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上辈子的长阳山，洪水漫过的地方，只有少量植物在突变后长到高出水面，远没有这里的植物高壮。
但回忆起来，上一世基地向山下发展迅速，或许也是因为洪水中突变的植物攻击性更弱。
这或许有什么环境因素。
云梦瑶对生物学没有研究，不清楚具体影响。
又鉴定了几株植物，除了发现一株基因完美度28%的污染植物，其他还是附近常见的非攻击性突变。
那么中心公园的突变扶芳藤呢？
是个例外还是生成于末世洪水之后？
如果这一路的植物都没有攻击性，或许不需要攻击类基因，赶在冲潮之前，她也可以到达长阳基地。
只不过没有攻击基因，她就不能深入长阳山，第一时间选取更适合她的基因。
这是一个死循环。
末世初期，植物都是刚刚变异，核心等阶只有零阶上下，对她来说是危险性最低的时候。
错过了这段时间，等那些拥有强大基因的植物生长起来，她就只能冒着生命危险夺取核心，事倍功半。
站在一片突变雏菊叶片上，阳光从她头顶层层叠叠的叶片缝隙间射入，像是投入深渊，最终变得晦暗不明。
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路。
云梦瑶拿出之前囤的指南针，针头疯狂转动，显然已经失去了作用。
快速在植间穿梭，云梦瑶按照原路回到1704窗外，不远处，一棵高耸的大树遮天蔽日。
它的枝条上耷拉着密密麻麻的藤蔓，伞盖下方只有低矮些的植物顽强生长。
这是小区大门的方向。
从正门出去走过两条街，右拐……
回忆了一下从柳园小区开车去中心公园的路线，记忆清晰，但路标都已经埋在了水下，很难判断拐弯的位置。
公园附近的商业建筑没有超过六层的，此时已经深埋水下，四周全是面目全非的植物枝干。
除非有人给她带路，靠她自己搜寻，恐怕要花费不断地时间。
那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如果扶芳藤此时已经变异，那么中心公园很可能也有别的攻击型植物，或许还有污染攻击型植物。
是去中心公园看看，还是直接去长阳基地，之后再去山里寻找合适的基因？
时间差足够吗？
云梦瑶陷入纠结。
最近的必然还是中心公园。
在指南针失控的条件下，去长阳基地的路程会更艰难，花费的时间也更长。
云梦瑶掏出手机看了看，下午两点二十，时间还早，云梦瑶在窗外的突变雏菊叶片上站定，然后向上跳跃着攀爬。
一株低矮的雏菊很快到顶，云梦瑶跳上另外一朵雏菊花。
这一片应该是种满雏菊的花坛，或许是因为小雏菊生命里顽强，突变的不在少数，可惜没有什么特别的基因。
依旧没有多少阳光，右眼的视线变得朦胧，起雾了。
云梦瑶停在一片叶子上。
雾起的不算快，但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云梦瑶向上看了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叶片花朵层叠，偶尔有几枝散发着淡淡荧光，是一种名为【提灯】的基因突变。
其实是挺美的，如果有心情欣赏的话，这是一种有别于末世前所有风景，只存在于幻想世界中的美。
云梦瑶不清楚上辈子的水上有没有起雾，她那时候住在长阳基地中心，作为何超小队的后勤，依附于何超，没有出去过。
回头还是继续向上？
云梦瑶闭上右眼，看的清，那就继续。
速度加快，向上爬了一段距离，雾气又变得稀薄起来，湛蓝的天空若隐若现，阳光透过植被缝隙，折射出绚丽的色彩，快到顶了。
望山跑死马，望顶……云梦瑶足足又爬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站在了这株突变雏菊顶端花朵的下方。
习惯了黑暗，明亮的阳光让云梦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万里无云的蓝天干净澄澈，再向上一步，她就能一览无遗。
左眼实现扩散，云梦瑶观察了五分钟。
没有昆虫，没有飞鸟，万籁俱静，只有风声簌簌。
云梦瑶向上跃起，握住花托枝条翻身跃上。
蓝天在尽头与绿色连成一线，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三种事物，蓝天，植物，还有她。
干爽的阳光驱散了长久的阴冷，或许因为湿气太重，云梦瑶隐隐有些出汗。
不远处，突变大树的位置凹进去一大块圆形区域，它比周边的植物顶端都矮的多。
四周参差不齐的生长着一些植物，有的比这株突变雏菊略高，有的比它矮，远处偶尔有高的突兀的植物犹如鹤立鸡群。
这里氧气格外浓郁，云梦瑶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头脑都清醒了许多。
头顶的梧桐树叶一颤一颤的，似乎在努力汲取久违的阳光。
或许是因为城市绿化做的太好，小区外也是一片绿植，完全没有街道留存的痕迹。
顶端的枝叶挨的近，比下面好走许多，找不到路，干脆在这里找找合适的基因。
云梦瑶闪进空间，打了十个气球，蓝色粉色黄色的气球层叠绑在突变雏菊花苞顶端，作为标志格外显眼。
这还是她扫购日用品给的赠品，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云梦瑶看了看四周，企图找出几个突变梧桐或者突变月季的近亲，这样她的融合成功率会更高一点。
找了几个叶片类似的，鉴定后不仅不同目，突变方向也是常见的无用基因。
云梦瑶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断，而是在附近挨个鉴定起来。
【突变草珊瑚：突变基因完美度22%（污染）
突变能力：倒刺
突变核心位置已标明
宿主融合成功率检测中……界、门、亚门、纲……
界、门、亚门、纲……
宿主综合融合成功率：52%
（与宿主已融合两条基因同纲异目，宿主融合率下降）
融合突变方向：1.倒刺（60%）（污染） 2.冰躯（22%）（污染） 3.钢铁化（10%）（污染） 4.向上生长（6%） （污染）
……】
【突变石楠：突变基因完美度37%
突变能力：硬化
……】
……
【突变雏菊：突变基因完美度71%
突变能力：光合作用
……】
记下这株雏菊的方向，云梦瑶继续搜寻。
偶尔有合适的基因，完美度又太低，完美度高的，却是一些垃圾基因。
云梦瑶一直搜寻到太阳偏西，也只凑活记下了三株植物的位置。
回到气球雏菊的位置，云梦瑶开始向下跳跃。
比起向上，向下的速度简直快了一倍，而且几乎不怎么费力。
从黑暗到光明，仿若救赎，从光明到黑暗，却有些许压抑。
下了十分钟，淡淡的雾气开始萦绕在云梦瑶四周，继续向下，雾气渐渐浓郁起来。
等下到一半，云梦瑶不得不闭上右眼才能看清周边环境。
她记得上去前，雾气没有这么大。
等下到1704，周遭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白茫茫一片，普通人根本无法在其中行走。
湿冷的气息包裹身体，不同于干燥的寒冷，阴湿入髓。
云梦瑶知道，这只是真正灾难中的小插曲。
仿佛想要彻底毁灭人类一样，世界一步一步加重人类的生存难度。
或许是因为愤怒于人类长久的傲慢，此时金字塔倒转，人类沦为生存低端，但终究还有一线生机，只看谁的运气好，能活下来。
窗户碎裂，云梦瑶从批发衣服的包装塑料袋上截取了一块贴上，勉强挡住窗外的湿气。
闪身进了空间，云梦瑶眯了眯眼，缓了几秒才适应空间亮度。
空间中还是白天，温暖的阳光迅速驱散周身的潮湿，果然比起黑暗，人类更适合光明。
进了空间别墅，云梦瑶直接起锅放入菌菇汤底，然后撒了一大把小米辣，待辣味飘散，云梦瑶呛的打了两个喷嚏。
涮了一锅爆辣的火锅，云梦瑶出了一身汗，又泡了个热水澡，总算彻底舒服了。
睡前追了一波剧，云梦瑶陷入梦乡。
翌日一早，云梦瑶蒸了二十个小笼包，又打了杯豆浆，吃饱饭就出了空间。
即使是早晨，外面依旧像是黑夜，雾气比昨天更浓。
云梦瑶闭上右眼看了看杨宇堂的位置，没想到他就住自己楼下。
下楼礼貌的敲了敲门——又敲了敲门，过了一会，才有声音传出——
“是谁？”
“你们好，我是1704，昨天说了今天有任务，你们接不接？”
“接，我接！”
女人急切的声音传来，过了一会，杨宇堂开了门。
“您请进。”
他的态度比昨天更为恭敬。
客厅内燃了一堆篝火，比外面暖和些，五个人围在篝火旁，只坐着棉被或者垫子。
两女三男，其中一个女人怀抱着一个婴儿。
杨宇堂关上门，歉意道：“我们这没有什么能招待您，只有点热水，您看……”
“不用了。”
云梦瑶随意坐到一处空位，道：“我需要挖出一株植物的水下部分，大概是水底向上十米的位置，你们谁愿意接？”
怀抱婴儿的女人表情绝望地闭了闭眼，她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含着泪张了张嘴，又闭上低下了头。
杨宇堂皱眉沉思片刻，道：“我跟倪志新还有张柳燕都能下水，但那么深的位置，还要带一截东西上来……再加上现在到处都是雾，您看，是不是能多给点报酬？”
云梦瑶眯眼：“你要多少？”
杨宇堂看了眼云梦瑶的神色，停顿三秒后，咬牙道：“十包泡面，一罐奶粉！”
但回忆起来，上一世基地向山下发展迅速，或许也是因为洪水中突变的植物攻击性更弱。
这或许有什么环境因素。
云梦瑶对生物学没有研究，不清楚具体影响。
又鉴定了几株植物，除了发现一株基因完美度28%的污染植物，其他还是附近常见的非攻击性突变。
那么中心公园的突变扶芳藤呢？
是个例外还是生成于末世洪水之后？
如果这一路的植物都没有攻击性，或许不需要攻击类基因，赶在冲潮之前，她也可以到达长阳基地。
只不过没有攻击基因，她就不能深入长阳山，第一时间选取更适合她的基因。
这是一个死循环。
末世初期，植物都是刚刚变异，核心等阶只有零阶上下，对她来说是危险性最低的时候。
错过了这段时间，等那些拥有强大基因的植物生长起来，她就只能冒着生命危险夺取核心，事倍功半。
站在一片突变雏菊叶片上，阳光从她头顶层层叠叠的叶片缝隙间射入，像是投入深渊，最终变得晦暗不明。
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路。
云梦瑶拿出之前囤的指南针，针头疯狂转动，显然已经失去了作用。
快速在植间穿梭，云梦瑶按照原路回到1704窗外，不远处，一棵高耸的大树遮天蔽日。
它的枝条上耷拉着密密麻麻的藤蔓，伞盖下方只有低矮些的植物顽强生长。
这是小区大门的方向。
从正门出去走过两条街，右拐……
回忆了一下从柳园小区开车去中心公园的路线，记忆清晰，但路标都已经埋在了水下，很难判断拐弯的位置。
公园附近的商业建筑没有超过六层的，此时已经深埋水下，四周全是面目全非的植物枝干。
除非有人给她带路，靠她自己搜寻，恐怕要花费不断地时间。
那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如果扶芳藤此时已经变异，那么中心公园很可能也有别的攻击型植物，或许还有污染攻击型植物。
是去中心公园看看，还是直接去长阳基地，之后再去山里寻找合适的基因？
时间差足够吗？
云梦瑶陷入纠结。
最近的必然还是中心公园。
在指南针失控的条件下，去长阳基地的路程会更艰难，花费的时间也更长。
云梦瑶掏出手机看了看，下午两点二十，时间还早，云梦瑶在窗外的突变雏菊叶片上站定，然后向上跳跃着攀爬。
一株低矮的雏菊很快到顶，云梦瑶跳上另外一朵雏菊花。
这一片应该是种满雏菊的花坛，或许是因为小雏菊生命里顽强，突变的不在少数，可惜没有什么特别的基因。
依旧没有多少阳光，右眼的视线变得朦胧，起雾了。
云梦瑶停在一片叶子上。
雾起的不算快，但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云梦瑶向上看了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叶片花朵层叠，偶尔有几枝散发着淡淡荧光，是一种名为【提灯】的基因突变。
其实是挺美的，如果有心情欣赏的话，这是一种有别于末世前所有风景，只存在于幻想世界中的美。
云梦瑶不清楚上辈子的水上有没有起雾，她那时候住在长阳基地中心，作为何超小队的后勤，依附于何超，没有出去过。
回头还是继续向上？
云梦瑶闭上右眼，看的清，那就继续。
速度加快，向上爬了一段距离，雾气又变得稀薄起来，湛蓝的天空若隐若现，阳光透过植被缝隙，折射出绚丽的色彩，快到顶了。
望山跑死马，望顶……云梦瑶足足又爬了二十多分钟，才终于站在了这株突变雏菊顶端花朵的下方。
习惯了黑暗，明亮的阳光让云梦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万里无云的蓝天干净澄澈，再向上一步，她就能一览无遗。
左眼实现扩散，云梦瑶观察了五分钟。
没有昆虫，没有飞鸟，万籁俱静，只有风声簌簌。
云梦瑶向上跃起，握住花托枝条翻身跃上。
蓝天在尽头与绿色连成一线，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三种事物，蓝天，植物，还有她。
干爽的阳光驱散了长久的阴冷，或许因为湿气太重，云梦瑶隐隐有些出汗。
不远处，突变大树的位置凹进去一大块圆形区域，它比周边的植物顶端都矮的多。
四周参差不齐的生长着一些植物，有的比这株突变雏菊略高，有的比它矮，远处偶尔有高的突兀的植物犹如鹤立鸡群。
这里氧气格外浓郁，云梦瑶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头脑都清醒了许多。
头顶的梧桐树叶一颤一颤的，似乎在努力汲取久违的阳光。
或许是因为城市绿化做的太好，小区外也是一片绿植，完全没有街道留存的痕迹。
顶端的枝叶挨的近，比下面好走许多，找不到路，干脆在这里找找合适的基因。
云梦瑶闪进空间，打了十个气球，蓝色粉色黄色的气球层叠绑在突变雏菊花苞顶端，作为标志格外显眼。
这还是她扫购日用品给的赠品，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云梦瑶看了看四周，企图找出几个突变梧桐或者突变月季的近亲，这样她的融合成功率会更高一点。
找了几个叶片类似的，鉴定后不仅不同目，突变方向也是常见的无用基因。
云梦瑶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断，而是在附近挨个鉴定起来。
【突变草珊瑚：突变基因完美度22%（污染）
突变能力：倒刺
突变核心位置已标明
宿主融合成功率检测中……界、门、亚门、纲……
界、门、亚门、纲……
宿主综合融合成功率：52%
（与宿主已融合两条基因同纲异目，宿主融合率下降）
融合突变方向：1.倒刺（60%）（污染） 2.冰躯（22%）（污染） 3.钢铁化（10%）（污染） 4.向上生长（6%） （污染）
……】
【突变石楠：突变基因完美度37%
突变能力：硬化
……】
……
【突变雏菊：突变基因完美度71%
突变能力：光合作用
……】
记下这株雏菊的方向，云梦瑶继续搜寻。
偶尔有合适的基因，完美度又太低，完美度高的，却是一些垃圾基因。
云梦瑶一直搜寻到太阳偏西，也只凑活记下了三株植物的位置。
回到气球雏菊的位置，云梦瑶开始向下跳跃。
比起向上，向下的速度简直快了一倍，而且几乎不怎么费力。
从黑暗到光明，仿若救赎，从光明到黑暗，却有些许压抑。
下了十分钟，淡淡的雾气开始萦绕在云梦瑶四周，继续向下，雾气渐渐浓郁起来。
等下到一半，云梦瑶不得不闭上右眼才能看清周边环境。
她记得上去前，雾气没有这么大。
等下到1704，周遭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白茫茫一片，普通人根本无法在其中行走。
湿冷的气息包裹身体，不同于干燥的寒冷，阴湿入髓。
云梦瑶知道，这只是真正灾难中的小插曲。
仿佛想要彻底毁灭人类一样，世界一步一步加重人类的生存难度。
或许是因为愤怒于人类长久的傲慢，此时金字塔倒转，人类沦为生存低端，但终究还有一线生机，只看谁的运气好，能活下来。
窗户碎裂，云梦瑶从批发衣服的包装塑料袋上截取了一块贴上，勉强挡住窗外的湿气。
闪身进了空间，云梦瑶眯了眯眼，缓了几秒才适应空间亮度。
空间中还是白天，温暖的阳光迅速驱散周身的潮湿，果然比起黑暗，人类更适合光明。
进了空间别墅，云梦瑶直接起锅放入菌菇汤底，然后撒了一大把小米辣，待辣味飘散，云梦瑶呛的打了两个喷嚏。
涮了一锅爆辣的火锅，云梦瑶出了一身汗，又泡了个热水澡，总算彻底舒服了。
睡前追了一波剧，云梦瑶陷入梦乡。
翌日一早，云梦瑶蒸了二十个小笼包，又打了杯豆浆，吃饱饭就出了空间。
即使是早晨，外面依旧像是黑夜，雾气比昨天更浓。
云梦瑶闭上右眼看了看杨宇堂的位置，没想到他就住自己楼下。
下楼礼貌的敲了敲门——又敲了敲门，过了一会，才有声音传出——
“是谁？”
“你们好，我是1704，昨天说了今天有任务，你们接不接？”
“接，我接！”
女人急切的声音传来，过了一会，杨宇堂开了门。
“您请进。”
他的态度比昨天更为恭敬。
客厅内燃了一堆篝火，比外面暖和些，五个人围在篝火旁，只坐着棉被或者垫子。
两女三男，其中一个女人怀抱着一个婴儿。
杨宇堂关上门，歉意道：“我们这没有什么能招待您，只有点热水，您看……”
“不用了。”
云梦瑶随意坐到一处空位，道：“我需要挖出一株植物的水下部分，大概是水底向上十米的位置，你们谁愿意接？”
怀抱婴儿的女人表情绝望地闭了闭眼，她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含着泪张了张嘴，又闭上低下了头。
杨宇堂皱眉沉思片刻，道：“我跟倪志新还有张柳燕都能下水，但那么深的位置，还要带一截东西上来……再加上现在到处都是雾，您看，是不是能多给点报酬？”
云梦瑶眯眼：“你要多少？”
杨宇堂看了眼云梦瑶的神色，停顿三秒后，咬牙道：“十包泡面，一罐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