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峰看到病床上昏迷着的卫庭时当即扑了上去，焦急叫着爸爸爸爸，叫了会儿后卫庭没有醒过来，他不由转过头看向苏朝。
“爸爸怎么了，为什么不醒过来？”他带着几分不安问。
苏朝安抚说：“爸爸没事，就是在做梦，卫峰乖乖的别打扰爸爸休息好不好？”
他乖巧点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守着卫庭。
苏朝摸摸他的脑袋后走到齐哲黎身边，他思考得入神没有注意到她过来，她站了一会儿后悄然走出了病房，紧接着往精神科走去。
辛奇听到门响了后回应说可以进来，看到来拜访的人是刚才那群家伙中的小少年，他有些惊讶：“你们考虑好了？”
“不，我只是过来想跟医生您了解一下情况的。”苏朝摇头后表情认真问，“医生，真的没办法一次性救两个人吗？”
辛奇露出为难神色，他双手交握叹气说：“其实还有一个方法，但那个方法有太大风险，作为医生，我不建议你们用那个方法，所以没有提出来。”
双眼一亮的她追问是什么方法，辛奇沉默片刻后告诉了她，她听了后就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说了。思考片刻，她转而问道：“医生，您也是精神方面的血统者，以您的经验来看，中那位血统者的精神攻击时会有什么反应？”
辛奇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仍耐心回答道：“从两位病患的症状来看，对方至少是银级血统者，越是强力的精神攻击，它维持的时间也就越长，在昏迷之前通常都会十分痛苦。”
“您觉得他们被精神攻击的时候，感受痛苦的时间会很长吗？”
“这倒不会，虽然会很痛苦，但相对的奏效很快，所以不一会儿就会昏迷过去。”
“听其他的医生说尚哥他们的意识现在在噩梦中，这是真的吗？”
“这个噩梦不是指字面上的意思，在精神专科这边它有别的含义，只要是让患者意识不到自己身在梦境、以为身在现实、又不断重复做着的梦统称为噩梦。”
“是这样啊，那被精神攻击的话都会做梦吗？”
“通常被精神攻击后分为三种情况，一种是像两位患者那样陷入噩梦中昏迷着，第二种是变成分不清现实和过往的意识半清醒半混沌的状态，第三种是如果意志比对方弱就会被操控意识。不过根据能力的强弱，维持的时间不同，效果也不一样，这就不细说了。”
苏朝点点头接着问：“最后我想了解一下，被精神攻击后不能凭借自力醒过来吗？”
“当然可以，只要意志比对方强或者自身实力强于对方，都可以凭自力破除对方的能力。”
问完目前想问的几个问题后她向医生到谢过后走出房间，但她没有回到病房，而是直接出了医院坐车到了炽的诊所。诊所内比起之前几天冷清多了，只有一两个魔还在吊盐水，炽本在看着医书，抬头见她来了就知道他们成功了。
苏朝目光在病患身上停留几秒，若有所思，很快朝炽走过去。让炽意外的是她没有率先告诉他进展怎么样，而是问了他去见加尔时发生了什么。炽回想起那天，他到了加尔住的地方后对方先是很礼貌地招待了他，但两人很快因为卫庭的事情而产生了矛盾，就在他想让加尔说出卫庭在哪里时，加尔忽然取下绑住眼睛的绷带，他看到那双黑眸后就晕了过去。
她继续问他晕过去之前的感觉怎么样，他皱了下眉说：“视野闪现雪花点，头痛欲裂，有强烈的恶心感。”
她又问他之后是不是不断重复梦到过去的场景，这次炽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问这些做什么，苏朝只说是为了验证自己的一个猜测，他跟她对视片刻，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这下她也就了解到自己想知道的全部，道谢后起身要走了。
炽只好叫住了她，主动问：“你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苏朝却有些迟疑起来，她的停顿引起了他的怀疑，他又问了一遍，她转念一想觉得他有权利知道实情，便一五一十告诉他。当听到尚达和卫庭面临着性命攸关的危险，炽唰的一下从办公椅上起来，先后露出震惊、愤怒等神色，最后他的表情眼神都定格在了痛苦自责上。
事情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炽医生，您别担心，会有办法的。我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之后的情况——”
“为什么？”他脱口而出的话打断了她，炽握紧拳头抬眼直视她，“为什么不让我解决这事？既然已经关系到了性命，这已经不是我想拒绝就拒绝的问题了，我可以现在去别墅跟加尔谈判……答应他的条件，这样他们两人就能获救了。”
说到谈判时他停顿了一会儿，才艰难地说出下一句话，神情不比之前的轻松。
苏朝却摇头轻声说：“炽医生，您不愿意做的，没人能逼您做，勉强自己只会带给您痛苦，我们不想用您的痛苦换取这种机会。而且他最大的目的不是您的能力，您去了反而正中他的下怀，我们可不能让他再次得逞。”
万万没想到自己痛苦做出的决定竟被她一言两语给驳回了，炽愣住了。
“加尔的最大目的不是我的能力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笑着没有回答，让他先等到明天上午，如果到中午了她还是没来诊所，那时他可以来一趟医院看看。
望着小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炽慢慢坐下来，万般思绪在脑海中翻腾着，最后他重重舒出一口气。
……
影八一提着一份外卖来到病房，进去时齐哲黎依然保持着上午望着尚达的姿势，侧脸无比凝重。他将外卖放到床边的桌子上，拍拍他的肩膀，齐哲黎才回过神看了看他和那份外卖。
“抱歉八一，现在我没什么胃口…”他露出歉意的笑容说。
了解他的心情的影八一叹口气，望向紧闭双眼的尚达，两人都没说话。为了打破让人心情更低落的沉闷气氛，齐哲黎强打起精神来，问他其他人怎么样了。
“卡里斐去看加尔那边的情况，方兄弟在旅馆内教雪融习字，影泰就不知道他去哪里，他一向随意。”
影八一唯独没提起他最在意的人，齐哲黎忍不住问：“苏朝呢？”
“他和你们来医院前跟我说他有事要单独去做，但没告诉我他要去做什么，我原以为你会知道他在哪里。”惊讶过后他脸上多了几分担忧与掩饰得很好的焦急，每次她不在他眼前时都会发生些什么，这几乎已经成了定律，所以他格外在意她的去向。
齐哲黎被他一说才想起来之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竟连一起来的她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察觉到，不过好在他知道她不是鲁莽的性子，不可能单独跑去找加尔，当影八一说要去找找时他就把这事交给他，自己则继续望着尚达陷入沉思之中。
影八一把医院转了转没找到苏朝，用手机跟卡里斐联系后他那边没出现什么情况，至少她没有去找加尔。他稍微放心了，但回旅馆一趟后方谦说没见到她，最后他去了诊所才从炽那里得知她来过一次。
最后他用了追踪蝶，追踪蝶指向了医院，看到找了半天的人好好地和医生聊着天时他终于松了口气。在门外等了几分钟，跟医生告别的苏朝走出来后忽然看见了他，很快她反应过来说：“八一，别担心，我不会单独去找加尔，就算去了，也会事前跟你们商量。”
一下子被她看穿自己想法的影八一不知该感叹她的敏锐，还是该苦笑自己竟没有控制好情绪，有违影子的守则。他花了一秒收拾起不该表露出来的情绪，转而问起她跟医生聊的是不是关于尚达两人的事，她点头说去问了几句关于精神能力方面的事情，他了然不再多问，一起走向病房。
陪齐哲黎在病房内呆了半个小时，他们悄声出了病房，让他一个人好好想想。
这一天是齐哲黎度过了人生中最挣扎的一天，就算是回了旅馆，熄灯后平时该入睡的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也没能睡着，就这么睁眼睁到了天明。
隔天一早起来时他们都看出他昨天没睡好，不过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指出这点，带着卫峰一起，他们来到病房。尚达和卫庭还是昏睡着，脸色比昨天要差上几分，医生说这是因为噩梦在不断消耗他们的精力。
齐哲黎走到卫庭的病床边，卫峰正趴在床沿边，小小的手紧握着爸爸的一只手，望着一直没醒来的爸爸的脸，双眼里透露出不安。但他不哭不闹，很乖巧地守候在一旁，期待自己的爸爸能够醒来。
他别开视线不去看孩子，目光静静落在卫庭的脸上，眼里流转着晦涩的光芒，谁都不知道他这时在想什么。但忽而全心扑在爸爸身上的卫峰抬眼看向了他，齐哲黎没能注意到他脸上出现的疑惑，而其他在病房内等着的人也看不到被他遮挡住的小孩是什么表情。
他只是注视了几分钟后转身走开，再站在尚达身边，挚友隐隐发青的脸色让他最终做出了艰难痛苦的抉择。
就在这时卫峰突然脸色发白，他呆呆望着齐哲黎的背影片刻，才惊慌失措地跳下凳子，不管其他人的眼神，拉开门跑了出去。苏朝本想叫住他，但看了眼齐哲黎沉痛中似带着决意的表情，她便也跟着出去，影泰在她轻轻拉上门后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等苏朝出去时卫峰已经跑不见了，她找了一圈没找到，就先往辛奇医生的门诊部去，这次她看到了卫峰顺着楼梯跑下去的身影。卫峰像是没听到她的喊声，转眼间又跑不见了，她进了房间问：“医生，刚才有一个孩子来找你了吗？”
“对，他是卫庭患者的孩子吧？刚才他来问我患者生了什么病，不过考虑到他年纪小，我没能告诉他实情。”说着他叹口气，露出不忍神色。
苏朝却笑了笑说：“他总会知道的。医生，我们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爸爸怎么了，为什么不醒过来？”他带着几分不安问。
苏朝安抚说：“爸爸没事，就是在做梦，卫峰乖乖的别打扰爸爸休息好不好？”
他乖巧点头，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守着卫庭。
苏朝摸摸他的脑袋后走到齐哲黎身边，他思考得入神没有注意到她过来，她站了一会儿后悄然走出了病房，紧接着往精神科走去。
辛奇听到门响了后回应说可以进来，看到来拜访的人是刚才那群家伙中的小少年，他有些惊讶：“你们考虑好了？”
“不，我只是过来想跟医生您了解一下情况的。”苏朝摇头后表情认真问，“医生，真的没办法一次性救两个人吗？”
辛奇露出为难神色，他双手交握叹气说：“其实还有一个方法，但那个方法有太大风险，作为医生，我不建议你们用那个方法，所以没有提出来。”
双眼一亮的她追问是什么方法，辛奇沉默片刻后告诉了她，她听了后就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说了。思考片刻，她转而问道：“医生，您也是精神方面的血统者，以您的经验来看，中那位血统者的精神攻击时会有什么反应？”
辛奇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这个，仍耐心回答道：“从两位病患的症状来看，对方至少是银级血统者，越是强力的精神攻击，它维持的时间也就越长，在昏迷之前通常都会十分痛苦。”
“您觉得他们被精神攻击的时候，感受痛苦的时间会很长吗？”
“这倒不会，虽然会很痛苦，但相对的奏效很快，所以不一会儿就会昏迷过去。”
“听其他的医生说尚哥他们的意识现在在噩梦中，这是真的吗？”
“这个噩梦不是指字面上的意思，在精神专科这边它有别的含义，只要是让患者意识不到自己身在梦境、以为身在现实、又不断重复做着的梦统称为噩梦。”
“是这样啊，那被精神攻击的话都会做梦吗？”
“通常被精神攻击后分为三种情况，一种是像两位患者那样陷入噩梦中昏迷着，第二种是变成分不清现实和过往的意识半清醒半混沌的状态，第三种是如果意志比对方弱就会被操控意识。不过根据能力的强弱，维持的时间不同，效果也不一样，这就不细说了。”
苏朝点点头接着问：“最后我想了解一下，被精神攻击后不能凭借自力醒过来吗？”
“当然可以，只要意志比对方强或者自身实力强于对方，都可以凭自力破除对方的能力。”
问完目前想问的几个问题后她向医生到谢过后走出房间，但她没有回到病房，而是直接出了医院坐车到了炽的诊所。诊所内比起之前几天冷清多了，只有一两个魔还在吊盐水，炽本在看着医书，抬头见她来了就知道他们成功了。
苏朝目光在病患身上停留几秒，若有所思，很快朝炽走过去。让炽意外的是她没有率先告诉他进展怎么样，而是问了他去见加尔时发生了什么。炽回想起那天，他到了加尔住的地方后对方先是很礼貌地招待了他，但两人很快因为卫庭的事情而产生了矛盾，就在他想让加尔说出卫庭在哪里时，加尔忽然取下绑住眼睛的绷带，他看到那双黑眸后就晕了过去。
她继续问他晕过去之前的感觉怎么样，他皱了下眉说：“视野闪现雪花点，头痛欲裂，有强烈的恶心感。”
她又问他之后是不是不断重复梦到过去的场景，这次炽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问这些做什么，苏朝只说是为了验证自己的一个猜测，他跟她对视片刻，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这下她也就了解到自己想知道的全部，道谢后起身要走了。
炽只好叫住了她，主动问：“你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苏朝却有些迟疑起来，她的停顿引起了他的怀疑，他又问了一遍，她转念一想觉得他有权利知道实情，便一五一十告诉他。当听到尚达和卫庭面临着性命攸关的危险，炽唰的一下从办公椅上起来，先后露出震惊、愤怒等神色，最后他的表情眼神都定格在了痛苦自责上。
事情居然到了这种地步……！
“炽医生，您别担心，会有办法的。我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之后的情况——”
“为什么？”他脱口而出的话打断了她，炽握紧拳头抬眼直视她，“为什么不让我解决这事？既然已经关系到了性命，这已经不是我想拒绝就拒绝的问题了，我可以现在去别墅跟加尔谈判……答应他的条件，这样他们两人就能获救了。”
说到谈判时他停顿了一会儿，才艰难地说出下一句话，神情不比之前的轻松。
苏朝却摇头轻声说：“炽医生，您不愿意做的，没人能逼您做，勉强自己只会带给您痛苦，我们不想用您的痛苦换取这种机会。而且他最大的目的不是您的能力，您去了反而正中他的下怀，我们可不能让他再次得逞。”
万万没想到自己痛苦做出的决定竟被她一言两语给驳回了，炽愣住了。
“加尔的最大目的不是我的能力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笑着没有回答，让他先等到明天上午，如果到中午了她还是没来诊所，那时他可以来一趟医院看看。
望着小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炽慢慢坐下来，万般思绪在脑海中翻腾着，最后他重重舒出一口气。
……
影八一提着一份外卖来到病房，进去时齐哲黎依然保持着上午望着尚达的姿势，侧脸无比凝重。他将外卖放到床边的桌子上，拍拍他的肩膀，齐哲黎才回过神看了看他和那份外卖。
“抱歉八一，现在我没什么胃口…”他露出歉意的笑容说。
了解他的心情的影八一叹口气，望向紧闭双眼的尚达，两人都没说话。为了打破让人心情更低落的沉闷气氛，齐哲黎强打起精神来，问他其他人怎么样了。
“卡里斐去看加尔那边的情况，方兄弟在旅馆内教雪融习字，影泰就不知道他去哪里，他一向随意。”
影八一唯独没提起他最在意的人，齐哲黎忍不住问：“苏朝呢？”
“他和你们来医院前跟我说他有事要单独去做，但没告诉我他要去做什么，我原以为你会知道他在哪里。”惊讶过后他脸上多了几分担忧与掩饰得很好的焦急，每次她不在他眼前时都会发生些什么，这几乎已经成了定律，所以他格外在意她的去向。
齐哲黎被他一说才想起来之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竟连一起来的她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察觉到，不过好在他知道她不是鲁莽的性子，不可能单独跑去找加尔，当影八一说要去找找时他就把这事交给他，自己则继续望着尚达陷入沉思之中。
影八一把医院转了转没找到苏朝，用手机跟卡里斐联系后他那边没出现什么情况，至少她没有去找加尔。他稍微放心了，但回旅馆一趟后方谦说没见到她，最后他去了诊所才从炽那里得知她来过一次。
最后他用了追踪蝶，追踪蝶指向了医院，看到找了半天的人好好地和医生聊着天时他终于松了口气。在门外等了几分钟，跟医生告别的苏朝走出来后忽然看见了他，很快她反应过来说：“八一，别担心，我不会单独去找加尔，就算去了，也会事前跟你们商量。”
一下子被她看穿自己想法的影八一不知该感叹她的敏锐，还是该苦笑自己竟没有控制好情绪，有违影子的守则。他花了一秒收拾起不该表露出来的情绪，转而问起她跟医生聊的是不是关于尚达两人的事，她点头说去问了几句关于精神能力方面的事情，他了然不再多问，一起走向病房。
陪齐哲黎在病房内呆了半个小时，他们悄声出了病房，让他一个人好好想想。
这一天是齐哲黎度过了人生中最挣扎的一天，就算是回了旅馆，熄灯后平时该入睡的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也没能睡着，就这么睁眼睁到了天明。
隔天一早起来时他们都看出他昨天没睡好，不过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指出这点，带着卫峰一起，他们来到病房。尚达和卫庭还是昏睡着，脸色比昨天要差上几分，医生说这是因为噩梦在不断消耗他们的精力。
齐哲黎走到卫庭的病床边，卫峰正趴在床沿边，小小的手紧握着爸爸的一只手，望着一直没醒来的爸爸的脸，双眼里透露出不安。但他不哭不闹，很乖巧地守候在一旁，期待自己的爸爸能够醒来。
他别开视线不去看孩子，目光静静落在卫庭的脸上，眼里流转着晦涩的光芒，谁都不知道他这时在想什么。但忽而全心扑在爸爸身上的卫峰抬眼看向了他，齐哲黎没能注意到他脸上出现的疑惑，而其他在病房内等着的人也看不到被他遮挡住的小孩是什么表情。
他只是注视了几分钟后转身走开，再站在尚达身边，挚友隐隐发青的脸色让他最终做出了艰难痛苦的抉择。
就在这时卫峰突然脸色发白，他呆呆望着齐哲黎的背影片刻，才惊慌失措地跳下凳子，不管其他人的眼神，拉开门跑了出去。苏朝本想叫住他，但看了眼齐哲黎沉痛中似带着决意的表情，她便也跟着出去，影泰在她轻轻拉上门后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等苏朝出去时卫峰已经跑不见了，她找了一圈没找到，就先往辛奇医生的门诊部去，这次她看到了卫峰顺着楼梯跑下去的身影。卫峰像是没听到她的喊声，转眼间又跑不见了，她进了房间问：“医生，刚才有一个孩子来找你了吗？”
“对，他是卫庭患者的孩子吧？刚才他来问我患者生了什么病，不过考虑到他年纪小，我没能告诉他实情。”说着他叹口气，露出不忍神色。
苏朝却笑了笑说：“他总会知道的。医生，我们走吧，时间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