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这里并没有监控，所以森鸥外并没有担心会被发现。
只是，当他摁下【召唤】键时，眉头不自觉地紧皱起来。
她的情绪……似乎过分外放了。
病床前，白色的亮光凭空出现，在森鸥外面前凝聚，以他为锚点，企图将某个人拉到这个世界上。
但凝聚的光点在变为人形之后便后继无力，系统上【能量不足】几个红色大字闪现起来。
也是，如果能召唤太宰，那多半也要重塑身体，不然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解除召唤。
森鸥外起身，走到病房的卫生间，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因为并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她只能猜测自己的年龄，大约是她十六七岁的样子。
平行世界的同位体？
森鸥外看着这具身体微卷的长发有点不适应，但也没说什么，都这样了也不能换，凑合用吧。
-
之后森鸥外并没有再尝试系统的召唤功能，外放情绪的不理智行为有那一次就够了，她对召唤太宰这件事本身就没报什么希望。
在医院待了一天，明里暗里从来看她的人以及医生护士口里拼凑出了这具身体的基本情况后，森鸥外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她的身体本来就没有问题，所以医院并没有阻拦。
出院后，森鸥外找了家酒店入住，检查过环境后，才重新把系统面板拉出来。
【召唤】
人物换成中原中也。
这一次成功了。
-
中原中也的记忆还在世界崩塌的那一瞬，没想到不过是一个晃神，周围的环境便从他的办公室变成了医院。
这是什么异能！
青年几乎是在睁眼的瞬间肌肉紧绷起来，左手脱下右手的手套，黑色帽檐下的眼睛锐利地刺向这个空间内唯一的活物。
“中也，好久不见。”森鸥外微笑着说道。
中原中也并没有被女孩的笑脸迷惑，反而因为被叫出名字更警惕了：“——你是谁！”
森鸥外：“……”
好好好。
换了个发型，年轻了几岁就不认识了是吧。
年轻的森鸥外受不了这个委屈，她抬手将肩头垂落的头发抓到脑后。
这个发型配上这张脸，一种熟悉的既视感铺面而来，但是年龄不对。
中原中也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首领的……女儿？”
森鸥外放下手，被这个称呼恶心到了：“我和太宰治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森鸥外的话中原中也自觉失言。
“你和先代，是什么关系？”
森鸥外也反应过来了，中原中也刚才说的“首领”是她。可按中也君的性格，哪怕再不愿意，只要没找到太宰治暗杀他的证据，“首领”这个称呼也该是太宰的才对。
各种念头掠过。
最终凝聚成她脸上的笑。
那个笑，中原中也实在是太熟悉了，让他的大脑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声音同样变年轻，但那张熟悉的脸和笑，加上那句话：“中也君，好久不见。”
森鸥外再次说道。
年轻了许多的嗓音，仔细听还能听出些许熟悉，加上熟悉的语气。
中原中也怔然道：“……首、首领？”
“是先代。”森鸥外纠正中原中也的称呼。
“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首领。”中原中也拿下头顶的礼帽，扣在心口，半跪下来，从下往上倔强地望着森鸥外。
多年没见，中原中也仍然是原来的中原中也。森鸥外却不再是森鸥外了。
“起来吧。”森鸥外叹了口气，看着中也君这个样子，她都不好意思说，“退休”的这几年她过得其实蛮开心的。
咳。
抛开救赎值和系统的事情，森鸥外简单地将计划跟中原中也讲了一下，重点在她有办法救横滨这件事上。
大概是在孤儿院当院长哄孩子的经验多了，说话时，她不自觉地将语气放轻，听上去十分温柔。
“所以，中也君在计划里是必不可少的，我希望你加入他们。”
没出院前她试过了将绝望跳楼的人劝返，给没钱治病的可怜人资助……甚至在遇见医闹时救下了一名医生。
怎么说呢，救赎值有，但不多，连召唤太宰治的条件都达不到。
森鸥外猜测这个救赎值，要不然得救下特定的人物，就想系统找到他一样，有所可图，要不然就是拯救世界这类。
先创造一个龙头战争，然后去解决……这个念头被森鸥外压下，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天来医院看望她的“警察”，他存在的组织应该类似于异能组织的存在，拯救“异能者”或许救赎值更高一些？
当然这个猜测得实施才行。
森鸥外的武力值并不高，不然当初她来港口Mafia就不是曲线救国给先先代当家庭医生，而是直接武力镇压了。
所以她需要一枚棋子。
而中原中也就是最好的那一个。
“渡边这几日便会来找我，中也，我需要你在他出现时，直言要加入他们，理由就是……”
“我想想，因为青梅竹马的家人被杀，想要为她复仇这个理由怎么样？”
中原中也的耳根瞬间红了。
青、青梅竹马！
-
从渡边给她的感觉来看，他所在的组织并不正规，特别是招人方面。
像渡边这样的人在港口Mafia只能当一个底层，在战斗后打扫战场的那种，而他在处理“善后”问题。
一个连警方都能冒充，凌驾于那只上的组织对外的“善后”部门却给她一种不专业的感觉。
他们平时招人到底是怎么招的？
森鸥外没有从任何渠道找到有关这具身体家庭出事的线索，周围的人也都在说那是一个意外，说明这件事被处理得很好。
要知道，就连异能者的存在都有都市传说流传，这个组织却连一点苗头都没露出来。
违和感太高了。
好像zf在极力掩盖这件事，深深地忌惮他们，又不得不依靠他们。
但这一点也让森鸥外判断，只要有强大的武力想要加入，组织没理由拒绝，更何况是一个想要“复仇”的人呢。
事实也像森鸥外所想的那样。
渡边第二次来找她，是在三天后。在这期间内，森鸥外也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
渡边看望她之后便离开了，森鸥外注意到他拎着一个鸟笼进门。
鸟笼里卧着一个长相奇特的东西，从进门开始，渡边便几次提到那个鸟笼，森鸥外都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没有表露出一丝好奇。
渡边看上去好像有点失望，这更让森鸥外肯定了她的想法。
她送离渡边后，并没有立刻返回房间，而是贴在门房的猫眼上看着外面的情况。
中原中也拦下了渡边。
森鸥外戴上蓝牙耳机，听到提前中原中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等一下。”
渡边吓了一跳。
中原中也并没有穿他被召唤来时的那套衣服，而是换了一件连帽衫和工装裤，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
所以即使一身煞气地拦住了渡边，在一开始的惊吓过后，经常接触咒术师的渡边很快冷静下来。
“你是……？”渡边很确定，他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但在看见中原中也的视线落在他手里提着的笼子上时，渡边眼睛一亮：“你看得见？！”
这是咒术师的苗子啊！他一开始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中原中也皱起眉，不能理解他为什么那么激动，但还是按照首领给他的剧本走下去。
“你手里的，就是让伯父伯母遇害的怪物吧！”中原中也极力想要让自己表现出愤怒和激动。
看着这一幕的森鸥外无奈扶额，让中也演戏实在是难为他了，不过问题不大。
渡边根本没意识到中原中也的表情有多假，他此时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总监部的百万奖金上，如果定级时能更高，这个百万还能往上翻好几翻。
虽然几年也不一定能从受害家庭或附近里找到那么几个咒术师的苗子，但总监部对这一方面的奖金从来没有降低过，所以哪怕每次都至少一周的后续跟进，大部分的辅助监督再忙也不会随便放弃。
这不？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他渡边了！
渡边压抑住自己欣喜的表情，做出一副沉重状，免得被暴怒中的青年打一顿。
“既然你能看见咒灵，想知道真相的话，就跟我去一个地方。”
“在那里，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只是，当他摁下【召唤】键时，眉头不自觉地紧皱起来。
她的情绪……似乎过分外放了。
病床前，白色的亮光凭空出现，在森鸥外面前凝聚，以他为锚点，企图将某个人拉到这个世界上。
但凝聚的光点在变为人形之后便后继无力，系统上【能量不足】几个红色大字闪现起来。
也是，如果能召唤太宰，那多半也要重塑身体，不然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解除召唤。
森鸥外起身，走到病房的卫生间，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因为并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她只能猜测自己的年龄，大约是她十六七岁的样子。
平行世界的同位体？
森鸥外看着这具身体微卷的长发有点不适应，但也没说什么，都这样了也不能换，凑合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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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森鸥外并没有再尝试系统的召唤功能，外放情绪的不理智行为有那一次就够了，她对召唤太宰这件事本身就没报什么希望。
在医院待了一天，明里暗里从来看她的人以及医生护士口里拼凑出了这具身体的基本情况后，森鸥外给自己办了出院手续。
她的身体本来就没有问题，所以医院并没有阻拦。
出院后，森鸥外找了家酒店入住，检查过环境后，才重新把系统面板拉出来。
【召唤】
人物换成中原中也。
这一次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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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的记忆还在世界崩塌的那一瞬，没想到不过是一个晃神，周围的环境便从他的办公室变成了医院。
这是什么异能！
青年几乎是在睁眼的瞬间肌肉紧绷起来，左手脱下右手的手套，黑色帽檐下的眼睛锐利地刺向这个空间内唯一的活物。
“中也，好久不见。”森鸥外微笑着说道。
中原中也并没有被女孩的笑脸迷惑，反而因为被叫出名字更警惕了：“——你是谁！”
森鸥外：“……”
好好好。
换了个发型，年轻了几岁就不认识了是吧。
年轻的森鸥外受不了这个委屈，她抬手将肩头垂落的头发抓到脑后。
这个发型配上这张脸，一种熟悉的既视感铺面而来，但是年龄不对。
中原中也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首领的……女儿？”
森鸥外放下手，被这个称呼恶心到了：“我和太宰治没有任何关系！”
听到森鸥外的话中原中也自觉失言。
“你和先代，是什么关系？”
森鸥外也反应过来了，中原中也刚才说的“首领”是她。可按中也君的性格，哪怕再不愿意，只要没找到太宰治暗杀他的证据，“首领”这个称呼也该是太宰的才对。
各种念头掠过。
最终凝聚成她脸上的笑。
那个笑，中原中也实在是太熟悉了，让他的大脑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声音同样变年轻，但那张熟悉的脸和笑，加上那句话：“中也君，好久不见。”
森鸥外再次说道。
年轻了许多的嗓音，仔细听还能听出些许熟悉，加上熟悉的语气。
中原中也怔然道：“……首、首领？”
“是先代。”森鸥外纠正中原中也的称呼。
“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首领。”中原中也拿下头顶的礼帽，扣在心口，半跪下来，从下往上倔强地望着森鸥外。
多年没见，中原中也仍然是原来的中原中也。森鸥外却不再是森鸥外了。
“起来吧。”森鸥外叹了口气，看着中也君这个样子，她都不好意思说，“退休”的这几年她过得其实蛮开心的。
咳。
抛开救赎值和系统的事情，森鸥外简单地将计划跟中原中也讲了一下，重点在她有办法救横滨这件事上。
大概是在孤儿院当院长哄孩子的经验多了，说话时，她不自觉地将语气放轻，听上去十分温柔。
“所以，中也君在计划里是必不可少的，我希望你加入他们。”
没出院前她试过了将绝望跳楼的人劝返，给没钱治病的可怜人资助……甚至在遇见医闹时救下了一名医生。
怎么说呢，救赎值有，但不多，连召唤太宰治的条件都达不到。
森鸥外猜测这个救赎值，要不然得救下特定的人物，就想系统找到他一样，有所可图，要不然就是拯救世界这类。
先创造一个龙头战争，然后去解决……这个念头被森鸥外压下，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天来医院看望她的“警察”，他存在的组织应该类似于异能组织的存在，拯救“异能者”或许救赎值更高一些？
当然这个猜测得实施才行。
森鸥外的武力值并不高，不然当初她来港口Mafia就不是曲线救国给先先代当家庭医生，而是直接武力镇压了。
所以她需要一枚棋子。
而中原中也就是最好的那一个。
“渡边这几日便会来找我，中也，我需要你在他出现时，直言要加入他们，理由就是……”
“我想想，因为青梅竹马的家人被杀，想要为她复仇这个理由怎么样？”
中原中也的耳根瞬间红了。
青、青梅竹马！
-
从渡边给她的感觉来看，他所在的组织并不正规，特别是招人方面。
像渡边这样的人在港口Mafia只能当一个底层，在战斗后打扫战场的那种，而他在处理“善后”问题。
一个连警方都能冒充，凌驾于那只上的组织对外的“善后”部门却给她一种不专业的感觉。
他们平时招人到底是怎么招的？
森鸥外没有从任何渠道找到有关这具身体家庭出事的线索，周围的人也都在说那是一个意外，说明这件事被处理得很好。
要知道，就连异能者的存在都有都市传说流传，这个组织却连一点苗头都没露出来。
违和感太高了。
好像zf在极力掩盖这件事，深深地忌惮他们，又不得不依靠他们。
但这一点也让森鸥外判断，只要有强大的武力想要加入，组织没理由拒绝，更何况是一个想要“复仇”的人呢。
事实也像森鸥外所想的那样。
渡边第二次来找她，是在三天后。在这期间内，森鸥外也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
渡边看望她之后便离开了，森鸥外注意到他拎着一个鸟笼进门。
鸟笼里卧着一个长相奇特的东西，从进门开始，渡边便几次提到那个鸟笼，森鸥外都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没有表露出一丝好奇。
渡边看上去好像有点失望，这更让森鸥外肯定了她的想法。
她送离渡边后，并没有立刻返回房间，而是贴在门房的猫眼上看着外面的情况。
中原中也拦下了渡边。
森鸥外戴上蓝牙耳机，听到提前中原中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等一下。”
渡边吓了一跳。
中原中也并没有穿他被召唤来时的那套衣服，而是换了一件连帽衫和工装裤，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
所以即使一身煞气地拦住了渡边，在一开始的惊吓过后，经常接触咒术师的渡边很快冷静下来。
“你是……？”渡边很确定，他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但在看见中原中也的视线落在他手里提着的笼子上时，渡边眼睛一亮：“你看得见？！”
这是咒术师的苗子啊！他一开始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中原中也皱起眉，不能理解他为什么那么激动，但还是按照首领给他的剧本走下去。
“你手里的，就是让伯父伯母遇害的怪物吧！”中原中也极力想要让自己表现出愤怒和激动。
看着这一幕的森鸥外无奈扶额，让中也演戏实在是难为他了，不过问题不大。
渡边根本没意识到中原中也的表情有多假，他此时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总监部的百万奖金上，如果定级时能更高，这个百万还能往上翻好几翻。
虽然几年也不一定能从受害家庭或附近里找到那么几个咒术师的苗子，但总监部对这一方面的奖金从来没有降低过，所以哪怕每次都至少一周的后续跟进，大部分的辅助监督再忙也不会随便放弃。
这不？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他渡边了！
渡边压抑住自己欣喜的表情，做出一副沉重状，免得被暴怒中的青年打一顿。
“既然你能看见咒灵，想知道真相的话，就跟我去一个地方。”
“在那里，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