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系统的不靠谱程度出乎钱琳意料，她愣了一下，说：[统统呀，如果一开始任务设置得就这么高难度，那永远完成不了。]
为了任务奖励，她决定好好劝劝系统：[咱系统也得实事求是，不能好高骛远。你看看我名下总共有多少资产。不如先来个新手任务？比如说先拥有一家诊所，诊所也是可以发展成医院的。]
系统卡顿半晌，突然钱琳脑海里出现了新手任务界面。
[请宿主，添购诊疗设备，保障诊所正常开展诊疗工作。]
钱琳打开拼西西，挑选半天，看到最便宜的全自动血液分析仪也要60万点星币，就干脆利落地关掉智脑。
[请宿主尽快完成新手任务。]
[我会完成的。]说完钱琳就离开了自己的诊所。
半个小时后，钱琳把出租屋里的椅子搬到了诊所。
回到诊所后，她在脑海里催促道：[系统，现在可以把新手任务奖励给我了吧。]
系统没有直接给她发放奖励，而且再次强调起新手任务，[请宿主添购诊疗设备，保障诊所正常开展诊疗工作。]
钱琳拍了拍椅背，[这个就是我添购诊疗设备，叫做推拿椅，也可以叫做治疗椅。]
见系统没有反应，钱琳继续解释，[在使用坐姿推拿时，就要用到推拿椅。推拿椅不仅可以给患者提供足够的支撑，而且坐在上面能够放松身体，方便医师实施各种推拿手法。]
[请宿主利用推拿椅完成一次诊疗。]
面对系统的怀疑，钱琳不再废话，干脆利落地同意了系统要求。
钱琳摸了摸下巴，完成一次推拿，除了要有推拿医师，还得有患者。医师自己上就可以了，可是得从哪里找需要推拿的患者呢？
而且这个患者还得正好是肩颈问题，因为诊所里连个推拿床都没有，只能使用坐姿推拿。
半晌，钱琳打开智脑，隐私登入珈蓝星隐藏网络。
几分钟后，某个加密论坛上多了一条飘红广告。
“你是否经常感觉工作劳累、身体疲惫？来黑市诊所，我们有专业推拿师，用双手为您驱散疲惫，让您重拾活力。”
发布完，钱琳就没再理会，而是拿起工具吭哧吭哧地做起了卫生。
一边清理着地上厚厚的灰尘，钱琳一边想着等还完钱就买个自动清洁机。
一个小时后，钱琳再次登入隐藏网络。
“今天天上掉馅饼吗？！”
“这怎么可能？”
“如果这家诊所真的开展免费推拿，那我宁愿相信刽子手当救援员！”
“这家诊所我以前去过，后来听说老板失踪了，现在这样搞是为了？”
“我怀疑这家店是不是在搞什么非法人体实验或者诈骗活动。”
“这家诊所是不是想把我骗过去，然后偷偷地把我的器官割下来？”
……
评论区，质疑声此起彼伏。
星际时代，大家疑心这么重吗？
钱琳想告诉大家，网络这头的自己是人不是鬼！可是就算她发了自证信息，带有偏见的人也不会相信。
钱琳思考片刻，翻出刚做卫生时看到的废纸，翻到背面，唰唰写上几个大字，贴在诊所门口。
不相信网络，贴在诊所门口总该有人相信了吧。
钱琳在诊所里，一边翻看星际医疗的资料，一边等着患者上门。可是等到晚上天黑，依然无人上门。
关闭诊所门后，钱琳选择步行回自己的出租屋。
星光下黑市的街道看起来更加热闹，五花八门的招牌闪烁着不同的光芒，迷花了钱琳的眼，随处可见的高科技投影，是她从未看到过的繁华。
街道上的行人有的衣着光鲜、西装革履，有人朴素破旧，神清麻木。
一股轻微的冲击力轻轻触碰了她的肩膀。钱琳随即转过头去，只见人群中，一个身影衣服浸透出点点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
“诶，你好像受伤了……”钱琳还来不及叫住他，就见男子行色匆匆的消失在一个巷子中。
巷子里黑漆漆地，看起来深不见底，让她望而却步。
抬头看着陌生的星图以及不时掠过的飞行器，钱琳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误入异界的人，她拉紧自己的外套，不再东张西望，快步走了起来。
又走半个小时，她回到了自己出租屋。
简单洗漱后，钱琳刚躺在床上，准备思考怎么盘活自己手上的诊所？手腕上的智脑就跳出一条信息。
“亲爱的房客你好，你房费已到期。请续缴，按月缴纳每月8547星币，一年85000点星币（微笑）。如不续邀请于一周内搬离。”
钱琳拍了拍床铺，连忙问道：“我躺着的床铺和今天搬走的椅子都是房东的？”
“是的。”
得，诊所里唯一一把椅子，还是一周限期的。
必须尽快完成任务！
钱琳垂眸摸着下颚陷入沉思。
什么样的病人会选择黑市诊所就诊？
没有身份见不得光的逃犯？身患绝症被正规医院放弃的病人？支付不起正规医院高昂医药费的患者？
前面两种，钱琳明白不是自己这种刚刚毕业的新手医生能搞得定。
她一开始就将目标瞄准第三类人群，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推广活动竟然没有人相信。
看来得先找个托，给大家做一次演示，至少要让人相信自己不是偷割腰子的。
钱琳打开智脑翻阅着原主通讯录里的朋友。
咦？这个人也许可以试试，钱琳试探性地发了个信息，“在吗？”
“在的，钱老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是要转让诊所吗？”智脑那头，珈蓝综合医药公司的工作人员回复得非常迅速。
“我不打算转让诊所了，我想把它盘活起来。”
“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一定竭尽全力地为您服务。”听到钱琳的话，工作人员小黄的态度更加殷勤了。
原主转让诊所医疗设备时，就让小黄赚了一笔。
小黄清楚黑市诊所，早已空壳。想再次盘活诊所，那不得补充各种医疗设备。
钱琳：“明天早上可以给我送点酒精，棉球和推拿油过来吗？”星际时代，虽然推出了更广谱安全的消毒剂，但由于价格问题，还是有不少诊所依然选择传统的酒精。
“没问题，钱老板，除了这个，还有需要其他的吗？”小黄挑了挑眉毛，重新开诊所就要这么点东西？看来明天得自己亲自跑一趟了，可不能让这么个大单跑了。
钱琳迟疑了一下，说道：“倒是有个事情，我以前学过推拿，但是诊所从来没有开展过这项服务。患者不放心我的技术，我想做个推拿演示。”
只听过医院有演示手术，小黄还是第一次见到诊所搞演示推拿，不过一名优秀的医药代表是不会泼医生冷水的。
小黄面上扬起一抹赞同的微笑，“这个挺好的，那我明天给您提供一个仿真人？”
“不，我想请你来体验，仿真人远不如真人来得有说服力。”
钱琳的话，让小黄的微笑僵在脸上。
见气氛凝结，钱琳努力给小黄画饼，“如果活动顺利的话，下一步还得添购不少仪器。”
“话说，我最近正好肩膀有些疼痛，那明天麻烦钱医生了。”
……
与小黄约定好第二天演示时间后，钱琳再次登陆隐藏网络。在自己的帖子下，挂出新的公告。
***
第二天早上，因为担心再次被催债的中年男子堵在出租屋内，钱琳早早地起床，出门的时候，天空才微微擦亮。
微风轻轻拂过，给钱琳带来丝丝凉意，吹散她最后一缕睡意。
钱琳按照智脑的提示，找到了一家自助打印店。
既然大家不相信免费的推拿，那只好去打印一些优惠折扣券。
不管怎么样，今天吸引进来观看的这些群众，一定要把它转化为自己的客户。
钱琳给自己打了口气，走进打印店，打印了一堆优惠券。又拐去二手市场，挑选了个音量大价格便宜的喇叭，然后信心满满地就回到了自己的诊所。
在诊所外贴上演示公告后，她就把诊所的大门，窗户全部打开，恨不得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看到一会儿的推拿演示。
九点半，医药代表小黄如约到达诊所。
钱琳打开音响，“今天我们诊所重新开业……”廉价的喇叭偶尔发出嘶嘶声的杂音，引得路过的群众都纷纷驻足。
“这什么声音这么吵？”
“好像是黑市诊所重新开门？”
“走，去看看！”
没一会儿，导诊厅内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
小黄非常自觉地帮钱琳把椅子从诊室里搬出来。
因为只有一把椅子，早上诊所开门的时候，钱琳就把它藏在了诊室里。主要是担心有哪个围观的群众会坐到椅子上，那样自己就没有椅子来进行坐姿推拿演示了
围观群众和小黄对于钱琳抠搜行为，倒是没有任何反应，毕竟平日里其他医院的态度也称不上好。
小黄搬完椅子后，把自己带过来的耗材递给了过去，自来熟地开口：“钱医生，这是你昨天交代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忙，最近老是觉得颈椎疼痛，想去医院看看，又舍不得自己赚的那三瓜两枣。”
钱琳示意小黄坐到椅子上，然后走到他背后，询问：“颈椎哪个位置痛？”
小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脖。
钱琳一面用指腹按压他的肩颈部，一面问：“就这一片是吧？”
“两边肩膀也痛。”
……
一问一答间，钱琳完成了诊断。
“大家看，他这个颈椎问题就比较明显，脖子前伸，这个是颈椎生理曲度前凸消失，已经完全变直。”
“长期的不良姿势会导致外筋的部分失衡，发生筋缩、筋驰、筋纵等病理改变，从而出现经筋所过之处形成筋结、条索状物。”
一个刚挤到前面的男子纳闷地问道：“啥？筋结、条索状物，肩膀里还能长出这东西？”
旁边的中年人被挤得难受，翻了翻白眼，说道：“等你颈椎疼得厉害时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钱琳没有理会人群，而是认真推拿起来，“像这种情况，我们可以采用经筋推拿……”
中年人努力地伸长脖子，想看得更清楚点。
见围观群众感兴趣，钱琳一边操作，一边讲解要点：“我们现在进行的是滚法操作，操作时要做到“沉肩、垂肘、松腕”，动作要协调连贯，有节律性，做到紧滚慢移。”
“通过对颈部、肩背部三阳经筋的病理结聚处进行滚、指揉等操作，可以疏通气血，通络止痛。”
大门边上的一位女子问道：“医生，什么叫三阳经筋？”
“三阳经筋特指项背和四肢外侧的经筋。”说罢，钱琳还用手指笔划了大概位置。
人群里一个男子小声嘀咕：“三阳经筋？什么鬼，骗人的吧，听都没听过。”
为了任务奖励，她决定好好劝劝系统：[咱系统也得实事求是，不能好高骛远。你看看我名下总共有多少资产。不如先来个新手任务？比如说先拥有一家诊所，诊所也是可以发展成医院的。]
系统卡顿半晌，突然钱琳脑海里出现了新手任务界面。
[请宿主，添购诊疗设备，保障诊所正常开展诊疗工作。]
钱琳打开拼西西，挑选半天，看到最便宜的全自动血液分析仪也要60万点星币，就干脆利落地关掉智脑。
[请宿主尽快完成新手任务。]
[我会完成的。]说完钱琳就离开了自己的诊所。
半个小时后，钱琳把出租屋里的椅子搬到了诊所。
回到诊所后，她在脑海里催促道：[系统，现在可以把新手任务奖励给我了吧。]
系统没有直接给她发放奖励，而且再次强调起新手任务，[请宿主添购诊疗设备，保障诊所正常开展诊疗工作。]
钱琳拍了拍椅背，[这个就是我添购诊疗设备，叫做推拿椅，也可以叫做治疗椅。]
见系统没有反应，钱琳继续解释，[在使用坐姿推拿时，就要用到推拿椅。推拿椅不仅可以给患者提供足够的支撑，而且坐在上面能够放松身体，方便医师实施各种推拿手法。]
[请宿主利用推拿椅完成一次诊疗。]
面对系统的怀疑，钱琳不再废话，干脆利落地同意了系统要求。
钱琳摸了摸下巴，完成一次推拿，除了要有推拿医师，还得有患者。医师自己上就可以了，可是得从哪里找需要推拿的患者呢？
而且这个患者还得正好是肩颈问题，因为诊所里连个推拿床都没有，只能使用坐姿推拿。
半晌，钱琳打开智脑，隐私登入珈蓝星隐藏网络。
几分钟后，某个加密论坛上多了一条飘红广告。
“你是否经常感觉工作劳累、身体疲惫？来黑市诊所，我们有专业推拿师，用双手为您驱散疲惫，让您重拾活力。”
发布完，钱琳就没再理会，而是拿起工具吭哧吭哧地做起了卫生。
一边清理着地上厚厚的灰尘，钱琳一边想着等还完钱就买个自动清洁机。
一个小时后，钱琳再次登入隐藏网络。
“今天天上掉馅饼吗？！”
“这怎么可能？”
“如果这家诊所真的开展免费推拿，那我宁愿相信刽子手当救援员！”
“这家诊所我以前去过，后来听说老板失踪了，现在这样搞是为了？”
“我怀疑这家店是不是在搞什么非法人体实验或者诈骗活动。”
“这家诊所是不是想把我骗过去，然后偷偷地把我的器官割下来？”
……
评论区，质疑声此起彼伏。
星际时代，大家疑心这么重吗？
钱琳想告诉大家，网络这头的自己是人不是鬼！可是就算她发了自证信息，带有偏见的人也不会相信。
钱琳思考片刻，翻出刚做卫生时看到的废纸，翻到背面，唰唰写上几个大字，贴在诊所门口。
不相信网络，贴在诊所门口总该有人相信了吧。
钱琳在诊所里，一边翻看星际医疗的资料，一边等着患者上门。可是等到晚上天黑，依然无人上门。
关闭诊所门后，钱琳选择步行回自己的出租屋。
星光下黑市的街道看起来更加热闹，五花八门的招牌闪烁着不同的光芒，迷花了钱琳的眼，随处可见的高科技投影，是她从未看到过的繁华。
街道上的行人有的衣着光鲜、西装革履，有人朴素破旧，神清麻木。
一股轻微的冲击力轻轻触碰了她的肩膀。钱琳随即转过头去，只见人群中，一个身影衣服浸透出点点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
“诶，你好像受伤了……”钱琳还来不及叫住他，就见男子行色匆匆的消失在一个巷子中。
巷子里黑漆漆地，看起来深不见底，让她望而却步。
抬头看着陌生的星图以及不时掠过的飞行器，钱琳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误入异界的人，她拉紧自己的外套，不再东张西望，快步走了起来。
又走半个小时，她回到了自己出租屋。
简单洗漱后，钱琳刚躺在床上，准备思考怎么盘活自己手上的诊所？手腕上的智脑就跳出一条信息。
“亲爱的房客你好，你房费已到期。请续缴，按月缴纳每月8547星币，一年85000点星币（微笑）。如不续邀请于一周内搬离。”
钱琳拍了拍床铺，连忙问道：“我躺着的床铺和今天搬走的椅子都是房东的？”
“是的。”
得，诊所里唯一一把椅子，还是一周限期的。
必须尽快完成任务！
钱琳垂眸摸着下颚陷入沉思。
什么样的病人会选择黑市诊所就诊？
没有身份见不得光的逃犯？身患绝症被正规医院放弃的病人？支付不起正规医院高昂医药费的患者？
前面两种，钱琳明白不是自己这种刚刚毕业的新手医生能搞得定。
她一开始就将目标瞄准第三类人群，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推广活动竟然没有人相信。
看来得先找个托，给大家做一次演示，至少要让人相信自己不是偷割腰子的。
钱琳打开智脑翻阅着原主通讯录里的朋友。
咦？这个人也许可以试试，钱琳试探性地发了个信息，“在吗？”
“在的，钱老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是要转让诊所吗？”智脑那头，珈蓝综合医药公司的工作人员回复得非常迅速。
“我不打算转让诊所了，我想把它盘活起来。”
“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一定竭尽全力地为您服务。”听到钱琳的话，工作人员小黄的态度更加殷勤了。
原主转让诊所医疗设备时，就让小黄赚了一笔。
小黄清楚黑市诊所，早已空壳。想再次盘活诊所，那不得补充各种医疗设备。
钱琳：“明天早上可以给我送点酒精，棉球和推拿油过来吗？”星际时代，虽然推出了更广谱安全的消毒剂，但由于价格问题，还是有不少诊所依然选择传统的酒精。
“没问题，钱老板，除了这个，还有需要其他的吗？”小黄挑了挑眉毛，重新开诊所就要这么点东西？看来明天得自己亲自跑一趟了，可不能让这么个大单跑了。
钱琳迟疑了一下，说道：“倒是有个事情，我以前学过推拿，但是诊所从来没有开展过这项服务。患者不放心我的技术，我想做个推拿演示。”
只听过医院有演示手术，小黄还是第一次见到诊所搞演示推拿，不过一名优秀的医药代表是不会泼医生冷水的。
小黄面上扬起一抹赞同的微笑，“这个挺好的，那我明天给您提供一个仿真人？”
“不，我想请你来体验，仿真人远不如真人来得有说服力。”
钱琳的话，让小黄的微笑僵在脸上。
见气氛凝结，钱琳努力给小黄画饼，“如果活动顺利的话，下一步还得添购不少仪器。”
“话说，我最近正好肩膀有些疼痛，那明天麻烦钱医生了。”
……
与小黄约定好第二天演示时间后，钱琳再次登陆隐藏网络。在自己的帖子下，挂出新的公告。
***
第二天早上，因为担心再次被催债的中年男子堵在出租屋内，钱琳早早地起床，出门的时候，天空才微微擦亮。
微风轻轻拂过，给钱琳带来丝丝凉意，吹散她最后一缕睡意。
钱琳按照智脑的提示，找到了一家自助打印店。
既然大家不相信免费的推拿，那只好去打印一些优惠折扣券。
不管怎么样，今天吸引进来观看的这些群众，一定要把它转化为自己的客户。
钱琳给自己打了口气，走进打印店，打印了一堆优惠券。又拐去二手市场，挑选了个音量大价格便宜的喇叭，然后信心满满地就回到了自己的诊所。
在诊所外贴上演示公告后，她就把诊所的大门，窗户全部打开，恨不得让每一个路过的人都看到一会儿的推拿演示。
九点半，医药代表小黄如约到达诊所。
钱琳打开音响，“今天我们诊所重新开业……”廉价的喇叭偶尔发出嘶嘶声的杂音，引得路过的群众都纷纷驻足。
“这什么声音这么吵？”
“好像是黑市诊所重新开门？”
“走，去看看！”
没一会儿，导诊厅内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
小黄非常自觉地帮钱琳把椅子从诊室里搬出来。
因为只有一把椅子，早上诊所开门的时候，钱琳就把它藏在了诊室里。主要是担心有哪个围观的群众会坐到椅子上，那样自己就没有椅子来进行坐姿推拿演示了
围观群众和小黄对于钱琳抠搜行为，倒是没有任何反应，毕竟平日里其他医院的态度也称不上好。
小黄搬完椅子后，把自己带过来的耗材递给了过去，自来熟地开口：“钱医生，这是你昨天交代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忙，最近老是觉得颈椎疼痛，想去医院看看，又舍不得自己赚的那三瓜两枣。”
钱琳示意小黄坐到椅子上，然后走到他背后，询问：“颈椎哪个位置痛？”
小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脖。
钱琳一面用指腹按压他的肩颈部，一面问：“就这一片是吧？”
“两边肩膀也痛。”
……
一问一答间，钱琳完成了诊断。
“大家看，他这个颈椎问题就比较明显，脖子前伸，这个是颈椎生理曲度前凸消失，已经完全变直。”
“长期的不良姿势会导致外筋的部分失衡，发生筋缩、筋驰、筋纵等病理改变，从而出现经筋所过之处形成筋结、条索状物。”
一个刚挤到前面的男子纳闷地问道：“啥？筋结、条索状物，肩膀里还能长出这东西？”
旁边的中年人被挤得难受，翻了翻白眼，说道：“等你颈椎疼得厉害时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钱琳没有理会人群，而是认真推拿起来，“像这种情况，我们可以采用经筋推拿……”
中年人努力地伸长脖子，想看得更清楚点。
见围观群众感兴趣，钱琳一边操作，一边讲解要点：“我们现在进行的是滚法操作，操作时要做到“沉肩、垂肘、松腕”，动作要协调连贯，有节律性，做到紧滚慢移。”
“通过对颈部、肩背部三阳经筋的病理结聚处进行滚、指揉等操作，可以疏通气血，通络止痛。”
大门边上的一位女子问道：“医生，什么叫三阳经筋？”
“三阳经筋特指项背和四肢外侧的经筋。”说罢，钱琳还用手指笔划了大概位置。
人群里一个男子小声嘀咕：“三阳经筋？什么鬼，骗人的吧，听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