假装很高冷地点点头。
程元继续说：“嗨呀，不就是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个纨绔子弟嘛，我承认看走眼了。”
哦豁，好像发现了点意料之外的东西。林隅掂量着微微扬了扬头，说道：“我可是全凭自己本事的好吧！”
“是是是，那谁知道你这么有追求啊。”程元嘟囔道。
林隅简直直接心梗，顶着个不想理人的表情就往前走。
心里却狂摇系统：“系统，小棋！这什么情况？”
这原主要是个平平无奇的新手检查员就有鬼了！
【小棋不知道哦。请宿主自行探索身世之谜。】
林隅：好好好，我不问你不说，我一问你装傻是吧。
程元却追了上来：“欸，真生气啦？怪我怪我，我看你不高兴想逗你来着，你别多想昂被污染也不一定异化的……”
林隅：“没生气。”
只是有点后怕，毕竟她完全把自己代入“新人检查员”这个角色了，天知道这原主好像是个关系户啊！
好在她发现的够早，也没太穿帮。
程元去叨叨杭栖了。
她还是继续装高冷吧。
……
“这领域真是邪门了！”一名作战员打开衣服里的冷风机，她望着眼前的一地碎肉皱眉。
林隅一边参与团战，一边抽出一份心思将现状与前世经验对比。
即使她对这个世界的异化生物不甚了解，心头也漫起了诡异感。
这里的异化人行为模式出奇一致。热情招待，然后各种污染物品花样百出，但只要他们不走，也就陪他们耗着。
而只要他们表达出走的意愿，它们就会立刻暴起攻击。
其语言、行为、招式之相像，林隅觉得……简直就跟共享一个大脑一样。
这栋楼共十层，他们已经快到第九层了。
前八层只住了四户人家，除了第一家的老两口，分别是一个拾荒者、一个盲人、一个精神病人和她的儿子，这些人无一例外全被异化了，还都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一般来说，D级领域不会有这么快的异化速度，普通人通常可以存活一个半小时的。”杭栖说，“这个领域形成才不到一个小时，里面的人就全死了。”
真奇怪。
林隅戳戳墙角的一块海绵，海绵宝宝与章鱼哥？她把那块海绵收进背包。
他们来到第九层。
有一户门前干干净净，明显有人住，夏商上前敲开门。
“哎呦，你们好！来，快请进。这边很久没来外人了，一会儿在我们家吃午饭吧。”这户是一家三口，一对夫妻带一个小孩。
词也不带换一下的，走流程都走熟了。林隅默默吐槽。
坐下来装模作样说几句话，然后找个理由在屋里转悠……她简直想起了前世小时候过年时，跟父母走亲访友的无聊。
林隅漫无目的地到处打量。她确实没有找核心的经验，作战员们看起来也不指望他们做什么，于是在这个诡异的环境中，她竟诡异地闲了下来。
直到通讯频道中传来检查队长杭栖的声音：“我发现了一个备忘录。”
“备忘录？能干嘛？”程元纳闷道。
杭栖解释道：“在领域里，光环或者各种纸质资料都是重要的线索，记事本、日记、各种记录尤甚，它们可能暗藏各种秘密，有的能指出领域形成的前因后果。”
“打开看看。”夏商说。
林隅忽觉有些头晕。可能这里的污染值比其他地方更高，她想。
杭栖翻开备忘录。
……
107.8.9
买20支营养膏，10新币。
改大两双鞋，8新币。
一袋面，20新币。半桶油，12新币。
一支机xie润滑油，100新币。
5份幼儿辅食，30新币。
做5份活，共45新币。
107.8.10
最近记性又不好了，还好兰兰叫我用备忘录。
电费，30新币。
大明5月工次，900新币。
8份活，75新币。
107.8.11
给兰兰送厚衣服，20新币。
4份活，30新币。
兰兰家那个男人，回来了。兰兰说叫王浩。
…
107.8.20
小宝说她头难受，我也是。
一份头疼药，70新币。
楼上吵架了，讨厌王浩。
6份活，54新币。
…
107.8.25
大明说要换工作，老板不发工次。
大明左地铁，10新币。
小宝说我生病了，我没有。
王浩看起来好奇怪。
4份活，35新币。
…
107.9.1
小宝要去念书了，太好了。
书本费，130新币。
大明要给我买药。
不行，他还没找着工作，下个月的机械润滑油呢？
王浩又和兰兰吵架了。
3份活，22新币。
…
107.9.5
王浩和兰兰打架了，坏男人！
但大明有工作了，我们会帮她像她帮我们那样。
给兰兰买愈合剂，180新币。
2份活，13新币。
…
107.9.8
王浩又和兰兰打架，他把她的生活全毁了！
刘老头说我看上去不太好，等有钱了我就买药。
一份活，8新币。
107.9.9
小宝今天回家后一个劲哭，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看上去有点奇怪。
今天怎么没人找我做活了。
王浩发工资了，他坚持要带我去买药。
头晕，好难受。
107.9.10
今天要去买药。
买20支营养膏，10新币。
&*#\&&
字迹彻底凌乱，看不清还有什么了。
看到这里，林隅立刻打开光环。
末世一年后人类建立新秩序，并将那一年定为新元1年。
今天是新元107年9月10日。
林隅看向那三个面容扭曲的怪物。
一个小时前它们还是他们。
她轻轻叹了口气，忽然好像看见了第四个人。
那个在第一户人家里看到的小男孩。
它无疑已经是异化人了。林隅看到它头上全是干涸的血迹，眼神里也全是非人的光。
它对着林隅睁大涣散的瞳孔，片刻后，转身走了两步，消失了。
林隅眨眨眼，确实不见了。
它真的存在吗？还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她正要问队友，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
“队长，人被混乱后，具体会有什么症状？”
“会神志不清，产生幻觉，头晕头痛，严重一点的面容、身体会扭曲畸形，再严重就是崩溃发疯了，到了这一步，人也基本上没救了。”
“那人脸上都有几个、什么器官？”林隅问道。
“一个眼睛，两个鼻子两张嘴呀，怎么了，你不是长得好好的嘛？”杭栖回答。
“我们……还有救吧？”林隅看向带头的夏商。而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她状态栏里黄色的“危”字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而且旋转、跳跃、闪烁着。她几乎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一种警告，于是到口的话拐了弯。
夏商快步走了过来。实际上，林隅提问时所有人就已经看了过来。
除了一个人。
程元整个人怪异中带着惊恐，惊恐中还有几丝无助：“那个……谁能告诉我，鼻子是什么东西来着？”
夏商分别拍下他们防护服右肩的一个按钮，林隅只觉得一股清凉直冲天灵盖，仿佛被倒吊着丢进冰水涮了八百回，再看队友，就都正常了。
“强效精神药剂，可以在异化领域中让人暂时保持清醒，每个防护服里都有三支。”夏商解释，“记事本似乎能加深污染，你们最好先休息一会儿。”
随后他决定：“其他人快些动作，速战速决！”
于是三人退到一边休息。
清醒后，林隅看到红色的危字变回了黄色。
程元心有余悸地去摸自己的脸，但只能敲头盔，他念叨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
杭栖也被吓得不轻，抓着林隅的手一个劲颤抖：“还好、还好……”
“不会有事的，嗯，休息一下，别太紧张。”林隅干巴巴地安慰道，她发现自己竟是三人中最冷静的。
好在杭栖很快就勉强平静了下来。
“还好我们都没事。”她慢慢转着眼珠，“还好，药剂的效果很好。”
“哈？”这也叫还好？林隅小小声。
“冰冰凉凉的……”
林隅简直想给她再喷一下，可别把可靠的队长给弄傻了。
——
虽然不得不休息，但三人脑子可没闲着，分析起了备忘录的线索。
“感觉这家人和楼上的都怪怪的，核心要么在他们里面，要么跟他们有关。”程元说。
林隅细细梳理出有用的信息：“用这个记事本的，应该是这家的女主人，从她家里的这些工具上，不难看出来她是以给周边人做裁缝为生的。”
“这里边她多次写了自己头难受，还有丈夫、孩子、其他人说她奇怪，到最后甚至没人愿意来找她做活儿了，八成是她已经被混乱甚至开始异化了。”
杭栖认同：“会不会是楼上男人王浩带了个异化生物回家，比如章鱼什么的，然后那家伙正好今天升级，形成了领域？这个人很可疑啊。”
林隅点点头：“有道理。这可能是这些人被异化这么快的原因——异化早在领域形成前就开始了。”
程元：“嗯，对。”
杭栖补充道：“但想确定核心，恐怕还得知道这栋楼里的更多事。”她朝旁边的一堆小本子扬扬下巴，作战员们已经在翻看了。
他们很快整理完了这间屋子里的线索。
“这块地方是废弃区，资源匮乏，人很少。楼上有一户人家，也是一家三口，小孩九岁，女主人叫兰兰，和这家人关系很好，就是她教这家女主人用记事本的。他们经常互相帮助扶持，两家人经济状况都不好，勉强够活。”作战员总结道，“兰兰的丈夫王浩在孩子一岁时抛妻弃子跑了，前阵子才回来。”
奇怪，目前最可疑的是王浩，他应该是楼下那个杀了原主的异化人，目前唯一一个离开家的异化人。可他家其他人呢？兰兰没有出来吗？
“上楼吧，做好战斗准备。”夏商仿佛随时要扑向还未出现的猎物，他转头看向林隅她们，“解决这三个后，你们可以选择留在这里。”
“不，一起上去吧，我们尽量不添麻烦。”杭栖已经彻底清醒了，她认为在这里落单更糟。
这也正顺应了林隅的意思。根据目前的状况来看，直面核心生存率更高些。而且，她私心还想再搞点“食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