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
我立刻站起来，用英语高声喊：“住手！”
他们所有人一下子转过来，同时无数手电照过来，强光刺得我不得不转头。
“他是我们的人！”我用手遮光继续喊，“我们是吴三省的队伍，他是你们老板的朋友！”
听声音他们走近了，有人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道：“我要和你们老板谈谈。这关系到进入张家古楼的方法，他一定会感兴趣。”
对面迟疑了一下：“我们不信任你们。”
我说：“联系你们老板，他会信任我们。”
对面没有回答，也没有人动。双方僵持着，我知道“吴三省”不在，他们依然怀疑，一言不合可能就会开枪，心里非常紧张。
“我是霍秀秀，霍仙姑的孙女。告诉你们老板，他一定愿意合作。”秀秀也站起来，声音冷静而坚定。
几个老外互相对视一眼，有一个人拿出对讲机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那边简短地说了几个字，几个老外过来把我们押到皮包旁边按下，在周围举枪对着我们，然后有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手机模样，但体积更大的通讯器，拨通了放到我们面前。
“霍小姐。”通讯器里传来苍老的，带有外国口音的普通话。
“裘德考先生。”秀秀的声音非常沉静，“久仰大名，我常听奶奶提起您。”
裘德考笑一声：“希望她没有说我的坏话。”
秀秀没有接话，裘德考继续道：“霍小姐，听我的部下说，你们有关于张家古楼的事情要告诉我。”
“没错。我们的人从古楼出来，带来了更多信息。”
“噢？你们是想合作？我前几天才和吴先生见过面，他的态度可非常坚决。”
“三天会发生很多事情。”
“是吗？那么，吴先生在哪里？既然是他的队伍，怎么会由霍小姐转达合作意愿？”裘德考的语气有些嘲讽。
秀秀没有立刻回答，显然犹豫了该怎么解释。
“三爷进了古楼。”哑姐突然回答。我们讶异地看向她。
“你是谁？”裘德考声音有些不悦。
“我是三爷身边的人。”哑姐道，“霍小姐，事到如今也不必瞒着了。既然决定合作，互相欺骗只会碍事。”
我们会意，秀秀就叹了口气：“好吧，三爷已经带几个人出发，让我们留在地面上接应。”
“噢？那么合作不是他的意思？”
“他让我们在合适的时机找您。”我看她们俩似乎都没有想好怎么解释，赶紧用模棱两可的回答给她们拖点时间。
“你又是谁？”对面的语气更不耐烦了，“吴三省的队伍这么没规矩吗？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究礼节吗？”
“裘德考先生，我叫方怀渺，家父方书铭在收藏界也略有些名气，不知您是否听说过他。”我语气尽量恭谨，“我擅自加入对话确实有些失礼，但一时情急，觉得毕竟是我的过错，不好让霍小姐她们来替我圆。”眼看秀秀她们神色踌躇，应该是还没想好合适的说辞，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爸爸搞收藏时也有不少外国人请他掌眼，说不定这裘德考知道或听说过他，把他的名字搬出来多少有用。
“方书铭……我见过令尊，原本差点与他合作。”他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刚才说，什么过错？”
“三爷原来嘱咐我们，在合适的时机，比如他们下去很久都没消息，或者我们之前的队伍有人出来，还有其他任何进展的时候找到您。”我边想合适的措辞边缓缓道，“但说来惭愧，我胆子小没经验，刚才看我们队伍里的人被您手下抓了，眼看就要枪毙他，实在没忍住就将原计划提前了。”
从被他们用手电照着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我们在皮包有生命威胁时才出来谈合作的合理解释。想不出来。只有真正的实情是合理的。而且，谎言中混有一点真相，说不定反而能骗过去。
“我擅自站出来叫停您的手下，恐怕是打乱了三爷的计划，所以霍小姐她们还想替我找个借口，才会先后跟您解释。”我补充道。
裘德考没说话，我心一沉，难道他没相信？
“哼，这位小姐，你们这一行还会因为这种理由，为了同伴，破坏计划吗？”他冷笑了一下。
“我不是行内人，此次前来是为了替三爷掌眼，裘德考先生。”
“吴三省的队伍还有这个职位？”他讽刺的意味更强烈。
“只有这一次。您也知道这座古楼的特殊性。”我努力地顺着这个话题延伸，祈祷他不再关注关于合作的说辞。
“那你们要提供的信息是什么？”大概是谈及古楼，他终于想起了我们要交换的信息。
“我们给您信息，您保证我们的安全。”我道。现在还没有吴邪他们的消息，至少先保住命，在地面上见机行事吧。
“保证你们的安全？”他大笑起来，“吴三省也落魄了，连手下的安全都保证不了了？”
“这座古楼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您不会不晓得。就拿这次说，您的队伍不也和我们撞上了？三爷顶着压力亲自带人过来，期间一直有人阻挠，他也是分身乏术。”
裘德考又不说话了，大概在思考。
“三爷说，古楼的进展多一分，旁人对其觊觎之心便多一分，那我们这些手下的危险也就多一分。他留我们在上面是为了保留和传递信息，不是给人当活靶子的。”
“那要看你们的信息有多少价值。”他终于开口。
他们所有人一下子转过来，同时无数手电照过来，强光刺得我不得不转头。
“他是我们的人！”我用手遮光继续喊，“我们是吴三省的队伍，他是你们老板的朋友！”
听声音他们走近了，有人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我道：“我要和你们老板谈谈。这关系到进入张家古楼的方法，他一定会感兴趣。”
对面迟疑了一下：“我们不信任你们。”
我说：“联系你们老板，他会信任我们。”
对面没有回答，也没有人动。双方僵持着，我知道“吴三省”不在，他们依然怀疑，一言不合可能就会开枪，心里非常紧张。
“我是霍秀秀，霍仙姑的孙女。告诉你们老板，他一定愿意合作。”秀秀也站起来，声音冷静而坚定。
几个老外互相对视一眼，有一个人拿出对讲机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那边简短地说了几个字，几个老外过来把我们押到皮包旁边按下，在周围举枪对着我们，然后有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手机模样，但体积更大的通讯器，拨通了放到我们面前。
“霍小姐。”通讯器里传来苍老的，带有外国口音的普通话。
“裘德考先生。”秀秀的声音非常沉静，“久仰大名，我常听奶奶提起您。”
裘德考笑一声：“希望她没有说我的坏话。”
秀秀没有接话，裘德考继续道：“霍小姐，听我的部下说，你们有关于张家古楼的事情要告诉我。”
“没错。我们的人从古楼出来，带来了更多信息。”
“噢？你们是想合作？我前几天才和吴先生见过面，他的态度可非常坚决。”
“三天会发生很多事情。”
“是吗？那么，吴先生在哪里？既然是他的队伍，怎么会由霍小姐转达合作意愿？”裘德考的语气有些嘲讽。
秀秀没有立刻回答，显然犹豫了该怎么解释。
“三爷进了古楼。”哑姐突然回答。我们讶异地看向她。
“你是谁？”裘德考声音有些不悦。
“我是三爷身边的人。”哑姐道，“霍小姐，事到如今也不必瞒着了。既然决定合作，互相欺骗只会碍事。”
我们会意，秀秀就叹了口气：“好吧，三爷已经带几个人出发，让我们留在地面上接应。”
“噢？那么合作不是他的意思？”
“他让我们在合适的时机找您。”我看她们俩似乎都没有想好怎么解释，赶紧用模棱两可的回答给她们拖点时间。
“你又是谁？”对面的语气更不耐烦了，“吴三省的队伍这么没规矩吗？你们中国人不是讲究礼节吗？”
“裘德考先生，我叫方怀渺，家父方书铭在收藏界也略有些名气，不知您是否听说过他。”我语气尽量恭谨，“我擅自加入对话确实有些失礼，但一时情急，觉得毕竟是我的过错，不好让霍小姐她们来替我圆。”眼看秀秀她们神色踌躇，应该是还没想好合适的说辞，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爸爸搞收藏时也有不少外国人请他掌眼，说不定这裘德考知道或听说过他，把他的名字搬出来多少有用。
“方书铭……我见过令尊，原本差点与他合作。”他语气缓和了一些，“你刚才说，什么过错？”
“三爷原来嘱咐我们，在合适的时机，比如他们下去很久都没消息，或者我们之前的队伍有人出来，还有其他任何进展的时候找到您。”我边想合适的措辞边缓缓道，“但说来惭愧，我胆子小没经验，刚才看我们队伍里的人被您手下抓了，眼看就要枪毙他，实在没忍住就将原计划提前了。”
从被他们用手电照着的那一刻起，我就在想我们在皮包有生命威胁时才出来谈合作的合理解释。想不出来。只有真正的实情是合理的。而且，谎言中混有一点真相，说不定反而能骗过去。
“我擅自站出来叫停您的手下，恐怕是打乱了三爷的计划，所以霍小姐她们还想替我找个借口，才会先后跟您解释。”我补充道。
裘德考没说话，我心一沉，难道他没相信？
“哼，这位小姐，你们这一行还会因为这种理由，为了同伴，破坏计划吗？”他冷笑了一下。
“我不是行内人，此次前来是为了替三爷掌眼，裘德考先生。”
“吴三省的队伍还有这个职位？”他讽刺的意味更强烈。
“只有这一次。您也知道这座古楼的特殊性。”我努力地顺着这个话题延伸，祈祷他不再关注关于合作的说辞。
“那你们要提供的信息是什么？”大概是谈及古楼，他终于想起了我们要交换的信息。
“我们给您信息，您保证我们的安全。”我道。现在还没有吴邪他们的消息，至少先保住命，在地面上见机行事吧。
“保证你们的安全？”他大笑起来，“吴三省也落魄了，连手下的安全都保证不了了？”
“这座古楼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您不会不晓得。就拿这次说，您的队伍不也和我们撞上了？三爷顶着压力亲自带人过来，期间一直有人阻挠，他也是分身乏术。”
裘德考又不说话了，大概在思考。
“三爷说，古楼的进展多一分，旁人对其觊觎之心便多一分，那我们这些手下的危险也就多一分。他留我们在上面是为了保留和传递信息，不是给人当活靶子的。”
“那要看你们的信息有多少价值。”他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