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阿林看着自从回府后就一直待在书房里不出来的盟主，询问旁边的小厮:“谁把咱们盟主惹到了？”
“小人不知。”
“唉，前段时间公子的心情不一直很好吗？”
两人正议论着，书房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萧沉霁径直往前走着，阿林瞬间跟上。
“明日早上不必准备马车。”
“那犁头草和石川这两味药材，还需要给您备上吗？”
“……嗯。”
.....
长虞看着面前的嬷嬷，约磨着四十岁，看着像是寻常百姓家里的阿婆。
在她打量嬷嬷的时候，嬷嬷也在打量着长虞。
确实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秦姨会让自己过来。
体态轻盈柔美，身段极好，光是这细腰，就让人忍不住上去摸了一下。
而她却面色冷清，给人一种矛盾感。
大概是因为身体虚弱，这高冷非但没有让人产生疏离之感，只想让人上前化开这冰雪，细细询问美人的烦恼。
单论这份气质，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今日先给你讲讲如意楼的规矩。”
“你且坐下。”
看着面前的女子乖巧的坐下，李嬷嬷心里柔软了几分。
“我知你心里一定是不愿意沦落到这种地方，但既然已经来了，就代表你无退路可选。既如此，便来之安之。”
长虞轻轻点了点头。
“如意楼不是普通的青楼，里面有许多达官贵人，他们最喜欢来此论事。”
“因此，不能像其他青楼女子那般一味勾引，他们最喜欢该高雅时高雅，该风尘时风尘的女子。”
“床榻下端庄，床榻上柔软。”
“我先与你细细讲来，面对达官贵人，哪些事该问哪些事该说？”
……
李嬷嬷很久没有讲得如此尽兴了，之前面对那些女子说规矩的时候，不是敷衍了事就是不愿意听。
只有面前的女子，仿佛如一个学生一般，耐心听老师讲课，时不时还会应和几声。
如此一般，不得让李嬷嬷更加喜爱面前的女子，甚至给她说了楼里不少的密事。
“你是个知趣懂事的。”
“只要你愿意，恐怕这楼里没有男子不倾心于你。”
不知不觉已到下午，在嬷嬷仔细叮咛了几番之后，便离开了院子。
嬷嬷离开不久，便传来了熟悉的敲门声。
打开门，果然发现萧沉霁站在门口。
“张大夫，你终于来了。”
长虞清澈的双眼里闪着喜悦，仿佛看到了思念很久的人回来了一样。
看到如此的场景，萧沉霁不由得心头一软，明明已经打算硬下心肠，此刻都已经被融化在这目光当中。
针灸结束，长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
“张大夫，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吃的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府里上了很多菜，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少了一个人同他一起用食，只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碗筷。
“鸡肉和青菜。”
这应该是寻常百姓最普通的搭配。
“我还未吃东西，张大夫可以否陪我一起？”
肖沉霁闻言，眉头一皱。
“那你空腹用药了？”
“对……”
“而且那药喝着十分苦涩，我也只喝了半碗……”
苦涩？怎么会？他为了调节中药的口感，特地在里面加了甘草，除了之前那包药材……
“你...应该是拿错了药包。”
怎地如此粗心，让人片刻也放心不下。
“中午为什么不吃东西？”
说这话的萧沉霁目光里面满是不认同。
“我,吃了糕点，不觉得饿。”
“说谎。”
“糕点的量不好掌握，你不可能只做你一个人的量，总会有剩余，今日桌上干干净净，只有茶水。”
“并且往日你的习惯就是多做些糕点放在桌上。”
分析得头头是道，长虞哑口无言。
“为什么不吃饭？”
“我一个人……不习惯……明明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
没有想到是这个理由，表情一僵，沉默了片刻。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心里反而有几分喜悦，大概是感觉被需要，被依赖。
“走吧。”
吃完饭后，萧沉霁如往常一般，主动将碗筷收拾了。还特地去了平时放药材的橱柜中，按照顺序一一将长虞要喝的药包摆放。
“从左至右，这是你每天要拿的药，不要断开这个顺序。”
“可否明白？”
回过头，面前的女子握紧了双手，看着这一堆药材，仿佛看着什么很珍贵的物品似的。
“张大夫……你是一位极好的医者。”
这段时间，她一直以张大夫称呼他，明明该习惯了，但此刻这个称呼如此的刺耳。
他很想听一下，她唤一声萧大哥，亦或是沉霁。
总之，不是这陌生的张大夫。
“我这几日，不会过来。”
中原中出现了一支陌生的队伍，在四方游行，所经之地，鼓吹了不少百姓主动献上金银财宝，为求得长生不死。
此事他们已经调查很久了，总算有了眉目。
明日，他们便要出发。
“我已将针灸之术交给了另一位大夫，他每天下午会定时来治疗。”
“药方的调整我也告诉他了。”
“你，切莫空腹饮药。这药性极大，空腹对脾胃不好。”
“这半个月的调整，虽然让你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但病毒并未清除，多加休息，切莫劳神。”
紧接着，萧沉霁还絮絮叨叨了不少。
“宿主，他这是在告诉你，少掺和青楼的事，多休息，多睡觉。”
“哎呀，看着挺沉稳的一男的此刻跟个老妈子似的啰嗦。”系统突然在脑海里面冒出两句，不过马上就又溜了。
“张大夫，此去……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平安归来。”
长虞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物品，用盒子装着。
“这是我很早之前就制好的，一直想要送给你，但却没机会，今天倒是不得不拿出来了。”
“此名换作松木。”
“是按照张大夫的性格制作出来的。”
制作？难道是玩偶吗？萧沉霁下意识想要打开盒子看看是什么？不过想到此举未免太过鲁莽，便硬生生压了下来。
“这段时间，辛苦张大夫的照顾了。”
“路上小心，我……我在这里等你。”
这句话仿佛如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掀起了他心中的波澜。
“好。”一定要......等我。
......
坐在马车上的男子，打开了盒子。
看到里面有一个绿色的瓶子，拧开是透明的水，但，却泛着松木香。
这……这就是她说的香水吧。
他是看到过她倒腾那些瓶瓶罐罐的，就这么一小瓶却需要四五天才能制作出来。
想到这，心底柔软。
“阿林。”
“盟主，阿林在。”
“派一支队伍保护她。如果发生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上前阻止。必要时，可带她去府中。”
不愿意的事情？阿林心里面默了一下，那就吩咐这支队伍，不得让任何人欺负她。
“宿主……男主都走了……你还怎么攻略呀？”
“他心中有惦记，看不着见不到，反而会更担心。”
“加上香气入鼻，他总能联想到制作香水的人。”
“系统，你可以慢慢的将我的脉象恢复正常了。”
何舞娘对面前的女子很满意，身段够软，很适合跳舞，重要的有悟性，也够听话。
她揽着女子的腰往下的时候，柔软的手感，连她都不免心猿意马。
“此舞名为与君绝。”
“这个舞蹈难度并不在于技术，而是在于它的感情韵味，要求女子面对男子辜负表现出来的决绝清冷，但同时还要不失女子的柔软。但因为我们是在如意楼，对你还多了一层要求，那就是要让看客对你产生怜惜之意。”
最后这一层是最难达到的，许多女子在跳与君绝的时候，过于注重冷漠无情，而忽略了女子本身的柔软，要求达到让人看了便忍不住上前呵护的感觉，哪里舍得辜负？
这首曲子她之前也教过几次，但没有一个人能跳的如面前的女子这般，哪怕面色冷清淡然，可总让人心起怜惜之意，责怪那个辜负她的男人，与她共情。
怪不得就连最心狠的李嬷嬷，在提起她的时候，脸色会柔和几分，“这个女子，你跟她相处了，便懂我的感受了。”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除了学习如意楼的规矩，每日何舞娘娘都会来此教她跳舞。
想到她的身体虚弱，并不会加上很难的动作。
如意楼给她配了一身白裙，质地柔软，剪裁大方，腰间系着红色的璎珞，转动时，不免让人将目光集中在腰间。
头上并没有给她多余的琳琅佩戴，她的发丝柔软，堪堪用了一根同色系的红色发带系在了背后。
今日她如往常那般，穿戴好之后，就在院中临时搭建的舞台上跳舞。
院中樱花飘落，好似繁星点点，成片的樱色勾勒起连绵的春光，在这一刻都为美人陪衬。
这一幕无疑是美的，落在萧沉霁的眼中，亦是如此。
他就站在院中，看着长虞轻盈如风，每一个动作画中仙一般，但她的脸色是如此淡漠。
为什么不笑呢……为什么不露出笑容呢……
清冷的表情，只让人想上去，匍匐在她的脚下，只求得美人笑颜。
随着最后一个动作结束，本好好缠绕在长虞手中的白纱，从她的指尖缓缓飘落，被风吹到了萧沉霁的脚下。
长虞回头，正看见萧沉霁以一种晦涩的目光，注视着她，里面，分明是一个男人想要占有女人的欲望。
“小人不知。”
“唉，前段时间公子的心情不一直很好吗？”
两人正议论着，书房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萧沉霁径直往前走着，阿林瞬间跟上。
“明日早上不必准备马车。”
“那犁头草和石川这两味药材，还需要给您备上吗？”
“……嗯。”
.....
长虞看着面前的嬷嬷，约磨着四十岁，看着像是寻常百姓家里的阿婆。
在她打量嬷嬷的时候，嬷嬷也在打量着长虞。
确实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秦姨会让自己过来。
体态轻盈柔美，身段极好，光是这细腰，就让人忍不住上去摸了一下。
而她却面色冷清，给人一种矛盾感。
大概是因为身体虚弱，这高冷非但没有让人产生疏离之感，只想让人上前化开这冰雪，细细询问美人的烦恼。
单论这份气质，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今日先给你讲讲如意楼的规矩。”
“你且坐下。”
看着面前的女子乖巧的坐下，李嬷嬷心里柔软了几分。
“我知你心里一定是不愿意沦落到这种地方，但既然已经来了，就代表你无退路可选。既如此，便来之安之。”
长虞轻轻点了点头。
“如意楼不是普通的青楼，里面有许多达官贵人，他们最喜欢来此论事。”
“因此，不能像其他青楼女子那般一味勾引，他们最喜欢该高雅时高雅，该风尘时风尘的女子。”
“床榻下端庄，床榻上柔软。”
“我先与你细细讲来，面对达官贵人，哪些事该问哪些事该说？”
……
李嬷嬷很久没有讲得如此尽兴了，之前面对那些女子说规矩的时候，不是敷衍了事就是不愿意听。
只有面前的女子，仿佛如一个学生一般，耐心听老师讲课，时不时还会应和几声。
如此一般，不得让李嬷嬷更加喜爱面前的女子，甚至给她说了楼里不少的密事。
“你是个知趣懂事的。”
“只要你愿意，恐怕这楼里没有男子不倾心于你。”
不知不觉已到下午，在嬷嬷仔细叮咛了几番之后，便离开了院子。
嬷嬷离开不久，便传来了熟悉的敲门声。
打开门，果然发现萧沉霁站在门口。
“张大夫，你终于来了。”
长虞清澈的双眼里闪着喜悦，仿佛看到了思念很久的人回来了一样。
看到如此的场景，萧沉霁不由得心头一软，明明已经打算硬下心肠，此刻都已经被融化在这目光当中。
针灸结束，长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
“张大夫，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吃的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府里上了很多菜，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少了一个人同他一起用食，只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碗筷。
“鸡肉和青菜。”
这应该是寻常百姓最普通的搭配。
“我还未吃东西，张大夫可以否陪我一起？”
肖沉霁闻言，眉头一皱。
“那你空腹用药了？”
“对……”
“而且那药喝着十分苦涩，我也只喝了半碗……”
苦涩？怎么会？他为了调节中药的口感，特地在里面加了甘草，除了之前那包药材……
“你...应该是拿错了药包。”
怎地如此粗心，让人片刻也放心不下。
“中午为什么不吃东西？”
说这话的萧沉霁目光里面满是不认同。
“我,吃了糕点，不觉得饿。”
“说谎。”
“糕点的量不好掌握，你不可能只做你一个人的量，总会有剩余，今日桌上干干净净，只有茶水。”
“并且往日你的习惯就是多做些糕点放在桌上。”
分析得头头是道，长虞哑口无言。
“为什么不吃饭？”
“我一个人……不习惯……明明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
没有想到是这个理由，表情一僵，沉默了片刻。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心里反而有几分喜悦，大概是感觉被需要，被依赖。
“走吧。”
吃完饭后，萧沉霁如往常一般，主动将碗筷收拾了。还特地去了平时放药材的橱柜中，按照顺序一一将长虞要喝的药包摆放。
“从左至右，这是你每天要拿的药，不要断开这个顺序。”
“可否明白？”
回过头，面前的女子握紧了双手，看着这一堆药材，仿佛看着什么很珍贵的物品似的。
“张大夫……你是一位极好的医者。”
这段时间，她一直以张大夫称呼他，明明该习惯了，但此刻这个称呼如此的刺耳。
他很想听一下，她唤一声萧大哥，亦或是沉霁。
总之，不是这陌生的张大夫。
“我这几日，不会过来。”
中原中出现了一支陌生的队伍，在四方游行，所经之地，鼓吹了不少百姓主动献上金银财宝，为求得长生不死。
此事他们已经调查很久了，总算有了眉目。
明日，他们便要出发。
“我已将针灸之术交给了另一位大夫，他每天下午会定时来治疗。”
“药方的调整我也告诉他了。”
“你，切莫空腹饮药。这药性极大，空腹对脾胃不好。”
“这半个月的调整，虽然让你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但病毒并未清除，多加休息，切莫劳神。”
紧接着，萧沉霁还絮絮叨叨了不少。
“宿主，他这是在告诉你，少掺和青楼的事，多休息，多睡觉。”
“哎呀，看着挺沉稳的一男的此刻跟个老妈子似的啰嗦。”系统突然在脑海里面冒出两句，不过马上就又溜了。
“张大夫，此去……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平安归来。”
长虞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物品，用盒子装着。
“这是我很早之前就制好的，一直想要送给你，但却没机会，今天倒是不得不拿出来了。”
“此名换作松木。”
“是按照张大夫的性格制作出来的。”
制作？难道是玩偶吗？萧沉霁下意识想要打开盒子看看是什么？不过想到此举未免太过鲁莽，便硬生生压了下来。
“这段时间，辛苦张大夫的照顾了。”
“路上小心，我……我在这里等你。”
这句话仿佛如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掀起了他心中的波澜。
“好。”一定要......等我。
......
坐在马车上的男子，打开了盒子。
看到里面有一个绿色的瓶子，拧开是透明的水，但，却泛着松木香。
这……这就是她说的香水吧。
他是看到过她倒腾那些瓶瓶罐罐的，就这么一小瓶却需要四五天才能制作出来。
想到这，心底柔软。
“阿林。”
“盟主，阿林在。”
“派一支队伍保护她。如果发生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上前阻止。必要时，可带她去府中。”
不愿意的事情？阿林心里面默了一下，那就吩咐这支队伍，不得让任何人欺负她。
“宿主……男主都走了……你还怎么攻略呀？”
“他心中有惦记，看不着见不到，反而会更担心。”
“加上香气入鼻，他总能联想到制作香水的人。”
“系统，你可以慢慢的将我的脉象恢复正常了。”
何舞娘对面前的女子很满意，身段够软，很适合跳舞，重要的有悟性，也够听话。
她揽着女子的腰往下的时候，柔软的手感，连她都不免心猿意马。
“此舞名为与君绝。”
“这个舞蹈难度并不在于技术，而是在于它的感情韵味，要求女子面对男子辜负表现出来的决绝清冷，但同时还要不失女子的柔软。但因为我们是在如意楼，对你还多了一层要求，那就是要让看客对你产生怜惜之意。”
最后这一层是最难达到的，许多女子在跳与君绝的时候，过于注重冷漠无情，而忽略了女子本身的柔软，要求达到让人看了便忍不住上前呵护的感觉，哪里舍得辜负？
这首曲子她之前也教过几次，但没有一个人能跳的如面前的女子这般，哪怕面色冷清淡然，可总让人心起怜惜之意，责怪那个辜负她的男人，与她共情。
怪不得就连最心狠的李嬷嬷，在提起她的时候，脸色会柔和几分，“这个女子，你跟她相处了，便懂我的感受了。”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除了学习如意楼的规矩，每日何舞娘娘都会来此教她跳舞。
想到她的身体虚弱，并不会加上很难的动作。
如意楼给她配了一身白裙，质地柔软，剪裁大方，腰间系着红色的璎珞，转动时，不免让人将目光集中在腰间。
头上并没有给她多余的琳琅佩戴，她的发丝柔软，堪堪用了一根同色系的红色发带系在了背后。
今日她如往常那般，穿戴好之后，就在院中临时搭建的舞台上跳舞。
院中樱花飘落，好似繁星点点，成片的樱色勾勒起连绵的春光，在这一刻都为美人陪衬。
这一幕无疑是美的，落在萧沉霁的眼中，亦是如此。
他就站在院中，看着长虞轻盈如风，每一个动作画中仙一般，但她的脸色是如此淡漠。
为什么不笑呢……为什么不露出笑容呢……
清冷的表情，只让人想上去，匍匐在她的脚下，只求得美人笑颜。
随着最后一个动作结束，本好好缠绕在长虞手中的白纱，从她的指尖缓缓飘落，被风吹到了萧沉霁的脚下。
长虞回头，正看见萧沉霁以一种晦涩的目光，注视着她，里面，分明是一个男人想要占有女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