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人盛宴（8）
作为鱼人，水星澜不能长时间离开水源，为此，海洋馆甚至在礼堂里给他专门打造出泳池。
他接过馆长递来的话筒：“各位来宾，代表着全人类的蓝海巡游结束，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庆功仪式，更是所有人的庆功仪式。”
“我的鱼人服役期快到了，但人类探索蓝海的脚步永不会止歇，我希望有更多年青一代从我手中接过这薪火之炬，成为为全民族奋斗的开拓未知深海的领路人！”
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让众人纷纷叫好。
这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洗脑效果，海城里人人以成为鱼人为荣。但他们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近百年里，成功鲤跃龙门而成为真正鱼人的只有水星澜一个？其他被海洋生物裹食的龙门失败者真的死有哀荣吗？
水星澜继续道：“为了城市的发展，我们需要更多的鱼人预备役。这次的庆功仪式，其实也是为了选拔更多人才而举办，欢迎大家踊跃报名参加试炼。”
“已经入选鱼人预备役的各位也不要掉以轻心，为防你们松懈冲击龙门的训练，本次试炼强制参加。”他指指身后的水池，“限时十秒，每组里率先游到终点的人获胜，其他人……投食海洋生物。如果一组里没有任何人达标，全部投食。”
“十秒？！”慕娴看着长约50米的泳池，嘴角抽搐，“是我听错了吧，限时十分钟还差不多。”
旱鸭子林嘉更是陷入沉默。鲨鱼血喝完了，鲨鱼肉还没处理不想生吃，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助力她成为游泳冠军吗？
再看水池里的状况，深绿水波微微荡漾，工作人员正在往里倾倒消毒片、降尿素、除藻剂、臭氧粉……即使没有危险生物潜藏，就这样的水况，多半也能把人毒死。
慕娴问道：“你会游泳吗？”
“不会。”林嘉实话实说，“我小时候去过一次公共泳池，看见一个小孩在水里小便，之后看到泳池都绕着走。”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身体不好不能下水。
慕娴：“……这都不是重点，你有把握成为小组冠军吗？保佑我们俩不要分到同一组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慕娴刚说完，就被自动抽签分到和林嘉一组。
慕娴：“……我的技能好像不是预言类吧。”
林嘉正在抓紧时间翻看道具商城，她的积分还算充裕，或许可以买到合适的用具。
可惜这注定是个死局。
购买增速道具是能缩短时间，但她赢了，慕娴呢？
同理，慕娴也购买增速道具，两人谁的速度更快？如果慕娴赢了，那她怎么办？
“需要帮忙吗？”略微熟悉的嗓音，温文含笑。
林嘉抬眼，是市长。
虽然此前使用过意念交流，但那更像网聊，现在面对面说话，倒是有一种网友面基的奇妙感。
“温旭言，低级玩家，这次副本很幸运抽到主线角色市长。”他向林嘉伸出手，“我不在鱼人预备役里，但恰好游泳技术不错，也有身份代替道具，可以帮你拿到小组冠军。”
林嘉并没有伸手回握，明明这个人表面散发着善意，但她确定，他不怀好意。
她和慕娴一看就是副本队友，他却只言明要帮她，这是隐形的挑拨离间。
林嘉脸色冷淡：“谢谢，不用了。”
温旭言转向慕娴：“那这位女士呢，需要帮忙吗？友情价……不是，我无偿助人为乐。”
慕娴也冷着脸，深色口黑配上金属唇钉让她看上去格外不好惹：“不需要。”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温旭言笑笑，看她们没有动摇的意思，“好吧，那就预祝你们好运了。”
“呵，你这是在挑拨离间？离间玩家对你有什么好处？”慕娴是个直肠子，直接把疑惑问出口。
“这么明显吗？”温旭言扬眉，“更准确来说，我是想挖墙脚。”
他看向林嘉：“我想要一个专属搭档，正好，你和我挺有缘分。我能帮你，所以要不要考虑换掉她，让我做你的搭档？”
把组队说得跟当小三一样也是足够清奇。
林嘉直接拒绝：“不换，但可以加入。”
温旭言却兴致缺缺；“那算了，我还是喜欢二人世界。”
他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闲庭信步坐回专属市长的席位。
慕娴简直对这人槽多无口：“他脑子有病吗？找队友还是找伴侣啊？还什么喜欢二人世界，神经。”
“别生气了，试炼马上就要开始，还是想想该怎么应对吧。”林嘉说。
*
六十个鱼人候选，再加上新报名的三百人，一共三百六十名选手参加试炼。
三百六十名选手被分为三十组，每组十二人进行竞赛。
也就是说，等到试炼结束，场上最多只能活三十人。
巨大的生存危机迫使人群鸦雀无声，举目四望都是竞争对手。
第一组选手在跳台上站好，有人做着热身活动跃跃欲试，有人则如丧考妣满目绝望。
充当裁判的水星澜倚靠在泳池终点，掐着表吹响口哨。
十二人跃入水中，不管姿势有多么笨拙，都奋力游向前方。
林嘉甚至看到冲在首位的选手腰上绑了个燃力助推器，甫一下水就势如破竹掀起巨浪。
而就在他即将抵达终点时，蓝绿池水中蹿出只紫色水母。
水母帽子般盖在他头上，触手紧紧蔓延攀附着。男人爆发出一阵惨叫，只见看似无害的水母慢慢吞食他的头皮，它在进食中变成透明色，让人可以清楚看到男人头皮下暴露出的大脑。
水母蠕动不止，触手覆盖了男人大脑的每一道沟壑，它发出唧唧的响动，从身体顶端噗地吐出原本的旧人脑，而后将新人脑吸入口器。
透紫色的伞盖中装载上一颗新大脑，水母餍足离去，重新潜入水池深处，徒留头颅空空的男人重重仰倒。
海洋馆里一时静得出奇，没被这等惨状吓到的只有和男人同场比赛的其他选手。
游快点，再游快点，马上就要到限制的十秒钟了！游不到终点所有人都会死！
然而这并不是游快点就能解决的问题，水母不止一只，更何况水池中还藏着更多奇怪生物。
蓝绿池水中荡开鲜艳灼人的血色，诡异生物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进入视野的食物，第一组十二人无人抵达终点，甚至都不用水星澜投喂，就全部丧生。
林嘉望着这惨状，抿唇不语。她的脑海中有一个方案，但不确定这做法会不会加速她的死亡。
不幸中的万幸，她和慕娴在第二十三组，位置比较偏后。这让她有时间去观察其他玩家如何自救，再思考到底要不要用上最后方案。
第二组选手上场了，最出类拔萃的是个红发男子。
他站在跳台上，单手把那头张扬红发往后捋，露出冷峭锋利的眉眼。热身结束后，他戴上护目镜，另一只手冲着水星澜比了个中指，而后一个猛子扎入诡异蓝绿池水中。
入水的他有着不输白鲨的凶狠，一路破开水面潜游，结实臂膀凸出夸张肌肉线条。除了速度，更值得注意的是，他双手握着不知名冷兵器，轮机般高速旋转，无情收割水池底海洋生物的生命。
十秒之内，他成功抵达终点，跃出水面后竟是朝着水星澜直扑而去。失去水下波光折射，他手中的武器也完全显露，是一对利可割喉的五棱镖。
水星澜亦是反应极快地一摆尾巴，严密鳞片是最好的防身护甲，与旋转五棱镖碰撞时甚至迸出火星。
一旁的馆长吓得目瞪口呆：“选……选手，你、你这是谋杀政府重要官员，这可是死罪！如果不想被剥夺公民身份丢进蓝海，我劝你马上住手！”
红发男子冷笑，只是把一对五棱镖合在胸前，更深地斩向水星澜。
水星澜旋身跳进水里，红发男子紧追而去。
“这人也太莽撞了。”人群中不乏这样的声音，是玩家。
“是啊，他要是惹怒了水星澜，我们都会遭殃的！”这也是玩家。
“谁来给他一刀，把他打晕，别让他再纠缠水星澜了！自己耍帅不要拉所有人下水！”还是玩家。
林嘉望向躲在人群中的那些人，声音平静却足以让人听清：“他是拿自己的命莽撞，需要旁人来多嘴？更何况……”
她轻轻笑：“他明明已经通过试炼，为什么还要袭击水星澜？杀死水星澜，剩下的试炼才会结束。你们可以说不需要他来救，但躲在背后嚼舌的小人没资格质疑一个敢于献身的勇者。”
慕娴也气得不行：“这是惹不惹怒水星澜的问题吗？你们自己扪心自问有几个人有办法通过试炼？本来就没命活，还不如拼一把，一群胆小鬼！”
林嘉和慕娴的话并没有起作用，相反，当群体中出现两个阵营时，多数人所在的那个往往认为自己掌握着真理。
原本躲在人群中的玩家们站出来了，却是语气愤愤；“你们俩说的这么伟大，自己怎么不去帮他？”
“就是，对别人道德审判一套一套的，对自己倒是宽容得可以。”
“说的这么振振有词，看来你们是有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境了？打嘴炮谁不会啊，两手一摊就小嘴叭叭上了。”
林嘉气定神闲：“我当然有办法，不然也不会站在这里。来打个赌怎样？”
“用你们的积分，赌我有办法救所有人。”她的手从水池里的红发男子指到人群各处，“救得了，你们每个人上缴五十积分给我。救不了，我的积分和道具给你们瓜分。”
他接过馆长递来的话筒：“各位来宾，代表着全人类的蓝海巡游结束，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庆功仪式，更是所有人的庆功仪式。”
“我的鱼人服役期快到了，但人类探索蓝海的脚步永不会止歇，我希望有更多年青一代从我手中接过这薪火之炬，成为为全民族奋斗的开拓未知深海的领路人！”
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让众人纷纷叫好。
这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洗脑效果，海城里人人以成为鱼人为荣。但他们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近百年里，成功鲤跃龙门而成为真正鱼人的只有水星澜一个？其他被海洋生物裹食的龙门失败者真的死有哀荣吗？
水星澜继续道：“为了城市的发展，我们需要更多的鱼人预备役。这次的庆功仪式，其实也是为了选拔更多人才而举办，欢迎大家踊跃报名参加试炼。”
“已经入选鱼人预备役的各位也不要掉以轻心，为防你们松懈冲击龙门的训练，本次试炼强制参加。”他指指身后的水池，“限时十秒，每组里率先游到终点的人获胜，其他人……投食海洋生物。如果一组里没有任何人达标，全部投食。”
“十秒？！”慕娴看着长约50米的泳池，嘴角抽搐，“是我听错了吧，限时十分钟还差不多。”
旱鸭子林嘉更是陷入沉默。鲨鱼血喝完了，鲨鱼肉还没处理不想生吃，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助力她成为游泳冠军吗？
再看水池里的状况，深绿水波微微荡漾，工作人员正在往里倾倒消毒片、降尿素、除藻剂、臭氧粉……即使没有危险生物潜藏，就这样的水况，多半也能把人毒死。
慕娴问道：“你会游泳吗？”
“不会。”林嘉实话实说，“我小时候去过一次公共泳池，看见一个小孩在水里小便，之后看到泳池都绕着走。”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身体不好不能下水。
慕娴：“……这都不是重点，你有把握成为小组冠军吗？保佑我们俩不要分到同一组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慕娴刚说完，就被自动抽签分到和林嘉一组。
慕娴：“……我的技能好像不是预言类吧。”
林嘉正在抓紧时间翻看道具商城，她的积分还算充裕，或许可以买到合适的用具。
可惜这注定是个死局。
购买增速道具是能缩短时间，但她赢了，慕娴呢？
同理，慕娴也购买增速道具，两人谁的速度更快？如果慕娴赢了，那她怎么办？
“需要帮忙吗？”略微熟悉的嗓音，温文含笑。
林嘉抬眼，是市长。
虽然此前使用过意念交流，但那更像网聊，现在面对面说话，倒是有一种网友面基的奇妙感。
“温旭言，低级玩家，这次副本很幸运抽到主线角色市长。”他向林嘉伸出手，“我不在鱼人预备役里，但恰好游泳技术不错，也有身份代替道具，可以帮你拿到小组冠军。”
林嘉并没有伸手回握，明明这个人表面散发着善意，但她确定，他不怀好意。
她和慕娴一看就是副本队友，他却只言明要帮她，这是隐形的挑拨离间。
林嘉脸色冷淡：“谢谢，不用了。”
温旭言转向慕娴：“那这位女士呢，需要帮忙吗？友情价……不是，我无偿助人为乐。”
慕娴也冷着脸，深色口黑配上金属唇钉让她看上去格外不好惹：“不需要。”
“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温旭言笑笑，看她们没有动摇的意思，“好吧，那就预祝你们好运了。”
“呵，你这是在挑拨离间？离间玩家对你有什么好处？”慕娴是个直肠子，直接把疑惑问出口。
“这么明显吗？”温旭言扬眉，“更准确来说，我是想挖墙脚。”
他看向林嘉：“我想要一个专属搭档，正好，你和我挺有缘分。我能帮你，所以要不要考虑换掉她，让我做你的搭档？”
把组队说得跟当小三一样也是足够清奇。
林嘉直接拒绝：“不换，但可以加入。”
温旭言却兴致缺缺；“那算了，我还是喜欢二人世界。”
他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闲庭信步坐回专属市长的席位。
慕娴简直对这人槽多无口：“他脑子有病吗？找队友还是找伴侣啊？还什么喜欢二人世界，神经。”
“别生气了，试炼马上就要开始，还是想想该怎么应对吧。”林嘉说。
*
六十个鱼人候选，再加上新报名的三百人，一共三百六十名选手参加试炼。
三百六十名选手被分为三十组，每组十二人进行竞赛。
也就是说，等到试炼结束，场上最多只能活三十人。
巨大的生存危机迫使人群鸦雀无声，举目四望都是竞争对手。
第一组选手在跳台上站好，有人做着热身活动跃跃欲试，有人则如丧考妣满目绝望。
充当裁判的水星澜倚靠在泳池终点，掐着表吹响口哨。
十二人跃入水中，不管姿势有多么笨拙，都奋力游向前方。
林嘉甚至看到冲在首位的选手腰上绑了个燃力助推器，甫一下水就势如破竹掀起巨浪。
而就在他即将抵达终点时，蓝绿池水中蹿出只紫色水母。
水母帽子般盖在他头上，触手紧紧蔓延攀附着。男人爆发出一阵惨叫，只见看似无害的水母慢慢吞食他的头皮，它在进食中变成透明色，让人可以清楚看到男人头皮下暴露出的大脑。
水母蠕动不止，触手覆盖了男人大脑的每一道沟壑，它发出唧唧的响动，从身体顶端噗地吐出原本的旧人脑，而后将新人脑吸入口器。
透紫色的伞盖中装载上一颗新大脑，水母餍足离去，重新潜入水池深处，徒留头颅空空的男人重重仰倒。
海洋馆里一时静得出奇，没被这等惨状吓到的只有和男人同场比赛的其他选手。
游快点，再游快点，马上就要到限制的十秒钟了！游不到终点所有人都会死！
然而这并不是游快点就能解决的问题，水母不止一只，更何况水池中还藏着更多奇怪生物。
蓝绿池水中荡开鲜艳灼人的血色，诡异生物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进入视野的食物，第一组十二人无人抵达终点，甚至都不用水星澜投喂，就全部丧生。
林嘉望着这惨状，抿唇不语。她的脑海中有一个方案，但不确定这做法会不会加速她的死亡。
不幸中的万幸，她和慕娴在第二十三组，位置比较偏后。这让她有时间去观察其他玩家如何自救，再思考到底要不要用上最后方案。
第二组选手上场了，最出类拔萃的是个红发男子。
他站在跳台上，单手把那头张扬红发往后捋，露出冷峭锋利的眉眼。热身结束后，他戴上护目镜，另一只手冲着水星澜比了个中指，而后一个猛子扎入诡异蓝绿池水中。
入水的他有着不输白鲨的凶狠，一路破开水面潜游，结实臂膀凸出夸张肌肉线条。除了速度，更值得注意的是，他双手握着不知名冷兵器，轮机般高速旋转，无情收割水池底海洋生物的生命。
十秒之内，他成功抵达终点，跃出水面后竟是朝着水星澜直扑而去。失去水下波光折射，他手中的武器也完全显露，是一对利可割喉的五棱镖。
水星澜亦是反应极快地一摆尾巴，严密鳞片是最好的防身护甲，与旋转五棱镖碰撞时甚至迸出火星。
一旁的馆长吓得目瞪口呆：“选……选手，你、你这是谋杀政府重要官员，这可是死罪！如果不想被剥夺公民身份丢进蓝海，我劝你马上住手！”
红发男子冷笑，只是把一对五棱镖合在胸前，更深地斩向水星澜。
水星澜旋身跳进水里，红发男子紧追而去。
“这人也太莽撞了。”人群中不乏这样的声音，是玩家。
“是啊，他要是惹怒了水星澜，我们都会遭殃的！”这也是玩家。
“谁来给他一刀，把他打晕，别让他再纠缠水星澜了！自己耍帅不要拉所有人下水！”还是玩家。
林嘉望向躲在人群中的那些人，声音平静却足以让人听清：“他是拿自己的命莽撞，需要旁人来多嘴？更何况……”
她轻轻笑：“他明明已经通过试炼，为什么还要袭击水星澜？杀死水星澜，剩下的试炼才会结束。你们可以说不需要他来救，但躲在背后嚼舌的小人没资格质疑一个敢于献身的勇者。”
慕娴也气得不行：“这是惹不惹怒水星澜的问题吗？你们自己扪心自问有几个人有办法通过试炼？本来就没命活，还不如拼一把，一群胆小鬼！”
林嘉和慕娴的话并没有起作用，相反，当群体中出现两个阵营时，多数人所在的那个往往认为自己掌握着真理。
原本躲在人群中的玩家们站出来了，却是语气愤愤；“你们俩说的这么伟大，自己怎么不去帮他？”
“就是，对别人道德审判一套一套的，对自己倒是宽容得可以。”
“说的这么振振有词，看来你们是有办法解决现在的困境了？打嘴炮谁不会啊，两手一摊就小嘴叭叭上了。”
林嘉气定神闲：“我当然有办法，不然也不会站在这里。来打个赌怎样？”
“用你们的积分，赌我有办法救所有人。”她的手从水池里的红发男子指到人群各处，“救得了，你们每个人上缴五十积分给我。救不了，我的积分和道具给你们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