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人盛宴（5）
保险起见，林嘉挑着肥厚的章鱼腿吃了，剩下的身子没动。
万一爆头章鱼被古神侵袭神智了呢？有所吃有所不吃才是美食家在恐怖游戏里的生存之道。
等林嘉咽下最后一口章鱼腿，间接吃到古神的饕餮魂毫不吝啬地给她加持了【深渊巨口】增益buff。
沙发上火苗渐渐熄灭，房间里铺陈的不可燃大理石及时阻挡火势蔓延。
考虑到筒子楼不像小区一样备有灭火器，林嘉走进浴室接了根水管进一步灭火。
烧焦的沙发浓烟滚滚，她正拿着水管冲刷犯罪现场，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笃笃笃”的响声。
“林嘉姐姐，你不来给我开门吗？”
这是一道奇异的声音，不似男不似女，闷闷的仿佛从水底深处传来。
林嘉下意识看向客厅的钟表——晚上十点。
副本第一夜不止有烤章鱼吗？她还以为能吃饱喝足睡个好觉呢。
“林……林……嗤……咕嘟咕嘟……”门外的东西嗓音含糊，“快给我开门……”
开门是不可能的，林嘉等着它的下一步动作。
门外的东西急切道：“是我啊，是我啊，林嘉姐姐。”
林嘉不问它是谁，恐怖游戏里最忌好奇心。
门外的东西见她毫无动静，有些恼怒道：“你再不开门，我就把海水灌进房子里淹死你！”
林嘉依旧不说话，她正在考虑用什么道具和技能干死门外的东西。
没料到门外的东西耐心不足，不知从何处涌来的海水从门窗缝隙漫灌进来，顷刻间就淹没到她膝盖处。
以这个灌水速度，不消一分钟就能把她淹死。
看来是必须要开门了。
林嘉并不着急，打开个人面板查看自己身上可使用的buff——【深渊巨口】和【克拉肯分身】。
她使用了【克拉肯分身】，眨眼间面前便出现一个和她本人等比例复制的分身。
分身只是傀儡，林嘉作为主体可以用意念随意操控。
她操纵着分身站到门后，自己退到一个可以观察全局的隐蔽转角处。
海水已经漫灌到脖颈位置，分身在此时打开大门。
房子里的海水倾泻而出，分身却也骤然消失在视野当中。
林嘉心底一惊，屏息打量门口处。
仔细观察下，分身并不是凭空消失，而是被一个类似海蜇的透明软体包裹住，只隐隐露出一片衣角。
透明软体生物吞住分身，连咀嚼都不用就一口气咽进胃腔。
它透明的躯体恢复生机，变成流光溢彩的镭射色，触手如裙带般漂浮在半空。
它正在消化分身，身上颜色不稳定变幻，可以看出正处在毫无防备的状态。
林嘉沉住气，喝掉了整瓶鲨鱼血。她没再用撬棍，而是拿出平底锅，顺带从厨房捞了盐和醋。
一个箭步冲出拐角，她抡起平底锅就往软体生物身上砸。
道具店出品的平底锅质量很好，耐造耐砸，林嘉用尽全部力气，把软体动物拍扁在地。
“噗叽”几声，软体动物被挤压地飚出海水。
林嘉眼也不眨，继续把它按在地上暴锤，锤成扁扁一张，不停渗出海水。软体动物正是消化食物的脆弱时机，摊在地砖上无法反抗，只能仍由自身水分流失体外。
林嘉把整包盐都撒下去，哐哐倒醋。
高浓度盐醋让软体动物膨胀的水体慢慢萎缩，她乘胜追击一平底锅拍扁，让它再也无法锁住水分。
如果要问林嘉为什么这么做，她只会回答——凉拌海蜇好吃的秘诀，适度控干水分。
“海蜇”在地上摊成饼，林嘉刚预备飞出一脚把它踢走，它却开口说话了：“林嘉姐姐，我是安歌啊……”
安歌？安歌不是个小哑巴吗？
林嘉不给它辩驳机会，一脚把它踢出门外。“海蜇”接触到地面上残存的水分，倏地变成个躺倒在地的小孩。
这小孩留着妹妹头，发丝柔顺如海蜇圆圆的伞盖。它单手支地，语气委屈：“姐姐，你又忘了吗，我寄养在你家，为什么你晚上不让我进来睡觉？”
它的声音嘶哑又尖锐，宛如一只老公鸭，语气把变声期男孩模仿得十成十相似。
……长成这样，居然是雄性海蜇，怪不得在海洋馆里不进女性专区呢。
林嘉真诚发问：“你不说话是因为声音难听吗？”
安歌顿时狂怒，浓黑眼底下一刻就要喷射出蚀人毒液。
林嘉懒得理会，把门关上了。
好困啊，吃饱饭之后最要紧的事就是睡觉啊！
被关在外面的安歌拍门：“放我进去！我要进去！”
林嘉：“刚刚你不是进来了？是你自己又跑出去的。”
安歌：“我那是自己跑出来的吗？是你把我踢出去的！”
林嘉：“有证据吗？”
安歌：“……”
在恐怖副本里，游戏规则大于一切。第一夜，安歌的杀人条件是开门。林嘉已经给他开过门，当然算通过规则了。
林嘉有点烦安歌的公鸭嗓：“声音难听就少说话，谢谢，不要深夜扰民。”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安歌俨然发现攻击她的新方式，在门外不停扯着嗓子叫嚷。
林嘉捏紧拳头，想吃凉拌海蜇头的心藏不住了。
可惜安歌并没有闹腾太久，门外传来一道轻柔嗓音：“安歌，妈妈不是命令过你不许说话吗？”
话音落下，吵嚷的躁声消匿无形，门外陷入死寂。
女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却并没有脚步声传来，取而代之的是粘稠的爬行蠕动声。
“乖，小安不要打扰别人睡觉，要安静。”
静悄悄的，静悄悄的，门外的动静彻底消失。
林嘉再看看时钟——零点，安全了。
不管门外新出现的是什么东西，现在都无法阻止她睡觉。
……
原身的卧室里养着失腿鱼，林嘉将就将就在客厅角落的藤椅上睡。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自己。
安歌那个妈妈是海怪克拉肯的概率很大，而它监视一墙之隔的自己概率也很大。
林嘉猛地坐起，扒拉出装袋的章鱼腿又啃了一口，用【克拉肯分身】给自己制造出替身。
把分身扶在藤椅上躺好，她直接窝在藤椅下的地板睡觉。
被窥视的感觉终于消失了，林嘉一觉睡到天亮。
*
林嘉是被裤袋里不停震动的手机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摁亮手机拿到面前。
【晨间新闻：第五代鱼人水星澜已结束蓝海巡游，庆功仪式将于今日上午十点在海城海洋馆举行】
【晨间新闻：据本台采访，水星澜阁下十分重视今年的龙门仪式，届时将于庆功宴上面见各位“鱼人”候选，鼓励新生一代勇往直前征服蓝海】
新闻照片上的年轻男人游弋在深蓝海水中，上半身光裸显出匀称肌理，下半身则覆盖着精密序列的靛青鳞片。
他那宽大健美而富有光泽的鱼尾劈水掀浪，面孔俊美严肃宛如海神波塞冬，完美契合人们对鱼人的所有幻想。
林嘉觉得这张脸有些面熟，撇去气质只看五官，竟然和安歌有几分相似。
不可探寻的蓝海、高贵的“鱼人”身份、海洋馆名为比赛实为猎食的龙门评选，再加上海怪克拉肯、威严如海神的五代鱼人，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
千头万绪亟需更多线索来梳理，林嘉打算去海洋馆上班，当然，真实目的是去参加水星澜的庆功仪式。
她转动手腕活动脖颈，一抬头却看见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女人。
林嘉：……
假父母怎么复活了？
她镇定地打开冰箱，很好，昨晚没吃完的章鱼腿还放在冷藏格里，所以这两位是？
刚准备关上冰箱，塑料隔板却出现一行用水珠写成的小字——这次的伪人由我的生殖触构成，如果不想受孕，请不要食用。
林嘉嘴角抽搐，猛地关上冰箱。
她不想在这个诡异的家里多待，提起包麻溜出门。
清晨的筒子楼透出几分诡异安静，林嘉走出两步，身后有人追上来。
“小林啊，你早餐还没吃呢。”是假妈妈。
林嘉敷衍：“我不饿，上班要紧，先走了。”
“妈妈让你吃饭，你听不明白吗？”假妈妈嘴里说着压迫威胁的话语，语气却是极端的温柔，听起来……就像昨晚让安歌闭嘴的那个不明生物。
她立在虚淡日光下，映在身后的是庞大如山的黑色暗影，宛如一头潜伏地底择人欲噬的猛兽。
林嘉识时务地从她手中接过鸡蛋培根三明治：“谢谢妈妈。”
假妈妈面露笑意，伸手摸摸林嘉头顶，明明是人类掌心却显出湿淋淋、滑溜溜的质感：“好孩子，乖。”
林嘉头皮发麻，只觉得那掌心中渗出的液体像是某种生物垂涎欲滴的口水，她不动声色挪动脚步往后退：“妈，我要走了，不然会迟到。”
假妈妈收回手，点点头：“快去快回，晚上记得回家啊。”
“如果不回家，妈妈会去找你的，你也不想让妈妈劳累吧？”
林嘉懂事道：“我会早点回家的，妈妈再见。”
万一爆头章鱼被古神侵袭神智了呢？有所吃有所不吃才是美食家在恐怖游戏里的生存之道。
等林嘉咽下最后一口章鱼腿，间接吃到古神的饕餮魂毫不吝啬地给她加持了【深渊巨口】增益buff。
沙发上火苗渐渐熄灭，房间里铺陈的不可燃大理石及时阻挡火势蔓延。
考虑到筒子楼不像小区一样备有灭火器，林嘉走进浴室接了根水管进一步灭火。
烧焦的沙发浓烟滚滚，她正拿着水管冲刷犯罪现场，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笃笃笃”的响声。
“林嘉姐姐，你不来给我开门吗？”
这是一道奇异的声音，不似男不似女，闷闷的仿佛从水底深处传来。
林嘉下意识看向客厅的钟表——晚上十点。
副本第一夜不止有烤章鱼吗？她还以为能吃饱喝足睡个好觉呢。
“林……林……嗤……咕嘟咕嘟……”门外的东西嗓音含糊，“快给我开门……”
开门是不可能的，林嘉等着它的下一步动作。
门外的东西急切道：“是我啊，是我啊，林嘉姐姐。”
林嘉不问它是谁，恐怖游戏里最忌好奇心。
门外的东西见她毫无动静，有些恼怒道：“你再不开门，我就把海水灌进房子里淹死你！”
林嘉依旧不说话，她正在考虑用什么道具和技能干死门外的东西。
没料到门外的东西耐心不足，不知从何处涌来的海水从门窗缝隙漫灌进来，顷刻间就淹没到她膝盖处。
以这个灌水速度，不消一分钟就能把她淹死。
看来是必须要开门了。
林嘉并不着急，打开个人面板查看自己身上可使用的buff——【深渊巨口】和【克拉肯分身】。
她使用了【克拉肯分身】，眨眼间面前便出现一个和她本人等比例复制的分身。
分身只是傀儡，林嘉作为主体可以用意念随意操控。
她操纵着分身站到门后，自己退到一个可以观察全局的隐蔽转角处。
海水已经漫灌到脖颈位置，分身在此时打开大门。
房子里的海水倾泻而出，分身却也骤然消失在视野当中。
林嘉心底一惊，屏息打量门口处。
仔细观察下，分身并不是凭空消失，而是被一个类似海蜇的透明软体包裹住，只隐隐露出一片衣角。
透明软体生物吞住分身，连咀嚼都不用就一口气咽进胃腔。
它透明的躯体恢复生机，变成流光溢彩的镭射色，触手如裙带般漂浮在半空。
它正在消化分身，身上颜色不稳定变幻，可以看出正处在毫无防备的状态。
林嘉沉住气，喝掉了整瓶鲨鱼血。她没再用撬棍，而是拿出平底锅，顺带从厨房捞了盐和醋。
一个箭步冲出拐角，她抡起平底锅就往软体生物身上砸。
道具店出品的平底锅质量很好，耐造耐砸，林嘉用尽全部力气，把软体动物拍扁在地。
“噗叽”几声，软体动物被挤压地飚出海水。
林嘉眼也不眨，继续把它按在地上暴锤，锤成扁扁一张，不停渗出海水。软体动物正是消化食物的脆弱时机，摊在地砖上无法反抗，只能仍由自身水分流失体外。
林嘉把整包盐都撒下去，哐哐倒醋。
高浓度盐醋让软体动物膨胀的水体慢慢萎缩，她乘胜追击一平底锅拍扁，让它再也无法锁住水分。
如果要问林嘉为什么这么做，她只会回答——凉拌海蜇好吃的秘诀，适度控干水分。
“海蜇”在地上摊成饼，林嘉刚预备飞出一脚把它踢走，它却开口说话了：“林嘉姐姐，我是安歌啊……”
安歌？安歌不是个小哑巴吗？
林嘉不给它辩驳机会，一脚把它踢出门外。“海蜇”接触到地面上残存的水分，倏地变成个躺倒在地的小孩。
这小孩留着妹妹头，发丝柔顺如海蜇圆圆的伞盖。它单手支地，语气委屈：“姐姐，你又忘了吗，我寄养在你家，为什么你晚上不让我进来睡觉？”
它的声音嘶哑又尖锐，宛如一只老公鸭，语气把变声期男孩模仿得十成十相似。
……长成这样，居然是雄性海蜇，怪不得在海洋馆里不进女性专区呢。
林嘉真诚发问：“你不说话是因为声音难听吗？”
安歌顿时狂怒，浓黑眼底下一刻就要喷射出蚀人毒液。
林嘉懒得理会，把门关上了。
好困啊，吃饱饭之后最要紧的事就是睡觉啊！
被关在外面的安歌拍门：“放我进去！我要进去！”
林嘉：“刚刚你不是进来了？是你自己又跑出去的。”
安歌：“我那是自己跑出来的吗？是你把我踢出去的！”
林嘉：“有证据吗？”
安歌：“……”
在恐怖副本里，游戏规则大于一切。第一夜，安歌的杀人条件是开门。林嘉已经给他开过门，当然算通过规则了。
林嘉有点烦安歌的公鸭嗓：“声音难听就少说话，谢谢，不要深夜扰民。”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安歌俨然发现攻击她的新方式，在门外不停扯着嗓子叫嚷。
林嘉捏紧拳头，想吃凉拌海蜇头的心藏不住了。
可惜安歌并没有闹腾太久，门外传来一道轻柔嗓音：“安歌，妈妈不是命令过你不许说话吗？”
话音落下，吵嚷的躁声消匿无形，门外陷入死寂。
女人的声音由远及近，却并没有脚步声传来，取而代之的是粘稠的爬行蠕动声。
“乖，小安不要打扰别人睡觉，要安静。”
静悄悄的，静悄悄的，门外的动静彻底消失。
林嘉再看看时钟——零点，安全了。
不管门外新出现的是什么东西，现在都无法阻止她睡觉。
……
原身的卧室里养着失腿鱼，林嘉将就将就在客厅角落的藤椅上睡。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自己。
安歌那个妈妈是海怪克拉肯的概率很大，而它监视一墙之隔的自己概率也很大。
林嘉猛地坐起，扒拉出装袋的章鱼腿又啃了一口，用【克拉肯分身】给自己制造出替身。
把分身扶在藤椅上躺好，她直接窝在藤椅下的地板睡觉。
被窥视的感觉终于消失了，林嘉一觉睡到天亮。
*
林嘉是被裤袋里不停震动的手机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摁亮手机拿到面前。
【晨间新闻：第五代鱼人水星澜已结束蓝海巡游，庆功仪式将于今日上午十点在海城海洋馆举行】
【晨间新闻：据本台采访，水星澜阁下十分重视今年的龙门仪式，届时将于庆功宴上面见各位“鱼人”候选，鼓励新生一代勇往直前征服蓝海】
新闻照片上的年轻男人游弋在深蓝海水中，上半身光裸显出匀称肌理，下半身则覆盖着精密序列的靛青鳞片。
他那宽大健美而富有光泽的鱼尾劈水掀浪，面孔俊美严肃宛如海神波塞冬，完美契合人们对鱼人的所有幻想。
林嘉觉得这张脸有些面熟，撇去气质只看五官，竟然和安歌有几分相似。
不可探寻的蓝海、高贵的“鱼人”身份、海洋馆名为比赛实为猎食的龙门评选，再加上海怪克拉肯、威严如海神的五代鱼人，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
千头万绪亟需更多线索来梳理，林嘉打算去海洋馆上班，当然，真实目的是去参加水星澜的庆功仪式。
她转动手腕活动脖颈，一抬头却看见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女人。
林嘉：……
假父母怎么复活了？
她镇定地打开冰箱，很好，昨晚没吃完的章鱼腿还放在冷藏格里，所以这两位是？
刚准备关上冰箱，塑料隔板却出现一行用水珠写成的小字——这次的伪人由我的生殖触构成，如果不想受孕，请不要食用。
林嘉嘴角抽搐，猛地关上冰箱。
她不想在这个诡异的家里多待，提起包麻溜出门。
清晨的筒子楼透出几分诡异安静，林嘉走出两步，身后有人追上来。
“小林啊，你早餐还没吃呢。”是假妈妈。
林嘉敷衍：“我不饿，上班要紧，先走了。”
“妈妈让你吃饭，你听不明白吗？”假妈妈嘴里说着压迫威胁的话语，语气却是极端的温柔，听起来……就像昨晚让安歌闭嘴的那个不明生物。
她立在虚淡日光下，映在身后的是庞大如山的黑色暗影，宛如一头潜伏地底择人欲噬的猛兽。
林嘉识时务地从她手中接过鸡蛋培根三明治：“谢谢妈妈。”
假妈妈面露笑意，伸手摸摸林嘉头顶，明明是人类掌心却显出湿淋淋、滑溜溜的质感：“好孩子，乖。”
林嘉头皮发麻，只觉得那掌心中渗出的液体像是某种生物垂涎欲滴的口水，她不动声色挪动脚步往后退：“妈，我要走了，不然会迟到。”
假妈妈收回手，点点头：“快去快回，晚上记得回家啊。”
“如果不回家，妈妈会去找你的，你也不想让妈妈劳累吧？”
林嘉懂事道：“我会早点回家的，妈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