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修）
“啊，当然……”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1703的男人缓缓皱起眉。
“可能有点困难……”
物业女沟通道：“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1703微微侧身，转头看向屋内。
众人的视线随之看到，玄关的另一扇沙门后，一群猫在地摊上相互扑击、翻滚打闹着。
橘猫、蓝白、狸花、暹罗、奶牛……一只跑过去，一群跑过来，偶尔有两只撞在一起，伸爪相互拍打，发出喵喵喵的声音。
几只大猫懒洋洋的躺在猫爬架上晒太阳，打着哈欠，甩甩尾巴。
墙壁前，是垒起来的猫笼和猫别墅，另一面墙前，笼子里是十来只狗，有大有小。
角落里，几只狗依偎在一起睡觉，一直橘猫趴在他们身上呼呼大睡。
粗略算算，屋内竟然有三四十只动物，而这只是他们目前看到的数量。
众人这才发觉，空气中弥漫的异味，不只是下雨带来的潮气，还夹杂一些淡淡的臭味。
1703歉意道：“前几天下雨，我怕医院淹了，都挪家里来了，也幸好是挪过来了，就是有点住不开。”
1703看了眼跟在人群后面的老人孩子，犹豫了下，又道：“如果有不嫌弃的，而且可以帮忙照顾动物、铲屎的，我也可以收留两位。”
女物业面露喜色，刚要开口，却被旁边跟着的男人抢白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些畜生，以人为本懂不懂？！赶紧扔出去腾地方！”
“你闭嘴！”女物业开口拦他，但男人早就梗着脖子快速说完了。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女物业回头刚要解释，1703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我家里，养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你们走吧。”他说完就要回去关门，却被人群后方冲出来的一个女生喊住了。
“等等！我可以！我喜欢小动物，我可以帮忙照顾！”
“你？”1703看向她。
女生一身干净的白色长裙，乌黑的头发高高束成马尾，上面打了个蝴蝶结，十指做了尖尖的美甲，面容姣好，看着很让人有好感。
1703沉默两秒，道：“也行，但是你得把指甲去了，不然容易戳到猫，另外家里有五十二个笼子，每天铲屎两遍。
有的动物生病了可能会拉稀拉的到处都是，你得负责擦干净，行吗？”
1703每说一句，女生的脸色就白一分，等1703说到拉稀，她已经忍不住捂嘴干呕。
“算了。”1703面露受伤，转身进屋。
“我可以！我可以！”白裙女生慌忙喊道，“我能……能铲屎！能、能……呕……”
她干呕的功夫，一个老头拉着个男孩冲了出来：“她不行我可以！我以前在乡下养猪做惯了活，只要带上我的乖乖孙，做饭家务我都干！”
1703回首看了老头一样，而后眼神扫过白裙女和之前说话的男人，像个憋气的小媳妇一样，气愤又委屈的回了句：“算了，我可不敢。”
说完嘭的关上了门。
云梦瑶收回视线向后退了一步。
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东西”，而后是物业男隐隐约约的训斥声。
“你要是再说话，就算有名额你也排最后！”
“凭什么？！我是2003，该轮到我了。”
“想按顺序就闭嘴！”
男人嗫嚅了两句听不清的话，片刻后，云梦瑶的门也被敲响了。
“砰砰砰——”
“砰砰砰——”
“砰——”
“是不是没……”
云梦瑶猛地拉开门，抱胸俯视矮了半头的物业女，皱眉道：“敲什么敲，有事？”
物业女收回抬起敲门的手，尴尬一笑，道：“是这样的，您应该从群里知道了……”
“有事说事，别浪费时间。”
物业女噎了一下。
男人一脸怒容又想张嘴，男物业瞪了他一眼，而后开口道：“您好，现在雨水淹到了三楼，希望高层的邻居能暂时收留一下受灾群众。”
云梦瑶挑眉：“有什么好处？”
男物业沉默两秒，道：“我可以做主，等暴雨过后，给您免除一个月的物业费。”
“嗤——”云梦瑶勾起半边唇角，不屑一笑，“就这打发要饭的好处，还是个大饼，搞笑呢？”
“看你这一脸拜金样！邻里间本来就该互帮互助，给你点好处就该知道感恩，反正你家就一个人，再住几个……”
嘭——
男人向后飞起，砸在了侧后方1705的门上。
云梦瑶收回脚。
“哪里的狗在叫？”
走廊霎时一静，只有男人在哀嚎。
“你、你怎么打人？！”女物业气愤道。
云梦瑶垂眸：“一般打脸，二般踹，再有不长眼的问个不停——”
云梦瑶从门后拿出一根棒球棍，嘭的一声关上门。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是人的不是人的都打。”
说罢她几步走到趴在地上的男人面前，高高举起棒球棍，挥落——
咚的一声闷响，男人的左腿发出骨裂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凄厉的尖叫吓得人群中的小孩哇哇哭了起来。
整个楼道，只有云梦瑶没受影响，她举起棒球棍，再次挥落——重重打在男人右膝上。
“啊啊——”
男人一声哀嚎，昏死了过去。
小孩的哭声止住了。
云梦瑶拎着棍子，转身看向他们：“还有事吗？”
沉默……
“你怎么能……”
男物业拉了一把声音发颤的女物业。
“没事了。”
“哦，”云梦瑶捏了捏棒球棍，“那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
“我们这就走，他……”
云梦瑶低头看向生死不知的男人，淡淡道：“我打的人，我来照顾吧。”
或许是想到男人将要遭受的非人待遇，女物业立刻反对，声音中带着怒意道：“不行，谁知道……”
男物业又拉了一把女物业，抢先道：“好。”
女物业怒视男物业：“李非凡！你还是不是个人？！你看看江耀田的伤！他留在这里会有什么下场？！”
男物业脸色冷了下来：“拉他下去，你是能照顾他还是能送他去医院？”
“我……”
男物业压低声音道：“你想管，就自己找她要人去。”
女物业抿唇，目光中流露出纠结，半晌，她握了握拳：“好，我去，好歹是条人命。”
她试探着看了云梦瑶一眼，向前两步。
“我、我带他下去照顾，不麻烦你了。”
云梦瑶定定看了她三秒。
女物业的手微微颤抖。
“行。”
女物业猛地抬头，努力掩饰恐惧的双眸惊讶地睁圆。
云梦瑶嗤笑一声：“怎么，还以为我会跟你抢垃圾？”
说罢，她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出位置。
女物业看向身后的男物业，见男物业撇开头，又看向其他人：“能不能帮我把他抬下去？”
没有人回声。
女物业咬牙，脸色微红：“邻里间不是应该互帮互助吗？这不是你们一直说的吗？”
“都、都是江耀田说的，我、我们哪说了……”人群中有个男人小声说了句。
女物业声音高了起来：“他说的时候你们哪次没有附和？！”
没有人再说话。
女物业恨恨道：“以后你们也别再来找我了！”
立刻有人反驳道：“那可不行，你是物业，就得管事！”
女物业眼眶微红，还未完全褪去大学生青涩的面容上满是隐忍的委屈。
“呸！这破工作我不干了！”
说罢她转身，看了云梦瑶一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大步向前……贴着墙边远离云梦瑶的位置，走到江耀田身侧，试着拽了拽他。
江耀田一米八多的身高，虽然身形瘦削，但也不是一米五几的女物业能拽动的。
她憋足了劲，用力一拉江耀田的衣领。
“嗯……”
江耀田挪动了一毫米，闭着眼睛闷哼一声，额头冷汗冒了又一层。
女物业的手在发抖，却还是坚定地又向楼梯拖了江耀田一步。
云梦瑶鄙夷地看了女物业一眼：“就这点本事还装好人。”
女物业不知道是羞是恼，脸色涨红，却低着头没说话，仿佛没有听到。
云梦瑶又嗤笑一声，看也没看男物业一群人，转身回屋嘭的关上了门。
十几秒后，1705的门咔擦一声打开了个缝，穿着粉色睡衣的女生探头看了眼走廊左右，朝女物业小声道：“我帮你吧。”
说着她关上门，跟女物业一起，拖着江耀田往楼梯走。
人群中，有个男人走了出来：“我来吧，你们这样拖再伤着他。”
“我屋里有药，等等我去拿。”
云梦瑶站在门边，看着他们走进楼梯间，这才收起棒球棍坐回沙发。
这下应该没有人会来打扰她了。
她开了一罐小青柠轻酒，浅抿一口。
废了两条腿，等江耀田完全污染的时候，她应该……能打得过……吧……
云梦瑶叹了口气。
她看见江耀田第一眼就知道他被污染了。
暴躁易怒、眼下青黑，还有眼白中明显的深红色血丝以及男人不常留有的长指甲，都预示着男人的进化失败，即将污染。
按照前世联合生物所的研究，江耀田此时体内的基因序列已经乱了，只是启程慢，后期发展迅速，所以江耀田还没有察觉出太大的异样。
这个时间段的污染人，一定是原始污染人，全称是“原始能量雨进化失败污染人”。
污染原因是皮肤大量接触能量雨引起基因突变，突变出污染基因，或者突变失败，基因链严重损害。
他们的体内拥有由能量雨直接转化而来的、变异人和进化人都可直接吸收的、最精纯的突变核心能量。
云梦瑶猜测，只江耀田一个人的能量，就足够她突破三阶。
基因链决定上限，但突变核心决定下限，越往上，每一阶越难提升。
她能够从一阶八级直接到二阶八级，还是多亏了突变梧桐充裕的核心能量。
云梦瑶狠狠灌了一口小青柠。
可恶啊，她十一位数的气运值竟然没有突变出一个攻击技能！
只要有一个攻击能力，以她二阶八级核心的能量，说不定还能出去狩猎几个攻击性低的原始污染人。
不知道江耀田会污染出什么能力。
幻觉对污染物无用，仅凭她34点的攻击力，不知道行不行。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1703的男人缓缓皱起眉。
“可能有点困难……”
物业女沟通道：“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1703微微侧身，转头看向屋内。
众人的视线随之看到，玄关的另一扇沙门后，一群猫在地摊上相互扑击、翻滚打闹着。
橘猫、蓝白、狸花、暹罗、奶牛……一只跑过去，一群跑过来，偶尔有两只撞在一起，伸爪相互拍打，发出喵喵喵的声音。
几只大猫懒洋洋的躺在猫爬架上晒太阳，打着哈欠，甩甩尾巴。
墙壁前，是垒起来的猫笼和猫别墅，另一面墙前，笼子里是十来只狗，有大有小。
角落里，几只狗依偎在一起睡觉，一直橘猫趴在他们身上呼呼大睡。
粗略算算，屋内竟然有三四十只动物，而这只是他们目前看到的数量。
众人这才发觉，空气中弥漫的异味，不只是下雨带来的潮气，还夹杂一些淡淡的臭味。
1703歉意道：“前几天下雨，我怕医院淹了，都挪家里来了，也幸好是挪过来了，就是有点住不开。”
1703看了眼跟在人群后面的老人孩子，犹豫了下，又道：“如果有不嫌弃的，而且可以帮忙照顾动物、铲屎的，我也可以收留两位。”
女物业面露喜色，刚要开口，却被旁边跟着的男人抢白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些畜生，以人为本懂不懂？！赶紧扔出去腾地方！”
“你闭嘴！”女物业开口拦他，但男人早就梗着脖子快速说完了。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女物业回头刚要解释，1703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我家里，养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你们走吧。”他说完就要回去关门，却被人群后方冲出来的一个女生喊住了。
“等等！我可以！我喜欢小动物，我可以帮忙照顾！”
“你？”1703看向她。
女生一身干净的白色长裙，乌黑的头发高高束成马尾，上面打了个蝴蝶结，十指做了尖尖的美甲，面容姣好，看着很让人有好感。
1703沉默两秒，道：“也行，但是你得把指甲去了，不然容易戳到猫，另外家里有五十二个笼子，每天铲屎两遍。
有的动物生病了可能会拉稀拉的到处都是，你得负责擦干净，行吗？”
1703每说一句，女生的脸色就白一分，等1703说到拉稀，她已经忍不住捂嘴干呕。
“算了。”1703面露受伤，转身进屋。
“我可以！我可以！”白裙女生慌忙喊道，“我能……能铲屎！能、能……呕……”
她干呕的功夫，一个老头拉着个男孩冲了出来：“她不行我可以！我以前在乡下养猪做惯了活，只要带上我的乖乖孙，做饭家务我都干！”
1703回首看了老头一样，而后眼神扫过白裙女和之前说话的男人，像个憋气的小媳妇一样，气愤又委屈的回了句：“算了，我可不敢。”
说完嘭的关上了门。
云梦瑶收回视线向后退了一步。
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什么东西”，而后是物业男隐隐约约的训斥声。
“你要是再说话，就算有名额你也排最后！”
“凭什么？！我是2003，该轮到我了。”
“想按顺序就闭嘴！”
男人嗫嚅了两句听不清的话，片刻后，云梦瑶的门也被敲响了。
“砰砰砰——”
“砰砰砰——”
“砰——”
“是不是没……”
云梦瑶猛地拉开门，抱胸俯视矮了半头的物业女，皱眉道：“敲什么敲，有事？”
物业女收回抬起敲门的手，尴尬一笑，道：“是这样的，您应该从群里知道了……”
“有事说事，别浪费时间。”
物业女噎了一下。
男人一脸怒容又想张嘴，男物业瞪了他一眼，而后开口道：“您好，现在雨水淹到了三楼，希望高层的邻居能暂时收留一下受灾群众。”
云梦瑶挑眉：“有什么好处？”
男物业沉默两秒，道：“我可以做主，等暴雨过后，给您免除一个月的物业费。”
“嗤——”云梦瑶勾起半边唇角，不屑一笑，“就这打发要饭的好处，还是个大饼，搞笑呢？”
“看你这一脸拜金样！邻里间本来就该互帮互助，给你点好处就该知道感恩，反正你家就一个人，再住几个……”
嘭——
男人向后飞起，砸在了侧后方1705的门上。
云梦瑶收回脚。
“哪里的狗在叫？”
走廊霎时一静，只有男人在哀嚎。
“你、你怎么打人？！”女物业气愤道。
云梦瑶垂眸：“一般打脸，二般踹，再有不长眼的问个不停——”
云梦瑶从门后拿出一根棒球棍，嘭的一声关上门。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是人的不是人的都打。”
说罢她几步走到趴在地上的男人面前，高高举起棒球棍，挥落——
咚的一声闷响，男人的左腿发出骨裂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凄厉的尖叫吓得人群中的小孩哇哇哭了起来。
整个楼道，只有云梦瑶没受影响，她举起棒球棍，再次挥落——重重打在男人右膝上。
“啊啊——”
男人一声哀嚎，昏死了过去。
小孩的哭声止住了。
云梦瑶拎着棍子，转身看向他们：“还有事吗？”
沉默……
“你怎么能……”
男物业拉了一把声音发颤的女物业。
“没事了。”
“哦，”云梦瑶捏了捏棒球棍，“那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
“我们这就走，他……”
云梦瑶低头看向生死不知的男人，淡淡道：“我打的人，我来照顾吧。”
或许是想到男人将要遭受的非人待遇，女物业立刻反对，声音中带着怒意道：“不行，谁知道……”
男物业又拉了一把女物业，抢先道：“好。”
女物业怒视男物业：“李非凡！你还是不是个人？！你看看江耀田的伤！他留在这里会有什么下场？！”
男物业脸色冷了下来：“拉他下去，你是能照顾他还是能送他去医院？”
“我……”
男物业压低声音道：“你想管，就自己找她要人去。”
女物业抿唇，目光中流露出纠结，半晌，她握了握拳：“好，我去，好歹是条人命。”
她试探着看了云梦瑶一眼，向前两步。
“我、我带他下去照顾，不麻烦你了。”
云梦瑶定定看了她三秒。
女物业的手微微颤抖。
“行。”
女物业猛地抬头，努力掩饰恐惧的双眸惊讶地睁圆。
云梦瑶嗤笑一声：“怎么，还以为我会跟你抢垃圾？”
说罢，她往旁边走了两步让出位置。
女物业看向身后的男物业，见男物业撇开头，又看向其他人：“能不能帮我把他抬下去？”
没有人回声。
女物业咬牙，脸色微红：“邻里间不是应该互帮互助吗？这不是你们一直说的吗？”
“都、都是江耀田说的，我、我们哪说了……”人群中有个男人小声说了句。
女物业声音高了起来：“他说的时候你们哪次没有附和？！”
没有人再说话。
女物业恨恨道：“以后你们也别再来找我了！”
立刻有人反驳道：“那可不行，你是物业，就得管事！”
女物业眼眶微红，还未完全褪去大学生青涩的面容上满是隐忍的委屈。
“呸！这破工作我不干了！”
说罢她转身，看了云梦瑶一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大步向前……贴着墙边远离云梦瑶的位置，走到江耀田身侧，试着拽了拽他。
江耀田一米八多的身高，虽然身形瘦削，但也不是一米五几的女物业能拽动的。
她憋足了劲，用力一拉江耀田的衣领。
“嗯……”
江耀田挪动了一毫米，闭着眼睛闷哼一声，额头冷汗冒了又一层。
女物业的手在发抖，却还是坚定地又向楼梯拖了江耀田一步。
云梦瑶鄙夷地看了女物业一眼：“就这点本事还装好人。”
女物业不知道是羞是恼，脸色涨红，却低着头没说话，仿佛没有听到。
云梦瑶又嗤笑一声，看也没看男物业一群人，转身回屋嘭的关上了门。
十几秒后，1705的门咔擦一声打开了个缝，穿着粉色睡衣的女生探头看了眼走廊左右，朝女物业小声道：“我帮你吧。”
说着她关上门，跟女物业一起，拖着江耀田往楼梯走。
人群中，有个男人走了出来：“我来吧，你们这样拖再伤着他。”
“我屋里有药，等等我去拿。”
云梦瑶站在门边，看着他们走进楼梯间，这才收起棒球棍坐回沙发。
这下应该没有人会来打扰她了。
她开了一罐小青柠轻酒，浅抿一口。
废了两条腿，等江耀田完全污染的时候，她应该……能打得过……吧……
云梦瑶叹了口气。
她看见江耀田第一眼就知道他被污染了。
暴躁易怒、眼下青黑，还有眼白中明显的深红色血丝以及男人不常留有的长指甲，都预示着男人的进化失败，即将污染。
按照前世联合生物所的研究，江耀田此时体内的基因序列已经乱了，只是启程慢，后期发展迅速，所以江耀田还没有察觉出太大的异样。
这个时间段的污染人，一定是原始污染人，全称是“原始能量雨进化失败污染人”。
污染原因是皮肤大量接触能量雨引起基因突变，突变出污染基因，或者突变失败，基因链严重损害。
他们的体内拥有由能量雨直接转化而来的、变异人和进化人都可直接吸收的、最精纯的突变核心能量。
云梦瑶猜测，只江耀田一个人的能量，就足够她突破三阶。
基因链决定上限，但突变核心决定下限，越往上，每一阶越难提升。
她能够从一阶八级直接到二阶八级，还是多亏了突变梧桐充裕的核心能量。
云梦瑶狠狠灌了一口小青柠。
可恶啊，她十一位数的气运值竟然没有突变出一个攻击技能！
只要有一个攻击能力，以她二阶八级核心的能量，说不定还能出去狩猎几个攻击性低的原始污染人。
不知道江耀田会污染出什么能力。
幻觉对污染物无用，仅凭她34点的攻击力，不知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