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被花元魁一通输出弄得有些懵,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委屈地对程文修哭,“修郎,我从未有过这种想法,他怎么能这样曲解我。”

    程文修心疼地哄道:“你放心,我还不知道你吗,最是心善不过,我不会信他胡说的。”

    说罢恼火地张口想骂花元魁,却在看到对方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个头和魁梧的身形后顿了顿,退一步问道:“你是什么人?莫非和湘兰认识?”

    想到花元魁话里话外都是站在安湘兰那边的态度,忽然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他们二人,不快道:“你们该不会背着我有什么吧?”

    花元魁怒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龌龊吗!”

    沈桃花也不爽道:“嘴这么臭,掉粪坑里忘了洗吗?自己水性杨花就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脏吗?”

    安湘兰就更直接了,直接狠狠给了程文修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直接把程文修打蒙了。

    研讨话眼珠子一转,趁着他还没回神时也凑上去在另一边又是‘啪’的一声给了一下子,左右刚好对称。

    本就愣神的程文修大怒道:“你敢打我!?”

    一向温婉的安湘兰对他动手便罢了,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妻子,沈桃花又凭什么!?

    沈桃花理直气壮道:“打你怎么了!我也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看见贱男人就想打。”

    程文修怒,“你——!”

    花元魁大声鼓掌,“打得好!”

    程文修气急败坏道:“这里是程家,你们这些外人跑到我家来撒泼,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们吗!我想纳妾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他还想继续为自己的好色挽尊,却听安湘兰忽然道:“和离吧。”

    到嘴边的话瞬间戛然而止。

    程文修僵着脸扭头看向安湘兰,发现她的表情平静得可怕,从前温柔的眼眸中更是只剩下失望。

    程文修忽然心慌起来,“湘兰,你在胡说什么,我娘之前说的只是气话而已,我从没想过要休了你——”

    沈桃花嗤笑,“你想的倒是美,没听见兰姐姐说的是和离,不是休妻吗?犯了错的是你,你还想休妻?真是脸大入盆。”

    程文修脸色铁青,可这会儿却顾不上反驳她,满心思都放在了安湘兰身上。

    好歹做了多年夫妻,他对安湘兰还是很了解的,知道她不是会冲动行事的人,一旦开了口便是真的生出了这个念头。

    不行,不能和离。

    他急得都顾不上还死扒着她的嫣儿,直接甩开她冲向安湘兰,“湘兰,我绝对不会同意和离的,你要是不愿意嫣儿进门,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你不要——”

    眼看他就要拉到安湘兰,一个宽厚的胸膛却挡住了他的前路。

    程文修看着花元魁犹如铜钱铁壁一般完全遮挡住安湘兰,气得直接上手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一边疼得呲牙一边怒喊:“给我让开!别碍事!”

    花元魁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来,激动道:“是你先动手的,我只是反击!”

    说着,犹如得了免死金牌一样迫不及待对着程文修便是一通暴揍,一拳接着一拳,拳拳到肉,表情特别凶。

    程文修被揍得连连痛呼,刚被他甩开后满心恼怒的嫣儿也慌了,大喊:“你怎么能打人呢!修郎!救命!别打了别打了!”

    安湘兰神色也变了变,却迟疑了片刻没有开口。

    不远处还在质问和辩解的程老爷程夫人很快就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了。

    发现自家儿子正被一个外人痛打,程夫人又急又怒,“你们在干什么!不许打我儿子,来人,快来人!都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拦着他们!”

    发现程家的下人纷纷涌了过来,沈桃花深怕自己和安湘兰被误伤,连忙拉着人往后撤。

    花元魁倒是毫不在乎,程家的下人一个个细胳膊细腿的,根本拉不动他,偶尔有人动手打他也跟挠痒痒一样,根本无法动摇他继续揍人的动作。

    到后来程老爷程夫人都亲自上手想把他扯开,结果被他随手一甩臂差点甩拖出去,也不敢凑上前了,只隔着距离喊着‘住手’让下人们去做些无用功。

    沈桃花一边观察情况一边小声对安湘兰说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程家后面肯定还有的闹,我们趁现在赶紧走吧。”

    她特意让小婵去把程莺从后院抱出来,免得回头被程家人拿捏了安湘兰的七寸,随后便趁着程家人不注意偷偷溜到了门口。

    临走前,沈桃花回头看了眼厅里乱哄哄的场面,先让安湘兰带着程莺和小婵离开,自己则冲里面喊了一句,“对了,程伯母,忘了告诉你,程伯父和外室生的其中一个儿子只比你儿子孝两岁,如今就在程家的铺子里当伙计,估计等对方熟悉了铺子里的生意就要直接接手程家的生意了。”

    说完朝花元魁喊了一声,“圆圆!风紧扯呼!”

    已经打过瘾的花元魁半点不留恋,最后又狠狠踹了程文修一脚后便横冲直撞撞翻程家所有下人,迅速跑了出去。

    程老爷还想让人追,程伯母却再次闹了起来。

    “程景德!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当真让你在外面的野种进了程家的铺子!?你可真敢啊!”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儿媳妇都跑了,还有儿子被打得都站不起来了,先请郎中。”

    “怎么不是时候,你是不是想趁机转移话题,以为我会就这么放过,我告诉你,不可能!说到底儿子弄出个外室来还不是学你的,该不会你们父子俩早就知道彼此有外室,就瞒着我一个吧?”

    “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

    “那你说人到底在不在我们家的铺子里,你今日要是不给我交代清楚,这日子就不过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

    还没走远的沈桃花和花元魁听着里面鸡飞狗跳,对视一眼,笑得别提多畅快。

    活该!

    离开程家后,安湘兰本想带着程莺和小婵回娘家,却忽然想起来前两天他爹为了进一批新的药材去了府城,还要几天才能回来,便有些迟疑了。

    她和程莺母女俩加上小婵三个女眷住客栈也不太方便,最后沈桃花干脆把人都带回了家里。

    去沈家的路上,安湘兰问沈桃花,“你说我那公公在外面养了人,还生了儿子,是真的?”

    沈桃花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他的外室可不止给他生了儿子,应该说是儿子有两个,女儿还有三个,程文修可是有五个素未谋面的兄弟姐妹呢。”

    安湘兰神色唏嘘,“公公平日里颇为在意脸面规矩,没想到……”他自己却在外面养着外室。

    莫非果然像夭夭说的,程文修就是和他有样学样?

    “说起来,你如何会知道如此隐秘之事?”

    她那公公为了不暴露自己的丑事肯定会仔细隐藏,没看连婆婆都是今日才知道这回事吗?

    公公估计也没想到会有一天被一个外人忽然捅破到家人面前吧。

    不只是安湘兰对此好奇,小婵和花元魁同样充满求知欲地看向沈桃花。

    沈桃花嘿笑两声,卖关子道:“我天天在外面接触各式各样的人,自然有许多不为外人导致的消息路子。”

    其实无缘无故她并不会扫描认识的人的资料,特别是关系不远不近的那种。

    一来是出于尊重,二来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并不见得是好事。

    诸如这家老爷和那家的夫人是青梅竹马,婚后还有来往之类,还有这家的儿子竟然是死对头的种等等,整个就是个贵圈真乱的状态,看多了她自己都想自戳双目。

    但这一回,没白查!

    不知道程老爷自己就不干净,又如何能戳穿程家人道貌岸然的嘴脸,让他们无法指责安湘兰呢?

    沈桃花看了眼精神抖擞的花元魁,心里一动,道:“圆圆,之前你揍程文修揍得不轻,不会揍出什么毛病来吧?”

    花元魁咧嘴笑道:“放心,我都是特意挑的不容易出毛病的时候打的,除了脸上,眼睛上会有些青肿,身上保管什么都看不出来!”

    沈桃花眼睛一亮,对他竖起大拇指,“聪明!”

    她就说圆圆心思细腻吧,瞧瞧,怒极□□的时候都没忘了给自己留后路!

    花元魁哼哼道:“那混蛋就是个银样镴枪头,我连三分力都没敢使,就怕特意挑了地方还会把人给打坏咯,结果他才挨了没两下就一个劲儿地嚎,怂得很。”

    沈桃花唏嘘,“谁说不是呢。”

    话一说完想起来安湘兰还在边上,看了对方一眼,怕她冷静下来后又开始惦记着和程文修过去的情分。

    安湘兰不介意地笑道:“你们说的本就是实话。”

    今日之前,或者说她坐月子时程文修碰了他娘给他准备的丫鬟之前,她也曾有过以夫为天,觉得程文修无所不能,无一处不完美的不理智时期。

    可而今当所有幻想中的美好都被事实打碎,没有了过去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盲目视角,从旁观者的角度再来看,真正的程文修不但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出色,还好色,虚伪,没有担当,软骨头……

    样貌只能算是中等偏上,身量别说是和花元魁比,便是和城中大部分男子比起来都显得有些矮了。

    安湘兰忽然有点不解,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在多个求娶者当中选择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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