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行不行嘛？”秦时放软了语气。
系统烦闷了一会儿，最后不情愿地开口：“行行行，你是甲方，你最大。但是你记住，这些都是要还的！”
“好，加倍奉还。”解决了一个难题，秦时心情大好。
“就是这清心香时效性太短了，能不能加长，或者设成永久的？”秦时问。
系统没说话，因为有，但是要加钱。香味越持久，越贵。秦时想要的永久，要花它半年奖金。
“系统？你还在吗？”得不到回应，秦时又在脑中喊了一声。
系统不能对宿主说谎，这是规定。
沉默了许久，系统搪塞道：“唐婉昭也喜欢不了多久，时间长了浪费。”
“怎么就浪费了？……不过永久的确实不行，显得我没用处了，还是要她时时刻刻需要我。”
系统很赞同秦时这个想法，于是一人一统达成一致：先给唐婉昭用最便宜的清心香。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秦时奉旨在太医院调配清心香，太医院的人知道秦时在替唐婉昭办事，纷纷退避保持距离，生怕惹祸上身。
这样一来，秦时在太医院的日子尤为清闲自在。
每日睡到自然醒，吃过饭后抱着医书翻阅，无聊了就配些草药。
没有手机的日子，总显得格外漫长。
那夜，太医院除了守夜的范无求范太医，就剩秦时一人在院中摆弄着草药。
他反反复复翻阅着手里的古卷，眉头拧在一起，“奇怪，书上就是这样写的，可怎么就配不出来呢……”
秦时在调配安眠药古代版，可前几日配出来的，吃完后反而更清醒了。
此刻的秦时全身心投入在草药上，根本没注意到门外一道艳丽的身影正朝他缓缓走来。
而守夜的范无求早已在房内抱着灯笼呼呼大睡，也全然不知危险将近。
直到听见铃铛声，秦时才后知后觉抬起头，入目便是那张冷艳绝色的脸。
“微臣拜见陛下。”秦时忙跪了下去。
“如此勤奋，赏。”唐婉昭玉手划过草药，随手拿起一株夜交藤，放在鼻尖闻了闻。
她的眸子抬起，看向房内摇曳的烛火，像闲聊一样，悠悠吐出：“里面那个，既然喜欢睡觉，那就赐他长眠吧。”
话音轻轻的，飘在秦时的耳朵里。
他惶恐抬头：“陛下！”
“怎么，你想陪他？”唐婉昭笑问，放下手里的夜交藤。
秦时看着那张美艳的笑脸，残忍又戏谑。
他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还请陛下饶他一命。”
“饶他一命？那这条命你来替他抵？”唐婉昭说着，俯下身子，捏住秦时的脸。
她眯着眼打量着秦时，五官如刀刻，眼眸清澈，不染尘埃。
“倒是生了一副好面孔。”唐婉昭将脸在手里翻转，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欣赏了许久，当然也不曾放过那张脸上流露出的不忍与挣扎，以及一闪而过的恨意。
“陛下人美心善，素有贤名。”秦时被捏扁的嘴艰难地往外吐字。
“哈哈哈哈……人美心善、素有贤名？”唐婉昭将脸甩开，大笑着直起身来。
笑了好一会儿，许是累了，蓦地收了笑，眼神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侧之人：“朕讨厌不诚实之人，若非你还有些用处，你的下场，和房内那奴才一样。”
说完这话，艳丽身影转身离去。
随后进来十来名侍卫，冲进房内。
熟睡的范太医被吵醒，刚一睁眼，便看见明晃晃地刀砍向自己。
血迹喷洒在草药上，医书也被染成红色。
尸体被拖走，只留庭院内尚保持跪姿的秦时。
秦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等人全部走远了，他还回不过神来。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鲜血淋漓的尸体。
脑海里范无求那张总是带着讨好笑意的脸挥之不去，渐渐与方才被拖走的断喉尸体重叠在一起。
直到一众人提着箱子出现在太医院，呼唤秦时，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秦小医官，这些都是陛下的赏赐，还不快快谢恩。”新来的公公提醒道。
秦时出神地看向一箱的金银财宝，而后麻木地跪在地上谢恩。
待前来送赏赐的人都走后，秦时像被抽了线般滑倒在箱子上。
龙恩赏赐，一箱珠宝，是这太医院满员一年的俸禄不及，龙颜不悦，一条人命，说杀就杀。
秦时无力地爬起来，将箱子盖上。
翌日，他托人将珠宝当掉，换成银票，给范无求的妻女送去了。
他记得范无求以前经常在他面前念叨，他说家中妻子贤惠温柔，烧的饭菜很好吃，女儿漂亮能干，与他年纪相仿，日后没准能当他的岳丈。
范无求死了，太医院立刻补上来一位太医。
新来的太医还因上一位的离去沾沾自喜，觉得终于有机会进了太医院当差。
宫内虽然凶险万分，但俸禄高，名声好，只要不在唐婉昭身侧当差，人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来。
半月之期很快到来，养心殿，秦时呈上一个白底绣黄牡丹的香囊。
又是一副新面孔的公公将香囊双手奉上，唐婉昭接过，细细闻了闻，眉心舒展，心情大好。
她看向一旁的公公：“既然秦小医官回来了，朕向来不喜人多，你就……”
新来的公公脸色瞬间煞白，双腿颤抖着跪在地上。他自问这几日对圣上的伺候无半分差池，可君要奴才死，何需理由？
唐婉昭见跪在地上的人抖得像筛子一样，语气顿了顿，挑眉道：“你就领了赏赐去后宫当差吧。”
此言一出，公公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赐死的诏令下了，哭着磕头求饶，额头磕出血来时，他才后知后觉，方才陛下所言是要他领了赏赐去后宫，没赐死！
公公抬头惊愕地看着唐婉昭，而后又继续磕头：“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吵死了，快滚。”唐婉昭睨了一眼地上头磕个不停的人，神情不悦，但好在只是骂了一句，就让人退下了。
秦时看着眼前的一幕，目光落在唐婉昭手里的香囊上。清心香，果然好使。
“秦小医官所配香囊朕甚是喜爱，你想要什么，同朕讲，朕都给你。”唐婉昭握着手里的香囊，一步步走到秦时跟前。
秦时一看见她，脑海里就忍不住闪现范无求鲜血淋漓的尸体，他本能地往后退去，衣领却被死死抓住。
“你躲什么？你害怕朕？”唐婉昭审视的目光望过来。
秦时眼神躲闪：“微臣没有，微臣只是一时没想好求什么。”
“钱财、功名、权力……除了美人，朕都可以给你。”唐婉昭笑得灿烂，天真又无邪。那模样让不认识她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在对心仪郎君笑呢。
秦时思索片刻，谨慎开口：“那微臣想求一块免死金牌。”
在御前当差，再多的金银名利，都不如多一条性命重要。
唐婉昭虽没料到秦时所求，但也不意外，她大方回应：“好说，朕赐你两块。”
说罢，玉手一挥，身后之人便送来两块金色扁牌。
秦时小心翼翼地把两条命揣进衣袋里。
“你若喜欢，朕以后可以送你很多块。”唐婉昭把玩着手里的香囊，话音欢悦。
“微臣谢过陛下。”秦时行跪拜之礼。
他谨记唐婉昭不喜旁人亲近的习惯，遂退到了殿后，随时等传唤。
唐婉昭得了清心香，心情畅快，在养心殿待了半日，竟还批阅了几本奏折。
只是太多忤逆她的上奏，一句接着一句，看得她逐渐心烦。
“秦小医官！”唐婉昭喊了一声。
正在看书的秦时立刻赶了过去，跪在殿中：“不知殿下唤微臣何事？”
“你过来，朕命令你，将这句话念给朕听。”唐婉昭指着身前的奏折。
“臣认为修通天台一事，有待商榷，先贤有言：‘君者，舟也；庶民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陛下当以此为鉴，勿使民心离散。愿陛下振作精神，亲政爱民，以固国本。若陛下能重整朝政，勤政爱民，则天下幸甚，社稷幸甚。”秦时认真地读起来。
“秦小医官如何看？”唐婉昭玉手撑头，看了秦时一眼。
秦时垂眸作思索状，以他近些日子对唐婉昭的了解，巧言令色，谄媚之词，只怕会惹其不悦，倒不如实话实说：“微臣以为，得民心，乃为君之道。”
“所以，你是在讲朕不得民心了？”唐婉昭平静地问道，并无怒意。
秦时弯腰低头，恭敬辩解：“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上奏之人为百姓忧虑，又勇于谏言，是个忠臣，君亲贤臣，实乃社稷之幸。”
唐婉昭指尖若有若无地在案板上敲打，似是在思索，又似是在神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开口：“可是这通天台，朕非修不可。”
听得此话，秦时无言低头盯着脚尖，劝也劝不动，浪费口舌。
他记得书中唐婉昭之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失了民心，万民憎恶，拥立造反之人，灭黎朝，杀女帝。
“秦小医官可信鬼神之说？”唐婉昭突然问道。
秦时不解，却还是如实回答：“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穿书这种事情都被自己碰上了，还有什么不存在的。
系统烦闷了一会儿，最后不情愿地开口：“行行行，你是甲方，你最大。但是你记住，这些都是要还的！”
“好，加倍奉还。”解决了一个难题，秦时心情大好。
“就是这清心香时效性太短了，能不能加长，或者设成永久的？”秦时问。
系统没说话，因为有，但是要加钱。香味越持久，越贵。秦时想要的永久，要花它半年奖金。
“系统？你还在吗？”得不到回应，秦时又在脑中喊了一声。
系统不能对宿主说谎，这是规定。
沉默了许久，系统搪塞道：“唐婉昭也喜欢不了多久，时间长了浪费。”
“怎么就浪费了？……不过永久的确实不行，显得我没用处了，还是要她时时刻刻需要我。”
系统很赞同秦时这个想法，于是一人一统达成一致：先给唐婉昭用最便宜的清心香。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秦时奉旨在太医院调配清心香，太医院的人知道秦时在替唐婉昭办事，纷纷退避保持距离，生怕惹祸上身。
这样一来，秦时在太医院的日子尤为清闲自在。
每日睡到自然醒，吃过饭后抱着医书翻阅，无聊了就配些草药。
没有手机的日子，总显得格外漫长。
那夜，太医院除了守夜的范无求范太医，就剩秦时一人在院中摆弄着草药。
他反反复复翻阅着手里的古卷，眉头拧在一起，“奇怪，书上就是这样写的，可怎么就配不出来呢……”
秦时在调配安眠药古代版，可前几日配出来的，吃完后反而更清醒了。
此刻的秦时全身心投入在草药上，根本没注意到门外一道艳丽的身影正朝他缓缓走来。
而守夜的范无求早已在房内抱着灯笼呼呼大睡，也全然不知危险将近。
直到听见铃铛声，秦时才后知后觉抬起头，入目便是那张冷艳绝色的脸。
“微臣拜见陛下。”秦时忙跪了下去。
“如此勤奋，赏。”唐婉昭玉手划过草药，随手拿起一株夜交藤，放在鼻尖闻了闻。
她的眸子抬起，看向房内摇曳的烛火，像闲聊一样，悠悠吐出：“里面那个，既然喜欢睡觉，那就赐他长眠吧。”
话音轻轻的，飘在秦时的耳朵里。
他惶恐抬头：“陛下！”
“怎么，你想陪他？”唐婉昭笑问，放下手里的夜交藤。
秦时看着那张美艳的笑脸，残忍又戏谑。
他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还请陛下饶他一命。”
“饶他一命？那这条命你来替他抵？”唐婉昭说着，俯下身子，捏住秦时的脸。
她眯着眼打量着秦时，五官如刀刻，眼眸清澈，不染尘埃。
“倒是生了一副好面孔。”唐婉昭将脸在手里翻转，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欣赏了许久，当然也不曾放过那张脸上流露出的不忍与挣扎，以及一闪而过的恨意。
“陛下人美心善，素有贤名。”秦时被捏扁的嘴艰难地往外吐字。
“哈哈哈哈……人美心善、素有贤名？”唐婉昭将脸甩开，大笑着直起身来。
笑了好一会儿，许是累了，蓦地收了笑，眼神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侧之人：“朕讨厌不诚实之人，若非你还有些用处，你的下场，和房内那奴才一样。”
说完这话，艳丽身影转身离去。
随后进来十来名侍卫，冲进房内。
熟睡的范太医被吵醒，刚一睁眼，便看见明晃晃地刀砍向自己。
血迹喷洒在草药上，医书也被染成红色。
尸体被拖走，只留庭院内尚保持跪姿的秦时。
秦时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等人全部走远了，他还回不过神来。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目睹鲜血淋漓的尸体。
脑海里范无求那张总是带着讨好笑意的脸挥之不去，渐渐与方才被拖走的断喉尸体重叠在一起。
直到一众人提着箱子出现在太医院，呼唤秦时，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秦小医官，这些都是陛下的赏赐，还不快快谢恩。”新来的公公提醒道。
秦时出神地看向一箱的金银财宝，而后麻木地跪在地上谢恩。
待前来送赏赐的人都走后，秦时像被抽了线般滑倒在箱子上。
龙恩赏赐，一箱珠宝，是这太医院满员一年的俸禄不及，龙颜不悦，一条人命，说杀就杀。
秦时无力地爬起来，将箱子盖上。
翌日，他托人将珠宝当掉，换成银票，给范无求的妻女送去了。
他记得范无求以前经常在他面前念叨，他说家中妻子贤惠温柔，烧的饭菜很好吃，女儿漂亮能干，与他年纪相仿，日后没准能当他的岳丈。
范无求死了，太医院立刻补上来一位太医。
新来的太医还因上一位的离去沾沾自喜，觉得终于有机会进了太医院当差。
宫内虽然凶险万分，但俸禄高，名声好，只要不在唐婉昭身侧当差，人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来。
半月之期很快到来，养心殿，秦时呈上一个白底绣黄牡丹的香囊。
又是一副新面孔的公公将香囊双手奉上，唐婉昭接过，细细闻了闻，眉心舒展，心情大好。
她看向一旁的公公：“既然秦小医官回来了，朕向来不喜人多，你就……”
新来的公公脸色瞬间煞白，双腿颤抖着跪在地上。他自问这几日对圣上的伺候无半分差池，可君要奴才死，何需理由？
唐婉昭见跪在地上的人抖得像筛子一样，语气顿了顿，挑眉道：“你就领了赏赐去后宫当差吧。”
此言一出，公公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赐死的诏令下了，哭着磕头求饶，额头磕出血来时，他才后知后觉，方才陛下所言是要他领了赏赐去后宫，没赐死！
公公抬头惊愕地看着唐婉昭，而后又继续磕头：“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
“吵死了，快滚。”唐婉昭睨了一眼地上头磕个不停的人，神情不悦，但好在只是骂了一句，就让人退下了。
秦时看着眼前的一幕，目光落在唐婉昭手里的香囊上。清心香，果然好使。
“秦小医官所配香囊朕甚是喜爱，你想要什么，同朕讲，朕都给你。”唐婉昭握着手里的香囊，一步步走到秦时跟前。
秦时一看见她，脑海里就忍不住闪现范无求鲜血淋漓的尸体，他本能地往后退去，衣领却被死死抓住。
“你躲什么？你害怕朕？”唐婉昭审视的目光望过来。
秦时眼神躲闪：“微臣没有，微臣只是一时没想好求什么。”
“钱财、功名、权力……除了美人，朕都可以给你。”唐婉昭笑得灿烂，天真又无邪。那模样让不认识她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在对心仪郎君笑呢。
秦时思索片刻，谨慎开口：“那微臣想求一块免死金牌。”
在御前当差，再多的金银名利，都不如多一条性命重要。
唐婉昭虽没料到秦时所求，但也不意外，她大方回应：“好说，朕赐你两块。”
说罢，玉手一挥，身后之人便送来两块金色扁牌。
秦时小心翼翼地把两条命揣进衣袋里。
“你若喜欢，朕以后可以送你很多块。”唐婉昭把玩着手里的香囊，话音欢悦。
“微臣谢过陛下。”秦时行跪拜之礼。
他谨记唐婉昭不喜旁人亲近的习惯，遂退到了殿后，随时等传唤。
唐婉昭得了清心香，心情畅快，在养心殿待了半日，竟还批阅了几本奏折。
只是太多忤逆她的上奏，一句接着一句，看得她逐渐心烦。
“秦小医官！”唐婉昭喊了一声。
正在看书的秦时立刻赶了过去，跪在殿中：“不知殿下唤微臣何事？”
“你过来，朕命令你，将这句话念给朕听。”唐婉昭指着身前的奏折。
“臣认为修通天台一事，有待商榷，先贤有言：‘君者，舟也；庶民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陛下当以此为鉴，勿使民心离散。愿陛下振作精神，亲政爱民，以固国本。若陛下能重整朝政，勤政爱民，则天下幸甚，社稷幸甚。”秦时认真地读起来。
“秦小医官如何看？”唐婉昭玉手撑头，看了秦时一眼。
秦时垂眸作思索状，以他近些日子对唐婉昭的了解，巧言令色，谄媚之词，只怕会惹其不悦，倒不如实话实说：“微臣以为，得民心，乃为君之道。”
“所以，你是在讲朕不得民心了？”唐婉昭平静地问道，并无怒意。
秦时弯腰低头，恭敬辩解：“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上奏之人为百姓忧虑，又勇于谏言，是个忠臣，君亲贤臣，实乃社稷之幸。”
唐婉昭指尖若有若无地在案板上敲打，似是在思索，又似是在神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幽幽开口：“可是这通天台，朕非修不可。”
听得此话，秦时无言低头盯着脚尖，劝也劝不动，浪费口舌。
他记得书中唐婉昭之死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失了民心，万民憎恶，拥立造反之人，灭黎朝，杀女帝。
“秦小医官可信鬼神之说？”唐婉昭突然问道。
秦时不解，却还是如实回答：“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穿书这种事情都被自己碰上了，还有什么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