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面青绿的湖泊,在晨光的照耀下,湖面泛着银光

    四周层层叠叠的绿植之间宛如有轻纱环绕,美得像虚幻的梦。

    郝梦看着窗外的美景,怔愣了几秒,再回过头来看殷恒。

    面对他的浑不吝的言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不知道他的话里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怎么不愿意?!”殷恒看了郝梦一眼,屈手轻轻拊一下她额前凌乱的头发,哑然失笑,“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一万年都可以。”

    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

    老实说,殷恒在那晚试探郝梦对情感的态度之后,不是没有犹豫。

    他有些怕。

    像他们这些纵横风月的人,不怕女人虚荣心强和有所图谋,就怕女人问自己要爱情。

    这是最麻烦的。

    而殷恒一向怕麻烦。

    所以,此前才想着冷了这段感情。

    直到夏冰心来告状,说郝梦处心积虑利用她身边的助理套取殷恒的信息来接近他,他内心有些惆怅有些失望但也一阵轻松。

    这次事件也是一个契机。

    因此,他又再次来到郝梦的身边,他对她还有所眷恋。

    殷恒的情话一向张口就来,说得比谁都动听。

    听得人直耳红心跳。

    郝梦偏头看着殷恒,他的那双桃花眼含着笑意和多情,就像晨间的一缕阳光,明亮清新又晃眼,看似近在咫尺却又抓捏不住——简直如同他口中的情话,美得虚幻而不真实。

    她摇了摇头,抬眸看他,淡淡地笑着回应道,“不是……不是不愿意。只是......”抿了抿唇,底下的话一时不好说出口。

    “只是什么?说给我听听.......”殷恒的手指碰了碰她微烫的脸颊,然后做侧身附耳倾听状,“你如果对我有什么意见,说出来,我一定改。改到你喜欢的样子为止。”话说得温恭谦良让,手臂却将其搂得更紧,动作非常的狎昵、暧昧还有霸道。

    “我才不要你改。你就做你自己就好。如果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改成别的样子,那你就不是你,也没什么滋味了。”

    “是,您说得都对。我都听你的。”

    殷恒话说得那么诚恳,现在像足一个纯爱少年,为了祈求爱情,什么都可以奉献什么都可以舍去。

    仿佛他一颗心全在自己这,生死全由自己做主似的。

    但郝梦知道,压根儿不是那么一回事。

    郝梦知晓殷恒对女人的新鲜期只有三个月,她那颗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像他那些前任一样,等他新鲜劲一过,就被弃之如敝屣。

    可........,自己的话又不能说得太直接。

    她只能笑着打趣道:“可殷先生长得那么英俊潇洒、威武不凡!想必喜欢你的女生自然很多。我就一个姿色平平的小丫头,心脏又很脆弱。天天吃醋也要把自己吃死。所以,保命要紧。还是.......”

    19岁的女孩子,眉眼灵动,卷翘的睫毛扇啊扇,神情尽是试探和狡黠还有娇俏。

    讲话三分娇嗲又有几分痴。

    哪怕明知道她在点自己,跟自己讲条件,要自己的一份保证,有一份小心思在里面,,殷恒也会因为她的可爱讨喜而不予计较。

    甚至自己在情热之下口头郑重地保证。

    当然!

    以后做不做得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哦,原来是这样。”殷恒恍然大悟,不由自主地将其搂得更紧,指尖无意识摩挲她的耳垂,声音里三分浮浪和笑意,“那我保证,从现在开始,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

    “真的?”

    “嗯,真的!”

    “那你发誓......”

    “好,我发誓。我如果敢在跟你交往期间窥探觊觎别的女生,那就天打五雷轰。”

    郝梦闻言扑哧一笑,赶忙踮起脚尖伸手捂住他的口,道:“倒也不必发誓发得那么严重。心到就好。”手掌触到他唇的热,犹如触电一般,迅速收了回来,脸上现了一朵红晕。

    “嗯,好!”

    过了几秒,郝梦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蹙了蹙眉头,圆睁着眼睛,撅嘴撒娇道:“可你整天到处跑,我天天又不会经常在你身边,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觊觎别的女生呢?”

    “怎么不相信我?”殷恒抿了一下唇,略微思考了一下,勾着她的衣摆,微笑道:“这样吧。我把阿州的电话给你。以后叫阿州帮你监视我,好不好?”

    殷恒的指尖有些微热,隔着衣袖,有意无意地触碰在她肌肤上。

    让人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跟着砰砰跳起来。

    殷恒的情话说得很动听,声音又异常好听,盯着人说话时总有一种深情款款,情话说得缠绵,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信服。

    可郝梦知道,这只是男人一时情热的虚假承诺,做不得真的。为避免产生不必要的嫌隙,她也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所以,只是假意推开他,“我才不要阿州的电话,让他整天监视你,显得我多闲多变态似的,”抬头看了一下窗外明晃晃的太阳,“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去忙,我也困了,要睡了。”说着就打了一个哈欠。

    殷恒常年身居高位,虽然表面对人非常温柔绅士,但身上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场。所以,女人在他面前谨小慎微和殷勤备至的居多。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女人,能够这样随意和娇气地对着自己有事说、直抒胸怀,一点也不矫揉造作和曲意逢迎。

    殷恒非但没有反感反而很喜欢。

    太听话太乖顺的!

    在一起没有很有意思。

    这样的才有趣。

    片刻,殷恒抬手看了看腕表,微微皱了皱眉头,“时间是不早了。晚点有个会要开。是该走了。”

    “嗯”郝梦眼看他转身要走,心里顿时空落落的,产生几分不舍。”

    谁知这时,殷恒又回转身,又将其搂入怀中,抱紧几分,呢喃道:“怎么办?你这屋里好像有什么魔力,我就是不想离开怎么办。”

    郝梦仰头唇正好贴在他的颈间,正好能够感受到他皮肤的细腻和柔嫩,全身上下犹如过电一般,酥酥的。

    两人对视,不禁相视一笑,紧接着又抱在一起,真的是有些缠绵和难舍难分。

    黏糊了好几分钟,双方才双双不舍地分开。

    最后殷恒轻挑眉梢,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上,哑着嗓子温柔地说道,“等我办完公,再回来看看你,好不好?”

    郝梦点点头,“嗯”

    殷恒薄唇勾笑,弯腰将其打横抱起,抱上床,并将其被子暖心掖好,临走时,又忍不住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乖!等我。”

    “嗯”

    郝梦躺在床上,目送殷恒离开,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

    终于成了!

    她默默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向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脸上又显出了满意的笑容。

    晚上殷恒如约来探望她,坐到十点,也没有走的意思。

    这下郝梦可犯了难!

    不能赶他走,但让他留下来,似乎也挺不合适的。

    毕竟两个人才刚刚确定关系!

    太过亲近也不.......太好。

    他陪郝梦聊天解闷聊了很久,现在正懒散地歪靠着身体,眼睛要阖不阖的,忙碌了一天,又来陪护,似乎也挺累的。

    郝梦知道他两地来回跑,光路程就要花费两三个小时的时间。

    原本他可以不用来的,如果真忙,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

    可他还是来了。

    思绪飘了一会儿,郝梦再去看殷恒,他眼睛已经彻底闭上了,呼吸微沉而匀净。

    似乎已经睡熟。

    郝梦:“......”无奈只能按铃叫护士送来折床和新的被褥。

    她将自己的用过的床褥换到小折床上,再将其大床铺铺整齐了。

    等一切准备就绪,郝梦走过去想推醒殷恒,让他去大床上躺着睡去。

    可殷恒的睡颜有些好看,浮灯照落在他的五官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整张脸落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有种衣冠楚楚的痞,还有种亦正亦邪的媚。

    想不到他的睫毛会那么长.......

    郝梦安静地打量着他。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殷恒忽然睁开了眼睛,似乎发现了她眼中的欣赏,不自觉地轻挑地抬了下眉尾,然后一本正经端详地看着她,嘴里还戏虐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为夫长得异常好看?”

    相比他的泰然自若,郝梦的脸颊猛然一胀,心里如180度的沸水,烧得不行。

    “嗯,是的。”她乖乖点头,有种被现场抓包的羞愧感,囫囵着后退转移话题:“嗯,时间不早了……那个,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殷恒戏虐般地看着她笑,“天太晚了。明天还有个会议。今晚就不回去了。”

    “啊?!”

    殷恒眉心一挑,“怎么不愿意我呆在这?”

    郝梦连连摇手,“不是不是。怎么会。”然后虚手一指,“你看我床都帮你铺好了。怎么能不愿意你能呆在这呢。”

    “嗯!乖!”殷恒起身缓缓解扣,“那我先去洗个澡。”

    “哦哦哦哦,好的。”

    殷恒挑着眉眼看她羞窘的红脸,不由玩弄心渐起,他走到她的跟前,用肩膀撞了撞她,西装袖口扫过她的下巴,十分骚气地说,“等我!”

    郝梦惊得有些目瞪口呆,与他对视一秒,接收到他wink的时候,急急忙忙地把头往下偏,不敢去看他表情:“好的。”

    殷恒忍住笑::“嗯!”不急不忙地提着换洗衣裳走进了洗手间。

    郝梦:“......”

    水声响起,,郝梦心慌意乱,心想这晚是注定是个不能眠的夜晚。

    浴室门重新打开,郝梦看到他裹着自己的黑色睡衣,走了出来。

    肌肉紧实的上身,头发刚吹干蓬松松的,像只炸毛的小动物。

    一滴水顺着他俊朗瘦削的脸庞,往喉结处滴。

    美色当前,心动神摇,郝梦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

    殷恒躺在床上,侧身看向手脚发软的她,拍了拍床边的位置,然后十分诱惑地说道:“上来睡。”

    郝梦愣了一下,连连摇头拒绝道,“我还是睡在这里比较好。”

    殷恒哼一声:“放心!我保证不碰你。”

    信你个鬼!

    郝梦吓得身体仿佛都轻轻颤抖了一下,连忙躺下,几乎下意识闭上眼 ,口里说,“我已睡着了。请勿打扰。”

    殷恒随意摩挲着头发,一针见血道,“睡熟的人,是不会说话的。”

    “……”

    他笑了声,起身下床,将僵直的郝梦抱到床上,然后自己跑到小折床上睡去。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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